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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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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過來確實有點事。”

天道結月頷首, 不再理江戶川柯南,轉而與宗像禮司說起了話:“你跟我來吧。”

雖然在心裏存著疑惑,但是宗像禮司還是頷首,

她走到了實驗室旁邊的墻邊,正在江戶川柯南疑惑的時候, 那面墻竟然緩緩的就向兩邊打開了, 露出一間他完全都沒有發現的密室。

江戶川柯南往裏面看了看,發現裏面是一片白色, 只是在最中央的地方有一抹亮眼的金。

因為有一點看不清楚, 他調動了一下眼鏡的放大功能, 定睛一看發現那個臺子上面擺著的是一朵金色的蓮花。

金色的蓮花本來就是不多見的,更何況這朵的花瓣看起來就如同水晶,水晶裏面有金色的光絡在流轉, 看起來才像是金色的。

天道結月向房間裏面揚了揚下巴,宗像禮司就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江戶川柯南下意識就從沙發上跳下來, 然而還沒有走過去,那扇門就已經關上了。

墻面恢覆到了剛才的樣子, 一絲縫隙都沒有, 完全看不出曾經有一扇門開在那裏。

江戶川柯南用手在墻面上敲了敲,聽上去是實心的, 根本就不像是有一間密室在裏面。

“你還是別折騰了,大偵探。”灰原哀還註意著這邊,斜斜瞥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看向電腦的屏幕。

雖然目不斜視, 但是嘴裏還在繼續:“還沒有吸取之前的教訓是吧?”

“……”江戶川柯南立馬就沈默了。

果然,一提起之前的事情, 他就老實了。

灰原哀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江戶川柯南就在旁邊看著,沒過多久就被剛進來的夜刀神狗朗和Neko吸引了過去。

而跟著天道結月走進房間的宗像禮司,被她帶到了放置金蓮的高臺前面。

他之前聽說天道結月從立山帶回來一樣東西,不過像是這樣子見到,還是第一次。

“禦前這是做什麽?”

“當然是幫你。”她回過頭,向男人眨了眨眼睛。

天道結月自認為不是自己一位心懷寬廣之人,而且相當的自私,很多事情就看自己的興趣,有時候更是不會去顧慮他人的感受。

她當時一直把金蓮收著,就是為了以防自己的力量不穩,打算用它來做最後的底牌。

不過現在王權和自己之間的隔閡徹底沒有,她能夠隨心的去控制,這玩意兒自然也就用不著。

她用不到,那麽也就該把它拿給需要的人。

雖然周防尊因為某種原因如今又“覆活”了,但是宗像禮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由於弒王而破損的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他的威茲曼偏差值最近越來越不穩定,如果不盡快的解決,周防尊和迦具都玄示就是前車之鑒。

天道結月還挺喜歡這位青之王的,至少他的確盡職盡責,倒是替她省了不少的工作。

所以比起下一任不知道在哪的青之王,她還是更樂意讓宗像禮司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

天道結月讓宗像禮司對金蓮釋放自己的力量,很快,青色的光輝就與蓮花及金色的光芒交錯在了一起,在空氣之中糾纏相融,宗像禮司本來還有些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松了下來,閉上眼睛全心全意的去與它溝通共鳴。

同為王權者能夠感覺到彼此之間的狀態,宗像禮司的狀態明顯是在漸漸的好轉,天道結月就不打擾他,退到了旁邊從另外一扇門出去了。

出門以後就是威茲曼所在的那個房間,他聽到動靜就擡頭看過去,淺淺一笑:“開始了嗎?”

“是啊。”天道結月走到他身邊,看了看屏幕前面的那些資料:“怎麽樣了?”

“小哀已經把資料錄入進來了,現在正在分析。”

威茲曼如實的回答,給她讓了一點位置:“對了,那個酒瓶你在哪裏找到的?”

“烏丸蓮耶原來的那座黃金之館的密室。”

她單手撐在靠背上面,一會之後,就又站直了身體:“接下來就交給你啦。”

“嗯。”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一下,在天道結月走到出去的門口的時候,又開口:“之前你為什麽不用?”

“什麽?”她腳步停下,向後看了一眼。

“蓮花。”威茲曼用餘光向後瞟:“當時其實可以用的吧?”

天道結月“唔”了一聲,腦袋一偏:“不到關鍵時刻,沒有必要。”

“不是為了把機會留給他嗎?”

她輕笑了一聲:“你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

說完也不等威茲曼回話,打開了門就走出去了。

江戶川柯南看到她從另外一個房間裏走進來,忍不住用手撓了撓後腦勺:“剛才的那個人……”

“青之王,宗像禮司。”

“我不是問這個!”江戶川柯南癟了癟嘴:“我是想說,他去哪裏了?”

“你這麽關心他呀?”

知道這個女人常常把話的意思扭曲,江戶川柯南頓時就懶得理她了。

天道結月笑意更是燦爛,向旁邊的夜刀神狗朗和Neko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這個實驗室,去到安放德累斯頓石盤的房間。

——

第二天,就是冰帝各位要去參加合宿的時間,天道結月沒事兒自然是和他們一起去了的。

石盤那裏有威茲曼,她離開一個星期根本就沒有什麽問題。

比水流那邊她也不用擔心,雖然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能夠長期遵守之前的約定,但是至少短時間之內,人是不會鬧出什麽幺蛾子的,而且最近就連【Jungle】下面的那群家夥都安分了不少,更是不用過於關註那些事情。

她看著場上奔跑著的少年們微微一笑,將他們的訓練情況記錄了一下,然後把這一次的訓練計劃徹底的完成了。

現在是夏天,所以合宿的地點選在了跡部家位於輕井澤的別墅,不過就算這裏適合避暑,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還是會覺得炎熱。

所以天道結月沒多久就回到了開了空調的房間裏面,等他們結束第一天的訓練以後,就把最後更改好的計劃交給了跡部景吾。

這次計劃可謂是魔鬼中的魔鬼,然而看著少女似笑非笑看過來的雙眸,少年們還是點頭決定堅持下來。

於是就有了後面幾天的哭爹喊娘,天道結月看得愉快了,才提醒他們要勞逸結合,坐在太陽傘下面喝著冷飲的樣子,著實是讓少年們嫉妒得牙癢癢。

可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最近的技巧和體力確實是在漸漸的往好的方向變化。

他們平日裏訓練,天道結月就過得相當悠閑,偶爾出門逛逛看看附近的風景,不然就是聯絡威茲曼那邊,確定他們目前的進度。

有威茲曼這個多年前的天才科學家,還有禦柱塔這麽多頂尖的科研人員在場,灰原哀作為APTX4869的主要研發人員想要研制出解藥就輕松得多了,才幾天過去,就已經徹底完成了解藥的研發。

不過這些事情都沒有讓江戶川柯南知道,天道結月就是想欺負他,一看他慘兮兮的樣子就覺得很有意思。

灰原哀和威茲曼這點惡趣味和她從某種程度上面不謀而合,所以他們也決定過段時間才告訴江戶川柯南這個好消息。

“結月,你在笑什麽呢?”

忍足侑士這幾天下來仿佛脫了一層皮,優雅再也不覆,和其他人一樣撲倒在桌上面,擡頭的瞬間剛好捕捉到了她唇邊的微笑,忍不住用手捶了捶腿上的肌肉。

其他的少年也因為他的聲音看了過來,就算現在已經緩過來了,看到那樣子的笑容,還是覺得一陣發怵。

“結、結月……”

向日岳人抖了抖身體:“你該不會,又想到了什麽訓練計劃吧!”

“啊?”

天道結月回過了神,目光也從終端上收回,看向了眼睛裏帶上了畏懼的少年們,莞爾一笑:“沒有啊,你們接下來按照現在的計劃訓練就好了。”

“那你為什麽……”

“只是看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而已。”

她把終端反扣在了桌上,雙手交疊成了塔狀,托起了下巴一臉純真:“怎麽,你們這麽期待新的訓練計劃嗎?”

少年們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跡部景吾咳嗽了一聲:“天道,你不要再逗他們了。”

“開個玩笑嘛!”她輕輕的一笑,讓其他的少年們松了一口氣。

餐廳的大門在這時被人敲響,跡部景吾出聲讓人進來,負責送餐的女傭就推開了門,然後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午餐之後,天道結月收到了一條消息。

全國高中籃球比賽並沒有網球比賽的賽事多,今天早上是最後一場決賽,洛山再一次拿到了夏季杯的冠軍,登上了全國的頂點。

她打了一個電話給赤司征十郎,他們那個時候已經離開體育館了。

“恭喜你們,赤司君。”

“多謝。”

赤司征十郎正坐在自家的轎車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聲音帶著些許笑意:“你們那邊訓練得怎麽樣了?”

“還可以吧。”

她簡單講了講冰帝的各位少年訓練的情況,那邊又傳來了少年的笑聲:“說得這麽詳細,不怕我告訴洛山的網球部嗎?”

“你不會的。”

少女的聲音讓他彎起了嘴角,沒有再開玩笑:“剛才的道謝,不僅是因為你的那句恭喜,這一次我們受益不淺,還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

“我們是朋友嘛。”

天道結月站在陽臺上面,擡眸看向飄著浮雲的天空:“朋友之間,倒是不用這麽客氣。”

“我是不想,不過父親他……想要當面謝謝你。”

“替我向赤司先生問好吧,至於見面就算了。”

赤司征十郎頷首:“我知道了。暑假我會留在東京,全國大賽的時候,我回去看比賽的。”

“跡部應該會開心的。”

天道結月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不錯,便也點了點頭,終端那頭的少年稍作了沈默,應了一聲,再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通話。

——

冰帝網球部的合宿集訓比預計的要多幾天,大家回到東京的時候,距離全國大賽開始還有一個多星期。

這一個星期除了維持日常訓練活動身體之外,基本就不會給他們安排沒有任何附加的訓練了,尤其是比賽開始的前兩天,訓練的量減少到了最低,給他們當做是休息,順便為了接下來的比賽調整狀態。

天道結月是久違的回到公寓,剛剛一進大廳,就被門衛室裏面的門衛叫住了。

“天道小姐!”

“有什麽事情嗎,池田先生?”

她走到了門衛室的窗口,警衛打扮的男人扶了扶帽子,讓她稍等一下,沒過多久就從後面找了兩個包裹出來:“這是這兩天寄過來給你的包裹,因為你不在,所以就暫時寄放在這裏了。”

“謝謝你。”

天道結月向他道了聲謝,就拿著包裹回到了家裏。

一個是拳頭大小的正方形盒子,拆開來看,裏面裝著一枚胸針,還有一張紙條,說這是補給她的今年的生日禮物。

紙條的落款是一個“Σ”的符號,顯然是西格瑪送的。

【天人五衰】已經被覆仇者追逐離開了日本,這個應該也是他們離開之前留下來的,至於是怎麽送過來的……

天道結月的眼前出現了那張還帶著少年氣的臉。

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果能放棄他的瘋狂,或許他們還可以繼續做朋友。

她把胸針的盒子放到了一邊,又拆開了另外那個比較大的長方形盒子。

盒子是簡單的藏青色,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那些精致的暗紋,裏面裝著則是一件浴衣,朵朵的梅花紋樣,就算沒有紙條,寄件人上面也沒有寫真名,她看了也知道究竟是誰送的。

天道結月把一直放在梳妝臺上的那支花簪放在了和服上面,重新蓋上蓋子收好,才開始整理起了這一次帶回來的行李。

全國大會比起關東大會還要熱鬧,畢竟全國性質的比賽,入選的也是各個地區選上來的隊伍,所以不管是否參賽,都有各地特地來看比賽的人過來。

報社的記者甚至就連電視臺的人都來了,可見這場大賽究竟有多麽受到重視。

天道結月不是很喜歡太嘈雜的地方,但是這樣子的熱鬧,她並不討厭。

作為網球部的經理兼任教練,天道結月和冰帝的各位一起行動,報了名以後就去到原先抽到了對手學校的賽場。

全國大賽和之前的比賽不同,不論結果如何,五場比賽都必須要打完。

這也就導致了不少學校為了收集情報,經常性的幾個球場到處跑。

今年強勁的學校和原來沒有什麽不同的,硬要說的話,就是各個學校的實力又增強了。

其中最受矚目的就是冰帝,他們的進步讓不少人感覺到了壓力,也只有冰帝的各位和曾經到學校來收集情報的幾所學校才知道,他們這半年來到底有多慘。

不過很顯然,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幾場比賽下來,結果已經超乎了他們原本的想象了。

尤其是在體力和耐力上一直是短板的日吉若和向日岳人,聽到了比賽結束的哨音以後,不由向坐在看臺上面的那個少女看過去。

她向他們微笑著點頭,真就是天使的微笑了。

1/4決賽一結束,就等於決出了這次全國賽的八強,接下來的比賽的對手只會越來越強,不過天道結月沒有要提醒他們的意思。

這群少年已經很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麽東西了。

她笑著看他們站在一起和對手握手的樣子,身邊有一瓶飲料遞了過來,定睛一看,是赤司征十郎溫和的笑臉:“謝謝你。”

“你之前說過,朋友之間不用這麽客氣的。”

天道結月聞言聳了聳肩,扭開了瓶蓋喝一口,又看了看旁邊的時間:“一會你幫我跟跡部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不等他們結束嗎?”他問。

“不啦,我接下來有個約會。”天道結月搖了搖頭,微微瞇起了眼睛:“如果遲到的話,那家夥會很纏人的。”

赤司征十郎一楞,很快就反應過來,頷首:“我知道了。”

“那我走啦!”

她站起身來,赤司征十郎又叫了她一聲:“天道桑。”

“怎麽啦?”天道結月回過頭看他。

少年含著笑:“恭喜。”

“……謝謝。”

天道結月輕輕地點頭,向他揮了揮手,就離開了這個球場。

她回到公寓換了一身衣服,換上了前段時間收到的那件和服,長發挽起來插.上了那支一直沒有戴過的花簪。

同樣是梅花的元素,配在了一起格外的和諧。

看著鏡子裏面的打扮好的少女,天道結月挑了一下眉,又坐回到梳妝臺前面畫了一個淡妝,才慢悠悠拎著一個紙袋子出門。

今天晚上有一場煙火大會,不過地點不在東京,而是在橫濱未來港的海面上。

夏日的煙火大會一直都算得上是日本的特色,橫濱的這場更是一年一度知名的煙火大會,常常會吸引各地的人前來觀看。

才剛剛下了車,天道結月就看到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穿著常服的,也有和她一樣穿著浴衣的,木屐走在水泥和石頭的地上“啪嗒啪嗒”的作響,就像是一支夏日特有的交響樂,一陣又一陣的,有輕有緩。

她看了一下終端,距離之前約好的還有一段時間,而且某位鴕鳥先生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來,沒準是要被放鴿子了也說不定。

所以,天道結月就沒有在原地等,而是沿著街道走向遠處。

她到橫濱的時候剛好是黃昏,隨著時間的流逝,天邊的火燒雲漸漸熄滅了焰火,從耀眼的橙紅轉而變成了五彩繽紛的色彩。

溫婉的紫色裏面透露出了一些俏皮的粉,還帶上了點點深邃的藍,從雲的那端有夕陽的餘暉透過來,仿佛是要將今天最後的光輝撒在人們的笑臉上,與他們一起迎接夜晚的開端。

隨著夜晚的到來,街上的人們也慢慢的湧向了未來港的方向,天道結月將最後的那口檸檬茶喝下去,然後走入了湧動的人潮之中。

她慢慢地走著,順路還欣賞起了沿途燈火燦爛的風景,與東京相似又有點不同,大概是由於在空氣裏帶上了海水的鹹濕,讓不怎麽到海邊來的天道結月總覺得有點新奇。

於是,她又擡頭看了看天空,星星因為城市裏的燈火太盛,所以光芒顯得非常稀微,幾乎就要看不到了。

“!”

天道結月的肩膀忽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為站在人群之中的關系,還是因為過於的放松警惕,她在此之前甚至都沒有註意到有人在接近。

她回過了頭,就看到了一雙帶了笑的眼睛。

男人正抿唇笑著,沒有穿一慣的那套長衣長褲,換了一件鼠灰色細條紋的麻質和服,繃帶纏繞在頸部和從寬大袖子裏露出來的手腕一直往上,在夜色的燈光裏面給他添了幾分的蒼白的顏色。

“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天道結月率先開口了。

她穿著顏色鮮艷卻柔和的浴衣,站在太宰治的身邊,格外的醒目。

太宰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承認道:“本來是有點猶豫的。”

“嗯?”

天道結月以淡淡的鼻音做回答,她偏著腦袋往遠處看過去,一條靈活的皮帶從樹幹的後面掠過去,秀麗的眉毛就挑得更高了一些,輕輕哼了一聲:“無所謂,既然碰巧在這裏碰到,那麽我就把這個還給你好了。”

說著,她就把手包從紙袋裏拿了出來,然後將紙袋塞過去,轉身就繼續往前走了:“再見,太宰先生。”

太宰治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牛皮紙袋,借著旁邊的街燈,能夠看到裏面已經洗幹凈疊好放著的風衣一角。

他彎起了唇,邁開步子沒幾步就追上了緩緩向前的少女。

也不知道是什麽因為腿長的優勢,他很快就和天道結月並肩了:“不是碰巧。”

天道結月沒理他,步子卻沒有加快。

“你在等我。”他認真說著,又重覆了一次:“是你在等我,並不是碰巧遇見。”

“你是在等我,對不對?”

“結月,你是在等我,對不對?”

嬉皮笑臉的男人一連重覆了好幾次,天道結月沒好氣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閉嘴!”

太宰治閉上了嘴,卻還是笑著的,鳶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睫毛在燈光下的陰影一下下的掃過眼下略微蒼白的皮膚,像是在問她“對不對”。

“我沒有在等你。”

天道結月繃著臉,義正辭嚴道:“只是因為聽說橫濱的煙火大會很久了,所以我才過來看的!”

“往幾年的煙火大會就還行吧。”

太宰治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今年的應該會不錯!”

天道結月用餘光瞥著他不說話。

他們已經來到了未來港的附近,四周人山人海的看不到頭,她的個子在日本女性裏不算矮,但是絕對也稱不上是高的,一眼望過去只有能看到人們的後腦勺,嘴角就小幅度向下撇了撇。

“這裏人太多了。”

太宰治註意到這一點,牽過了她在夜風裏冰涼的手,笑道:“我帶你去一個人少又可以看清楚煙花的地方!”

說完也不等天道結月的反應,拉著她就向旁邊小跑了過去。

這裏人很多,不釋放力量天道結月也不一定能擠得動人潮,太宰治這個高個子在前面開路倒是方便,沒多久他們就離開了這片擁擠的地方,然後走向了小路,一直下到一個平日裏很少會有人來的小平臺。

平臺很小,還沒有車子後座寬敞,後面有一塊長長的橢圓石頭,太宰治二話不說就把天道結月拉著坐了下來。

他彎下了點腰,將手撐在膝蓋上托起臉看向天道結月:“怎麽樣,視野很不錯吧?”

這裏臨海,稍不註意就會踩空掉到海裏,不過也確實是如太宰治所說,是一個視野極為寬敞的地方。

一望過去就是倒影著燈光的海平面,海波隨著晚風慢慢蕩漾著,拍打到岸邊的時候會濺起點點的浪花,落到天道結月的腳背上,冰冰涼涼的。

“太宰先生倒是會找地方。”

“那是當然!”他揚起了下巴,將紙袋放在膝蓋上,有點驕傲的樣子,在低下頭的時候又掠過了淡淡的哀愁。

這種情感一閃而逝,天道結月只是掃了他一眼,什麽都沒有問。

她只是靜靜的和太宰治註視著前方,直到太宰治出聲:“你什麽都不想問嗎?”

“你想說的話,自然會和我說。”

太宰治眨了眨眼,又莞爾:“你說得對,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問了也不會說的。”

“你現在可以說了。”

“也沒有什麽,只是想到了一個故人而已。”

他伸了一個懶腰,膝上裝著風衣的紙袋險些因為這個動作倒掉海裏去,天道結月伸手攔了一下,他又把紙袋抱緊了懷裏:“織田作他是一個好人。”

“嗯。”

“不過好人的命一般都不長。”

“是啊。”天道結月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禍害遺千年。”

太宰治沒有反駁,笑聲從喉間低低地響起,遠處傳來了一聲呼喊聲,天道結月瞟了過去,是毛利蘭踮著腳尖在向另一個方向招手,沒過多久,少年就跑到了她的身邊。

“好人壞人都無所謂,反正現在你死不了。當然要是你現在想要跳海,我也不會攔著你。”

天道結月一偏頭,向太宰治伸出了手:“但是比起這些來說,為我殉葬這個方式會不會好一點呢,太宰先生?”

“殉葬啊……”他像是認真的在思考,半晌之後,點了點頭:“倒是不錯的提議。”

“那就歡迎你入籍。”

她將腦袋一點,眼睛裏映入了夜空裏炸.開的煙花的色彩與太宰治的模樣,藏著笑意開口:“天道治先生。”

“這個名字可不怎麽好聽。”

他笑了,握住了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天道治是開玩笑的,不會改名字,只是一種調情時候的情趣笑死

太宰問兩次對不對那裏,參考三島由紀夫說不喜歡他,然後他說“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那個梗√

——

昨天出了點事,所以沒更,今天就連帶昨天的量一起寫了。

故事就停在這裏吧,未來以後是他們的未來。

從2月29日到今天8月5日五個月過去了,51w,這本也算是完結了。

雖然已經在文裏面寫過了,但是寫的不算太明顯,怕你們沒註意到,所以我就再比比一下幾個問題:

1、威茲曼說他和中尉欠結月的,是因為結月當時是被人獻祭,想要換回克羅蒂雅的靈魂以達到威脅黃金老爺子的目的,不過後面失敗了,回來的還是結月的靈魂。

2、結月死過一次,靈魂觸碰到了世界本源,然後被召喚了回來,所以有之前腦袋裏出現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是作家的事情。

3、因為接觸過世界本源,所以威茲曼才會說她和石盤之類的從某種方面來說很像。

——

↓下本開這個

《和港黑幹部隱婚之後[綜]》

被派到彭格列臥底的第三年,鳶川凜跳槽了。

雖然上司是個喜怒無常的巨嬰,但是總比某個不做人的棉花糖精好得多。

而在成為Varia雲守的第二年,她被逼婚了。

對象是港黑的重力使,也是她隱婚的老公及兩個娃的父親。

提問:怎麽才能跟反抗聯姻的老公說,我就是那個想要綠了我自己的女人?

——

港黑八卦小組在論壇發出帖子,疑似發現幹部私生子,並且附贈了一張高清照片。

森老板把人叫到了辦公室:不管孩子是怎麽來的,我們必須要和意大利水產公司聯姻!

重力使:?首領你少看點小說。

——

其實就是一對笨蛋夫妻以為彼此是普通人,堅持維護自己普通人的形象,結果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同行的故事w

謝謝小天使們幾個月以來的支持和陪伴,也希望以後還能寫出你們會喜歡的文,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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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評論幸運小天使——靠顏表情吸引註意力,紅包已奉上,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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