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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辭冰雪為卿熱(五)風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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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錦衣公子。舒愨鵡琻

是一個好似在哪裏見過的俊美公子。

靖王妃抽出手,臉上怒火未消,胸脯起伏不定,顯然氣得不輕。

俊美公子不松手,洛雲卿也不掙紮,在腦中搜尋關於他的記憶。

“洛雲卿,你最好離胤兒遠遠的,否則,我有的是法子懲治你!”靖王妃板著臉威脅恁。

“王妃先管好自己的兒子再來管教別人罷。”洛雲卿譏諷道。

靖王妃氣得肺快炸了,卻說不出半個字反駁。

俊美公子松開手,溫和道:“母親息怒,不如讓孩兒跟她談談,母親先回府歇著。打”

她討不到任何便宜,也不想再待在這裏,便氣呼呼地往外走。

他關上門,俊美如玉的臉膛浮現微笑,“家母沒傷到你吧。”

“三公子不是都看見了嗎?”洛雲卿冷冷地反問。

“原來你記得我。”

俊美公子是靖王府三公子,蕭胤的三弟,蕭溶。

雖然他也俊美,卻與蕭胤的容貌截然不同,與蕭昭的氣質比較像,清逸瀟灑。

他笑道:“我記得,觀音誕那日,在水月觀音廟,你從觀音浮屠三樓摔下來,正巧砸中我。”

她點頭,那日是她穿越而來的日子。

“家母關心大哥的姻緣,還請洛姑娘見諒,莫與家母一般見識。”蕭溶蕭得風光霽月。

“你最好讓你的母親不要再來煩我,否則,只會自討沒趣。”洛雲卿不客氣道。

“洛姑娘放心,我也不願家母被人欺負了,是不是?”他清和一笑。

“我還有要事,三公子請便。”

她徑自離去,他望著那抹綽約的倩影,瞇眼微笑。

————

妥善處置了那批玉器贓物,洛雲卿放下心頭大石,開始做規劃。

這日,施展匆匆來報,說鋪子來了個宮裏的人,有事找大小姐詳談。

她前往胭脂水粉鋪子,見到了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宮女,確切地說,那宮女是個女官,是尚服局的司飾。

王司飾得尚宮之命,與她詳談貢粉一事。

洛雲卿詫異:“王司飾意思是,我這鋪子不能再營業,所制的胭脂水粉只供給內宮?”

王司飾頷首。

“皇後看得上敝店的胭脂水粉,特許敝店專供胭脂水粉,是敝店的榮幸與福氣。不過,恕我不能答應。”洛雲卿溫婉道,語氣卻極為堅定。

“洛姑娘,這可是無上的榮耀,洛家就此成為皇商,是多少商賈之家夢寐以求的,你為何……”王司飾驚詫不已。

“敝店的胭脂水粉廣受建康城老少女子的歡迎,不少人已習慣用敝店的胭脂水粉,我不能因為一己私利,令城中女子無法享用敝店的胭脂水粉。”

“既是貢粉,便不是平常人所能用的。”

“我明白宮中的規矩,還請王司飾體諒。”

“洛姑娘,皇後賞識你,你可不要不識擡舉。”王司飾的面上浮現薄怒。

“我知道這個決定也許會獲罪,但我不會改變主意。”洛雲卿堅決道。

王司飾怒哼一聲,憤而離去。

卻有一人擋在門口,她大吃一驚,連忙行禮,“奴婢拜見三殿下。”

蕭昭意氣風發地走進來,“此乃宮外,無須多禮。雲卿,你們在談什麽?貢粉一事嗎?”

洛雲卿笑問:“三殿下怎麽知道?”

他的微笑若流雲般舒朗,“你鋪子裏的胭脂水粉,還是我獻給皇後的,我豈會不知?王司飾,你為何一臉怒容?”

王司飾連忙換上恭敬的神色,低垂著頭,“沒什麽。奴婢還有要事,先行回宮。”

&n?bsp;“今日你沒辦妥貢粉一事,只怕皇後會怪罪下來。”

“三殿下不要怪王司飾,是我不答應她的條件,才沒談攏的。”

“哦?說來聽聽。”

聽了洛雲卿簡略的覆述,蕭昭輕松地笑起來,“這有何難?王司飾,洛家鋪子仍可營業,但須向內宮制出最上等的胭脂水粉。”

王司飾為難道:“三殿下有所不知,此乃宮規,奴婢不敢有違宮規。”

他玉朗的臉龐頓時冷沈下來,“就我所知,這條宮規應該不是皇後定的吧,是冷尚宮定的吧。再者,我記得,前朝的貢粉也來自民間,制貢粉的胭脂坊仍可營業。”

王司飾道:“三殿下此言有理。奴婢回宮向冷尚宮稟報,奴婢覺得冷尚宮應該不會為難洛姑娘。”

洛雲卿送她離去,對蕭昭笑道:“謝三殿下。三殿下為洛家掙來‘皇商’的榮譽,小女子感激不盡,不知如何報答。”

蕭昭朗笑,“眼下正有一事請你幫忙。”

十一月十四是沈皇後壽辰,他要準備一份壽禮,可是,他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到一份與眾不同、貴重而又寓意的禮物。

她答應幫他想這份禮物。

“雲卿。”他的眸色忽然沈下來,面色亦深沈。

“嗯?”她臉上的微笑漸漸凝固。

“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姑娘,我不會勉強你。”蕭昭執起她的雙手,俊眸深邃如淵,“現下你不喜歡我,不要緊,但我會盡我能做到的一切,贏得你的心。”

————

貢粉一事談妥,簽了三年契約。

洛家的“洛雲卿”胭脂水粉已打響品牌,在建康城站穩腳跟,廣受歡迎。

早在洛雲卿專註於拯救鳳凰樓之時,施展就接掌了胭脂水粉鋪子。他也是做生意的料,將鋪子打理得有聲有色。以前只有謝淳兄妹制粉,而今已經發展成一個有六個制粉工人的工坊。然而,為了制出專供內宮的上等胭脂水粉,洛雲卿決定再請幾個人,否則,謝淳當真忙不過來。

這日,她親自督工,務必在限期內交貨。

忽然,謝淳的妹妹謝嫣暈倒,洛雲卿和秀娘扶她到廂房歇息。

謝嫣面色蒼白,眉心微蹙,似乎很難受。

大夫診治後,說她太過操勞、氣弱體虛,才會暈倒,好好歇息就沒事了。

洛雲卿瞧得出,她愁容不展,眼底似乎堆疊著絲絲縷縷的憂愁。

“嫣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洛雲卿問,這幾日又沒有通宵作業,她怎會操勞過度?

“沒……沒什麽……”謝嫣目光閃躲。

“真有什麽事,我自當為你做主。”洛雲卿握住她冰涼的手,“你相信我,世上沒什麽事是解決不了的。”

謝嫣猶豫再猶豫,終究說出來,淚流滿面。

五日前,她被人奸汙了。

秀娘又震驚又憐憫,洛雲卿怒不可揭地問:“那人是誰?”

謝嫣嚶嚶啜泣,說奸汙她的人是太子府管家的兒子,趙子隼。

洛雲卿安慰道:“你放心,我會想一個萬全的法子為你討回公道。”

“他是太子府的人,我們怎麽惹得起?”謝嫣哭道,“算了吧……我就當……被惡狗咬了一口……謝謝大小姐的好意……”

“怎麽能算?太子府的人就可以沒有王法嗎?“洛雲卿義憤填膺地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定要那個姓趙的得到應有的懲治!”

“小姐,若是報官,只怕嫣兒的清譽就此毀了。”秀娘擔憂道。

“你害怕嗎?你擔心清譽有損嗎?”洛雲卿扶著謝嫣的肩,“嫣兒,如若因為害怕清譽有損就讓那個姓趙的逍遙法外,值得嗎?即使清譽有損,即使以後嫁不出去,即使飽受萬人指戳,我們也不能退縮!我們沒有錯,不是罪犯,我們要勇敢地站出來,指證壞人!讓壞人得到律法的懲處!”

謝嫣楞楞的,被她這番激動人心的話?震懾住了。

站在門外的謝淳聽到這番話,一陣風似的進來,“嫣兒,大小姐說得對,應當指證壞人,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謝嫣用力地點頭,一雙淚眼閃著堅定的芒色。

————

謝嫣被趙子隼奸汙一事,洛雲卿問了事發經過,做了全面分析,準備在貢粉交貨後付諸行動。

然而,齊國的律法,她到底不熟,為了保證能告倒趙子隼,必須向建康府府尹劉大人施壓,令他秉公辦理,不可偏私、包庇。而她能動用、利用的靠山,只有三皇子蕭昭和蕭胤。

她去了一趟龍淵樓。

蕭胤不在,她留了話。

蕭昭倒是應約而來,來鳳凰樓找她。

聽了她的陳述,他大吃一驚,“你要狀告太子府管家的兒子趙子隼?”

“三殿下為何這般驚訝?”洛雲卿眉心微顰。

“你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狀告太子府的人?”蕭昭英眉緊擰,氣急敗壞。

“謝嫣是我工坊裏的人,怎麽與我不相幹?”她義正詞嚴地說道,“她被趙子隼毀了清白,我替她討回公道,有何不可?”

“對女子來說,名節是最重要的。去報官、狀告,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名節已毀嗎?”

“名節能當飯吃嗎?”洛雲卿正氣凜然,眸光如冰寒冷,“名節被毀已是事實,為了不讓人知道,就讓兇徒逍遙法外嗎?你知道這件事對一個女子影響有多大嗎?這輩子謝嫣都忘不了傷害,夜裏做噩夢都是當時的情形,如若趙子隼沒得到應有的懲處,她就無法走出陰影!”

“可是,這代價會不會太大了?”蕭昭發覺自己的說辭很蒼白、微弱,根本說不過她。

“三殿下不必勸我。若你不方便出手相助,請便。”她冷漠道,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雲卿,凡事三思而後行。你想過嗎?如若你無法將趙子隼入罪呢?”

洛雲卿的眼中微帶譏諷,“我倒忘了,三殿下與太子是手足呢。三殿下不敢得罪太子或是太子府的人,我不置喙什麽,但勞煩你別煩我。”

蕭昭臉龐一僵,“你竟然這般看待我!”

她不再多說,冰冷以對。

他看她須臾,低嘆一聲,走了。

晚膳時分,小軒來鳳凰樓,請她至曼陀羅花館。

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去。

燈影昏黃,夜幕下的曼陀羅花館幽幽明滅,一如九幽地獄,神秘而詭譎。

蕭胤在花廳用膳,著一襲駝色精繡錦袍,神情閑散,悠然之態頗有幾分風雅。

“一人用膳太寂寞,洛大小姐陪陪我吧。”他輕描淡寫地笑。

“這麽多珍饈美味,當真要嘗嘗。”洛雲卿含笑坐下,心想他在花館見自己是別有用心。

桌上八菜一湯,他一一為她介紹,她一一嘗試,讚不絕口。

二人一邊進膳一邊閑聊,談笑風生,好似相識多年的老友。

她吃了個七八分飽,擱下碗箸,“蕭公子不問問我找你有什麽事嗎?”

蕭胤優雅地吃著,比那些天潢貴胄還要優雅、高貴,仿佛是天生的,嵌在骨子裏似的。他淡淡道:“聽聞母親去鳳凰樓找過你。”

“蕭三公子告訴你的?”

“幸虧三弟及時趕到,否則母親便被一介商女給打了。”

“你希望靖王妃被打,還是希望我被打?”洛雲卿故意問這個刁難的問題。

“她不是我生母。”他漫不經心地說道,繼續吃。

也是,靖王妃不是他的生母,這個問題就顯得很無聊。

蕭胤笑道:“依你的性子,怎會被人白白欺負了去?”

她腹誹,前些日子不就被張賢妃掌嘴了嗎?

用膳後,下人端來漱口的?茶水,他漱口之後便牽著她的手離開花廳。

為了不激怒他,讓他心情愉悅,她沒有掙脫手,不過,她終究問:“去哪裏?”

“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跟我談嗎?”

“是啊。”

洛雲卿只能跟他走,默默揣測他的意圖。

果不其然,目的地是寢房。

蕭胤掩上房門,一腿擡起,斜坐在書案上,拿起一本書,專註地看,當她是空氣。

她咬著唇,豁出去了,利落地抽了他手中的書冊,“蕭公子,我有事跟你說。”

他似笑非笑地凝視她,等她開口。

“我要狀告太子府管家的兒子,趙子隼。”

其實,洛雲卿很擔心他和蕭昭一樣,不幫自己。

可是,她和他們的交情很怪異,似敵似友,他們真的沒有義務幫她。

她的確是強人所難。

“你是要我幫你,還是怎樣?”蕭胤漠不關心地問。

“如若我求你幫我,你會幫嗎?”她認真地問,黑白分明的桃花眸漾著純澈的水光。

“在我蕭胤眼裏,只有買賣。”

“你有什麽條件?”

她明明知道,他提出的條件大有可能是以前提過的條件。

他語聲低沈,有一股難以言表的魅惑之感,“你對我母親說:你阻止我嫁入王府,我偏偏要嫁入王府。你這句是氣話,只是為了氣她,是不是?”

洛雲卿頷首。

蕭胤擡起她美如玉雕的下頜,“我的心意,莫非你不知?”

她躊躇了。

為了一個毫無血緣之親的人,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或清白之身,值得嗎?

“不嫁也行,今晚成為我的女人。”

他的眉宇點綴著風流之色,纖長的睫羽靜如簾幕,掩藏了他的心思。

她咬唇,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忽然,蕭胤攬住她的纖腰,快速而靈敏地轉身,將她壓在書案上,強建的雙腿壓住她修長的**,指腹撫觸她柔滑的臉腮,好似褻玩,又似流連不舍。

頓時,房中的氣氛暧昧起來。

“府尹劉大人是清官嗎?會不會懼於太子的權勢而包庇趙子隼?如若只有人證,能判定施暴者有罪嗎?”洛雲卿趁機問。

“在我身下,只能想著我。”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語聲暗啞迷人,“你這小腦袋瓜,你眼中、心裏,只能是我。”

她盯著他,他的俊顏微微繃著,黑眸染了濃濃的***。

蕭胤俯首,她連忙側過頭,他的唇便落在她的腮邊。

她慢慢閉眼,唇舌舔吻、滑行的感覺無比的清晰……

他不緊不慢地吻她,唇舌在她的腮邊、側頸留下片片濕熱。

肌香勝雪,似是片片雪花堆砌而成;膚如暖玉,令人愛不釋手。他的血液急速沸騰起來,浪潮一般拍打著他的身子,他加大力度,啄吻這馥郁芬芳的嬌軀。

洛雲卿的感覺很敏銳,在他的撩撥下,身子已然起了變化,***的火苗幽幽地燃燒……她沒留神,吟哦出聲,綿軟而***,刺激得他更是克制不住。

**卿兒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犧牲自己的清白嗎?謝謝mayumm99的紅包和票票,也謝謝13545388688的紅包,狠親,狼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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