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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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被打開了，塵封已久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
“果然，這裏的屍體也有被移動的痕跡，卡卡西隊長。”負責鑒識棺木的醫療暗部幸田說道，語氣沈重。“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連歷代火影也難逃一劫。”
“嗯。”卡卡西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註意力集中在身邊幾米開外一個金黃色頭發的暗部身上，心下淒然：竟然會有這樣一天，自己檢查自己的墓地，水門老師心裏一定很難受吧。他從那張動物面具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波風水門雙手抱臂，低頭沈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卡卡西隊長？”幸田又道。
卡卡西按捺下心情，收回目光：“嗯，就這樣向三代目報告吧。這些痕跡都已陳舊，不是近期發生的。三代目的話，應該能從其中看出不少問題。”
夕顏在看手中一份情報單，看了幾眼後，她也顯得心事重重。卡卡西見部下們一個個都亞歷山大，勉強將死魚眼撐起一個月牙笑，安慰他們道：“嘛，事情也不算是很糟。這裏幾年前就被人光顧了，木葉卻一直平安無事，至少說明入侵者與此次事件無關。而且，拜這次事件所賜，我們也察覺到了隱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那麽，接下來……”
“前輩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夕顏難得的居然沒給卡卡西臺階下，“如果是前輩為了安慰我們的話，這番說辭的確能起一些作用但是……”她低下頭，微微發抖，“從宇智波到日向再到水戶大人和玖辛奈大人，如今連歷代火影也是……前輩不覺得有人在醞釀一場極大的陰謀嗎？很久之前木葉的秘密就都暴露在敵人眼前，我們卻一直沒有察覺。這樣強烈的不安，我從來也沒有過。”
卡卡西沈默。確實，他們過去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造成的後果也許是致命的。“不過，那一天還沒有來不是嗎？”過了很久他喃喃自語。
夕顏擡起頭：“前輩？”
“我的老師曾經說過，不到最後時刻，任何絕望都是多餘的。所以打起精神來，大家。”
“四代目嗎……”夕顏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的一座石棺，幾名暗部正將石板重新蓋上。她細細回味著卡卡西的話，是要抱著希望一直拼到最後一刻嗎，四代火影？
“哼，也對，現在就認輸還早得很。”一個暗部說道，“要想打敗木葉，還得看他們的實力夠不夠格。”
“是啊，木葉可不是好欺負的！”“敢來就給他們顏色看！”其餘暗部也紛紛振奮。
呀嘞呀嘞，終於搞定了麽。卡卡西松了口氣：“接下來，你們幾個去向三代目覆命。墓地的後續處理就交給我和……漩渦和波。”
“和波是漩渦一族，想必會有很強大的封印術，我們也就放心了。”
“要好好表現啊和波。”暗部們紛紛給這個一直不見參加任務的“新人”打氣。
閑雜人等離去後，墓地只剩下卡卡西和水門兩個人。
“老師，你覺得……”卡卡西欲言又止。
水門保持著雙手抱臂的姿勢站了很久。墓室裏很悶，更沈悶的是墓室裏的氣氛，就和躺在棺材裏沒有兩樣。
不知為何，卡卡西低下頭去。
水門並沒有看他，卻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反應，緩緩說道：“我似乎不被信任呢，卡卡西。”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與他說話。
“老師……”
“三代目交給你的任務，不止是勘察墓地那麽簡單吧。”
“您都知道了？”卡卡西有些吃驚，雖然他極力沒有表現出來。
水門點點頭：“你是我的部下，潛意識裏還是將我當作尊敬的老師的吧。正應為如此，你的表現並不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忍者。”他轉過身來，看著卡卡西的表情有些覆雜，喜憂參半。“我已猜到三代目多半會讓我參加這次行動，但他得到關於我這具身體的情報，還是最初的‘只能使用基本體術’。然而，你剛才卻對暗部們說，墓地的處理交給我們兩人。這不排除你有一些話想私下對我說，但墓地善後卻一定要做。你的忍術不足以應付得來，所以這個任務，是三代目交給你的——試探。他想知道我究竟能夠做到何種程度。”水門緩下語氣，沒有怨恨也沒有挖苦，就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眼中流露出憐憫與歉意。“真是辛苦你了，卡卡西。”
“沒……是我不應該懷疑老師的。”卡卡西搖搖頭，“三代目將這個任務交給我的時候，我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水門老師，我很抱歉。”
水門微微一笑：“三代大人做了那麽多年火影，他的經驗可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呢。作為暗部，相信火影比相信自己的直覺更重要，很高興我的部下是一名優秀的忍者。”說話間，他的手中已多了一個卷軸。他蹲下身去。
卡卡西睜大了眼，直盯著那個卷軸，幾乎想要上前阻攔：“老師，難道三代目說的都是……”
水門打開卷軸，淡淡道：“也許在封印之卷事件的時候，三代目就已經懷疑我了。雖然是止水的幻術，他卻完全沒有動機。不錯，我從卷軸之室多拿了召喚之卷，用它輔助忍術。這樣一來，實施封印術也沒有太大問題。”
卡卡西握起拳頭：“可是，老師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
“去向三代目如實稟告吧。”水門說道，平靜的話語下，心中倍感歉然。
作為忍者，忠於影的命令是你的職責。作為學生，試探自己的老師是萬分艱難的任務。很抱歉讓你受到這樣的兩難選擇呢……
“我……我一直相信水門老師。”卡卡西道，“即便老師有事隱瞞，那也一定是有你的理由。所以三代目那邊，我不會——”
“不可以哦卡卡西。”水門打斷他的話，一邊結了封印術印，語氣不容置疑。“忍者的守則是不能輕易被打破的。即便你加以隱瞞，三代大人還是可以通過其他途徑調查真相，如此只會讓你也失去信任。所以，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他吧。”
“……我明白了。”卡卡西低聲說道，他轉身向外走去。
“但，我心裏……會一直相信著老師的。”
腳步聲遠去。水門冰冷的手指貼上冰冷的石棺，封印術式在他指尖延伸開來。
卡卡西，這樣就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zhengzhi本就是覆雜的玩意，毫無感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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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隊長？”幸田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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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擡起頭：“前輩？”
“我的老師曾經說過，不到最後時刻，任何絕望都是多餘的。所以打起精神來，大家。”
“四代目嗎……”夕顏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的一座石棺，幾名暗部正將石板重新蓋上。她細細回味著卡卡西的話，是要抱著希望一直拼到最後一刻嗎，四代火影？
“哼，也對，現在就認輸還早得很。”一個暗部說道，“要想打敗木葉，還得看他們的實力夠不夠格。”
“是啊，木葉可不是好欺負的！”“敢來就給他們顏色看！”其餘暗部也紛紛振奮。
呀嘞呀嘞，終於搞定了麽。卡卡西松了口氣：“接下來，你們幾個去向三代目覆命。墓地的後續處理就交給我和……漩渦和波。”
“和波是漩渦一族，想必會有很強大的封印術，我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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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雜人等離去後，墓地只剩下卡卡西和水門兩個人。
“老師，你覺得……”卡卡西欲言又止。
水門保持著雙手抱臂的姿勢站了很久。墓室裏很悶，更沈悶的是墓室裏的氣氛，就和躺在棺材裏沒有兩樣。
不知為何，卡卡西低下頭去。
水門並沒有看他，卻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反應，緩緩說道：“我似乎不被信任呢，卡卡西。”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與他說話。
“老師……”
“三代目交給你的任務，不止是勘察墓地那麽簡單吧。”
“您都知道了？”卡卡西有些吃驚，雖然他極力沒有表現出來。
水門點點頭：“你是我的部下，潛意識裏還是將我當作尊敬的老師的吧。正應為如此，你的表現並不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忍者。”他轉過身來，看著卡卡西的表情有些覆雜，喜憂參半。“我已猜到三代目多半會讓我參加這次行動，但他得到關於我這具身體的情報，還是最初的‘只能使用基本體術’。然而，你剛才卻對暗部們說，墓地的處理交給我們兩人。這不排除你有一些話想私下對我說，但墓地善後卻一定要做。你的忍術不足以應付得來，所以這個任務，是三代目交給你的——試探。他想知道我究竟能夠做到何種程度。”水門緩下語氣，沒有怨恨也沒有挖苦，就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眼中流露出憐憫與歉意。“真是辛苦你了，卡卡西。”
“沒……是我不應該懷疑老師的。”卡卡西搖搖頭，“三代目將這個任務交給我的時候，我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水門老師，我很抱歉。”
水門微微一笑：“三代大人做了那麽多年火影，他的經驗可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呢。作為暗部，相信火影比相信自己的直覺更重要，很高興我的部下是一名優秀的忍者。”說話間，他的手中已多了一個卷軸。他蹲下身去。
卡卡西睜大了眼，直盯著那個卷軸，幾乎想要上前阻攔：“老師，難道三代目說的都是……”
水門打開卷軸，淡淡道：“也許在封印之卷事件的時候，三代目就已經懷疑我了。雖然是止水的幻術，他卻完全沒有動機。不錯，我從卷軸之室多拿了召喚之卷，用它輔助忍術。這樣一來，實施封印術也沒有太大問題。”
卡卡西握起拳頭：“可是，老師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
“去向三代目如實稟告吧。”水門說道，平靜的話語下，心中倍感歉然。
作為忍者，忠於影的命令是你的職責。作為學生，試探自己的老師是萬分艱難的任務。很抱歉讓你受到這樣的兩難選擇呢……
“我……我一直相信水門老師。”卡卡西道，“即便老師有事隱瞞，那也一定是有你的理由。所以三代目那邊，我不會——”
“不可以哦卡卡西。”水門打斷他的話，一邊結了封印術印，語氣不容置疑。“忍者的守則是不能輕易被打破的。即便你加以隱瞞，三代大人還是可以通過其他途徑調查真相，如此只會讓你也失去信任。所以，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他吧。”
“……我明白了。”卡卡西低聲說道，他轉身向外走去。
“但，我心裏……會一直相信著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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