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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若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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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裏有破碎的記憶在拼湊,卻最終無法拼湊完整。

“你果真想不起來是嗎?不過,你馬上就可以想起來。”

女魔頭在說什麽,她是瘋了嗎?

“喚醒季淩的東西,是你的吻。”

我的吻?

我記得之前嚴寒作為季淩的時候,他總是讓我親吻就能夠傷痛覆原,我的吻難道真有這麽大的魔力?

床上的季淩正在沈睡著,我糾結的握緊雙手,只聽女魔頭在身後冷哼一聲,仿佛是嘲笑我的膽小。

房間裏光線昏暗,我看到銅鏡裏自己那張臉,蒼白卻又仿佛美麗了一些。眼神變得更堅定,本來平淡無奇的面孔上寫著勇敢。

是愛讓我變得勇敢。

我靠近季淩,深吸一口氣,在他唇上落下淺淺的唇印。我吻著他,等待著那雙眼睛睜開。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正當我要離開時,手忽然被握緊。季淩睜開了雙眸,他的一雙鳳眸裏滿是寵溺,“子陌。”

我僵硬了一瞬,點頭。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這是真的季淩,那我之前遇到的嚴寒又是誰?難道說,我果真是被騙了?我轉身正要詢問女魔頭,卻發現她早已消失不見。只有門口的那只巨蟒還停留著。

“子陌,我終於等到你了。”

我心中五味雜陳的看向季淩,“你是誰?”

季淩笑的溫暖而疏離,“我是季淩。”

他不是嚴寒,但當初嚴寒告訴過我,季淩就是他,而剛才女魔頭也說了,季淩便是嚴寒這一世的本尊。而他此時只說他是季淩,是真的不知道嗎?

“子陌,我們這是在哪裏?”

我驚愕的看向他,他果然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嗎?不知為何,此時我心底的恐慌越來越深,總感覺,吻醒季淩是犯了一個無法彌補的大錯。

這個房間忽然在劇烈的搖晃著,仿佛是發生了地震一般。我拉著季淩的手,“快走!”

我拉著季淩出來,坐在巨蟒的身上,此時不由得再次朝著那個房間看了一眼。只見快要倒塌的房屋裏忽然亮起了火光,我看到裏面有一個女子的身影。

後背陡然泛涼。

我不該那般草率的相信女魔頭,事情一定有蹊蹺。

蟒蛇向前走了好一會兒,它忽的停下,只見前方出現一個身影。在夜幕的映照下顯現出輪廓,電閃雷鳴之際,我看清他的臉龐,是祁靈。

我終於找到他了。

只是巨蟒為什麽停下,而且空氣裏陡然多了一股殺氣,難道這不是祁靈?

只見祁靈正在緩慢的向我靠近,他的一雙眼眸裏滿是冰冷,一只劍忽的指向我。

“祁靈,你不認識我了嗎?”

“呵呵,他現在只是一個沒有記憶的殺人狂魔,他怎麽會記得你?”

不遠處傳來一聲嘲諷,我看到女魔頭倚靠在洞口,紅色紗衣隨風翻飛,她輕漫的笑著。

“你什麽意思?”

我的話沒說完,祁靈的劍已經洶湧的朝我刺來,我從蟒蛇上跳下,不停的躲避。

“祁靈,你醒醒,我是子陌,你難道真的要殺掉我?”

“沒用的,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女魔頭的聲音回蕩在洞窟,我咬緊唇角,不甘的看著祁靈。

我們果然都是被控制的棋子,誰也不能跳出這個棋局嗎?可是人不應該是做自己命運的主宰,憑什麽自己的命運要由別人掌控!

體內的力量在源源不斷的湧來,周圍狂風大作,我緊盯著祁靈的面龐,看到他的臉上有一個“劍”的符號。

他是被控制了。

我是神女,上天賦予我神女的力量便是要解救人類。現在祁靈的心靈被塞進監獄,只有我能拯救。

我將一束白光射向祁靈,“祁靈,你快醒來!我是子陌!”

驟然,我看到祁靈仿佛是變成兩個人,此時面孔變得猙獰,然後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怎麽會這樣?”

“沒用的,這盤棋局是上千年前就下好的,不可能有人能夠更改,你所做的一切違背天命的事情都會讓承受者更痛苦。”

女魔頭踩著鞋子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極其冷漠而嘲諷的說道。

我收回力量,不敢相信的盯著地上的祁靈。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罪人,本來想要拯救祁靈,卻讓他承受更大的痛苦。

祁靈看上去極其疲憊的朝我看來,“子陌,別在我身上浪費力氣,好好節省你的力量,敵人很強大。”

他說完,那張臉又重新變化了面孔,冷漠無情的一劍朝我刺來。

我格擋躲避,難道一定要分出勝負不可嗎?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了嗎?

如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到最後我把所有的夥伴都打死,那我就算是見到幕後主使又有什麽意思?

我緊盯祁靈,忽然張開雙臂,閉上雙眼。

如果棋局被設定成那樣,我寧願選擇被殺,而不是殺別人。

劍的冷氣直逼門面,我不再懼怕的承受著。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感到疼痛,我睜開眼睛,卻見祁靈依舊在掙紮著。

我伸出手想要去抓祁靈,卻被季淩拉住,“子陌,我們現在最好先離開。”

我一怔,陡然回神,跳在巨蟒身上,很快離開了洞窟。

這個幕後主使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為什麽要讓我們所有人自相殘殺,難道他是認為活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見他一面嗎?

我的一顆心陡然揪緊,像是在懸崖邊上行走,一不小心就會跌下懸崖,萬劫不覆。

腰間忽然多了一雙手,我向後一看,只見此時季淩正擁抱著我。

其實,和他這樣親昵還讓我有些不習慣。他和嚴寒我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身邊的人隨時都可能搖身一變站在我的對立面,我不敢妄加揣測。

巨蟒在空中飛著,出了這個洞窟,周圍竟然是一片黑色的海洋,處處泛著死氣。

“巨蟒,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巨蟒沒有說話,只是更加快的飛行。

你一定沒有見過會飛的蛇,但是我身在這個靈異世界,隨時可能出現令你大跌眼鏡的事情,我早已習以為常。

只是,我現在更怕見到嚴寒。

如果跟他相見,我到底是該相信嚴寒,還是相信季淩。

“子陌,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寂靜的夜空裏,季淩忽然開口。

我勉強一笑,巨蟒已經停在一片樹林裏。它沖著我一搖尾巴,飛速離去。

它一定是去找尋果子了,樹林裏只剩我和季淩兩個人,我忽然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安靜。

“子陌,這段時間你一定很累,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

沒有月亮的夜晚,季淩的臉上掛著一抹寵溺而溫暖的笑容,一瞬間,他還是校園裏那個令人迷戀的校長。但時過境遷,所有的事情都已變化。

“我不累,之前已經休息了好久。”

耳邊風聲呼嘯而過,這個樹林裏怎麽這麽安靜。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自從來到魔窟這邊,有些地方很幹凈,有些地方則異常汙穢,仿佛不是一個空間一般。為什麽會這樣?

我腦子一痛,想不通這件事。

“子陌,如果到最後你不得不殺了嚴寒,你能下得去手嗎?”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陡然炸響在耳旁,我猛地看向季淩,卻見他的目光異常平靜的凝著我。

“你為什麽會這樣問?”

季淩的眼底透著一股神秘,卻溫柔而堅定,“你先回答我。”

我腦子像是沸水炸開鍋,季淩的模樣不像是在撒謊,他這樣問一定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和嚴寒不是同體嗎?為什麽我會殺他?”

季淩笑的冷漠而殘酷,“已經不是了。子陌,我是在提醒你,那一幕,是你遲早要面對的。”

季淩說完,像是故意留給我空間讓我獨自思考一般,他朝著樹林那邊走去。林子裏的風很大,此時將我的衣服翻卷而起。

他的意思是嚴寒是幕後主使嗎?還是嚴寒是幕後主使那邊的人?或是嚴寒和祁靈一樣,也淪為這盤巨大的棋局中的棋子?

我靠在身後的樹上,任由風狂亂的吹著我的發。

“你在糾結嗎?”

我閉上眼睛,耳邊忽的出現這道聲音。

我知道,是命運。

“你是命運,是主宰我的命運,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這是你命裏的劫數,你必須要自己度過。”

我冷冷一笑,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我不殺呢?”

“那動蕩的會是整個陰間。”

我猛地醒過來,耳邊還回響著命運的話。

動蕩的是整個陰間?命運這麽說的話那嚴寒身上一定潛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他到底是誰?

落葉被踩碎,我看到季淩正站在不遠處憐惜的看著我。

我和他對視良久,疲憊的扯唇一笑,“我的命不好,所以跟在我身邊的人不死則傷。你不害怕嗎?”

“我若是害怕,還怎麽愛你?”

我的心猛地一痛。

愛,究竟什麽才是愛?我已經無法搞清楚。季淩的這張臉和嚴寒的如出一轍,卻給我兩個不同的感覺。

“我不知道我到底愛誰,也不知道誰是愛我的。”

第三白一十七章 水火相融

呼嘯的風吹過樹上的枯葉,我站在這顆樹下,感覺曾經見到的每棵樹都那麽相像。

“你的信心如果被摧毀,神女的重任還怎麽扛在肩上?”

內心就像是一顆已經破碎到可以看到裂痕的玻璃球,它正在加速墮落。

“隨便,我不想當神女!從我生下來的時候這個頭銜就被你們任意的放在我頭上,誰想過我究竟願不願意?!”

撕心裂肺的喊聲,如同毛毛蟲蛻變蝴蝶時的痛楚承受在心上。我咬緊牙關,血腥味溢滿在嘴巴內。

風蕭蕭而過,安靜的只剩下我略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這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嗎?”

季淩的語氣裏聽不出情緒,淡淡的飄在空氣裏。

“是。”

氣若游絲,呼吸正常,卻仿佛已經像是個死人。我靠在身後的樹幹上,這天空暗的不正常,淡淡的灰暗像是魚的尾巴銜接在天邊。

“這樣的夜色其實也很好看。”

身體忽然被猛地拉起來,我猝不及防看到季淩眼底的嚴厲,“你是夏子陌!你忘記了你曾經的信誓旦旦,你忘記你曾經是怎麽說出‘命運由自己做主的話’的?!你如果甘願做幕後之人的使者,你可要想好了,不是此時此刻,是永生永世!”

一道驚雷從天而降。

“作為神女,沒有履行你身上的職責,你該罰!”

天道的聲音如雷貫耳,我猛地擡眸盯著不斷醞釀著雷火的天空,“為什麽我錯了?!錯的明明是你們!設計出這樣一場災難,讓無數的人的生命陷於水火之中,到底是誰做錯了?!”

天道沒有回答我,驚雷像是雨點般劈下。

我瞪大眼睛,幹脆讓我死了算了。如果我這枚重要的棋子死去,我看他還怎麽繼續施行它的計劃?!

鼻邊一陣淡淡的薄荷香味飄過,很快,季淩和我只有咫尺之距。

呼吸卡在喉嚨邊,我的腦袋就像是火車一樣轟隆隆作響,“季淩……”

季淩的臉色尤其蒼白,他苦澀的勾唇一笑,像是紙片人一般倒在地上。

“季淩……”

我仿佛忘記了呼吸,聲音輕薄得幾乎聽不見。腦袋蒙的忽然清醒過來,我一下子撲在季淩的身旁,看著他焦黑的身軀,我一下子疼痛得忘記了呼吸。

我這下算是明白女魔頭為什麽放縱我解開季淩的封印,這是嚴寒這一世的真身,而季淩又沒有靈力,在遍布危險的陰間,毀掉這具身體簡直輕而易舉。

“子陌,不要哭,你別忘記你身上的使命。”

季淩焦黑的手試圖撫摸我的臉,但他似乎牽扯到傷口,猛地一下齜牙咧嘴。我淚眼朦朧的看著這張臉。

我是愛季淩的,因為他不是嚴寒,沒有和嚴心的兄妹情,沒有和烈雲的轟轟烈烈的情感。他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初見時的大學教授。

櫻花不知為何在這林間忽的飄落,一瓣一瓣為這片極陰之地增添了幾分生氣。我抹去眼角的淚水,看著季淩燒焦的嘴唇,閉上眼準確無誤的吻在他的唇上。

冰涼的唇角,薄荷的香味縈繞而上。我睜開眼的瞬間,淡淡的熒光綠為周圍的景色染上了一層色彩。

季淩閉上眼睛,他整個人如同在婚房裏見到的一樣,安靜的沈睡著。

夏子陌,你這下滿意了?一定要有人犧牲才能喚醒你心底的勇氣,說到底,你真是弱小。

“怎麽?認識到自己的弱小了?”

我猛地擡眸,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很快,畫鬼出現在我面前,他微勾唇角,一臉高深莫測的笑著。

“你怎麽會來?”

畫鬼無所謂的笑著,聲音輕佻的好像是搖晃著的紅酒,“看樣子很不歡迎我,就那麽討厭我嗎?”

畫鬼瞬移到我身邊,他的手指輕佻的挑起我的下巴,使我被迫仰視著他。

老實說,這樣被人控制讓我很惱火,我咬緊牙關,不滿的怒瞪著他,“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畫鬼意味深長的一笑,似乎是覺得好玩才挑起我的下巴,此時若無其事的放下。看都沒看地上的季淩一眼,“你體內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整合。你的體質特殊,靈力整合不是常人可以辦到,我找到一個世外高人,可以幫助你整合靈力。”

我驚愕的盯著他看,卻見他已經悠閑漫步的朝前走去。

難道說他消失了這麽長時間只是為了幫我找他口中所謂的“世外高人”?畫鬼高深莫測,行蹤詭異,我究竟要不要相信他?

季淩陷入昏睡之中,我此時無法帶他走,只好喚來七彩鳳凰,大蟒蛇,讓他幫忙看著。

這麽長時間,我已經完全相信大蟒蛇是我這邊的,所以此時放心的交給他這個任務。

跟上畫鬼的步伐,看他閑庭信步,似乎一點都不認為我會不相信他。他哪來這麽大的自信?

“餵,為什麽又要幫我?”

畫鬼像是沒聽到我說話,繼續走著。

“餵!”

我竄到他面前,不滿的瞪著他。

“我問你話呢!”

畫鬼看都不看我一眼,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朝著我的臉上蓋去,將我整個人都推到身後。

“別說話,煩死了。”

畫鬼的壞脾氣真是數一數二的,鬼界一定沒有喜歡他的。

我深吸一口氣,為了靈力融合,我不打算跟他計較。跟在他的身後。

前面便是一個洞窟,我懷疑的看了一眼四周,這裏的洞窟還真是不少。之前的魔窟,此時的洞窟,話說,這個地方沒有做一點掩飾,難道不會被發現嗎?

“這裏設了結界,只有我們能看到。”

畫鬼像是知曉我內心在想什麽一般,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我艱難的吞咽一口口水,沒敢再去多想。

洞窟裏的空氣冰冷異常,呼出的氣陡然結冰,面前冷的像是有一堵冰墻,此時橫在我面前。

我想要叫畫鬼,卻發現嘴巴凍得不利索,腮幫子忽然就疼了起來。

“想要靈力融合,就先進來!”

前面悠閑走著的畫鬼飄來一句。

我心中怒氣沖沖,卻也沒法說半句怨言,畢竟以畫鬼的性格,能夠帶我進來這裏找那個所謂的“世外高人”就已經是大慈大悲。

我咬緊唇角,努力前行。到了冰洞,身上已經結了一層冰渣子,就連眼睫毛都覆上一層冰晶。

冰洞裏除了畫鬼和我之外沒有其他人。我內心不由得一慌,難道我中計了!

可是當我想到這一層時,已經來不及跑。因為我的身體已經被凍得沒有知覺,昏迷過去。

身體裏再次浮現出冰火兩重天交織的痛楚,這股痛楚我很熟悉,因為曾經我也是被這股疼痛折磨。

像是躺在一塊火紅的烙鐵上,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被燒的滋滋作響。汗水浸透衣服,我咬緊牙關,額頭上熱汗滾滾。

這股火的力量迅速凝聚到丹田,我的腹部一陣滾燙,燒灼得喉嚨都像是在噴火。

很快,有一股水的力量又從另一方湧來,匯聚在丹田。

兩股力量相融,方才的痛感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愈加疼痛。

水火不容,冰火兩重天。

“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丹田裏原本不相融的兩股力量此時忽然融合在一起,安靜的凝聚在丹田中。

我像是經歷一場大戰,此時緩慢而疲憊的睜開雙眸。

冰洞裏只有我一個人,我躺在一張冰床上,神清氣爽,筋骨像是重新整合一般,此時絲毫感受不到冰冷。

閉上眼睛,感覺到丹田裏的那股力量,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完全變化了。

我向外呼出一口氣,空氣裏立刻出現無數水珠般的小顆粒,我的雙手向外一推,那些水珠立刻飛向對面的洞壁,不一會兒,那邊的洞壁便砸出一個大孔。

“啪啪啪!”

耳邊傳來鼓掌聲,我驀地回身,見畫鬼笑著向我走來。

“七天的時間,你的力量果然取得質的變化。”

七天?我已經在這冰洞裏待了七天?!

我大步向洞外走去,與畫鬼擦肩而過時我停下,“畫鬼,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畫鬼沒說話,我也不再多耽擱,飛速的向外走去,卻沒想到自己走了幾步,身體便輕盈的飛了起來,而且速度很快。

這股力量很輕盈,而且舒服的就像是潺潺流過的小溪。

只是,這麽長時間不知季淩如何,有沒有被發現?

“餵,你對你的恩人怎麽這麽冷漠?”

畫鬼不知何時追上我,我偏頭看他一眼,心底的焦急讓我顧不上和他多說一句,很快到了之前的樹林,到了原來的地方停下。

消失了!

巨蟒和季淩都不見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覺身體裏的力量到了沸點,正要爆發,卻被畫鬼的扇子阻隔。他的扇子放在我右手的脈搏上,冷靜的盯著我,“別輕舉妄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畫鬼的話點醒了我,擄走季淩明顯是針對我而來,但她們具體要做什麽我還不清楚,眼下,我也不能暴露我的力量。否則,很難再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我沈下心來,瞟到一旁樹上的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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