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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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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這輩子對榮國公府的唯一貢獻就是開枝散葉了。兩年前,賈政的又一個小妾又給他生了個庶子,取名賈珂。

王氏本來都對賈政的那些小妾視而不見了,只是終究忍不了一個又一個庶子庶女的出生。他一狠心一咬牙,對賈政用了藥,讓賈政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賈政膝下,有王氏所出的嫡出二子一女。有迎探惜三處三個庶女,還有賈理賈環賈珂三個庶子,已經夠多的了。王氏看來,庶女不過費一副嫁妝,沒分家的情況下這股嫁妝還是有榮國公府公中出。可是庶子是要分家產的,起碼每個庶子娶妻還有安家都要一筆銀子的。

如今高門大戶的分家規矩,嫡長子獨得七成家業,其餘三成由其餘嫡子平分兩成,庶子平分一成。榮國公府裏的情況,賈赦這方可以分到七成家業,賈枚(小鳳)和賈政分剩餘三成。賈枚這房只有賈璉這個從大房過繼來的繼子,公主府也不缺錢,無所謂分到多少。可是賈政一房,孩子多,將來分到的產業卻不多,將來可怎麽辦呢?

賈政是沒本事為兒子們掙下一筆家產,偏偏又生了三個庶子分產。將來榮國府分家夠,在分家分到賈寶玉(賈玨)哪裏,賈玨只能從三房裏分到的榮國公府裏一成半的產業裏分走兩成,長子賈珠可以分到二房將來產業的七成。三房剩餘的一成產業由三個庶子平分。

王氏想到這裏就為次子將來的日子發愁,恨不能回到從前,早在賈寶玉出生後就給賈政下藥,那樣賈寶玉就能分到三房的三成了。現在讓王氏下手把三個庶子害了王氏還是不敢的。雖然賈政窩囊沒本事,但是兩代國公爺都不是吃素的。

暗害賈家子孫?怕不是不要命了。賈王史還等著賈珠出息後母以子貴,還沒有活夠呢!這樣的情況下,王氏能對庶出子女疼愛的起來才是怪事呢!嫡母和庶出子女之間,不過是面子情罷了。榮國公府裏其他人也不會多說什麽,羊肉貼不到狗狗身上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老國公賈源夫妻最近的精神狀況已經不好了,老國公面前還能早起跟著重孫們打拳,最近開始力不從心啦。老夫人孫氏有時候和小輩們說著說這話,就能睡著了。小輩們不放心,請了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太醫們來看過。太醫們說:老國公夫婦沒病,不過是人老了,大限將至而已,這是人力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賈代善尤其傷心,還不敢讓老國公賈源夫妻知道。別看賈代善自己重孫都有了,可是有父母在,他就覺得自己心有所依。老夫人孫氏至今還有時候把他當個寶寶呢!如果父母不再了,肯定就不會有人再把他當做孩子了。別管長多大,別管有多遠,別管地位多高,知道父母在身後,自己心裏就有底氣。父母所在的地方就是家,一旦父母不在了,就真的是孤兒了!

賈代善偷偷的給遠在海外的賈赦送了信,走的還是國家政務來往的通信渠道,就怕賈赦接到信,來不及趕回來見老國公夫妻最後一面。那樣老國公夫妻必將遺憾,畢竟賈赦是他們最疼愛的孫兒了。不能見祖父母最後一面也必將成為賈赦的終身遺憾。

賈赦接到祖父母大限將至的消息後,來不及收拾東西,只帶了簡單的用品就匆匆趕到港口,上了回大華最快的一趟船。皇太子殿下夫妻知道後,也隨後安排好一切,拖家帶口的乘上了回大花的海船。皇太後的年紀也不小了,皇太子殿下也擔心老祖母的身體狀況。

皇太子的次子已經十幾歲了,這幾年也跟著皇太子歷練了幾年了。皇太子把美洲的事情交代給了次子,預備回大華住上幾年,好好陪一陪皇太後和也已經漸漸上了年紀的當今皇帝陛下和皇後。皇太子不想以後出現“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

老國公賈源夫妻心裏也知道自己恐怕大限將至了。老夫妻兩人這輩子沒有什麽遺憾,兒孫滿堂,大多都有出息;榮國公府裏三代之內只要當家人不決策失誤當繼續滿門簪纓。只是,大去之前見不到心愛的長孫,兩人還是不甘心的。老夫妻兩人努力的撐著,盼望著長孫能夠及時趕回來,他們還有好多話要和長孫說呢!

清歌心下不忍,雖然自然老去大限將至人力不可及,但是她和小鳳本也不是普通人類不是?如果沒有她的幹涉,早在三十年前這夫妻兩就不在了,賈代善也蓋在十幾年前過世了。還不止呢!皇太子這時候也早就該是不在了的人,全大華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清歌雖然不能違規讓老國公夫妻兩再多活上十年八年的,但是讓他們多支撐上一月半月見上賈赦最後一面還是可以的。賈赦一家五口風塵仆仆的歸來的時候,老國公夫妻雖然已經虛弱至極,大半時間都在昏睡,但是人還堅強的活著。已經和留在身邊的兒孫們都說完了告別的遺言,只要清醒的時候總是用期盼的目光看向門口的老夫妻終於等到了他們心愛的長孫!

誰也不知道老國公夫妻把賈赦單獨留下說了什麽,只知道等賈赦把所有人都叫進房間裏後,老國公夫妻兩最後看了這滿堂兒孫一拳,含笑而逝!

最後時刻,老夫妻兩人的手一直緊握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老國公夫妻用一生詮釋了這兩句話!

老國公夫妻兩一生只有賈代善一子,但是賈代善膝下三子四女,如今賈代善都已經有了重孫了,四代人濟濟一堂,共同為老國公夫妻守孝。賈代善是孝子,賈赦三兄弟是親孫兒,他們都和各自的妻子一直守在靈前。榮國公府裏主事的就成了以賈瑚夫妻為首,賈珠賈璉夫妻協助。三對小夫妻互相合作,將老國公賈源夫妻的喪禮辦的井井有條莊亞肅穆絲毫不亂。

老國公夫妻的喪事極盡哀榮,當今皇帝陛下賜下了親自書寫的挽聯,皇太子殿下夫妻和皇太孫夫妻親往靈前致哀上香。整個京城上流社會有名有姓的人家都有重要成員前來,老國公夫妻出殯的時候,路祭的棚子綿延了幾裏路。

老國公夫婦的喪事辦完以後,榮國公府裏自賈代善起,所有的男丁都開始丁憂守孝了。璇璣公主府也大門緊閉,一家子為老榮國公賈源孫氏夫妻守孝。

老國公夫妻仙去以後,清歌知道老太後的壽數也不多了。閉門為老國公夫妻守孝之餘時常低調入宮陪伴老太後。皇帝祖孫三代對老太後的身體狀況也心知肚明,畢竟有老國公夫妻的事情在先,大家心裏都有數。

皇帝陛下把政務大部分交給了皇太孫,自己帶著皇太子在老太後身邊盡孝。一把年紀的皇帝陛下還時不時親自下場彩衣娛親一把,經常把老太後逗的哈哈大笑。老太後的年齡比老榮國公賈源還要大上兩歲,老國公夫妻去後不過大半年,老太後我於夢中悄然而逝!

老太後對自己的情況也是明白的,該給兒孫們交代的早就交代過無數遍了,臨終前沒有任何遺憾。老太後和老國公夫妻都是有福之人,臨終前都沒有任何病痛,都是壽終含笑而逝!

太後去世,舉國哀悼!老國公夫妻的後事已經極盡哀榮體面了,可是和國喪還是無法比擬的。滿朝文武和誥命夫人都入朝守靈,皇家子孫眾多,稍微遠一點的關系停靈的大殿都進不去。接到消息的周邊屬國都快馬加鞭來人致哀。

七七四十九天的國喪結束以後,一多半的大臣和夫人們都回家就躺下了,足足歇了好幾天才緩過來。這還是皇帝陛下體恤,對有些老大人和老夫人多有照顧的情況下。要是沒有皇帝陛下和皇後的特別照顧,只讓國喪以後,好多大人家裏就要開始辦喪事了。古代的喪事真是能累死個人的!

當今皇帝陛下在老太後的喪事辦完後,也病了一場。一來老太後是皇帝的親娘,個皇帝陛下的母子之情一項也深厚,皇帝心裏悲痛。二來也是累的,國喪累人,皇帝陛下是親自,又堅持事事按照禮法來他也是六十多歲快七十的人了,累病了也是正常的。好在皇帝陛下挺過來了。

經過老太後的喪事和自己的一場大病,皇帝陛下看淡了權利。他也覺得自己年歲漸漸老去,開始著手權利的交接了。

皇帝陛下再一次和皇太子殿下確認,確實願意將繼承權直接交給皇太孫。皇太子殿下堅定的說“是”。皇太子自認為作為父親,他對皇太孫虧欠良多,唯一能補償這個孩子的就是皇位了。何況,儲君等呆太久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於國於家都無益。其中稍有差池,將來就是又一場麻煩,還是一步到位,不折騰兩次了吧!

皇太子殿下還認為,自己都是將近五十歲的人了,不及皇太孫年輕和銳意進取,大華有皇太孫掌舵,對這個目前高速發展的國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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