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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爸超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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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慢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青桃還是得知消息去了京城。

“都是我,周時芳跟我說孩子他爸又有對象了,說他是現代陳世美,說我一個村姑就是活該,誰叫我攀高枝,這下遭報應了。我一急,把門墩托付給春香,就去了京城。他爸沒找著,回來門墩還沒影了。”

她說得語無倫次,蘇慢把她的話理順,聽懂了她的意思。

春香嫂子家離她家最近,雖然現在有“拍花的”傳聞,可家長最多叮囑孩子不要亂跑,孩子該放養還是放養。兩個孩子一個六歲,一個四、五歲,一塊跑丟了。

只是周時芳為啥告訴青桃這個消息,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管啥閑事,還把話說那麽難聽,刺激的青桃失去理智就往京城跑。這個女主,越來越離譜了。

蘇慢說:“別自責了,先找孩子。”

青桃急的嘴上長了火泡,聲音沙啞:“我跟春香找了一下午,大柳樹生產隊肯定沒有,附近生產隊也找過了,沒人看見。我真是太蠢了,我怎麽會把孩子留在家裏托付給別人,自己去京城,我太蠢了……”

她喋喋不休,不住地自責,還不時抓自己的臉,揪自己的頭發。

這麽小的孩子失蹤跟蘇浪失蹤那次不同,有各種意外的可能,比如掉河裏、掉井裏,蘇慢看了看不遠處的群山,還有就是跑到山上,山的範圍大,孩子又小,不好找。

蘇慢瞧著青桃急得腦子不清醒,她明顯不是來讓蘇慢幫忙找孩子的,而是自責過頭了,來找人傾訴。她跟蘇慢還比較熟,把她當做傾訴對象,可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孩子。

蘇慢握住青桃的兩側手臂,晃了幾下試圖讓她從自責中擺脫出來,她說:“別亂想,趕緊找門墩去。報公安了沒有?”結合“拍花的”傳聞,應該報警,這年頭農村人遇到什麽事很少有報警的意識。

雖然蘇慢也認為可能沒什麽用,還不如社員們自己找,可還是得去。

青桃好像看到了希望,擡起腫眼泡說:“沒報公安,我們現在就去?”

蘇慢看了眼站在房門口的弟妹說:“我們去報公安吧,我開拖拉機去,半個小時就能回來。”

她接著叮囑弟妹:“你們仨在家呆著,我半個小時就回來。蘇浪、蘇向南你們看好糖包,別跑出去。”大順跟著蘇向東出去,現在家裏有兩只鵝跟兩只狗,再說社員已經在蘇建黨的調動下滿生產隊找人,他們幾個是安全的。

蘇慢搖著拖拉機,青桃跳上拖拉機後鬥,倆人朝公社的方向走,她們不去縣城,只去公社政.府往公安局打電話,公社婦女主任跟書記都認識蘇慢,借電話肯定不成問題。

她這才有時間問青桃:“找到楊自力了嗎?”

青桃回答:“他搬家了,還換了工作單位,估計早就在防我。看他搬家,我就冷靜下來,就回來了。”

蘇慢想也許沒找到反而更好一點。

剛走了一半路,想不到他們遇到了公安李建設,正開著警用摩托向他們對面駛來。蘇慢趕緊停車跟李建設打招呼,跟他說了兩個孩子失蹤的事情。

李建設說:“趕緊回去吧,我來就是處理這件事的。”

蘇慢問:“是真有拍花的吧。”公安都出動了,說明這件事比他們想象得嚴重。

李建設打算跟蘇慢說實情:“有盜搶孩子人員在附近流竄,除了你們生產隊丟失的孩子,還有別的生產隊丟了兩個孩子。”

青桃一聽就癱在拖拉機後鬥裏了,她本來抱著希望想孩子可能跑到哪去玩,現在聽說可能被人偷走搶走,頓時臉色煞白,渾身哆嗦起來。她哇地一聲哭出來:“門墩不會讓人偷走了吧。”

蘇慢想:看來以前的“拍花的”傳聞也不是空穴來風,其實就是人販子,偷走搶走的孩子肯定要被他們賣掉換錢。按書裏寫的,糖包就是被人販子拐走的,不會就是這次吧,那這事情可就嚴重了,她要趕緊回家,一分鐘也不想耽擱。

突然,青桃從拖拉機後鬥裏跳下來,跑了兩步,像發瘋一樣抱住李建設的大腿,她腫著眼泡,眼睛裏都是紅血絲,滿臉淚痕,嘴裏哭喊著:“公安同志,求求你了,幫我找找我家門墩吧。我沒有親戚,門墩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他爸還不要我們了,我不能沒有他,要是門墩沒了,我也活不成。”

李建設被她抱住大腿無法動彈,無奈地說:“青桃,你要冷靜,趕緊放開我,你越這樣越耽誤事。”

蘇慢見狀趕緊跳下拖拉機去拉青桃,把她從地上拽起來說:“別妨礙公安,快上車,咱們回去了。”

李建設說:“蘇慢你回家,帶著弟妹在家裏不要出來,我會在附近巡邏。青桃你繼續跟社員一塊找孩子。”說完他往前開,看青桃爬上拖拉機後鬥,蘇慢也趕緊調頭往回走。

她想就來一個公安,他還只是巡邏,能把壞人找出來嗎?不過她沒資格質疑公安的安排,李建設警用摩托一開,在各處巡邏,總能把盜搶孩子的人震懾住,讓他們不敢再下手。

過了幾分鐘,青桃終於恢覆過來,重新攢起力氣,她拍著拖拉機車鬥叫蘇慢停車,說她就在附近尋找。

她下車後蘇慢繼續往前開,回到大柳樹生產隊,看蘇建黨正在跟李建設說著什麽,說完後,李建設開著摩托繼續巡邏,蘇建黨組織人上山尋找。

蘇慢不想跟著找孩子,她盡力了,而且她得趕緊回去看著弟妹。

這一來一回不過二十分鐘,蘇浪他們幾個都安靜地在家呆著。蘇慢把閃電跟小順撒開,就讓他們滿院子轉悠。就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他們仨蘇慢有些猶豫,告訴他們,他們難免緊張害怕,不告訴他們吧,他們又不當回事。

權衡之後,蘇慢決定告訴他們實情,末了她說:“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公安已經來了,很快就能把壞人抓住。咱們四個就在家裏呆著就行。”

蘇浪在院子裏轉來轉去,不是朝外面張望,他說:“我在家呆不住,我要去抓壞蛋。”

蘇向南也說:“我也想去看看,要不咱倆一塊出去幫找孩子抓壞蛋吧。”

蘇慢嚴厲地制止他們:“你倆就在家呆著,哪兒都不許去。”她看出糖包捏著小拳頭,白凈的小臉上滿是戒備和緊張,就跟她說,“糖包,要不我們給大聖做件衣服穿吧。”

糖包仰起小臉,給猴子做衣服好新鮮,她都沒見過動物穿衣服。她點點頭:“好的。”

蘇慢找來做衣服剩下的軍綠色的碎布頭,比著大聖的身材,裁剪出一件短袖和一條短褲,縫紉的工作由糖包來做,小女孩穿針引線的動作像模像樣,縫的還算整齊。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很快就忘了“拍花的”這茬,專心給大聖做衣服。

縫完後,蘇慢給短褲穿上松緊袋,再縫上幾顆紅星,衣服就做好了。糖包已經把大聖抱了出來,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抱得動它。兩人把衣服給大聖套上,大聖並沒有覺得拘束,一會爬到樹上,一會坐到秋千上,看著特別高興。

他們倆把大聖帶到院子裏,蘇浪看了拍手說:“真好笑,我咋沒想到呢,以後我再去耍猴就給大聖穿著衣服。”

蘇慢瞪了他一眼:“不行,咱家不缺錢,你別想著去耍猴,大聖是咱家的寶貝,不能耍來耍去。”

到傍晚的時候,蘇慢去大街上打探消息,孩子還沒找到,社員們哪哪都找了,山上也轉悠過,差不多已經放棄,明天他們要秋收,不打算繼續找。

回到家後,蘇慢開始做晚飯,和面、做油酥,把油酥包進面團裏搟成餅。燒火,鍋裏放油,她做了一大摞雞蛋灌餅,又炒了個素三絲,切了點黃瓜條,做了個冬瓜蝦皮湯。

大家情緒都很緊張,得吃點好的放松心情。

蘇向東還是忙到天黑才回來,有大順跟著他,蘇慢倒不擔心他的安全。

兄弟姐妹五個吃過晚飯,蘇慢正準備插大門,李建設來了,蘇慢趕緊向他打聽情況。李建設只說他們也在找人,就沒多說其他的。

蘇慢想原來除了他,還有別的公安在附近,那她就放心了,只要公安重視,孩子能找回來的可能性大。

他反覆叮囑他們晚上一定要緊閉門戶,蘇慢再三答應他,就在李建設要離開的時候,蘇慢想起他應該沒地方吃晚飯,問他吃了沒有,李建設說他帶了幹糧。

蘇慢趕緊進屋把吃剩的還熱乎著的兩張雞蛋灌餅端出來,又給他倒了一茶缸溫水,李建設坐在石凳邊上狼吞虎咽地吃完,馬上走了。

兄弟姐妹五個關好大門,又檢查好門窗,這才放心睡覺。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蘇向東帶著大順去上班,蘇慢準備帶著弟妹繼續在家呆著。她正在教蘇浪認字,小豆來了。

他跑得滿腦門汗,門口有閃電擋著,還朝他汪汪叫,他不敢進來,就朝裏喊:“蘇慢姐,快出來,拍花的抓到了,真有拍花的,快點快點。”

小豆急得在門口像彈簧一樣連蹦帶跳:“快點啊,蘇慢姐。”

“抓到了,抓到了?”一聽到這個消息,蘇浪跟蘇向南急著往外躥。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蘇慢抓了一把奶糖才走到大門口,遞到小豆手裏問:“這是好事,你咋還急成這樣了?孬蛋跟門墩找到了沒?”

奶糖足足有十幾塊,小豆手裏放不下,他滿意地把糖放進口袋,捂著口袋說:“找到了,孬蛋和門墩都找到了,快去吧,就在大柳樹那兒,有個人,你應該認識。”

“誰,哪個人?”蘇慢問。

小豆撒腿就跑,跟兔子一樣快:“好像是你爸。”

蘇慢腦子嗡地一下,她爸?蘇寒山?

蘇向南罵了一聲:“王八蛋,蘇寒山,他終於出現了,他不該是個拍花的吧,真是個混蛋,把我的臉給丟盡了,老子要親手送他進監獄。”

蘇浪扛著糖包,在加上蘇向南,三人也跑得極快,像兩道影子,很快跑過蘇慢家門口處的拐彎。

蘇慢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可她還是鎖了兩道門才往大街上跑,她發現不少社員從四面八方正往村口大柳樹那匯聚,她加快了腳步。

“這次公安真是厲害,為老百姓辦好事辦實事,把拍花的都抓了,孩子也找回來了。”

“可不是,聽說孩子都被拍花的藏山上了,幸好讓公安給找回來了。”

一路上,蘇慢就把事情經過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她先看見人群外青桃跪在地上,像摟著珍寶一樣緊緊摟著門墩嚎啕大哭,邊哭邊喊:“謝謝公安同志,謝謝公安同志,嗚嗚嗚。”

春香嫂子抱著孬蛋也在哭天抹淚:“多虧給找回來了,要不我也不活了,公安同志,你們是我的恩人,你們就是青天大老爺。”

拿著本子給他們做筆錄的公安無奈地說:“你們倆別哭,回答我的問題。”

蘇慢看她倆癲狂的模樣,沒過去打擾,直沖人群走過去。

“讓讓,讓讓。”她仗著自己身形纖細又靈活,扒拉開人群,站到了人群最前面。

她左右尋找,看蘇浪、蘇向南跟糖包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也在最面前,她這才放了心,朝人群中間看去。

原來一共有七、八名公安同志來抓人販子,李建設只是負責巡邏。他們穿著一水的灰藍色制服,整齊的服裝還有凜然的氣勢讓他們看起來威武霸氣,他們圍著四個人販子,那四名人販子已經被反手戴上手銬,都低垂著頭蹲在地上。

其中一名公安一腳踹在人販子屁股上:“老實交代,你們同夥在哪?別的孩子呢?”

那個人販子被踹翻在地,嘴裏吸溜著:“就四個,偷了四個孩子,都在這兒了,公安同志,真沒了。”

人群中有各種議論聲,有個聲音說:“那人是蘇寒山不?長得咋那像。”

“不可能,你可別亂說話。”

話音剛落,蘇向南就沖了過去,他血直往頭上湧,氣到不能再氣,沖到公安中間,湊近四名人販子,半蹲下,動作特別粗暴地擡起一個人販子的下巴。

不是蘇寒山,他嘴裏罵著不要臉,速度極快又去看另外一個,直到看完四個人,他茫然了,沒有蘇寒山,小豆不是說他爸回來了嗎?

李建設認識蘇向南,他把蘇向南拽到自己身邊說:“蘇向南你幹什麽,不要靠近他們。”

“我……”蘇向南覺得自己的臉反正已經被他爸丟盡了,不如直接問,他說:“我找我爸,還有別的人販子嗎?都在哪?”

李建設把頭轉向一邊,喊了一聲:“蘇局長,蘇向南找你。”

被他喊的人正拿著本子記錄,他擡起頭來,目光正好與面前的蘇向南對了個正著。

“蘇向南,退後。”那人平靜地說。

蘇向南:……所以,這個穿著公安制服,被人叫蘇局長的人是他爸?他以為他爸是個人販子,難道是公安局長?他大腦極度混亂,茫然地看向蘇慢。

蘇慢:……這個蘇局長是蘇寒山?是長得挺像。他的傷已經好了?回來當局長了?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其混亂程度不亞於蘇向南,她往前跑了幾步,跟蘇向南並肩,抓住他的手。她的手在抖,蘇向南的手也在抖,不,他的整個身體都抖。

蘇寒山合上本子,把兩人扯到一邊說:“蘇慢,蘇向南,你們先退後,等我忙完回家。”

蘇慢:原來真的是蘇寒山啊,這也太意外,太驚喜了。而且她爸比原主印象中還要帥,高大英武,滿臉英氣,一身極普通的灰藍色公安制服穿在他身上,顯得英姿勃勃。別說圍觀的那些社員,就是那些公安跟他比,也是黯然失色。

昨天看到李建設的時候,她沒覺得踏實,現在看到蘇寒山,覺得特別有安全感,有他爸這個公安局局長在,糖包多了一層安全保障。

蘇向南渾身抖的像抽羊角風一樣,嘴巴開合了幾次,終於說出話來:“你是蘇寒山?”

蘇寒山詫異:“你小子連你爸都不認識了?”

蘇向南抖得更厲害了,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激動。

蘇慢抓著他的手說:“爸,你先去忙吧。”

蘇寒山點了點頭,剛邁出一步,糖包急匆匆地邁著小腿跑了過來,伸出小胳膊求抱抱,還脆生生地喊:“爸爸。”

蘇寒山停下腳步,彎下腰,把糖包抱了起來,摸著她柔軟的頭發說:“糖包長高了不少,都這麽沈了!”

糖包喜滋滋地用小手捧住蘇寒山的臉,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大口。

蘇寒山滿意地抱著自己的小棉襖,回親了她一下。不過現在可不是跟兒女嘮家常的時候,蘇寒山把糖包遞給蘇向南說:“我先去忙。”

蘇向南特別沒出息,抖得跟篩糠一樣,根本就抱不住糖包。

旁邊一個聲音說:“我來。”話音未落,一雙手臂伸過來,把糖包接了過去。

蘇寒山看著這個跟蘇向南長得很像,個子比他高,明顯不是蘇向東的人,先想了一下是不是他兒女的堂兄弟,否定之後問:“這位是?”

蘇慢搭話:“爸,他是我們兄弟,等你回家我跟你說。”

蘇寒山非常疑惑,但他沒多問,只是點了點頭,走向公安跟人販子,簡短地指示:“帶回局裏。”

公安把人販子押上警車,帶走了。蘇寒山也跟著回了公安局。

看著警車騰起的陣陣黃色煙塵,蘇向南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嘴裏直吸氣:“好疼,我這不是做夢吧。”

他喃喃低語:“本來以為他是人販子,沒想到他是公安局長。”

蘇慢拍了拍蘇向南的肩膀說:“最驚喜的應該是你啊!”多虧是這樣,要是反著來就完了。

就連蘇慢也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她希望蘇寒山能治好傷回來,但沒想到他是以這種方式回來,真是給了他們兄弟姐妹一個巨大的驚喜。

他們四個很快被人群圍住了,大家的驚訝程度甚至比他們更甚,社員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有人問:“蘇慢,那人真是你爸,你爸真當上公安局局長了?”

蘇慢也想問後面這個問題,看樣子是唄,應該是她爸立功,回來後給組織給安排了工作,那就是說他以後應該不會再執行特別任務了。

她沒答話,立刻有人說:“那還用問嗎,有人不是叫他蘇局長了嗎?”

“你爸這麽大本事,他借錢幹啥?”

“有本事就不能急著用錢,再說他不是往回寄錢了嗎?要不是蘇遠山把錢截了,蘇慢早就把錢還了。”

“你爸以前不是到處跑,一直都混日子嗎,咋就突然當上局長了?”

“當兵的時候他也是個營長,咋就不能當局長了,沒資格還是咋地?”

蘇慢從社員的神情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他們原以為當過兵後來自甘墮落倒買倒賣甚至當了混混的人變成了高攀不起的公安局長。震撼之餘,還有羨慕、酸、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雖然平時跟社員們關系相當不錯,但此時此刻,看著他們酸氣呼呼往外冒,蘇慢滿意的不得了。

她為蘇寒山感到自豪,感覺身邊的蘇向南站得筆直,臉上憋著笑。

有人提出問題,就有人給出答案,蘇慢也想知道大家對他爸的說法,於是臉上帶笑帶著弟妹在那兒聽。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說法,她沒出聲,沒糾正,沒反駁,直到他們議論夠了逐漸散去,蘇慢也帶著弟妹回家。

剛到家拐彎處,蘇向南突然仰天豪邁地大笑,又像小獸一樣嚎叫,接著像只離弦的箭一樣像北邊山那邊大步跑去,邊跑邊喊:“啊啊啊,我爸不是混混,我爸是公安,我爸不是混混……”

蘇浪看著他的背影,感嘆道:“他這樣喊,不覺得丟臉?”

蘇慢說:“他太激動,也要跑個馬拉松緩解一下情緒,不過是有點丟臉,真想給他的嘴裝個拉鏈。”

一整個白天,蘇慢都帶著點小激動等蘇寒山跟蘇向東回來。可蘇寒山沒回來,蘇向東還是忙到黑才回來。

蘇慢迫不及待把蘇寒山回來的事情告訴了蘇向東。

蘇向東沒有他們預想中的那麽激動,淡淡“哦”了一聲。

看他反應過於平淡,蘇慢一字一頓地說:“他當上了公安局長,還帶領公安抓到了人販子。”

蘇向東猛地擡頭,眼睛瞬間睜大,這才是蘇慢期待中的驚訝表情。

“咱們爸,這麽厲害?”知道他爸厲害,沒想到這麽棒。

一直等到快十一點,在他們眼巴巴的盼望中,蘇寒山才回來,他說人販子有同夥,不過不在他們這一片區域,還在抓捕中,他先回來看看他們幾個。

蘇慢拉了把椅子讓他坐下,問:“爸你的身體好了嗎?”當公安對身體條件要求高,也不知道他的傷完全好了沒有。

蘇寒山又感受到了小棉襖帶給他的溫暖,他說:“沒什麽大問題,謝謝你和蘇向東。”

蘇向南豎著耳朵聽得仔細,可他沒聽懂,蘇慢這是啥意思,她明明也是第一次見蘇寒山,為啥問他的身體好了沒?難道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大秘密?

蘇慢打來一盆水說:“爸,你先洗漱,我去給你收拾房間。”

糖包笑的特別甜,給蘇寒山拿來一把奶糖,剝開一顆餵到他嘴裏,然後就依偎在蘇寒山腿邊。

蘇寒山看著就兩個閨女對她熱情,那三個小子都不怎麽理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卻隨時在留意他的一舉一動的樣子有些好笑。尤其是蘇向南,支棱著小耳朵聽的樣子很可愛,他說:“不用,我一會兒還得走,這次一定把人販子團夥一網打盡。”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前幾天就回來了,暗中觀察過你們,你們幾個很棒,尤其是你,蘇慢,把弟弟妹妹帶的非常好。”

蘇慢覺得有弟妹特別好,比孤身一人強多了,只是突然感覺脊背發涼是咋回事,她怎麽沒感覺到有人暗中觀察他們。

蘇寒山把目光投向蘇浪,問到:“他是?”這是他目前最好奇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0211:40:05~2020-12-0311:28: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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