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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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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愛理氣得錘了他一下:“你在說誰?誰的智商不夠?你才智商不夠,你最笨!”

“咳,總之,就是這樣,你被限制了活動範圍,每天學習的內容都是什麽新娘課程。”跡部景吾假裝沒聽到她說什麽,繼續道。

“但是從小就很會裝無辜,性格也和那些女孩子不太一樣。”就還挺可愛的,當然是在用真實性格對著他的時候。

等等,他說的是真的嗎?愛理敏感地擡起頭,仔細打量跡部景吾的表情,相看出他到底有沒有說謊。

唉,不行,用看的就能判斷別人在想什麽這項技能,她根本不會,回去一定要向太宰學一下。

然後愛理再次嘆氣,裝無辜,這不是渣女必備技能嗎?她這麽小就會這一點了嗎?完蛋,她的渣女人設感覺被錘得更實了。

非常勉強地勾勾嘴角,愛理保持著微笑:“然後呢?”

怎麽感覺她有點低落?跡部景吾孤疑地看了她一眼,平靜地說:“然後就是你被帶到我家來相親,背著大人打了我一頓,讓我同意了這門婚事。後面你就經常讓我帶你出去玩,然後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

媽的,更實了。她,二宮愛理,就是渣女,從小就愛打人,沒毛病。

大概是打擊太大,現在的愛理心中完全升不起一點對受害者的同情。她非常深沈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無情地催促:“繼續說,不要停。”

跡部景吾再次看了她一眼,有點懷念地說:“然後你就讓我給你買手機和游戲機,背著家裏人天天打游戲刷劇看動漫,遇到考核就讓我喊你出門,一直到失蹤前都沒露餡。”

他不禁感嘆:“這不是很聰明嗎?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判斷的。”

又加了個熊孩子的人設,愛理心中不起半分波瀾,八風不動地冷靜思考了下,找到中間不合理的地方:“怎麽會不被發現?我現在晚睡一點都會被太宰發現,他們這麽久都發現不了,是笨蛋嗎?”

可跡部景吾的重點和她不一樣:“太宰?那是誰?叫得這麽親密,難道是你那個準男朋友嗎?”

“是啊,是個很溫柔的好人。”愛理點點頭,然後有些不滿他抓不住重點:“你還沒說為什麽呢。”

她真的完全不懂啊!跡部景吾非常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難:“因為你父母很少去見你,身邊只有仆人和管家,所以很容易瞞下來。”

“所以我一個人住,非常自由。”愛理總結能力超強,“那你是怎麽發現我失蹤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嗎?”

說起這個,跡部景吾的臉色沈了下去:“我當時去國外集訓,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沒有人記得你了。不管是你住的房子裏的仆人和管家、二宮家的每一個人,甚至連我家的人都不記得了。”

他探究地看著愛理:“說起來,那些人剛好那段時間都在東京,二宮家還丟了一天的監控,這是你做的嗎?”

是的,就是她。愛理淡定地想,用她的異能力的話,把代價設定為對她的全部記憶,只要花費一些時間,輕松就能搞定。但是不能說。

面對跡部景吾的疑問,愛理沒有半點心虛。她已經不是幾分鐘前的她了,現在她是二宮·渣女·愛打人·從小就騙人·愛理,是不一樣的成熟女人了。

“不知道,我失憶了嘛。”愛理淡定地胡說八道:“聽起來像是異能者做的,最好還是不要追查下去。”

“啊,確實。”跡部景吾點點頭:“剛開始還能查到一點痕跡,但是一年後,所有痕跡都消失了,就像你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他感慨地想,連他放在家裏的照片和資料都不見了,要不是突發奇想把那些照片拍下來,又隨身帶著相機的話,怕是連最後的痕跡都會消失無蹤。

一年後,她15歲,盲猜是太宰幹的。畢竟那位打手蛞蝓中也君聽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應該是想不到這一點的。

唉,怎麽能這麽說中也君,雖然他暴力、可怕、愛說臟話,但至少也保護過她。不行,以後不能這麽想了。

又聊了一會兒她小時候的事,在說到逛街的時候,愛理想出去玩的心立刻蠢蠢欲動起來:“吶,跡部君是東京本地人吧?”

跡部景吾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然後問:“你想幹什麽?”

愛理捧著臉看他:“我是來旅游的,東京哪裏好玩呀?”

“旅游?”跡部景吾認真地想了一圈,然後誠實地說:“不知道。”

愛理驚呼:“怎麽會?你不是本地人嗎?連哪裏好玩都不知道?”

跡部景吾摸著眼下的痣,語氣特別自然地說:“啊,因為我平時都在打網球,玩的話,溫泉?”不過好像也不在市內。

這個也可以,加到計劃裏再說,不過……

“你平時就玩這個?”愛理不敢置信地問。

“什麽叫這個?”跡部景吾非常認真的說:“網球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運動,打網球的快樂你不懂。”

她確實不懂,愛理心想,她的異能是輔助系,怎麽可能懂只有攻擊系異能者才可以玩的網球呢?咦,等等,難道跡部是異能者?

她疑惑地打量著跡部景吾,在對方忍不住看過來時,小聲問:“跡部君是異能者嗎?”

跡部景吾很費解:“當然不是,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愛理實話實說:“因為昨天看了網球比賽,上場的選手都是異能者。”

跡部景吾也不敢置信了:“怎麽可能,我們就是普通地打網球。不對,昨天我也上場了,你沒看到嗎?”

因為她坐的遠,也沒有帶望遠鏡。愛理靦腆地笑笑,她最後都在研究他們究竟是什麽異能了,完全沒註意到底有哪些選手。

看她的表情,跡部景吾就猜到她肯定沒看到。他再次無奈地放下手:“算了,你不喜歡也正常。不說這個了,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愛理楞了一下:“這麽好的嗎?謝謝。”

跡部景吾神色難辨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啊。”

又提到了以前,愛理警惕起來:“以前怎麽了?”又要錘她是個渣渣了嗎?

一時間,她的聲音有些不自覺的提高,跡部景吾楞了一下,看著她警覺的樣子,再回憶了一遍自己的說辭,突然疑惑地問:“你不會以為自己以前很過分,一直在欺負我吧?”

不是嗎?愛理有點心虛,但還是努力維持住冷靜的樣子:“聽起來就是,難道我沒有?”那可太好了!

這要怎麽說?但是讓愛理這麽誤會也不好,跡部景吾斟酌著用詞:“並不是這樣,你以前……怎麽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以為看到了古代劇裏的標準貴族小姐。”

他回憶著,一言難盡地說:“就那種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連說話的用詞都一模一樣,看起來就很、就很怪。”

再一次沒聽懂,愛理疑惑地問:“啊?哪裏怪?”

當著別人的面評價對方,還不是在說對方的網球技術,跡部景吾有些艱難地說:“就是,現代社會了,誰會活的像古代一樣?”

看到愛理還是一臉迷茫,跡部景吾只能說得更直白些:“穿著厚重不透氣的和服,走路的時候每一步的距離都必須相等,不能輕易有表情,眼神必須是死氣沈沈的優雅,誰家孩子七、八歲的時候會是那樣啊!”

還是不太懂,愛理努力代入一下,結果突然想到,為了盡快能夠適應生活,不管是偵探社的大家、還是她平時看電視劇的時候,從來沒看過古代內容相關的呀!和古代相關的她就知道一個和服,還是因為社長這麽穿才知道的……真的是,完全想象不出來!

自我代入這條路不通,愛理認真地打量跡部景吾的表情,覺得他應該是在擔憂地看著她?對,擔憂的話,大概是他覺得自己說的話很過分,她會感覺不舒服?

可是她沒有啊,不僅沒有,甚至還想催著他多說一些。

愛理含蓄地表示:“跡部君,你知道我失憶了,對吧?”

跡部景吾點頭。

愛理繼續說:“就是,我現在只知道怎麽在現代社會的一些知識,古代文化什麽的,暫時還沒學到。”想了想,她又補充:“不過和服我還是見過的,我們社長就穿和服。”

跡部景吾:……

說真的,他這一天無語無奈無話可說的次數,比一年的加起來都多!聽愛理說話,他真想揪著她的領子狠狠晃幾下,把她腦子裏的水晃出來!簡直比給那幾個學渣隊員補課還頭大!

生怕過去的悲慘經歷刺激到對方,他在那裏小心翼翼個什麽勁啊!人家根本聽不懂!

眼角都在抽,跡部景吾深吸一口氣,言簡意賅地說:“總之,就是家長放我們兩個自己說話的時候,你問我願不願意做你的未婚夫,我說不願意之後,你就哭了。說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你就要被放到一個比你大很多的男人身邊做童養媳,這輩子都完了。”

嗯,還邊哭邊打他,這件事就不用重覆了。

“這樣嗎?”愛理陷入思考,這麽說,當時的形勢很嚴峻啊,還好跡部君答應了她。

想到這裏,愛理對他感激地笑笑:“謝謝你呀,跡部君。”

“啊,沒什麽。”跡部景吾又開始摸眼下的痣:“主要是你當時看起來太可憐了,而且二宮家。”他有點不屑地撇撇嘴:“是他們太奇怪了。”

“但你還是幫了我嘛。”愛理特別高興地說:“後來我在橫濱也遇到了一個、嗯,或者兩個好人,現在整個偵探社的人都特別好,這麽想我好幸運呀!”

看她這麽開心,跡部景吾也露出笑來:“嘛,反正後來見到你,雖然表面上還是那樣,但其實摸魚摸的很開心。”

愛理有點尷尬的沖他笑,呀,怎麽說,她現在每天在偵探社上課的時候也在摸魚,並且還拉著太宰治一起摸魚,看來這是歷史遺留問題呀。

看著愛理的樣子,跡部景吾非常懷疑她還是沒聽懂,但是算了,那樣不高興的過去忘掉就忘掉吧。

他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出去玩。第一次來東京的話,應該要看東京塔吧?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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