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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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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內映入眼簾皆是紅色,紅燭微微跳躍將整個內室照得明亮,燭光灑下,映著這滿室的喜色,平添了幾分繾綣暧昧之意。

薄暮吃力地將池宴扶到床榻上,忽然身子一個不穩和池宴一同栽在那床柔軟的紅色被褥上。

薄暮翻身坐起來,垂眸看著仰躺在榻上還一直盯著她的池宴,沒好氣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池宴滿臉無辜地看著她,星眸濕漉漉的如小獸一般,軟軟道:“我喝醉了……”

薄暮剛竄起的火氣驀地降了下去,不自然地避開他炙熱的視線:“少、少來這套。”

感覺自己如同置身火海一般渾身燥熱,薄暮待不住了,起身要去前殿,卻被池宴瞬間握住手腕動彈不得。

他可憐巴巴問:“你去哪?”

薄暮用力掙開他的手,胡扯道:“你不是喝醉了麽,我給你煮點東西醒醒酒。”

池宴:“我沒醉。”

薄暮:“……”

薄暮一臉“你果然在耍我”的表情:“沒醉就好好休息!”

說罷,起身把他丟下。

池宴怎麽可能就這麽讓她跑了,他來不及起身,只好胡亂伸手過去抓,然而下一秒——

“刺啦”一聲,薄暮的腰帶就被他扯了下來,火紅的婚服頓時散開,露出裏面的裏衣。

薄暮:“……”

薄暮猝不及防被勾了回去,雙手攏緊衣裳滿臉木然地看著罪魁禍首。

池宴理不直氣也壯,俊臉通紅:“既然婚服也壞了……那、那我們就休息吧!”

薄暮:“?”

她看了眼外面亮堂的天幕,又低頭看了眼蠢蠢欲動的池宴,咽了咽口水:“外面天還沒黑呢!”

池宴一本正經道:“馬上它就黑了。”

薄暮:“?”

下一瞬,果不其然見他擡起手要施法,薄暮趕緊傾身過去制止,廢話,現在外面還有那麽多的賓客,莫名其妙讓天暗下來,是個鬼都知道他們在寢殿裏做什麽。

薄暮心道我還要臉。

池宴握著她的手順勢將她壓下,薄暮驚呼:“等一等……唔!”

池宴叼住她的耳垂輕輕咬著,含糊道:“等什麽?”

……

夕陽西下,霞光萬道,妄月寢殿內還是燈火通明,婚服散亂。

薄暮忽然感覺心口處傳來絲絲溫涼,她強忍著身子裏的不適稍稍推開池宴,詫異地看去,只見那赤金色的同心契旁游走著一縷縷墨綠色的靈力,又擡眸朝池宴的心口看去,也是同樣的現象。

兩人異口同聲道:“蒂生魄?”

蒂生魄原本分作兩瓣,此刻因為雙修而漸漸開始融為一體,沒多久便散作星星點點的墨綠色靈力流註到兩人的身體裏。

薄暮感覺身子忽然變得輕盈起來,識海中被心魔折磨的不適也瞬間消失,她壓下心中的欣喜嘗試著運轉體內的靈力,竟發現靈力暢通無阻,且四肢的經脈比先前更加強勁了!

她欣喜地擡頭看向池宴,池宴也在看著她,低聲笑道:“魔毒清了。”

“太好了!”

薄暮一時激動不已,忍不住擡手抱緊他。

“唔!”

池宴呼吸徒然粗重了幾分,忍不住擡手狠狠掐了她一下,“做事不專心,該罰。”

薄暮驚恐地睜大雙眼!

夜風吹過,將妄月寢殿的紅燭盡數吹滅,殿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寂靜的長廊外只有蓮池水流潺潺的聲音。

星辰和月華從墨藍色的夜幕輕柔灑下,將蓮葉上的露珠照得晶瑩透亮,滿池的紅蓮被風吹得微微搖晃,幾朵開敗的蓮花瓣頓時被風吹散,“啪嗒”一聲飄落到水面上,蕩起一圈圈或深或淺的漣漪。

日上三竿,薄暮才從榻上艱難地爬起來,爪子剛伸出去撩開垂下的床幔,視線觸及手臂,她立即紅著臉收了回來!

她驀地幻化出一面鏡子僵直著看了一眼,目光呆滯了片刻,須臾將鏡子一收,氣沖沖地將身上的痕跡全部消掉,起身換好衣裳出去。

池宴已經做了一桌子的早點,正要叫薄暮起床,就看到她氣鼓鼓地走過來。

他笑著走過去,薄暮忽然伸手指著他,只是罵人的話還未說出口。

池宴忽然抓住那只細白的腕子,視線從腕間一直滑到小臂,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嗯?怎麽沒了?”

薄暮:“……”

她面色古怪:“所以你故意的?”

池宴大大方方地承認:“故意的。”

“?”

薄暮簡直氣笑了,“你!你屬狗的麽?!我那副樣子還怎麽見人?”

“見人?”池宴只抓住了最後兩個字,眉心一蹙,“你還要見什麽人?我還不夠你看?”

薄暮:“……”

池宴見她不說話了,拉過她的手腕,忽然低頭覆上去輕輕咬一口,薄暮鳳眸逐漸睜大。

須臾,他看著細嫩的皮膚上又出現一抹熟悉的紅痕,心情瞬間轉晴:“消了也沒關系,我再弄上去就好了。”

薄暮:“?”

她顫抖地指著池宴,半響才罵一句:“禽獸!”

因為昨夜的胡作非為,薄暮整整一日也沒搭理他,池宴好說歹說,還承諾下次絕對不會再那樣了,薄暮才原諒他。

然而事實證明,信他的嘴,不如去海底撈月,讓葫蘆藤上結南瓜!

皎月懸掛在夜幕,妄月寢殿內燈火依舊,薄暮渾身酸軟、目光空洞地癱在榻上,連手都沒力氣擡起來,更別提指著他罵了。

池宴一臉饜足,攬著她溫聲哄道:“別生氣啦,明日帶你去凡間如何,你不是一直嚷嚷說想去凡間麽?”

薄暮冷哼一聲,閉上眼不再理他。

連去凡間的路上,薄暮也不曾理他,池宴忽然拿出一盒蜜棗,薄暮的視線頓時被吸引過去。

但她拉不下那個臉說想吃,只好艱難地移開視線,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雲霧從身邊飄過。

“啪嗒”一聲木盒扣子被打開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一陣熟悉的蜜棗香味。

薄暮又忍不住斜眼過去,只見池宴兩根修長的手指從錦盒裏捏著一枚蜜棗出來。

池宴疑惑看她:“想吃?”

薄暮冷哼,移開視線:“不想。”

“哦。”

他將蜜棗輕輕咬住,伸手把錦盒“啪”的一下蓋上了,含糊道,“我也沒想給你。”

“?”

薄暮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琥珀般的鳳眸瞬間睜大死死瞪著他。

下一瞬,池宴卻忽然攬過她的腰,俯身驀地擒住那一張一合的唇瓣,將蜜棗輕輕抵進去。

看著她瞬間傻掉的鳳眸,池宴直起身子,低笑道:“騙你的,都是你的,連我也是你的。”

薄暮:“……”

薄暮臉色爆紅,耳垂更是紅得要滴血,她驀地轉過頭不再看笑得像只狐貍的池宴,滿臉別扭地嚼著嘴裏的蜜棗,任由絲絲香甜流註全身。

沒過多久,他們便回到先前去過的扶興國的那個小鎮上。

因為要在凡間住一段時日,所以池宴直接財大氣粗地在郊外買下一個精致的庭院,取名“蓮苑”。

之所以選郊外,是因為薄暮喜歡清凈,正好他也喜歡,兩人不謀而合。

推開古樸大氣的朱紅色大門,池宴牽著薄暮的手緩緩走進去,庭院不算太大,勝在精致,所謂“麻雀雖小肝膽俱全”,足夠兩人居住。

池宴帶著薄暮將蓮苑逛了個遍,又感覺少了點什麽,他輕輕拂袖,眼前的空地頓時變成了寬大的蓮池。

清澈見底的水流從一旁的假山上緩緩留下,水聲粼粼泛著華光,註入蓮池中蕩起陣陣漣漪,滿池的紅蓮正隨著水波輕輕搖曳,淡淡的蓮花香頓時彌漫開。

薄暮笑他:“你可真懶。”

池宴笑著聳聳肩,又低聲問:“你還想置辦些什麽?”

薄暮想了想,道:“我要桃花,一院子的!”

池宴星眸一動,輕笑道:“可以,不過——”

薄暮疑惑,擡眸看他:“不過什麽?”

池宴低頭湊近:“你先叫我一聲夫君來聽聽。”說著,似乎怕薄暮生氣,又可憐巴巴道,“你還沒喚過我夫君呢。”

薄暮耳根一紅,她以前怎麽沒發現他臉皮這麽厚,他就是故意要看她羞惱的樣子,薄暮驀地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齒低聲道:“夫、君!”

池宴彎著腰,疼得呲牙咧嘴,卻還是笑得像個傻子:“夫人的命令豈敢不從?這就種。”

將蓮苑的一切布置妥當,池宴便帶著薄暮上街逛去了。

薄暮喜愛甜食,池宴便帶著她將整條街的甜食都吃了一遍,最後連原本飲食清淡的他,竟也詭異地覺得那甜絲絲的東西也挺好吃的。

最後又去挑了一籃子上好的棗子,打算回去給薄暮做蜜棗吃。

薄暮嚼著手裏的冰糖葫蘆,明亮的鳳眸漫不經心地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忽然道:“那人也是神仙。”

九重天的管制不算太嚴,時常有神仙偷偷溜下界玩樂,凡人凡胎肉眼自是看不出,薄暮一眼便瞧見那人一襲白衣,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靈氣。

池宴一邊牽著薄暮往蓮苑走去,聞言擡眸順著她的視線去看,只見一名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在人群中一閃而過。

見薄暮的目光還落在那處,池宴幽幽道:“好看麽?”

薄暮由衷點點頭:“不錯。”

“?”池宴咬牙,“不錯?”

薄暮此刻完全是畫癮犯了,壓根沒瞧見身旁那人臉都黑得像鍋底,兀自在那逼逼叨叨:“對啊,他骨相挺美的,我畫過那麽多美人,還是鮮少見過這麽美的骨相。”

池宴一口牙都差點咬碎了,想起昔日的息謹旭也是這般一身白衣,他不動聲色的捏緊握在掌心的手,一言不發地往蓮苑走。

薄暮後知後覺,見身旁的人不說話,擡眸看他:“你怎麽了?”

池宴不說話,一直到了蓮苑也沒搭理她,將手中的棗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

薄暮摸不著頭腦,忙走進去拉住他:“你到底怎麽了?”

“你理我一下唄,夫君?”

“美人?”

池宴腳步一頓,終於轉身幽幽盯著她,問:“他美嗎?”

“啊?誰?”

池宴不依不饒:“他美,還是我美?”

薄暮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方才在街上遇到的那名仙君,她擡眸盯著他的盛世美顏,由衷癡道:“你美!”

池宴皮笑肉不笑:“你說他骨相美。”

薄暮一臉真誠:“你骨相也美!”

“?”

池宴:“……也?”

“砰”的一聲巨大的關門聲,某人再次被丟了出來。

薄暮神經大條得很,直到一屁股坐在冷冷的石階上,才反應過來池宴這是吃醋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個大醋缸,不對,應該說是醋池。”

她笑著站起來,拍了拍他的房門,揚聲道:“那個我錯啦,你最美,三界第一美人,我可喜歡啦!”

房門驀地被人拉開,薄暮一擡眸就瞧見池宴滿臉郁悶的俊臉,她忍不住擡手捏了捏他氣鼓鼓的臉,嘲笑道:“你醋勁怎麽這麽大啊。”

池宴捉住她的手:“所以,如今你想反悔也沒用了,這輩子你也休想離開我。”

白日笑得多開心,夜裏就哭得多慘。

薄暮右手止不住顫抖,險些連畫筆也握不住了,卻還要努力分神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勾勒著。

一刻鐘後,她實在受不了了,紙上的線條也被她描得七扭八拐,看向身後的池宴求饒道:“我、我畫不了……”

池宴一邊折磨她,一邊在她耳畔低聲道:“繼續啊,我覺得畫得挺好的,只要你把那人的樣子畫下來,我就放過你。”

薄暮啞著嗓子哭道:“我忘了他長什麽樣了……”

一句話從她嘴裏躍出徒然拐了七八個彎,傳到池宴耳朵裏十分悅耳。

他興致高漲,手攬得更緊了,松口道:“那你畫我。”

“我畫你個頭!”

“罵人也這麽好聽,繼續。”

屋內燈火通明,斷斷續續傳來薄暮罵罵咧例的聲音。

“哪有人做這種事還畫畫的!”

“現在不就有了?”

又是一陣罵罵咧例的聲音透過門窗溢出來。

薄暮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同樣仙容淩亂的池宴,抖著唇道:“把、把金鈴……金鈴摘了。”

這聲音也太他娘的羞恥了!

池宴啞聲道:“摘什麽,我覺得挺好聽,不摘!”

“我去你的……”

……

皎月高掛,漫天星辰嵌在墨藍色的夜幕中,須臾一陣夜風吹過,帶起片片輕柔的雲將那輪皎月遮了大半,只偷偷露出一角。

月華柔柔鋪在屋檐上,庭院裏,將精致的蓮苑襯得宛如璇霄丹闕。

檐角下垂掛的青銅鈴鐺隨風微微搖曳,發出陣陣“叮鈴鈴”的清脆的聲響,似在訴說著綿綿情意。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感謝一路陪伴我的小天使,是你們讓我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炒雞喜歡你們,筆芯芯!

這本是我的第一本,雖然題材很冷,我真的寫得好開心啊,不知道你們看得開心不qaq…不開心的話就把我的開心分一半給你啦~雖然還有很多不足,我會繼續加油的!

青山不改,我們有緣下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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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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