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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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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到的時候,時辰尚早,只有幾個沒有名分的庶妃已經在一旁的繡墩上坐著等候。

等瞧見溫雅進來了,一個個都齊齊一楞還有些不敢相認,還是夏璇上去小聲的說道:“諸位庶妃,這位是玉貴人。”

聽了夏璇這話,庶妃們這才連忙起身給溫雅行禮。

“妾等見過玉貴人。”

溫雅輕輕的點了點頭,叫了起,隨後便在夏璇的指引下到前頭的第二排交椅上坐下。

這宮中位分最高的便是有封號的仁貴妃,其次便是鈕軲祿貴妃和佟妃。

而溫雅作為唯一一個貴人,也只是僅次於前三人的。

因著知道今日是溫雅第一次要和眾妃見面的日子,鈕祜祿貴妃來的也早,這會兒人未到聲先至。

“剛才本宮便聽人說玉妹妹已經來了,妹妹可真是讓本宮好等,本宮生平最喜歡如妹妹這般的美人,這久不曾見過,心裏還怪想的慌的!”

鈕祜祿貴妃笑盈盈地說著,隨後便落了座,正好是在溫雅的上首,兩人隔得並不遠,這會兒一錯不錯的看著溫雅。

溫雅見到聽到鈕祜祿貴妃這麽說,連忙起身行了一禮:“見過鈕祜祿貴妃,妾如何能當得起您這般盛讚?這簡直是羞煞妾了,娘娘之容色堪比皎月之光輝,妾只是旁邊墜著的星子罷了。”

溫雅如是說,這倒是讓鈕祜祿貴妃聽得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了,隨後,鈕祜祿貴妃撚起帕子,掩唇笑了笑:“什麽呀?本宮瞧著玉妹妹不光長得好,這張小嘴也甜的很呢,本宮可是歡喜極了,日後若是得了空,定要來本宮的宮裏好好坐坐!”

溫雅忙應了一聲是,而就在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仁貴妃也是外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夏璇。

“呦,鈕祜祿妹妹和玉妹妹,這是說什麽呢?瞧著這麽高興的。”

仁貴妃剛一出來,鈕祜祿貴妃坐著沒動,而溫雅及其他重溫庶妃忙起身行禮。

“好了,本宮這裏邊不用拘這些禮數了,都坐吧。”

仁貴妃一邊走一邊說,等她坐定之後眾人才敢坐下。

因為今日是溫雅面見眾妃的第一日,鈕祜祿貴妃倒是沒如此前那般對仁貴妃來一場綿裏藏針的互懟,這會兒也只是笑盈盈地瞧著任貴妃坐下。

“瞧仁姐姐你說的,我只是瞧著玉妹妹長得好性子也好,這才樂意和她多說幾句,畢竟這宮裏有好久不曾有妹妹這樣的人物了,哪像她們那些悶嘴葫蘆似的。”

鈕祜祿貴妃一邊說著,一邊用眼尾掃了一眼在後頭的那些庶妃,被鈕祜祿貴妃眼睛一掃,不少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她們說是庶妃,名義上的皇上的女人,可是她們並無子嗣傍身,更無正經位分,如今對上後宮那些高位娘娘心裏如何能不惶恐?

這會兒,鈕祜祿貴妃這話頓時讓不少庶妃的臉色都白了一個度,過了許久才有一個瞧著膽子大的走出來行了一禮:“鈕祜祿貴妃娘娘的話,便是冤枉妾等了。實在是玉貴人人天人之姿,您更是那瑤池仙子,您二位這般的人物說話,妾等如何敢插嘴?”

那庶妃話說的巧妙,臉上的表情更是真誠,說的鈕祜祿貴妃實在是心中熨貼極了,含笑瞧了她一眼:“玉妹妹不來本宮還不知道如今這宮裏個個都是嘴巴上抹了蜜的!不過嘛,本宮還是覺得玉妹妹的小嘴最甜,畢竟長這麽好的一張臉,要是再說些可人疼的話,可不就招人喜歡嗎?

至於這位,本宮記得是納喇庶妃吧?”

鈕祜祿貴妃正說著話,突然將話頭引到了方才站出來的那位庶妃身上,隨後又做沈思一般的想了一會兒,這才又道:“說起來,納喇庶妃如今也是住在儲秀宮,不過卻是在東配殿,兩個這麽會說話的美人住在一處宮殿,那時候儲秀宮可就要熱鬧起來了!”

納喇庶妃也沒有想到,鈕祜祿貴妃竟還記得自己這會兒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隨後連忙又跪地行了一個大禮:“妾可不敢當娘娘如此盛讚,妾如何能與玉貴人相比,只是沒想到妾這在後宮如沙礫般的人,竟然還能被娘娘您記住,妾真是不幸榮幸!”

鈕祜祿貴妃生性張揚,平生喜好不多,這其中一項便是喜歡別人誇她,誇得越好她心裏越高興,這會兒瞧著納喇庶妃也格外的順眼。

“哪裏有什麽當得起當不起的?並非只有本宮記掛著你們,想必任姐姐也是一樣的。

畢竟如今皇上登基這麽久,諸位妹妹還不曾為皇上開枝散葉,實在是讓本宮和仁姐姐心中發愁,仁姐姐你說是不是呀?”

鈕祜祿貴妃說著話,便將話頭引到了一直坐在上首像看戲一樣的仁貴妃身上。

聽了這話,仁貴妃淡淡的瞥了一眼鈕軲祿貴妃點了點頭。

“話是這麽說,只不過這子女都是緣分,而且,如今後宮妹妹們這麽多,也不曾有一人擔下皇上的骨血,想必是緣分不到吧。”

“是妾等無能,讓娘娘們憂心。”

仁貴妃話音剛落,隨後眾庶妃連忙齊齊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齊聲說道。

那聲音當真是鶯聲燕語,嬌俏非常,聽的便讓人覺得舒服極了。

溫雅反應慢了一拍,隨後也連忙跟著站起來跟著聲作出說話的動作,只是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在這後宮之中,這些妃嬪們竟然還能這麽有默契的說出一樣的話。

等仁貴妃發話讓眾人坐下後,溫雅這才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剛一坐定,擡起頭就看到了鈕祜祿貴妃著她時似笑非笑的眼神。

是了,她方才離鈕祜祿貴妃最近,有沒有說話鈕祜祿貴妃自然能聽到,只是這會兒她也並不曾點破。

這讓溫雅心中湧起淡淡的尷尬,隨後不自在地將眼神撇到了自己的衣袖上,那繁覆的繡花,讓溫雅一時看入了神,隨後那點子尷尬也慢慢消散了。

只是今個眾妃齊聚的這麽快,有大半的原因是想瞧一瞧就能被皇上出一封便是貴人的溫雅,到底是何模樣。

“往日難得見到眾位妹妹聚到一起,如今後宮之中,許久也不曾有新進的人了,今個可是玉貴人和諸位妹妹相見的日子,以後大家同為姐妹,便要互相扶持,爭取早日為皇上開枝散葉。”

仁貴妃如今雖然沒有皇後的名分,可是後宮的大半宮權都在她那裏,便是鳳印也被她代掌,所以這會兒才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鈕祜祿貴妃對於仁貴妃這話只是含笑聽著並不說話,然後溫雅先是一楞。隨後連忙起身:“是,臣妾謹記仁貴妃娘娘教誨。”

仁貴妃這才好像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瞧著溫雅行禮間腕上那紅的滴血的鐲子,定了定神,被紅玉鐲子一襯,那雪膚就好像自帶艷光一般讓人不舍得挪開眼光。

仁貴妃瞧著那紅玉鐲子,便忍不住輕輕摸了摸自己,此前才被康熙賞下的羊脂白玉頭面中的白玉耳墜,隨後眸色微深,似是不經意的問道:“玉妹妹戴著的似乎是下面才進上來的那塊和田紅玉所打出來的鐲子,本宮瞧著很是不凡,配上玉妹妹這樣的人看著便舒坦。”

仁貴妃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溫雅的心弦瞬時繃緊,怪不得人家都說這後宮的女人打起交道來,便格外的讓人心驚肉跳,瞧瞧這短短一句話,那蘊含的意思可大不相同。

仁貴妃問的是紅玉鐲子,可實際上卻是在問溫雅為什麽沒有戴她之前所贈的羊脂白玉鐲子,這會兒一錯不錯地等著溫雅回答。

只是溫雅到底知道自己如今能站到這裏的儀仗是什麽,這會兒聽到仁貴妃這麽說也只是低頭斂目輕輕說道:“娘娘謬讚了,這鐲子乃是皇上新賞給臣妾的……”

溫雅這麽一說隨後又頓了頓,這才又繼續說道:

“皇上說,這紅玉鐲子和妾的膚色會更襯一些,所以讓妾一直帶著。”

溫雅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仁貴妃不自覺的抓緊了椅臂。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之前在這玉貴人做宮女的時候賞賜鐲子,被皇上以為自己有了什麽私心不成,所以才被皇上借著玉貴人來敲打自己?

仁貴妃這樣想著,不動聲色的問溫雅:

“是嗎?那不直這鐲子是皇上何時長的,此前本宮可記得這後宮有許多妹妹想要,其中佟妃妹妹可是最喜歡的。”

佟妃?

溫雅聽到這個名字便覺得頭疼極了,不過這會兒她也已經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佟妃已經徹底得罪狠了,這會兒愛咋滴咋滴吧。

而如今,這是要考慮好如何應對仁貴妃這事。

之前雲答應那事,便讓溫雅若有若無的感覺到此前康熙定是對兩位貴妃做過什麽,以至於她們待自己格外的不同。

而如今仁貴妃乍然提起這鐲子,雖然她神情未變,可是溫雅從那下意識繃緊的身子依舊能窺探出任貴妃心中的緊張。

可是任貴妃她如今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啊,她在緊張什麽?能讓她緊張的只有一個人。

只是自己如何能老老實實的說是被人貴妃賜了鐲子的第二天,便被皇上賞的是紅玉鐲子,那簡直太拉仇恨了。

溫雅心念閃動,含含混混的說道:

“約莫就是近期這段時候吧,只是臣妾一時也有些記不清了。”

溫雅如今敢這麽說自然有這自己的印章,畢竟這鐲子乃是康熙賞賜給她的,這皮球自然也是要踢到康熙那裏去的,更何況她此前可不曾讓這鐲子在仁貴妃面前出現過。

在此之前因著雲答應那事在任貴妃面前斷官司的時候,彼時她也因為康熙之前的告白心中煩躁,對於那告白之人,所送的東西自然也是壓在枕頭下,置之不理。

仁貴妃聽了溫雅這話深深的看了一眼溫雅:

“那想必是皇上的憐惜玉妹妹此前的救駕之功所以才賞賜給妹妹的,那日後妹妹可要好好將其保管才是。”

在宮裏伺候人的如何能不仔細,眼前這玉貴人這般說,定是被人所授意,只是她一個小小的貴人,如何敢在這事上欺瞞自己?

仁貴妃只覺得這事萬萬不能細想,一細想,便只覺得自己之前當真是將不少事都做錯了。

只是如今這玉會兒到底是被皇上寵,還是立起來的靶子介詞來震懾她們的呢?

這讓仁貴妃心中頗有些猶豫不定,不知過了多久,仁貴妃才向終於下定了決心要似自己昨日想的那般待溫雅。

就目前來看,也就只有自己之前帶溫雅好的那一步棋走對了。

至於說這紅玉鐲子,仁貴妃自己猜測,想必是經雲答應那時候皇上要借此敲打自己。

鈕祜祿貴妃向來是知道仁貴妃心思深重的,這個瞧著仁貴妃雖然面色平靜,可是那說出去的話難免帶著酸意心裏也樂得看熱鬧。

畢竟這紅衣鐲子她一開始也沒想要過,雖說有什麽天下獨一無二的名號,可是她知道這樣的好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自己,她已經都習慣了。

只是總有那麽些自命不凡,看不清自己的人,想去奢望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卻沒想到機關算計,這東西卻落到了一個小小宮女的手裏。

“玉妹妹如今功績匪淺,此前更是數次救下皇上,本宮瞧著這和田紅玉的鐲子,玉妹妹拿著最是妥帖不過了!

來,玉妹妹也讓本宮瞧瞧曉曉這天下獨一無二的和田紅玉鐲子是何等模樣。”

獨一無二嗎?

溫雅楞了楞,隨後輕輕的將帕子放在手腕上,將那鐲子取了下來:“娘娘請。”

鈕祜祿貴妃沒想到溫雅會這麽大方的,有些詫異的瞧了溫雅一眼。

詫異過後便是欣賞,沒想到只是一個宮女出身的貴人竟然行事這般落落大方,也難怪皇上喜歡她也喜歡呢。

鈕祜祿貴妃拿起那紅玉鐲子細細欣賞,她就是打小在金銀珠寶堆裏長大的,見過的好東西,自然數不勝數,這會兒那紅衣鐲子到了手上不消片刻便已經被她摸得通透。

“著實是塊好玉,如今這玉上還沾著妹妹的體溫,摸著更是潤澤不已,這好玉則需人養,妹妹日後必要日日帶著呢。”

鈕祜祿貴妃一邊說一邊將那鐲子還給了溫雅,仁貴妃之前正襟危坐,並不曾將眼神挪過來,只這會兒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只覺得那紅色的鐲子是那樣的刺眼。

和田紅玉鐲,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她赫舍裏氏想要的是那份天下之間獨一無二的名號!

而現在……

溫雅在諸位庶妃那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之中,將鐲子重又帶回了手腕上,隨後又覺得這鐲子實在是太招人眼了,索性用袖子遮了遮。

這事一過,接下來的時間便有些無趣,仁貴妃又端著架子勉勵了一番眾妃便不知道在說什麽。

畢竟她如今並非皇後,即便是溫雅封了貴人,也只需來她宮中與諸位妃嬪見過,便是連敬茶請安都不必的。

許是因為今日瞧見了兩位貴妃性子這麽好,方才被鈕祜祿貴妃讚過的納喇庶妃這會兒有些蠢蠢欲動。

她瞧了一眼溫雅只坐在那裏便安靜美麗如水蓮花的模樣,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嫉妒。

“說起來,昨個玉貴人剛剛搬到儲秀宮,忙了好久,臣妾還以為玉貴人一時半刻起不來身呢,沒想到今日天不亮,有玉貴人便醒了。

想來,玉貴人也是想要急著給兩位貴妃娘娘請安呢,妾日後定要向玉貴人好生學習才是。”

被康熙此前的無數次高段位的陰陽大師手段磨練出來的溫雅,自然聽出了這位納蘭庶妃的陰陽怪氣之處。

這話嘛,有兩層意思,第一層便是說自己,昨日遷宮之後因為皇上並不曾駕臨,所以自己天不亮就早早起來了,一個不得寵的小可憐。

這二更是說自己天不亮,早早起身是存著想要巴結兩位貴妃的意思。

溫雅瞧著說完這話後眼中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納喇庶妃,忍不住搖了搖頭。

嘖,庶妃,腦補是病啊!

只是等到納喇庶妃這話說完之後,其餘庶妃原本眼中的羨慕嫉妒已經漸漸退去,眼中又湧起了絲絲縷縷的同情。

畢竟皇上賞賜的東西再如何珍貴,可若是一朝捧起最後又自雲端墜下,那才痛苦呢。

仁貴妃聽到那拉淑妃貿然提起這事,忍不住皺了皺眉,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皇上如今年歲尚輕的時候,整日忙著前朝公務都忙不完,我等妃嬪只需在後宮安分守己即可。

說起這一點,本宮倒是極為喜歡,玉貴人向來不爭不搶,不驕不躁。”

鈕祜祿貴妃聽到仁貴妃這話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納喇庶妃:“是極,若是諸位能如玉貴人這般凡事不爭不搶,不驕不躁,讓仁姐姐和本宮瞧著舒心了,便是日後在皇上面前也能替諸位說上些好話,指不定……”

鈕祜祿貴妃這話瞬間讓下面坐著的庶妃眼睛一亮,齊齊忘了納喇庶妃方才內涵溫雅的那些話,具都有些激動地看著鈕祜祿貴妃:“妾等必不負兩位貴妃娘娘所望!”

納喇庶妃:???

她莫不是內涵了個寂寞?!

這玉貴人如今自然瞧著不爭不搶的,可是之前為她布置院子的時候,她可是瞧見過皇上身邊的禦前總管梁九公都過來瞧上一眼!

梁九公那代表的是誰?那是皇上!

而如今這玉貴人又是這般絕色姿容天,兩位貴妃就好像是眼瞎了一樣,瞧不見玉貴人身上的危機,便是自己遞了話頭,她們一個兩個……

納喇庶妃這樣想著,忍不住咬了咬牙,不行,她還是不甘心!

她在這後宮本就籍籍無名,如今又和皇上的新寵玉貴人住在一處宮殿,若是不將她的風頭壓下去,自己以後的日子只怕就要更難了。

她可不想要一直只做這無名無份的庶妃,她想要的是,到時候自己擁有了子嗣,母憑子貴一飛沖天,屆時那儲秀宮一宮主位,還不是讓她信手拈來?!

可是,現在她的所有盤算都落空了!

這玉貴人一來便占了後殿,等日後憑著玉貴人的恩寵,這儲秀宮還有自己什麽事兒,難道還要自己被一個黃毛丫頭騎在頭上嗎?

納喇庶妃思及此事後瞧著溫雅的眼神愈發的不善了,像是沒有看懂方才仁貴妃和鈕祜祿貴妃的眼神一樣,只低著頭又說道:“說起來,臣妾以為以玉貴人的盛寵今日是玉貴人與諸位姐妹相見的日子,皇上若是對妹妹有心之怕也要來此瞧上一眼呢!”

溫雅:哦,這是說自己不受重視了唄?

溫雅笑吟吟:

“想必是皇上前頭公務繁忙,又覺得後宮有兩位和善大度的貴妃娘娘在此坐鎮,姐妹們更是溫良的品性,所以來不來……”

“什麽來不來?”

溫雅正表情平淡,但是卻三百六十度角的反擊納喇庶妃的時候,康熙自外面走了進來,剛好聽到溫雅的最後一句話,立馬接了上來,讓溫雅一時楞住。

咋滴,這拆臺的人來的這麽快?!

只是剛才自己話也已經說出來了,溫雅這會兒都有一些不敢去看仁貴妃和鈕祜祿貴妃的臉,只低著頭行了一禮:“並不是什麽大事的,妾參見皇上。”

溫雅還不曾拜下去,康熙便走到溫雅身前將她扶起:“行了,何必拘這些禮數,坐吧。”

但康熙這話說完後,楞住的妃嬪這才反回過了神來,連忙又起身行禮,只是這回倒不如此前那般整齊。

“臣妾/妾等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康熙走到了最上手的位置,坐下後,這才輕輕點了點頭:“嗯,免禮,都坐吧。”

仁貴妃自康熙來了之後,便將主位讓給了康熙,自己則坐在了一旁。

康熙沒想到自己剛一來,場上便都一片安靜,不由自主的瞧了一眼溫雅又才淡淡的問道:“朕方才進來的時候,你們這裏倒是熱鬧的很呢,不知道是在說什麽趣事?”

溫雅聽到康熙又提起這事兒,只覺得心裏一個咯噔,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的時候,怎麽還要一直揪著不放?

難不成真要讓她知道自己方才用他的其他小老婆欺負了他另一個小老婆的事兒?!

仁貴妃瞧著溫雅並沒有答話的意思,不由有些不解,如今皇上來了這位玉貴人難道不應該上前哭訴讓皇上好為她撐腰嗎?

而鈕祜祿貴妃瞧了一眼康熙,又忍不住將眼神飄到了溫雅身上,這位玉貴人這會兒似乎是在……心虛?

有趣兒,宮裏已經許久不見這麽有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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