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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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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村鈴根據文件顯示、連續兩次潛入木葉行政部,以“忍法鏡像之術”竊取諸多資料而未被發覺後,土影大野木終於決定相信他奪回的機密文件的真實性,並派出行動小分隊秘密抵達木葉外圍,企圖發動針對木葉暗部的奇襲行動。

暗部是每一個忍者村得以存在的屏障。只要暗部被清洗,木葉必將在頃刻間失去依護,變得岌岌可危。據他們所知,木葉暗部分為兩派。一派由火影直接統領,另一派則是一個被稱為“根”的組織,聽從志村團藏的命令。

“根”的所作所為,大野木再清楚不過。就算說不上令人發指,起碼也是深惡痛絕。一想起團藏那張半邊繃帶的臉,大野木簡幾乎要不顧腰疼病發作暴跳如雷。此次選擇“根”作為奇襲對象,不得不說有種解恨的快意在裏頭。

機密文件上清楚標明了“根”組織所在,並不建立在木葉村中,九村鈴他們也就不必冒險潛入村子,這樣一來倒省去不少麻煩。

當日,鈴與行動小分隊在村外樹林裏匯合。

分隊長是巖隱村暗部隊長和田壟月,大野木最信任的心腹。壟月見到鈴的第一面便是讚賞:“不愧是精英的九村一族。鈴,你終於沒給你的父母和哥哥丟臉。”

面對壟月的讚賞,鈴哼哼兩聲,不屑道:“比起同期第一名的你,我這個吊車尾差得遠了。”

壟月哈哈大笑:“時隔那麽多年,你還是很在意啊。”他與鈴同年入學,卻在一年後以驚人的成績畢業,被稱作“巖隱村最不可思議的天才”。後加入暗部,小小年紀完成多起S級暗殺,很快成為暗部中的精英人物。相比壟月的光芒,童年的鈴就顯得平庸得不足為道了。

“這次的行動由你指揮,我來替你打下手。”壟月正經了臉色,絲毫也不因為少年時代的懸殊差距而顯得別扭,“鈴,行動目標是團藏,土影大人要求我們一擊必殺,不留後患。”

“明白了。”

“根”組織也如它的名字,秘密建在一片樹林地下。若是沒有地圖標示,就算是身處它的正上方也絕難發現半點蛛絲馬跡——那就是普普通通的樹林,與他們在別處見到的沒有任何不同。

現在九村鈴和壟月率領七人小隊,就站在“根”的入口。

“等一下。”壟月攔住了鈴。

鈴瞥了他一眼:“做什麽?”

壟月一揮手,身後的隊員紛紛換裝,不多時已褪去了巖隱村忍者打扮,衣衫胡亂穿搭,忍具包各式各樣——儼然就像是一群流浪忍者。“沒有十足成功的把握,還是謹慎一些好。”壟月解釋道。

“哼,你還是老樣子,婆媽得讓我討厭。”話雖這麽說,鈴也跟著他們將自己打扮成了流浪忍者。他的臉上一直包著層層紗布,去除了巖隱護額和鬥笠,摘下發梢的鈴鐺,他與壟月對望一眼,極有默契地雙手結印:“影分【和諧】身之術。”

進入地下,是四通八達的甬道,宛如植物的根系一樣。

依照機密文件上“根”組織的平面地形圖指示,一隊人巧妙避開各處哨卡,向著最深處的核心進發。比起往日刺殺奇襲,有了地圖和情報使得今次任務變得異常簡單起來。壟月和鈴甚至能在某幾段較長甬道裏說幾句話。

“這裏建築的感覺,真像大蛇丸大人的蛇穴。”鈴自言自語。

“大蛇丸?”壟月聽他將大蛇丸稱為“大人”,心中有些擔憂。他猶豫著,該不該將村裏的現狀告訴他。“鈴,實際上……長老們並不認可派你成為使者,有一部分高層甚至懷疑你對村子的忠心。只是因為土影大人的堅持,才……”

九村鈴冷笑著打斷:“你想表達什麽?”

壟月搖搖頭:“沒什麽。只要此次行動成功,村子裏對於你的看法就能得到極大改善。但你也得明白,你是巖隱的忍者,是村子安插在大蛇丸身邊的臥底。”

“呵呵,是想讓我表明立場?”鈴不屑道,“那群老家夥也只會躲在村裏動動嘴皮,一天到晚懷疑這個不信那個,真正危險的任務來臨他們又躲在哪裏?我憑什麽一定要屈服於他們的習慣。”

“鈴……”

“壟月,看在同期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鈴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離開村子跟隨大蛇丸大人已經五年,有人要懷疑我對村子的忠心,那就讓他們懷疑去吧。到頭來,我會用事實來證明他們的懷疑純屬無聊,他媽的扯淡!”

這不就間接表明立場了嘛……只是這別扭的表達方式——鈴,真是一點也沒變。壟月笑得尷尬:“呃……說得也是。”

鈴低下頭看著手裏的圖紙:“接下來我們就要接近核心了。前方是最後一個連接點,會出現三條道路。從右邊走能繞過演習廳,直抵團藏住所。”

“了解。”壟月對手下分派下任務,“到了團藏住所以後,我和鈴在前探路,你們三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剩下的人快速進入房間埋伏,我們要打木葉一個措手不及!”

“是!”

然而事情發展第一次也是最致命的一次超出他們意料。走出甬道,根本沒有看見地圖上畫的三條道路的連接點,而是一間白晃晃、明亮亮的演習廳就那麽華麗麗地展現在他們跟前,通明的燈火幾乎亮瞎剛才黑暗甬道中走出來的他們的眼。

演習廳當然就有許多“根”的暗部在相互切磋練習,猛然間闖入一隊人,雙方面面相覷楞了足足有一秒,突然有人反應過來,大聲示警:“有敵人入侵,大家小心——”

“可惡!”九村鈴一聲低吼,與壟月同時發出被動攻擊。

“水遁大瀑布之術!”

“土遁超級蟻地獄之術!”

木葉的暗部也不是好惹的,何況他們在人數和地形熟悉程度上都占有絕對優勢。一時間,各種克制水遁和土遁的招式一波波上,演習場成了真正的戰場。巖隱小隊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不到一刻便有三名忍者倒在血泊中。

“嘁。”壟月快速打量著局勢。任務突遭意外,還要勉力殺掉團藏?想都別想了。“吊車尾,撤退!”他向鈴喊道。話音未落,他看見兩道強烈回旋的空氣波,幾乎同時是在同時橫斬過他和九村鈴的身體。

——“砰”、“砰”,影分【和諧】身解除。

遠遠的,團藏站在高臺上,幹枯的喉嚨裏發出低而憤怒的命令:“給我追!”

走在後面的本體接收到影分身傳回的訊息,壟月與鈴立即調頭向出口奔去。“根”的警報拉響,機關發動,甬道在他們腳下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眼睜睜看著出口封閉、前方不知從哪裏冒出了三四個暗部守衛,都拿著鋒利的刀。

“拼了。”簡短有力的一聲,壟月拔出苦無迎著刀鋒沖了上去,奔跑途中另一手單手結印:“水遁水地炮擊!”一手撂倒一個暗部守衛。

壟月,不簡單吶。九村鈴暗自讚嘆。剩下兩名守衛正與壟月過招,九村鈴跳過地上屍體,一躍來到已經牢牢閉合的石門機關前,將土遁查克拉凝聚手間,一聲大喝的同時一拳打在石門上:“石化之術!”

“根”的機關石門為隱蔽入口所在,關鍵時刻還能發揮反侵入作用,將侵入者牢牢關在甬道中,並非普通力量的忍術能夠破壞的。九村鈴一擊之下石門晃了晃,並未破碎。見狀他想也未想,瞬間更在拳頭上聚齊了十倍查克拉,仍是一拳向前猛擊。

——伴隨一聲巨大的聲響,石門呈蛛網狀碎裂。

九村鈴的一只手牢牢嵌在石門中,“優等生——”他回頭沖著壟月喊,卻猛地見到一束空氣波從甬道的那一頭向著自己直射過來,伴著尖嘯。

手被石門卡住,他一時間不能動彈。情急之下,他只得在另一只手上也凝聚查克拉,不知能否趕上發動忍住阻擋。

“爆破水沖!”巨大的水流忽然從側臉襲來,水壓將近在眼前的空氣波打偏了準頭,擊中九村鈴左邊的石壁。幾乎是在同時,狹小甬道中的水流很快漫過肩頭,九村鈴整個人都要淹沒在水裏。

“笨蛋,要淹死了——”他拼命向上擡頭。

另一邊傳來壟月氣喘籲籲的聲音:“少廢話……我用水擋著團藏,你快開門!”

九村鈴依言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兩手交替沖擊石門,蛛網狀的裂縫被一點點扒開。

快了,馬上就好!他心中急迫,於此同時聽見頭頂水面上嗖嗖的破空聲響。

優等生沒事吧?

他更加努力扒著石門,手指凝起巨大的查克拉,鋒利如刀刃。

在將石門終於打穿一個小孔的時候,他嗅到了水裏,飄蕩著一絲血的腥味。

九村鈴心中一驚,便立刻想要浮出腦袋幫忙。一只手在他頭頂用力一按將他壓回水底,接著一只腳狠狠在他屁股上一踹,巨大壓強作用下的石門小孔迅速破裂成一個大洞,那一踹的力道將九村鈴送入水壓漩渦,順著水流沖了出去。

只在水底傳來一聲模糊不清的呼喊,聲音無比焦慮又帶著不甘:“壟月——”

“呵……”水面上的壟月一聲輕哼,嘴角不斷流下鮮血。

甬道內的水逐漸褪去,石門上的洞口大得已能鉆過一個人。壟月卻是鉆不過去了。

他的身體背對石門,身上大大小小布滿了血洞——那是風遁壓迫空氣造成的傷害。

他的雙手卻還緊緊握在一起,不肯放松。

團藏和暗部們從另一頭走來。“被逃走了一個……不過,還能從這一個身上得到有價值的東西。”

壟月緩緩擡起了頭。模糊的視線中,只依稀是幾個人影,分不清哪是團藏。他用盡力氣,動了動手指。

“團藏大人,他在結印!”一個驚慌的聲音喊。

壟月很想再笑一次,有兩個人影向他撲過來了。該死的,就送你們一起下地獄吧……

水遁水高壓之術。

……

在場的人吃驚地看到,從壟月身上大大小小的血洞中忽的迸射出水柱,將那些血洞撐開,越發猛烈。他身上的傷口迅速擴大,水柱幾乎從他整個身體在爆發,終於“嘭”地一聲巨響,骨骼血肉被高壓水柱撕裂成碎片,什麽也沒有留下。

撲過去的暗部被忽然迸發的水柱打傷,倒在地上嗷嗷大叫。團藏望著一地水流,心中憤怒早已退了幹凈,反而有一股肅穆之情升起。

——灰飛煙滅,也不愧為忍者的歸宿。

夕陽下,半邊天色被染成血紅。

九村鈴坐在驛館前的空地上,呆呆望著血色天空,絢爛至極的雲彩。

誰的送別?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寫出一個炮灰,同時寫死這個炮灰,還是很有個性的炮灰,果然還是當年的我。

壟月的性格我個人很喜歡,火影這部漫畫中,其實也沒有嚴格的正邪之分。木葉給我們的感覺總是充滿陽光,歷代火影(除了二代目)也從不搞黑暗動作,相比其他忍村就變得“高尚”許多了。但別忘了木葉是一個忍村,就必然會有許多不上臺面的事需要處理,這些統統在團藏的職責範圍。因此團藏死時才會說:你是沐浴在陽光中的木葉,我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根。正是這樣的根,養育了其上木葉。

木葉是這樣,那麽在別的忍村中出現一兩個不是那麽卑鄙的家夥,也說得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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