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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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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一天的課, 愛理有些迷茫。

其實兩個世界共通的地方非常多,比如語言、科技、習俗之類的,但也有些完全不一樣的。

比如歷史, 和歷史名人。

雨果、安徒生什麽的,不是超強大的異能者嗎?歐洲是異能者的發源地,好幾次異能者大戰都是在那邊產生的。

但在這個世界, 那些青史留名的強大異能者們, 都去當作家啦!每個人都寫書寫得廢寢忘食,留下一部部名傳千古的佳作。

然後她就很頭疼, 兩個世界又相似又有很大不同, 老師上課講的東西她都一臉蒙圈, 險些懷疑人生。

所以她為什麽要來上學呢?會不會上到精神分裂呀?

因為愛理一直在沈思,織田作之助走在她旁邊,不禁擔憂起來。

“那個, 今天第一天上學, 感覺怎麽樣?”像是詢問他收養的孩子們一樣, 織田作之助關心地問。

看了他一眼,愛理苦著臉嘆氣:“不太好,語文課還要背中也寫的詩。中也寫了好多詩呀,他為什麽不去打架,要去寫詩呢?”

這個織田作之助也答不上來,他想了半天才說:“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 不能操控重力?”

“應該是,”愛理迷茫地問:“那他寫詩歌的時候,難道不是在發洩無法戰鬥的痛苦嗎?每天思考生與死的,不應該是太宰嗎?感覺中也沒怎麽想過這些,為什麽老師說他在寫活著、愛與痛苦呢?”

這段時間讀了非常多同名作家的作品, 織田作之助也有些感慨:“因為歷史發展的不同,所以塑造出的每個人都不一樣。”

那太宰呢?愛理好想問,她看《人間失格》的時候,感覺主角葉藏好慘啊!與世界格格不入,自我否定又渴望救贖,最後痛苦的自殺身亡……那太宰有沒有這樣呀?

最開始她也沒在意過他,就覺得這個人很怪,一句話說不對就要黑化。後來感情好了之後,她覺得太宰挺溫柔的,跟她說兩句就很開心,也沒這麽喪吧?

雖然現在還是動不動就想黑化,但她真覺得太宰治每天都還挺高興的,雖然她失憶那段時間,太宰治有點不太開心,但後來他真的沒那麽喪呀!

他們兩個都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織田作之助把愛理推向一旁,自己向前面跳了一步。

一只閃著銀光的浮萍拐,砸向剛剛織田作之助站的位置。

“果然是個肉食動物,不管你出現在並盛的目的是什麽,咬殺!”

殺意凜然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愛理驚恐地看向那邊,是一個披著校服、手拿一對浮萍拐的黑發少年,正在戰意滿滿地盯著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的陳述:“我只是個清潔工,請不要實施無意義的暴力,這樣不好。”

黑發少年沈默半晌,再次非常迅猛地出手:“你不是,咬殺你!”

織田作之助轉身就跑,邊跑邊喊:“你先回家,我馬上回去。”

見他不僅沒有拿出武器,還有空閑跟別人說話,黑發少年的氣勢更盛,凜冽的殺氣自他為中心擴散。

如果換成其他熱愛戰鬥的人,或許會稱讚一聲他純粹的殺意與戰鬥欲,但愛理完全感覺不到這種東西,只是被嚇得瑟瑟發抖,大腦一片空白。

從來沒被這麽強大的殺氣刺激過,愛理抖了好久才恢覆意識下來,但她眼前已經一個人都沒了。

“織田作!”她驚恐地叫了一聲,擡腿就想追過去。但被殺氣刺激得手腳發軟,自己絆了自己一跤,直接摔在地上。

鉆心的疼痛從膝蓋上傳來,但這樣的痛楚卻讓愛理清醒過來。她忍著淚看看周圍,夕陽的餘暉灑在地上,可以很好的掩飾她用異能時的光亮。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頓時不敢用異能了,只聽到新同學沢田綱吉的聲音:“二宮同學,你沒事吧?”

他是個土著,愛理連忙問:“剛剛有個人要殺了織田作,你還記得報警電話嗎?我、我有點想不太起來。”

沢田綱吉紅著臉撓了撓頭發:“那個,剛剛的是雲雀學長,他不會殺人的,應該只是想打一架,因為你的朋友很強。”

是嗎?愛理還是很著急:“那還是先報警吧,我手機呢……哎呀,好疼!”她手掌也杵破了,正在往外面滲血。

看她這麽淒慘的樣子,沢田綱吉有些猶豫地問:“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傷口?雲雀學長最多就是打一架,如果你朋友很強的話,不會出事的。”

而且這件事,其實是裏包恩惹出來的。他剛剛假裝不經意地跟雲雀恭彌說,織田作之助很強,如果不動用火焰,他或許都無法戰勝他。

然後雲雀學長就沖出去了,他緊趕慢趕跑過來,也只看到自己把自己摔傷了的二宮愛理。

不管怎麽看,二宮愛理都是個普通人,被牽扯進他們的戰鬥中,他還是很愧疚的。

看到二宮愛理有些猶豫,沢田綱吉耐心地說:“地上很臟,如果不清洗一下傷口,可能會發炎。而且山本已經跟上去了,會盡量阻止他們戰鬥的。”

愛理好為難,其實這個時候,如果沢田同學不在的話,她已經能知道織田作有沒有出事了。但他看上去很了解那個雲雀學長,如果她堅持不理他的話,會不會有點怪?

想了好久,愛理還是忍著疼去翻手機:“我覺得應該先報警。”

沢田綱吉很不好意思地說:“警察可能沒用,並盛是雲雀學長的地盤,如果你真的想的話,可以叫救護車。”

什麽意思?什麽叫雲雀學長的地盤?愛理震驚了,他們在來之前還用異能確定過,並盛是整個日本最安全的地方。

結果現在聽他的意思,好像不是這樣的,難道是什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他們是不是搬錯家了?

愛理喃喃地問:“我聽說,並盛是日本治安最好的地方,難道不是嗎?”

說起這個,沢田綱吉就更尷尬了:“那個,怎麽說,其實是因為有雲雀學長在?”

所以說,這個安全指的是,所有人都在那位雲雀學長的暴力下瑟瑟發抖,沒人敢犯罪嗎?

愛理都要哭出來了,她這是什麽運氣,怎麽挑的地方都這麽危險?兩次了,已經兩次了!她都要沒信心去挑第三次了!

她眼中盈滿了淚水,沢田綱吉臉紅地撇開眼睛,小聲問:“那個,你要不要先去我家塗點藥?我媽媽做飯很好吃的。”

“不用了,”愛理恍惚地搖搖頭:“織田作讓我先回去,不麻煩你了。”

沢田綱吉很為難。他太清楚裏包恩的尿性了,看見強的人就想收進家族,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收。

二宮愛理和那個與文豪同名的織田作之助是同伴,裏包恩一定會創造機會讓他們熟悉起來,這次躲過了一定還有下次。

她只是個普通人,這次摔傷了,下次萬一被綁架了怎麽辦?裏包恩也不是沒幹過這種騷操作,到時候他豈不是要更愧疚?

想到這裏,沢田綱吉再次邀請她:“我家很近的,就在那裏。你現在回家也沒人,對了,你家裏有醫藥箱嗎?”

愛理有些猶豫:“可能有,織田作應該買了。”她也不太確定,但是如果沢田綱吉不在,她用一下異能就知道了。

想了想,沢田綱吉繼續問:“那你家遠不遠,我送你回去吧。”

好遠,而且她不太認識路。猛然發現盲點,愛理糾結了半天,才尷尬地說:“我、我不太記得路了。”織田作記得,多走幾遍她也能記得的!但是他們昨天才搬過來!

沈默兩秒,沢田綱吉對她伸出手:“還是去我家吧,山本會告訴織田作、嗯、織田先生的。”

也只能這樣了,愛理忍著疼站起來,便跟著他走邊緊張起來。話說,沢田同學是好人嗎?才上高中的年齡,還是同學,應該也不至於是人販子吧?

可是同樣的年紀,太宰好像已經在混黑……不行,不能想,一想太宰她就要哭了。沢田同學比她小那麽多,在他面前哭鼻子太丟臉了。

他家真的很近,走幾步就到了。愛理剛覺得更緊張,就看到開門的,是一個好符合大家心目中母親形象的女性。

看到愛理,她驚喜地問:“阿拉,是綱君的朋友嗎?哎呀,怎麽受傷了?”

她擔憂地出來扶住愛理:“快進來,先塗點藥,飯菜馬上就好。”

好、好像她想象中的母親!愛理立刻臉紅了,她害羞地被扶進去坐好,更害羞地看到沢田夫人要給她塗藥。

愛理超害羞地小聲說:“不用啦,我自己來就行的。”

沢田夫人想了想:“手上的我幫你,腿上的你自己來好不好?”

“好、好呀。”愛理紅著臉偷看她,真的好溫柔,好像母親。沢田同學好幸福,竟然有媽媽!

從剛剛開始,愛理就很緊張,還一直在用“你是不是人販子”的眼神瞟他。沢田綱吉無奈地想,結果見到他媽媽就什麽警惕心都沒了,他媽媽真的這麽有魅力嗎?

看著愛理處理好傷口,沢田綱吉和她進行了下最普通的,同學之間的談話:“要寫作業嗎?咦,不對,你的書包呢?”

愛理僵硬了,書包、作業?她根本沒拿,因為她就沒打算寫作業。勉強參加什麽都不懂的考試就算了,她為什麽還要寫作業?

她尷尬地說:“那個,我、我忘記拿了。”

沒想過她是故意遺忘的,沢田綱吉嘆了口氣:“算了,我幫你去拿吧,現在還來得及。”

不是,為什麽到哪裏都有人勸她學習?厭學之心頓時戰勝了一切,愛理蹦了起來:“不用了,我已經上過藥了,我現在自己回家就行!”

膝蓋好疼,但是沒關系,她現在有電視了,這個世界的電視劇她還沒看過呢,寫什麽作業呀?用異能寫她都嫌浪費時間。

猶豫了下,沢田綱吉不敢置信地問:“你不會是故意忘拿的吧?但是明天要交作業啊!”

愛理沈默了下,十分理直氣壯地說:“我手受傷了,所以沒有寫。”

沢田綱吉很無語:“可你受傷的是左手。”

看了看自己的手,愛理猶豫地說:“我是左撇子?”

沢田綱吉更無語了:“但是你今天寫字,用的都是右手。”

但是作業好多啊,好幾張卷子,看到就頭痛。愛理再次沈默了下,更加有道理地說:“因為我都不會,一片空白,代表了我沒有抄作業的誠意。”

“這不是誠意的問題吧?”沢田綱吉肯定地說:“你就是不想寫作業!”

是呀,那又怎麽樣?愛理超不滿,她都多大了,來上學就算了,就當體驗一下從來沒試過的校園生活,但為什麽要寫作業?

後面中也布置的作業,大部分都是太宰幫她寫的。她連她爸布置的作業都不寫,怎麽可能寫老師的作業?

“不寫作業,是取得好成績的敵人!”一個有些耳熟的童音響起,愛理順著看過去,見到一個兩、三歲大,胸口掛著奶嘴,卻穿著全套小西裝、帶著小禮帽的小朋友。

迎著愛理的目光,小朋友對她打了個招呼:“Ciao!我是裏包恩,是蠢綱的家庭教師。”

“裏包恩,”沢田綱吉有點抱怨地問:“你跑到哪裏去了?”

確定了下別人也能看見他,愛理勉強笑了下:“哈哈,你好。”

這是妖怪吧?她今天已經聽到兩次這個聲音了,之前還以為是鬼,現在別人也能看到,那就應該是妖怪。

沢田同學家裏,竟然養妖怪?這、這個習俗她有點接受不來!

愛理小心翼翼地繞著他走:“我、我還有事,先、先回家了。”

裏包恩黑洞洞的眼睛盯著她看,過了一會兒才問:“你為什麽繞著我走?”

又跟她說話了!立刻緊張地捂住胸口,愛理強撐著不要發抖:“我、我身上有很、很厲害的巫女姐姐給、給的靈符,你、你小心不要碰到我!”

盯著她又看了一會兒,裏包恩突然跳起來,踹了沢田綱吉一腳:“我不是妖怪,是蠢綱的家庭教師。蠢綱,快解釋。”

沢田綱吉很喪很喪地說:“裏包恩他不是妖怪,雖然和妖怪也差不多……好痛!”

跳起來打了自己的學生一錘,裏包恩很萌很萌地說:“我只是個小朋友,不是妖怪哦!如果大姐姐不放心的話,可以讓我摸摸你的靈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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