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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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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易容了,怎麽被蕭無痕發現的?你中間失蹤的時間去了哪裏?”陸晚風突然想到。

池小寒捶胸頓足:“我一見他就嚇得轉身就跑,反而被他給註意到,逮出去談話了。”

陸晚風明白,一定是緊張起來啥也沒兜住,一股腦全暴露出來了。

他無奈望天:我是怎麽認識這麽笨的人的。

夜深人靜時,陸晚風睡得正香,忽覺床邊有人,他警覺地睜眼,發現是鬼鬼祟祟的池小寒。

“哥們兒,我逃命去了,你自己珍重吧。”

說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池小寒打開他的浮雲踏浪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

這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陸晚風睡懵了,眼睛看得發直,等反應過來,開著的窗戶又擠進來兩個人,定眼一瞧,是池小寒和拎著池小寒後領的蕭無痕。

池小寒:“我尿急。”

蕭無痕:“你跑出城尿?”

池小寒:“……”

陸晚風頓時覺著這畫面非常眼熟。

這下池小寒是說什麽也不出門了,陸晚風表示了充分的同情,若是閑來無事,就自個兒出門晃悠。

正走在大街上,一個獵戶打扮的男人跌跌撞撞向他這邊跑來,也不知是沒看見還是怎的,直直撞上了他,陸晚風倒好,穩住了,那獵戶卻直接摔倒在地上,垂著腦袋發抖。

陸晚風還以為怎麽了,忙想把人扶起來,“大哥你還好吧?摔著哪兒了?”

獵戶忽然猛地抓住他的衣袖,倏地擡頭,露出一張驚恐無比的臉,說道:“後山……後山有妖怪!”

陸晚風被他抓得生疼,把人手掰下來,安撫道:“大哥,你冷靜些,慢慢說。”

獵戶被他一提醒,喃喃自語道:“啊,沒什麽,我沒事……”再擡頭時,他沒有說話,而是把陸晚風推開,一溜煙跑了。

周圍停了不少人,獵戶走後就漸漸散開了,其中一個婦女邊走邊說:“哎喲,這不是姓張的麽,怎麽好端端的瘋魔了……”

陸晚風心下奇怪,剛才那人印堂微微覆有黑氣,似乎是撞了邪。他想了想,往清源後山去了。

後山人煙稀少,生著一片茂密的野竹林,竹蒼翠挺拔,上到半山腰時開始有迷霧籠罩,再往深處霧阻視線全不可見。

炎炎夏季,正直午後時分,此處地形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有霧,可見這霧不同尋常。

他嘗試往前走,卻被一股怪異的力量擋了回來。這力量並不駭人,顯然只是為了阻隔來人,手放上去能摸到是一塊無形的障礙物,應該是一個巨大的結界。

順著結界走,過了很久也沒能找到結界的入口,結界裏面卻有了動靜,視線可及的竹林開始變換移動,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個嶄新的格局。

陸晚風明白過來,裏面是一個竹林迷陣。

迷陣的作用是使闖入者失去方向,人多時還可以打亂陣型,將人群分散力量,單單一個迷陣攻擊性不強,但此刻陣中伴有迷霧,其中還有什麽機關就不得而知了。

陸晚風繼續找了一陣,甚至都走到了朝華寺後側的圍墻,可也沒能找到結界的入口,便停下來思考,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這迷陣雖邪,但其中並沒有什麽邪魔妖味,也沒有兇惡之物該有的煞氣或怨氣,不當是害人的陣法。

他尋思了半天,陣法不得入口就無法破陣,他現在的身份不宜鬧出太大動靜,強行破開入口的法子不可行,想來想去,既然這陣不像是害人的,那就交給山主人自行處理吧。

於是他去找寺裏僧彌留下提醒,回客棧去了。

第二天陸晚風下樓,聽到店裏客人議論。

一人問:“後山的霧散了沒?”

另一人道:“沒呢,你說這山下天氣這麽好,也不知道後山從哪兒生起的大霧。”

又有一人哀聲道:“這霧大得,獵人都沒法上山砍柴打獵了,隔壁姓王那家天天來我這兒借米吃。”

“哎哎哎,我聽說,這霧邪著呢,裏頭八成是有妖怪!”

有人搖頭:“你從哪兒聽說的?前山就是朝華寺,後山挨得這麽近,哪個妖物膽子這麽大敢來清源山上找死?”

“這我哪能亂說,是我家那進香的婆娘一不小心聽來的,說是昨天看到張家那位去寺裏做工,突然發了狂似的到處喊後山有妖怪,然後寺裏派了好幾個僧人去探查,結果到現在都還沒人回來!我看吶,是因為大典就要到了,所以寺裏把消息壓了下來。”

“說來也是,這山上大霧,除了吃那口飯的也沒人往上走,誰知道上面究竟有什麽,反正我可沒那膽子往山上跑。”

“是啊是啊!”

陸晚風豎起耳朵聽了一陣子,把剛買的酒開封,放到那幾人坐的桌上,套近乎道:“幾位大哥,我剛來這鎮上,聽你們聊得起勁,不如也跟我說說?這壇酒我請了!”

“兄弟爽快!”幾個當地人樂呵呵地叫人坐下,繼續一起聊著剛才的話題。

又天南地北地侃了一番後,陸晚風告辭,回到房間裏,心想昨日撞他的獵戶肯定就是他們說的那個撞邪短工,不過既然朝華寺還能壓著不說,證明事情還不是很嚴重,而且現在鎮上來了這麽多玄族仙門之人,真有什麽事也輪不到他上場。

又過了幾天,陸晚風照常上後山觀察那迷陣,驚奇的是那迷陣雖在,但今天的迷霧卻淡了不少,變換陣法也沒有再啟動,安安穩穩。

許是寺裏差不多把問題解決了吧。

他決定下山去集市閑逛,順便買酒,盤算著再過兩天就是朝華寺大典了,寂塵應當也就這兩天出關,得尋個時間去瞧瞧。

溜達回客棧,他推開門,瞧見裏頭的人,眼珠子一瞪,專程買回來的酒也不要了,隨手拋到池小寒手裏,自己則撲過去道:“初寒!”

屋內白衣勝雪、負手而立的正是秦初寒,池小寒方才一直粘著他問東問西。

“你和晚風他……嘿嘿嘿……”

“秦道長,看不出來呀,沒想到你如此悶騷。”

“……你們那個啥了沒,誰在上誰在下?”

秦初寒斟茶在手,不點頭也不搖頭,安安靜靜的無視池小寒,後來問題越來越露骨,他幹脆放了茶杯站到窗邊。

可惜池小寒腦子完全轉不到那兒去,還以為他是害羞了,色瞇瞇道:“都是男人,羞個什麽勁……”

開門聲打斷了他的話,兩人轉頭看去,池小寒光看見一個黑影朝自己飛來,下意識去接,才發現自己差點給酒壇子砸得腦袋開花。

而秦初寒就看見陸晚風像頭牛似的沖過來,他側身往旁邊一閃,導致陸晚風撲了個空,非常不滿:“這麽久不見,也不讓我抱抱。”

秦初寒眼睛往旁邊看了看,說:“不可無禮。”

陸晚風明白,朝池小寒哼了哼。

池小寒白眼一翻,簡直想把手裏的東西朝他臉上糊過去,不過想歸想,他還是識趣地出了門,還把門給帶上了,只是嘴裏嘟嘟囔囔:“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這下屋裏只剩下他們兩人,陸晚風笑道:“這下好了吧?來,抱抱!”

秦初寒這才張開雙手,接住陸晚風。

大半個月不見,陸晚風真是想死了眼前的人,瞥見秦初寒白靴上沾到的泥草渣,他問:“你什麽時候到的?”

秦初寒答:“不久,我見你不在,便留在這裏等你。”

陸晚風就勢把他抱得死緊,蹭蹭說:“淩伯父好點了嗎?”

秦初寒點頭:“師傅恢覆得很好,現在是秋雨一直在照看師傅。”

“那就好,”陸晚風把這幾天的事簡單覆述了一遍,“我們明天去朝華寺看看寂塵大師出關了沒。”

“嗯。”秦初寒答應。

說完正事,陸晚風沒有松手,環住他的手反而開始在人背後不老實起來,一點一點往上摸,感覺秦初寒抖了一下,但是沒有阻止他,於是色向膽邊生,陸晚風又把手往下摸。

貼身的服飾,細滑的面料,完美的肌肉線條,順著略凹的脊柱下滑,一起一伏,是扇骨,是腰際,是臀線,到了令人血脈噴張的位置,陸晚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準備一次摸個夠,哪想秦初寒突然“啪”的一聲把他的手打了下去。

秦初寒退開一些,斥道:“胡鬧!”

“別這樣嘛,”陸晚風笑得邪魅,貼過去,湊到他耳邊輕輕說,“我只對你一人胡鬧。”

“……”

調戲夠了,陸晚風轉移話題問:“我大哥呢?是同你一道來的麽?”

秦初寒無奈地看著他,搖頭道:“陸家主並未前來,他留在暮鼓晨鐘與秋雨一起,聽聞代表陸家而來的是殷夫人。”

殷夫人,殷曉,母親。

陸晚風呆了一下,訥道:“啊,這樣啊……”

秦初寒默然看著他放空,然後把他腦袋按到懷裏,淡道:“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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