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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死而覆生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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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北急匆匆的就跑掉了,跑到外面去吹風,他覺得自己差點忍不住就撲過去幹了禽獸的事情。不過謝安易的臉色看起來實在是太疲憊了,恐怕是很累了。

謝安易在裏面緩和了半天,快速的洗完,然後穿上衣服,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咬著牙,忍著全身的疼痛,讓謝安易大冬天的出了一身一身的冷汗。

謝安易終於穿好了衣服,想要坐下來休息,結果屁股太疼了,他只好趴下來。

宴北顯然在外面,謝安易能聽到宴北的呼吸聲,時而急促時而緩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有時候還深呼吸兩口。

謝安易想到宴北是怎麽折磨他的,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和娘親從小就被人欺負,但是還沒人敢這麽對待他。

謝安易長得和他娘頗為相像,從小就不是高高壯壯的樣子,臉蛋尤其的好看,不過他最為忌諱別人說他好看,也非常討厭因為這個被人奚落。所以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和一個男人做這個樣子的事情。

謝安易覺得心煩意亂,外面的宴北好像知道他已經洗完了,想要進來,不過腳步聲非常亂,聽起來應該是在猶豫,在門口不斷的徘徊。

謝安易想起早上的事情,說起來完全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竟然睡迷糊了就摟著宴北“勾引”了他。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謝安易緩和了一下情緒,他還需要在宴北家裏住一段時間,他還有一塊玉佩碎片沒有找到。梁祁又不肯告訴他,那塊玉佩碎片在哪裏。

謝安易不情不願的仰起頭來,說道:“你想睡在外面嗎?還不進來。”

他說罷了,就覺得自己這話聽著格外的別扭,怎麽像是小夫妻兩個吵架的樣子,瞬間就面紅耳赤了。

宴北聽到謝安易的話,頓時興奮起來,眼睛瞪得老大,然後屁顛屁顛的就推門跑進來了。

進來之後,宴北又有點猶豫,他怕謝安易太生氣。

宴北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說:“安易,我早上是……是……”

“不要提了。”謝安易感覺到宴北離得自己太近了,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冒出來的寒氣,心臟卻突突猛跳兩下,忽然就燥熱了幾分。

謝安易開口,宴北道歉的話沒說話,不過也不敢再說了,趕緊說道:“那,我不打攪你了,你休息罷。”

“等等!”

宴北剛要轉身去軟榻上躺下,忽然就聽謝安易叫他。宴北精神一震,立刻雙目炯炯的瞧著他。

謝安易臉色有點尷尬,說:“我……一天沒吃飯了,我肚子餓了。”

宴北一楞,奇怪的說:“安易,你怎麽不吃飯?”

難道是沒有銀子了?不過家裏還有不少菜啊肉啊的,就算沒銀子了,也可以自己做啊。

謝安易立刻咬牙切齒,脫口而出,說:“我身體疼的要死,下床都費勁,還不是拜你所賜!”

宴北又一楞,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麽疼,是我當時太激動,一時沒有……”

謝安易聽他越說越羞恥,連忙打斷,說:“你快去給我弄點吃的。”

宴北看到謝安易羞紅的臉頰,簡直錯不開眼珠,美顛顛的就去給謝安易做飯吃了。

宴北做飯只是能吃這個水平,他以前打仗的時候也做飯,不過就是煮熟了放點鹽,都不會嘗一嘗味道。

所以一會兒,謝安易就看到了一個饅頭加白水煮綠葉菜的組合……

謝安易肚子裏嘰裏咕嚕的,竟然還覺得宴北的飯難以下咽。他都懷疑宴北是不是故意折磨自己了。

不過因為謝安易餓的都要昏過去了,所以最後還是把饅頭吃掉了,白水煮綠葉菜實在是太難吃了,一股土腥味兒,一點不鹹,菜還是苦澀又青的。謝安易完全不知道,這種菜竟然這麽難吃……

宴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說:“你吃飽了嗎?要不我出去給你買點罷?”

謝安易橫了他一眼,說:“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嗎?你要出去打家劫舍嗎?”

宴北被他的話逗笑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謝安易沒再說話,往被子裏一鉆,艱難的找了一個不是太難受的姿勢,就要睡了。

宴北不敢打攪他,收拾了碗筷,然後把蠟燭熄滅了,讓謝安易好好睡覺。

宴北以前也沒和男人做過,哪知道會讓謝安易受這麽大的苦。謝安易疼成那樣,是不是應該上藥?但是直接上傷藥就行了嗎?

宴北抓了抓後腦勺,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這種問題,又應該問誰比較好一點?

他糾結了一晚上,最後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宴北起的很早,其實他根本沒睡多長時間,天黑著就醒了,穿了衣服下床。

雖然他動作很輕,不過謝安易還是醒了。謝安易沒有睜眼,感覺宴北離開了房間,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等宴北出去了,他才睜開眼睛,往外瞧去,過了一會兒廚房的方向就亮起了光。

宴北怕謝安易今天還身體不舒服,就早起去做飯了,還把午飯給謝安易一並做了。菜葉子還是清湯放鹽,不過他還做了肉。宴北烤肉可是一絕,其他的方法他也不會。

宴北直接在院子裏架了柴火,然後串了肉就開始烤,烤的差不多了就放點作料。

謝安易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著,突然味道很香的味道,肚子裏一陣嘰裏咕嚕的,竟然就給饞醒了。

大早上的烤肉,估計街坊鄰居都能聞到這個味兒了。

謝安易躲在被子裏忍著,忍到宴北離開,他就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了,結果起身過猛,疼得他全身呲牙咧嘴的。

謝安易穿好了衣服,就殺到了廚房,就看到那盤熱乎乎的烤肉,一整只的烤雞,香的讓人口水四溢。

於是一大早的,謝安易就吃了一頓飽飽的肉,把中午的飯都吃光了。

宴北今天入宮早,他想去找禦醫問問,男人和男人做了之後,可不可以塗傷藥。

不過很不巧的,當值的禦醫被皇上叫走了。不過並不是趙邢端病了,而是去給楚鈺秧瞧病的。

楚鈺秧昨天晚上……很不巧的扭了腰,一晚上都沒睡好,正趴在床上,嘴裏哼哼唧唧個不停。

今兒個一大早,趙邢端就又把禦醫給叫來了,讓他再給楚鈺秧瞧一瞧。

宴北還以為陛下病了,所以就準備過去瞧一瞧,到門口就遇到了鴻霞郡主。

鴻霞郡主被楚鈺秧追著說了好幾天重色輕友,所以聽說楚鈺秧扭到了腰,就特別跑過來慰問了。不過楚鈺秧覺得她興高采烈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來看熱鬧的。

這會兒鴻霞郡主剛被楚鈺秧給趕出來,正好碰到了宴北。

鴻霞郡主笑著說:“宴將軍也來探望楚鈺秧的嗎?他現在心情可不好了,你可不要送過去當炮灰啊。”

宴北奇怪的說:“是楚大人生了病?”

鴻霞郡主嘿嘿嘿一陣壞笑,說:“也不算是生病罷。”

宴北更是摸不著頭腦了,而且非常不解,為什麽楚大人會在陛下的大殿裏。

昨天晚上,楚鈺秧和趙邢端回來,已經是挺晚的。

楚鈺秧有點累了,就準備洗澡睡覺,趙邢端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讓他自己老實的待一會兒。

楚鈺秧老老實實的洗澡,然後老老實實的準備睡覺。不過他躺在床上之後,就看到對面的大櫃子上好像放著很多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楚鈺秧瞇著眼睛,仔細一瞧,頓時不得了了,氣得他火冒三丈啊。對面的高櫃子上放著好多盒子,他發現這些盒子太眼熟了,竟然是趙邢端上次搞來的那些個“情趣用品”!

自從上次楚鈺秧受到了趙邢端的荼毒迫害之後,他堅決反抗,趙邢端跟他說那些東西都扔了的!沒想到竟然藏在了櫃子頂上,這明顯的是處心積慮想要迫害自己啊。

楚鈺秧立刻就從床上爬起來了,想要去把那些東西親自扔了。不過他個子不算高,踮著腳伸直了胳膊也夠不著。

楚鈺秧只好搬了凳子過來,但是……好像……還差……一點……

他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身汗,這才夠下來三個盒子,上面還有好幾個盒子!簡直就像是一個百寶囊一樣,怎麽也拿不幹凈!

就在夠到第四和盒子的時候,楚鈺秧忽然抽筋兒了。估計是天氣太亮,穿的太少,而且一直點著腳尖,所以他成功的抽筋兒了。

瞬間楚鈺秧腳下一軟,“哐啷”一聲,就從椅子上摔下來了,手裏抱著的盒子也全都摔了,盒子全都被摔開了,掉了一地的“情趣用品”……

那一瞬間,楚鈺秧只想要選擇死亡……

這一下子,他不只是腳抽筋兒動不了,腰也給扭了,屁股也給磕著了,狼狽的不得了。

更重要的是,外面的侍從聽到動靜,叫了他兩聲,好像聽不到回應以為出事了,就要沖進來了!

“別進來!”

楚鈺秧大喊一聲,侍從們都到了大殿門口,不過面面相覷,沒敢進來,問:“楚大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事沒事!”楚鈺秧忍著疼,左一把右一把,趕緊將散落在地上的“情趣用品”都抓了過來,往盒子裏塞著。

這要是讓人進來瞧見了,呵呵……

趙邢端正好就是那個時候回來的,聽侍從說裏面好像發生了什麽,但是楚大人不讓他們進去查看,侍從們都有點擔心。

趙邢端一聽,立刻就走了進去。

然後……

就看到楚鈺秧趴在地上,滿臉通紅,好像有點不舒服的樣子,最主要的是,他正在努力的伸著手,夠一個……角先生……

趙邢端楞住了。

楚鈺秧聽到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了滿臉震驚的趙邢端。

楚鈺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啊,說道:“還不快把我扶起來,我都要死了。”

“你……”

趙邢端完全誤會了,趕緊把楚鈺秧扶起來。感覺楚鈺秧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臉色紅的快要滴血,手裏還抓著一個……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能怪趙邢端想歪了。

趙邢端驚訝的不知道怎麽開口,將他扶起來,就伸手摸進了他的褲子裏。

楚鈺秧現在腰疼屁股疼腿疼,疼得要死了,忽然就感覺到一直涼冰冰的大手,伸進了他褲子裏,還分開他的臀瓣。

楚鈺秧都傻了,說:“你幹什麽啊,我扭到腰了,還不快點把我抱到床上去,我腰疼死了。”

趙邢端這一下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他還以為楚鈺秧在自己嘗試那些“小玩意兒”。

他趕緊把楚鈺秧抱到床上去了,給人拉上被子,說:“老實躺著,我去叫禦醫。”

“等等!”楚鈺秧喊道:“你,你先把地上那些東西收拾了!扔了扔了!”

趙邢端快速的收拾了地上的東西,把禦醫叫過來給楚鈺秧瞧病。

好在楚鈺秧的腰只是扭了一下,傷的並不嚴重。不過也要臥床幾天才能好利索了。

禦醫開了藥就走了,楚鈺秧氣哼哼的趴在床上,心裏已經把趙邢端給淩遲了無數遍了。都是因為趙邢端的那些無恥的東西,不然他也不會受傷。

趙邢端坐在床邊上,說:“我給你上藥。”

楚鈺秧橫了他一眼,不能和自己過不去,藥是要上的。

楚鈺秧說:“我的腰傷了,都不能走路,明天還要去查案!”

趙邢端說:“沒關系,你查案我可以抱著你。”

楚鈺秧說:“那你能抱著我上早朝嗎?”

趙邢端笑了,吻了他嘴唇一下,說:“當然,只要你答應,我就抱著你去上早朝。”

楚鈺秧:“……”

楚鈺秧覺得,依照趙邢端這悶騷的性格,估計他是絕對能做的出來的。

趙邢端撩開楚鈺秧的衣服,看到他腰上撞的一片青紫,有點心疼起來,說:“那下次早朝,你就稱病不用去了。”

楚鈺秧眼睛一下就亮了,說:“下下次呢?下下下次呢?”

趙邢端捏著他的下巴,說:“還得寸進尺了?”

楚鈺秧說:“你不知道嗎?傷筋動骨一百天!”

趙邢端無奈,開始給他仔細的塗藥。他碰一下,楚鈺秧就叫一聲,估計還是挺疼的,不過趙邢端聽著他略帶痛苦的哼聲,下面竟然有了些反應,還想要聽更多一些。

趙邢端抹藥的範圍就越來越大,轉著圈的慢慢往外擴張。

楚鈺秧起初挺疼的,不過後來就不怎麽疼了,被趙邢端按摩的按挺舒服的,迷迷糊糊的差點睡著。

不過再後來,楚鈺秧就發現不對勁兒了,因為趙邢端的手指都按摩到他臀部去了。

楚鈺秧瞬間就醒了,然後惡狠狠的回頭,呲牙咧嘴說:“我這麽慘了,你還不規矩。”

趙邢端聲音都嘶啞了,低聲說:“我只是想安慰你一下。”

楚鈺秧說:“有你這麽安慰的嗎!”

趙邢端笑了一聲,低頭在他的耳邊吹了口氣,說:“用我的身體安慰你,不喜歡?”

楚鈺秧頓時被趙邢端聲音蘇的神魂顛倒了,都忘記反抗了。

不過楚鈺秧腰都傷了,身上還有幾處磕紫了,趙邢端也舍不得折騰他。最後用嘴巴幫楚鈺秧做了一次。

楚鈺秧腰疼,晚上一翻身就疼,一晚上都沒睡好。趙邢端一大早就把禦醫又給叫過來了,再讓禦醫給楚鈺秧瞧一瞧。

楚鈺秧聽說宴北過來瞧自己,就在外面,說:“讓他進來吧。”

趙邢端有些不讚同,用被子把楚鈺秧包的嚴嚴實實的,楚鈺秧現在衣冠不整的,讓其他男人瞧了,趙邢端心裏不高興。

宴北進來看到楚鈺秧躺在龍榻上,有點發懵,不過楚鈺秧和趙邢端的表情太自然了,徹底把宴北給弄糊塗了。

宴北說:“楚大人,你生病了?”

楚鈺秧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搖了搖手,說:“沒事沒事,就是,小病小痛而已。”

“哦哦,那就好。”宴北說。

禦醫剛給楚鈺秧看完病,正拿了新的藥膏出來。

宴北瞥了禦醫好幾眼,楚鈺秧眼尖的發現,說:“宴北,你也病了嗎?”

“不不,”宴北趕緊說:“我是想找禦醫討教一下,討一種藥的。”

楚鈺秧覺得奇怪,說:“禦醫不就在這裏,你問罷。”

宴北有點不好意思,拉著禦醫小聲的問了幾句,不過聲音太小了,楚鈺秧根本沒聽到。

禦醫聽了倒是臉上一點奇怪的表情也沒有,這讓宴北松了口氣。禦醫很自然的就從藥箱子裏拿出一盒藥來,遞給宴北,又說了兩句。

楚鈺秧一瞧那小藥盒,頓時臉上表情豐富了起來,因為這藥盒楚鈺秧常見啊,趙邢端經常給自己用的,禦醫哪裏估計是常備著,所以宴北一說他就立刻拿出來了。

楚鈺秧頓時就興奮了,眼睛亮的嚇人。

趙邢端一瞧,頓時覺得頭疼,估計楚鈺秧又在想著欺負的壞點子了。

宴北拿到了藥特別的高興,本來他想告辭離開的,不過楚鈺秧忽然叫住了他。

楚鈺秧說:“宴北,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藥啊。”

宴北支支吾吾不太好意思說:“只是……傷藥而已。”

楚鈺秧嘿嘿嘿的壞笑了幾聲,說:“我這麽聰明,你還想騙我?從實招來,你禍害了哪家的良家少年!”

宴北頓時面紅耳赤,說:“我……”

楚鈺秧笑瞇瞇的對他招了招手,說:“宴北啊,我告訴你吧,這個藥並不是很管用的,塗上去效果不是很好。我這裏有另外一種藥,只要塗上去就超級有效果哦,特別管用!不是我吹的!”

楚鈺秧說著,就趴在趙邢端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趙邢端一臉無奈的瞧著他。

楚鈺秧擺了擺手,讓他趕緊去。

趙邢端就起身拿了一個小盒子過來。

楚鈺秧壞笑著就交給了宴北。

宴北接過來一瞧,盒子非常精致,一看裏面的藥就是好東西,打開就聞到一股香氣,還挺好聞的。

宴北道了謝,說:“真是多謝楚先生了。”

楚鈺秧擺擺手,說:“不用謝不用謝,你去送藥吧,看你這麽著急,不如給你放一天的假啊。”

宴北一楞。

楚鈺秧說著就戳了戳趙邢端,趙邢端只好給宴北放了一天的假,讓他回家去了。

宴北一走,楚鈺秧差點笑出眼淚了來,如果他腰不疼的話,一定會在床上打滾的。

楚鈺秧給宴北的那盒藥,就是上次顧長知送給他坑他的那盒藥。藥膏的確很好用,但是裏面催情的效果也太好了,楚鈺秧完全不敢用第二次!可恨的是,後來見到顧長知,趙邢端還管顧長知要了配方,特意讓人調制了一抽屜的這種藥膏!

宴北揣著那盒藥膏,就跟撿到了寶貝一樣,高高興興的就往回去了。

他回去那會兒,謝安易剛吃飽喝足了,精神恢覆了一點,正準備要不要出門打聽一下最後一塊玉佩碎片的下落。

然而謝安易還沒出門,那邊宴北忽然就回來了。

謝安易楞了一下,說:“你怎麽回來了?”

宴北說:“我帶藥回來給你了。”

“藥?”謝安易奇怪的說。

宴北說:“對啊,這個給你,據說塗上就不疼了。”

謝安易接過精致的小盒子,打開就聞到一股香味兒,裏面是粉嫩色的藥膏,看起來有點太過於暧昧了。

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是什麽藥了,頓時面紅耳赤,說:“你,我才不要。”

宴北連忙說:“我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不過我那天是太粗魯了,你還是塗上一點罷,不然身子難受也是你受苦啊。”

謝安易身體的確是非常不舒服,今天還算是好的,不過下面紅腫的厲害,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樣子。

宴北回來了,謝安易也別想出去打探消息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在府邸裏呆著。

中午吃過飯,宴北就在院子裏練武,謝安易累了,回房間去休息。他躺在床上,拿出那個小盒子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打開來,想著不能跟自己過不去,雖然有些羞恥,但是沒準抹了藥就真的好了呢。

謝安易哪裏知道這藥有助興的作用,自己躲在屋裏,偷偷摸摸的就褪下褲子來塗藥。

他本來想神不知鬼不覺,但是誰想到……

宴北練武練的出了一身汗,燒了一桶熱水,想要拿件換洗的幹凈衣服,然後就去洗澡的。

宴北推門進去,立刻就聽到謝安易痛苦的呻吟聲音,他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趕緊跑到床邊,就看到謝安易衣衫不整,尤其是褲子退到了膝蓋下面,正滿臉通紅的在床上亂蹭著。

宴北一下子傻了眼,嗓子眼裏發出咕咚一聲,艱難的吞咽了一口,眼睛瞬間就拔不出來了。

謝安易此時已經被藥效折磨的要瘋了,眼前的人影都是模糊的,完全不知道幹什麽好。

宴北說:“安易,你怎麽了?”

他伸手扶住謝安易,謝安易身上滾燙的很,感覺到宴北皮膚上的涼意,立刻就緊緊攀在他身上。

宴北頓時腦子裏就炸了,他喜歡的人緊緊抱著他,還在他身上不斷的亂蹭撩撥,宴北哪裏受得了。

宴北猛的就把謝安易抱了起來,然後大步的就出了房間,也忘了拿換洗的衣服,直接將人抱到了廚房去,那裏擺著一桶燒好的熱水,正冒著裊裊的熱氣。

噗通一聲,宴北就將謝安易放在了裏面。

謝安易瞬間全身都濕了。

水很熱,謝安易呻吟著,想要逃出浴桶,他現在全身都熱,一碰到熱水更不舒服。

不過宴北不讓他跑,自己脫掉了衣服也跳了下去,把謝安易緊緊的壓在浴桶壁上。

謝安易被藥效折磨瘋了,他隱約看到宴北,就瘋狂的纏了上去,腦子裏不自覺的回憶起上次兩個人糾纏時的戰栗感覺,竟然讓人回味不止。

謝安易配合著宴北對自己的探尋和深入,藥效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疲憊不堪了,腦子裏也清醒了起來,只是身體裏那種陌生又快樂的餘韻還是讓他全身發麻。

謝安易摟住宴北的脖子,不斷的喘息著,一點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了。

等謝安易再醒過來的時候,窗戶外面已經是一片的漆黑了,好像已經是半夜時分,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的身邊有人,是宴北,宴北也睡著了,正緊緊摟著他。

宴北的體溫很高,讓他覺得挺暖和的,謝安易迷迷糊糊的,竟然覺得有點留戀這種溫度。

謝安易一動,宴北就醒了,立刻緊張的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喝水,還是餓了想要吃飯。

謝安易聽著他一連串的發問,一點也沒有力氣回答。倒是宴北語氣中的擔心和關切,讓他的氣消了一點。

謝安易緩了一會兒,咬牙說道:“你給我的是什麽藥?”

“我,我也不知道……”宴北老臉紅了。

謝安易說:“我看你是誠心的。”

“不不,”宴北趕緊說:“雖然我很喜歡你,也,也想和你做那種事情,但是我沒想過要給你下藥的。”

宴北倒是誠實,弄得謝安易臉都紅了,說:“那你,那你還碰我。”

宴北說:“我見你那樣子,就沒忍住。”

謝安易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宴北給他倒了一杯水,小心的扶著他喝下去,然後又扶著他躺下,說:“安易,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謝安易嚇了一跳,就看到宴北用專註的目光盯著他,他頓時有點心慌起來。

他們發生了兩次關系,都是在奇怪的情況下發生的,而且謝安易發現,都不是宴北強迫自己的,而是自己“主動”的。雖然這個主動也不是謝安易的本意……

謝安易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殺了宴北。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宴北死十次都不夠了,但是宴北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謝安易心跳有點快,他好久都沒遇到像宴北這樣的傻子了。收留一個陌生人,還對別人那麽好。

謝安易發起了呆,宴北聽他不回答,有點失落。

宴北說道:“你快休息罷。”

謝安易忽然說:“我為什麽要喜歡你?”

宴北一楞,撓了撓頭,一臉傻笑,說道:“我也不知道。”

謝安易已經被他傻乎乎的樣子弄得沒脾氣了,說:“你這個人真傻,你就不知道給自己說點好話。”

宴北笑著說:“我一時沒想到。”

謝安易閉上眼睛,說:“我想想再說。”

“想什麽?”宴北奇怪的問。

不過謝安易沒回答,宴北琢磨了半天,忽然想到,謝安易難道是再回應剛才自己的問話?

宴北激動的不得了,不過謝安易已經睡著了,他不敢打攪謝安易休息,只能自己一個人咧著嘴巴傻笑。

那邊楚鈺秧欺負了老實人,覺得特別高興,然後讓趙邢端抱著他吃飯,吃了飯就真的讓趙邢端抱著自己往郭家去,趙邢端自然是樂意的。

趙邢端抱著楚鈺秧到了郭家,江琉五和耿執瞧見了都有點納悶。

耿執說道:“楚大人,您這是怎麽了?”

江琉五用奇怪的眼神瞧著楚鈺秧,想著難道是楚鈺秧和趙邢端昨天晚上做的太激烈了,楚鈺秧下不來地了?

楚鈺秧看到江琉五的眼神,立刻說道:“小五兒,不要把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套用在別人身上啊。”

江琉五頓時紅了臉。

耿執奇怪的說:“什麽事情?”

江琉五不說話,楚鈺秧嘿嘿壞笑了兩聲,倒是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說道:“情況怎麽樣了?”

江琉五說:“郭夫人在房間裏,昨天晚上沒什麽事情發生。”

耿執點頭,說:“就是郭家的人,也真是夠能折騰的。”

“怎麽了?”楚鈺秧好奇的問。

昨天他們走了,耿執和江琉五留下來守著。晚上是全程有人守夜的,郭夫人倒是安靜,不過郭家其他人就不安靜了。

先是那個姓劉的護院,非要見郭夫人,吵吵鬧鬧的,問他什麽事情他也不說,只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會兒江琉五已經休息了,後來聽到聲音被吵醒了,跟著耿執一起過去查看事情。

劉護院相當的囂張,不過後來耿執他們來了,耿執一瞪眼那樣子還是挺兇的,他人高馬大,比高壯的劉護院還高出了半個多頭來,劉護院瞬間就慫了,罵罵咧咧的幾句,就那麽走了。

江琉五和耿執到底也沒搞懂,劉護院是幹什麽來的,兩個人就準備回去再休息。誰想到走回去的路上就又出了事情。

他們兩個往回走,大半夜的突然聽到女人的哭聲,嚇得江琉五一個激靈。

還好並不是什麽鬼夜哭,而是真的有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而且他們認識,就是郭大人的那個小妾。

小妾哭著,她身邊還有個男人,正摟著她的肩膀問聲細語的安慰。耿執武功好,大老遠的定眼一瞧,這可是嚇了一跳,那男的竟然是郭大公子。

耿執說:“這郭家可夠亂的。”

郭大公子竟然和他爹的小妾有私情,小妾哭了一會兒,郭公子就摟著她開始親的滋滋有聲,眼看著就要幕天席地做起來了,還熟門熟路的。

耿執當時急中生智,咳嗽了一聲,那小妾和郭公子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就跑了。

楚鈺秧聽得忍不住大笑,說:“你不會把人家給嚇萎了吧?”

耿執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楚鈺秧笑罷了,托著下巴說道:“我好像突然知道了什麽。”

趙邢端說:“知道了什麽?”

楚鈺秧說:“我要再去問問某人一些問題。”

楚鈺秧伸手摟住趙邢端的脖子,說:“端兒,駕,抱我去找那個小妾。”

趙邢端:“……”

趙邢端將人抱了起來,順便伸手拉了一下他的屁股,說:“摟好了,小心掉下來。”

小妾昨天晚上受了驚嚇,這會兒才剛剛起床,聽說趙邢端來找她,高興地喜出望外,不過再一看,趙邢端並不是一個人來的,懷裏還抱著一個人。

小妾立刻有點不高興了,說:“楚大人這次來,是有什麽事情?”

楚鈺秧說:“我要問你一點事情。”

小妾態度很不好,說:“我知道的已經全都說了,別再問我了,我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

楚鈺秧也不惱,說:“你昨天不是還讓我給你保守秘密嗎?”

“你,你威脅我?”小妾惡狠狠的瞪著楚鈺秧。

楚鈺秧說:“你如果這麽認為,我不反駁。”

“你!”小妾氣得說不出話來。

楚鈺秧說:“現在你願意聽我的問題了嗎?”

小妾說:“我真的沒什麽可說的了!”

楚鈺秧眨眨眼,說:“那算了,我去找郭公子問一問?”

“你,你……”小妾說:“你卑鄙小人。”

楚鈺秧笑起來,說:“我一直覺得卑鄙小人也比偽君子好的多了。”

小妾無話可說了,說:“你要問什麽?”

楚鈺秧說:“更夫來鬧郭家的那天,你聽到了郭夫人和郭大人吵架。”

小妾點頭,說:“對,千真萬確。”

楚鈺秧說:“那個時候,你跟誰在一起?”

“沒有人,就是自己。”小妾說。

楚鈺秧說:“大半夜的你為什麽在外面?”

小妾說:“睡不著四處轉轉不行嗎?這裏又不是你的府邸。”

楚鈺秧眨眨眼睛,笑瞇瞇的說:“我的府邸裏也就不會有你了啊。”

小妾瞪著他。

楚鈺秧又說:“更夫說聽到郭府有一男一女偷情,你覺得那一男一女有可能是誰?”

小妾頓時慌了,說:“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

楚鈺秧說:“可是昨天晚上,我的屬下說看到你和郭大公子摟在一起。”

小妾臉色慘白,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忽然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說:“大人明鑒,是,是大公子他,他強迫我的……我也是沒有辦法。”

小妾知道被人撞了個正著,再辯解也沒有辦法,幹脆一股腦就推倒了郭大公子的頭上。

楚鈺秧說:“我對你們怎麽勾搭上的其實沒什麽興趣。我只想知道,更夫口中說的,是不是你和郭大公子在私會。”

小妾立刻哭成一個淚人,期期艾艾的說是。

小妾進府時間不長,不過很快就被冷落了,心裏不舒坦。又一次大晚上的到花園裏吹風,就遇到了剛回府來的郭大公子。

兩個人很快就勾搭成奸,然後隔三差五的就到固定的地點去約會。那裏地方偏僻,兩個人以為不會被人發現,誰想到卻被一個更夫聽了墻根。

出事那天,郭大公子出去談生意了,小妾沒有人陪,晚上睡不著就想要四處走走。她走到之前經常來的地方,忽然就發現郭夫人和郭大人吵架,她不敢過去了,也就回放睡覺了。

小妾說:“你已經什麽都知道了,我實在是沒有任何事情可說了。”

楚鈺秧又問:“你認識那個姓劉的護院嗎?”

“什麽護院?”小妾問。

楚鈺秧搖了搖頭,就讓趙邢端抱著他走了。

趙邢端說:“更夫發現的原來是郭公子和那個小妾在幽會。”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不過是很恰巧的看到了一場命案。”

更夫是想要看別人私會的,沒想那天私會的人不在,反而看到了一場意外的命案。

楚鈺秧說:“至於人頭……我們需要去找一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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