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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和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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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絕沒有完美的情感,再親密的手足,再相愛的戀人,免不了日常生活的摩擦,還是會引發爭吵。愛的意義在於它讓一方包容另一方,並甘願為此忍受傷害。然而許多時候,這種包容和讓步會被當作是軟弱表現,不被理解。越是親密的人越容易被中傷,反是一些並不怎麽了解的“朋友”,能夠互訴衷腸。

這些道理水門懂,鳴人卻還不懂。

他只是個七歲的孩子,也會任性——雖然和其他孩子相比要懂事得多。

鳴人“偶爾”的發脾氣,便由賴床開始。

太陽已經爬上半邊天,做好的早飯也在餐桌上放了很久,不再冒著熱氣。水門在幾次催促無果的情況下,只得不請自入——他推開了鳴人房間的門。

鳴人戴著青蛙睡帽,還在半睡半醒中做著迷迷糊糊的夢。

“起床了,鳴人。”水門喊道。

鳴人將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又馬上合上眼,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住大半個腦袋,翻了個身繼續睡。

水門走近床邊,伸手將被子拉開一個角,柔聲道:“鳴人快起床了,上學要遲到了哦。”

“嗯……”暈暈乎乎應了一聲,鳴人依舊繼續睡覺,沒有半點起床的意思。

“……”水門默默盯了他半晌,終於將兩只涼冰冰的手伸進鳴人暖洋洋的被窩裏。

“嗚哇——”一個不小心被凍醒的鳴人幾乎是掀被子跳起,還沒全醒的眼睛望著一旁惡作劇得逞的水門,怒火立刻燒傷心頭,“老爸你幹什麽!”

“叫你起床啊。”水門笑瞇瞇道。

鳴人使勁揉著眼睛,邊打哈欠邊埋怨:“學校太累不想去,我不管我要接著睡……”他拉著被子又躺下去。

小孩子鬧脾氣,不是一兩句好話能哄得過來的,這個時候就必須有嚴厲家長在場,以暴制懶。水門心想,難得我要開啟玖辛奈模式?腦海中浮現出木葉“血色辣椒”發威時疾風暴雨般的場景,凡卷入者無一幸免,飛揚著的紅發就像九尾舞動著的尾巴。

……還是不要了。水門承認他連玖辛奈的一半程度也做不到,他不是個會對家人發火的人。

不過,總得把鳴人弄起來啊。

彎下腰,他湊近鳴人耳旁,一字一字說道:“我出門修煉去了,鳴人要不要跟老爸學忍術哦?”

“忍術?要——!”本就沒有睡踏實的鳴人鯉魚打挺跳起來,一手脫掉睡帽另一手就去穿衣服,“等我一下下!”

“好,好。”水門笑瞇瞇看著鳴人七手八腳穿好衣服,“先結個‘寅’印來。”

“誒?”鳴人僵住,拖著下巴想了半天,“‘寅’印是吧?這樣……唔不對,好像是這樣……”他盯著自己的手勢看了好一會,喃喃道,“好像也不是這樣。”

“你的基本功還沒練紮實,沒有正確的結印,查克拉就不能到位哦。”水門說道,“所以……”

“哼,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想教我。”鳴人拉下臉,聯系到前幾次水門也是以各種理由拒絕教他忍術,不由一陣惱火。“鹿丸有影子模仿術,丁次有倍化術,都是他們的爸爸教他們的,是獨一無二的忍術,可帥了。還有那個討厭的佐助也有一族忍術豪火球,我卻只能練手裏劍和結印,總也比不上他們。說到底,你沒有在心裏把我當成是你兒子吧,否則為什麽不肯教我?要是我自己的親生爸爸的話他早就……”

“啪——”一個耳光。

水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拍出這一巴掌,鳴人倒是被他震住了,整個呆在那裏。他有很多話想要說,面對七歲的孩子卻什麽也解釋不了。心中煩悶,肩膀上熱乎乎的,咒印隱約將要發作,他以極大的努力克制著。再次對上鳴人的目光,也只能是一聲無力的“抱歉”。

鳴人當然不能理解,這個一向溫柔的“爸爸”第一次打了他。他忽然跳下床來,奪門而出:“我去學校,不要你送!”

餐桌上,煎蛋早已冷了。

鳴人沒有去上學,他在村子中游蕩。

原以為終於有了個家,有了個爸爸,到最後也是騙我的……他低著頭,一路踢著一塊石子,愈發郁悶。臉上早就不疼了,可是心裏——還是很難過啊!就像這一切是他做了一場美夢,夢醒之後,他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和波爸爸會不會以後都不要我了?

他忽然很擔心。

“這不是鳴人嗎?”一個人攔住了他的石子,揮手打招呼,“早上好。”

鳴人擡起頭:“鈴哥哥?”

九村鈴正買早點,忽然看見鳴人在街上亂晃,便悄悄跟了過來。這一見之下居然發現鳴人一臉委屈,眼圈還有點紅。“發生什麽事了?”

“我和爸爸……吵架了。”後三個字說得特別輕,簡直像蚊子在叫。

九村鈴一怔:“很嚴重嗎?”鳴人點點頭。

九村鈴嘆了口氣,一看鳴人就像是賭氣從家裏跑出來的,於是默默將早點分了一半遞過去,道:“我雖然不認識鳴人的爸爸,不過……父母都是不會和自己的孩子生氣較真的,別太難過了。”

鳴人咬了一口飯團,“嗯”了一聲,情緒相當低落。

九村鈴道:“其實我很羨慕鳴人,至少還有自己的爸爸。不像我,都不知道自己父母的長相……”

鳴人楞住,擡起頭:“鈴哥哥你……”

九村鈴微微一笑:“是啊,我從出生就沒見過父母,他們為了村子犧牲了。是哥哥帶我長大不過……幾年前哥哥也死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

鳴人幾乎說不出話來。“沒有父母”的共同點讓他對九村鈴生起一種切身的共鳴,那是旁人根本無法體會的感覺。他年幼的臉上露出覆雜表情,有同情,更多的是激動。

九村鈴擺手笑道:“餵,你別這樣看我。”他只聽鳴人說和爸爸吵架,不知道鳴人口中說的爸爸其實只是三代火影特殊監護人項目的一個暗部。“說說看,你怎麽和你爸爸鬧別扭了?”

鳴人回過神來,支支吾吾道:“他嫌我不會結印,不肯教我忍術。”

“哈哈,那有什麽。我哥哥還每天說我是巖隱村有史以來最差的忍者,體力差,手裏劍扔得不好,忍術學了半年沒會一種。我們見面就吵架,那家夥……”九村鈴陷入有些狼狽的回憶中,忽然笑道,“不過我確實是吊車尾不假,你也一樣,哈哈哈。”

“唔……”鳴人聽著九村鈴有些混亂的敘述,末了給出三字評價:“真悲慘。”

“悲慘歸悲慘,我可是一直很努力。”九村鈴道,“既然不是天才,那就用比天才更多十倍的努力來學習,總有一天我能超越他們,我一直這麽堅信。”

“鈴哥哥你已經做到了,你比很多忍者都要強。”

“嗯。”九村鈴伸手摸了摸鳴人的頭發,忽然頓了一下,許久也不說話。

“怎麽了?”

九村鈴糾結著,看了鳴人幾眼,不知如何開口:“你的頭發的顏色讓我想起一個人,你……認識一個叫波風水門的忍者嗎?”

鳴人眨巴著眼睛:“波風……水門?我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他費盡腦筋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卻對這個人起了興趣。“他是一個怎樣的忍者?”

九村鈴說道:“他是木葉的‘金色閃光’,號稱忍界速度No.1的天才忍者,有令人聞風喪膽的恐怖忍術。在他最活躍的那些年,我們巖隱村有過命令:凡見到木葉金色閃光,可以立即放棄所有任務,跑就是了。”

“哇,那麽厲害!”鳴人崇拜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那‘金色閃光’現在在哪裏?木葉村的忍者我沒理由不認識啊。”

“他死了。”九村鈴嘆了口氣,“七年前在與九尾的戰鬥中,木葉失去了‘金色閃光’。”

鳴人低下頭:“又是九尾嗎……連那麽厲害的忍者都……”

九村鈴道:“是啊,面對尾獸,尋常人根本沒有勝算。不過在此之前,‘金色閃光’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執行任務,算是讓我們其他村子的忍者都松了口氣。”

“誒?為什麽?”

九村鈴解釋道:“因為他成了火影,第四代火影。”

“……”這回輪到鳴人不說話了。

九村鈴奇怪地望著他:“我有說錯什麽嗎?”

鳴人忽然整個蹦了起來:“原來波風水門叫做‘金色閃光’,‘金色閃光’就是四代火影!”他大笑道,“我就覺得以前聽見過這個名字。你早說嘛,我和四代火影很熟啊!”

“! ! !”九村鈴突然間僵在原地。

只見鳴人伸手指著遠處的火影巖:“你看,我從小看著四代火影的巖像長大,經常會和他打招呼,有一次還用油漆……哈哈哈。”他笑到停不下來。

“原、原來這樣。”一滴冷汗掛在九村鈴額頭。

“嗯嗯,就是這樣。”鳴人正在興頭上,“鈴哥哥說我讓你想起了四代火影,為什麽為什麽?是我和他長得很像嗎?”他拿自己的臉比劃著火影巖,“話說我也覺得我和四代目的雕像很像……”

“那個,鳴人。”九村鈴尷尬地笑了笑,“我只見過波風水門一面,他的長相已經記不清了。硬要我說的話,記得的只有頭發的顏色……”

鳴人頓時洩氣,不再手舞足蹈。

“別灰心嘛,鈴哥哥只是不記得,也許你真的和他長得很像也說不定……”九村鈴安慰鳴人道。“波風水門是我最尊敬的忍者,沒有機會和他交手一直是我的遺憾。我很期待將來會有一天,能和與他一樣金發的鳴人交手。那個時候我就把你當作‘金色閃光’,怎麽樣?”

“就這樣說定了!”鳴人點頭,“四代火影也是我要超越的目標。”

兩人擊掌大笑,冷不丁背後冒出一個聲音,懶懶道:“鳴人,你不去上學在這裏做什麽?”

鳴人嚇了一跳,轉過身來,一個銀發獨眼將護額拉下半邊的忍者不知是什麽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他半點也沒察覺。

“拷貝忍者,寫輪眼的卡卡西。”九村鈴小聲道。

卡卡西也註意到了他:“你是巖隱村的使者,好像叫……”

“我叫九村鈴。”

“抱歉抱歉。”卡卡西道,“不過為什麽你不呆在驛館,而和鳴人一起在這裏……”

九村鈴提起右手,還拎著沒吃完的早飯:“我出來買早飯,恰好遇見鳴人,正要把他送回學校。”

“啊?鈴哥哥你也要送我回學校?”鳴人還是很抗拒。

卡卡西早就拉起他的手,向學校方向走去:“你從家裏跑出來後沒去上學,你爸爸到處在找你。好了,還是老老實實去上學吧。”

“我爸爸?”鳴人有點跟不上卡卡西的腳步,走得踉踉蹌蹌,“……爸爸他不生我氣嗎?”他嘀咕道。

“傻瓜,哪有父母會和孩子賭氣的,你爸爸更是不可能。哦對了,還要多虧九村先生的早飯,道聲謝吧。”卡卡西說。

鳴人轉過身去,以一個別扭的姿勢對九村鈴揮手告別,金色的頭發迎風飛舞。

“叮當——”九村鈴發梢的鈴鐺也發出聲響,他盯著那頭金發,目光漸漸沈了下來。

這背影,還真是有些像。九村鈴想。

會有什麽聯系嗎?漩渦鳴人——他姓漩渦,不是波風……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日已高升,終於長長嘆了口氣:也許,是我想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又醞釀出廢話要說:

在遵循原著的基礎上,我在內容上盡量不會改變火影的一些事件,比如宇智波滅門,團藏奪取止水寫輪眼,還有面具男就是帶土等等。但會為了劇情需要,會“盡可能少”地加入一些的原創關鍵性人物,比如九村鈴。這些人物也不是憑空產生,九村鈴會和火影中真實發生的某個事件有交集(我把他設定成只是那次事件裏的一個龍套),然後一生就為此改變了。

這一章給出的提示已經很多了:九村鈴是巖隱村忍者,九村鈴見過水門(只一面),並且懷疑鳴人和水門的關系……反正,他不會是什麽省油的燈,應該也可以看出他有雙重性格(對巖隱村守衛的冷漠,對鳴人的熱情)。如果有正在看這文的讀者,你要相信他說的“波風水門是我最尊敬的忍者”,那我只能OTZ——給你跪了。

另外,這文的更新時間是個大問題。我因為喜歡水門而寫文,卻不喜歡被框定日更或者隔日更這種對我來說超級難受的寫法,所以一開始的出發點就是——為自己寫,有共同喜好的,分享之。故而在晉江更文。所以大概會對不起讀者,因為作者這個陰晴不定的家夥更文時間也是陰晴不定,先說聲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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