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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流言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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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霞郡主已經兩三步風一般的跑了過去,楚鈺秧覺得自己肯定是早飯吃撐了,瞧著鴻霞郡主步履如風的樣子,怎麽都追不上。

楚鈺秧遠遠的就看到鴻霞郡主將前面那位小公子給攔住了,眉飛色舞的在說什麽,而那位小公子顯然一楞,似乎給她都說傻了眼。

楚鈺秧腳步放慢了一點,他有點打退堂鼓了,想回宮去搬救兵……

鴻霞郡主說:“陳姐姐,你怎麽在這裏啊?穿成這樣,我幾乎都認不出來了。”

那小公子一楞,瞧著鴻霞郡主說:“這位姑娘,我認識你嗎?”

鴻霞郡主心說你給我裝傻,說:“昨天我們不是才見過嗎?在宮裏頭。你還多吃了我兩塊糕點呢。”

楚鈺秧:“……”

剛趕過來的楚鈺秧想裝作路人離開了,原來是兩塊糕點引發的血案……

那小公子更是一楞,反映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把我和家姐認錯了。”

“怎麽可能認錯。”鴻霞郡主堅持,說:“一模一樣怎麽會認錯。”

楚鈺秧趕緊上去解圍,說:“鴻霞,你認錯了,這位不是陳小姐,恐怕是陳小姐的兄弟吧。”

鴻霞郡主小聲的對楚鈺秧說:“怎麽可能,你看啊,一模一樣,肯定是女扮男裝。”

楚鈺秧也壓低了聲音,說:“有喉結的。”

“啊?哪裏有?”鴻霞郡主抻著脖子往人家領口裏瞧,然後恍然大悟,瞪著楚鈺秧說:“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而且那麽小我怎麽看的清楚。”

楚鈺秧:“……”

那位陳公子似乎並不怎麽在意被認錯了,說:“兩位不必介意,我和家姐長得本來就像,被人認錯也不是怪事。”

這位陳公子的確長得和陳小姐幾乎一模一樣,仔細一打量,也屬於樣貌很好的一類。如果不是太後總想把陳小姐和趙邢端撮合一對,楚鈺秧估摸著這會兒花癡病就要發作了。

不過很可惜,楚鈺秧一瞧陳公子這張臉,就有點吃幹醋。

鴻霞郡主認錯了人,有點不好意思了,尷尬的灰溜溜跑掉,跑的還挺快。

楚鈺秧說了句抱歉,然後追著鴻霞郡主趕緊走,生怕鴻霞郡主又去搞什麽破壞。

楚鈺秧和鴻霞郡主吃完了早飯,逛了一會兒街。

鴻霞郡主就忽然說:“其實那位陳公子還不錯啊。”

楚鈺秧狐疑的瞧了她一眼,說:“你不會又喜歡上那位陳公子了吧?”

鴻霞郡主立刻炸毛了,說:“怎麽可能,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看那位陳公子,還是挺有風度的。我認錯了人,他都不生氣。”

楚鈺秧點了點頭,算是附和了,說:“還有呢?”

“還有什麽啊?”鴻霞郡主一副羞澀模樣,看的楚鈺秧直頭疼。

不過鴻霞郡主很快又換了一副表情,說:“我肯定是不會喜歡他的。”

“為什麽?”楚鈺秧奇怪的問。

鴻霞郡主一臉你傻的表情,說:“我會找一個比自己還好看的夫君嗎?那樣子別出門了。”

“咦,你說陳小姐比你好看?那天你剛說你比陳小姐好看多了。”楚鈺秧驚訝的說。

鴻霞郡主說:“我說的是剛才那位公子好不好。”

楚鈺秧說:“他們明明是一模一樣的。”

鴻霞郡主說:“才不一樣,長得一點也不一樣。”

楚鈺秧:“……”

那剛才誰死拽著人家說人家是女扮男裝的,還怎麽說都不聽……

兩個人溜達了一上午,終於還是回了宮裏頭去。

趙邢端早朝完了之後,就發現楚鈺秧不見了,侍從說是被鴻霞郡主拽著跑出去玩了。雖然鴻霞郡主有點不靠譜,不過楚鈺秧也不見得有多靠譜,這兩個不靠譜的在一塊,也不怕別人能欺負他們。這一點趙邢端還是很放心的。

楚鈺秧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趙邢端已經在殿裏頭了,正坐在那裏看書。

楚鈺秧奇怪的問:“奏折都瞧完了嗎?怎麽瞧你今天這麽清閑。”

“並不是每天都那麽忙。”趙邢端將手中的書放下,說:“不然我養著那麽多大臣是做什麽用的?”

楚鈺秧說:“有道理,你一直那麽忙下去,小心過勞死啊。”

趙邢端:“……”

趙邢端問:“上午去哪裏了?還知道往回走。”

楚鈺秧被他一說,就想起鴻霞郡主那烏龍事件,開開心心的把鴻霞郡主給出賣了,講給趙邢端說。

趙邢端說道:“的確聽說丞相有個小兒子,和陳小姐是同胞,長得很像,不過我並沒有見過。”

楚鈺秧說:“真的是非常像。”

他們兩個人正說著話,剛提到陳家,結果侍從就來了,說:“陛下,陳小姐給陛下送午膳來了。”

趙邢端一聽,有點不悅。上次那陳小姐仗著有皇太後撐腰,就敢自己脫了衣服躺在龍榻上。最主要的是,那會兒楚鈺秧也在床上,陳小姐認錯了人,還摟著楚鈺秧的腰。

趙邢端一想起來,就覺得頓時喝了好幾斤的醋,非常的不高興。

趙邢端說道:“讓她放下,就可以回去了。”

侍從聽出皇上口氣不悅,趕緊就答應了退出去。

陳小姐一心一意想要討好趙邢端,上次的事情實在尷尬非常,陳小姐本來不想再進宮來丟人了,不過想了一想,還是咬牙硬著頭皮來了,這會兒又在太後那裏坐了一會兒工夫,然後給趙邢端送了親手做的午膳。

侍從很快就出來了,讓陳小姐把東西放下,打發她離開。

陳小姐有點不甘,可是連皇帝的面都見不著,裝委屈也沒人會瞧上一眼半眼的,只好將東西一放,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楚鈺秧翹著二郎腿,哼哼著說:“陳小姐真是有毅力,堅韌不拔。”

趙邢端聽他口氣酸酸的,忍不住笑了,走過去吻了他嘴唇一下,說:“我不夠有毅力?不夠堅韌不拔?”

楚鈺秧橫了他一眼,說:“你怎麽有毅力了?”

趙邢端忽然環住他的腰,然後將人一扛,說:“讓你瞧瞧我有多堅韌不拔。”

楚鈺秧眼前一花,就被趙邢端給扔到床上去了,頓時又是頭昏眼花的,總算知道趙邢端說的什麽“堅韌不拔”了!

楚鈺秧立刻亂踢腿,扯著脖子就喊:“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外面的侍從一聽到聲音,差點急匆匆的就沖進來,不過再一聽不對勁兒,又趕緊急匆匆的退出外殿去了。

趙邢端立刻低下頭,用嘴巴堵住了楚鈺秧的嘴,讓他喊都喊不出來。

楚鈺秧被吻的全身都軟了,也叫不出來了,只能張著嘴喘息。

趙邢端瞧他一副乖順的樣子,就覺得滿意了,如果楚鈺秧能總是如此就好了,顯然這太天方夜譚了。

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用了午膳。

吃完了飯,楚鈺秧就開始昏昏欲睡了,他晚上沒睡好,早上又起的很早,在外面跑了一圈,現在有點想睡覺。

趙邢端說:“別趴在桌上,去床上睡。”

楚鈺秧實在太困,就跑到床上去睡了個午覺。他醒過來的時候,時間還挺早,趙邢端已經不在殿內了,侍從說陛下出去了,是邊關的將軍進京了,陛下過去瞧一眼,很快就回來。

楚鈺秧不懂這些,知道趙邢端在幹正事,索性就不跑過去搗亂了。

楚鈺秧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趙邢端回來,他一個人有點無聊,又等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幹脆跑出去找鴻霞郡主了。

鴻霞郡主又在外面放風箏了,不過今天沒什麽風,風箏也飛不起來。她一瞧見楚鈺秧,立刻就把風箏一扔,跑過去拉著人說道:“我們出去玩罷!”

“怎麽又出去,現在出去天黑都回不來了。”楚鈺秧說。

鴻霞郡主一拍手,說:“那不是正好嗎?”

楚鈺秧:“……”

鴻霞郡主瞧他不想出宮,撅著嘴巴說道:“那你說我們玩些什麽?”

楚鈺秧一時也想不到了,兩個人就在花園裏逛蕩了一會兒。

鴻霞郡主忽然指著前面,說:“冤家路拽,又瞧見那個陳小姐了。”

楚鈺秧眉梢一跳,聽鴻霞郡主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她到底怎麽惹你了。”

“你不知道?”鴻霞郡主說:“她把太後賞賜給我點心都吃了。”

果然是兩塊點心引發的血案……

不過楚鈺秧轉念一想,有人敢搶自己的油條,他肯定也不幹啊。不過這個有人是除了趙邢端以外的。

“咦,那個人又是誰?”鴻霞郡主擡手一指。

楚鈺秧的思維還沈浸在無限根油條之中,擡眼一瞧,陳小姐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男人估摸著三十上下,身材很高大英俊不凡,透著一股不羈隨性,稍微有一點痞氣。最主要的腰間有佩劍,能在宮中配武器的人並不多,看他的樣子卻也不像是侍衛一類的,不知道到底幹什麽的。

鴻霞郡主說:“他們在說什麽?”

“我聽不到啊,太遠了。”楚鈺秧又不會武功,和鴻霞郡主半斤八兩,兩個人離得比較遠,誰也聽不到動靜。

鴻霞郡主說:“你看那陳小姐,臉都紅了,這兩個人肯定有點什麽,說不定是奸夫淫婦,我們過去聽聽。”

楚鈺秧想阻攔來著,你看人家腰上陪著長劍,總不能是裝飾物吧,那就說明人家是會武功的,肯定比他們耳力都好啊,再往前一點偷聽不成反而會被發現的。

不過鴻霞郡主已經迫不及待的悄悄摸了過去。

其實楚鈺秧也覺得好奇,因為陳小姐和那男人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嬌羞,臉已經紅的跟蕃茄一樣了。

猶豫了片刻,楚鈺秧也摸了過去。

楚鈺秧悄悄移過去,躲在假山石後面,就聽到陳小姐嬌滴滴的說道:“你這個人,這般不正經,誰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啊。”

楚鈺秧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擡頭一瞧,陳小姐說罷了就要走,不過一轉身,就把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然後朝著那男人羞澀的一笑,低著頭急匆匆的走了。

欲擒故縱……

這一招演的也太不敬業了!

楚鈺秧就瞧那男人把手帕撿了起來,正反面的翻著一瞧,角落上繡著一個娟秀的“陳”字。手帕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味道很好聞。

男人笑了笑,就把手帕隨手放進了懷裏。

鴻霞郡主也瞧見了,對楚鈺秧擠眉弄眼的,一副陳小姐終於被抓住了把柄的喜悅。

不過只是片刻,鴻霞郡主臉色就變了,又開始對楚鈺秧擠眉弄眼,還對他不停的擺手。

楚鈺秧和鴻霞郡主離得有點距離,因為一塊假山石藏不了兩個人,所以他們分開站的,中間隔著一個空道。

楚鈺秧皺眉,表示自己不懂什麽意思。

緊接著就看鴻霞郡主忽然轉身就跑,繞過假山石,身影一下子就不見了。

動作那叫一個迅猛矯健,楚鈺秧自嘆不如。

楚鈺秧還在楞神,就聽到後背有人咳嗽了一聲,轉身一瞧嚇了一跳,那個撿了手帕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繞到他後背了。

楚鈺秧有點心虛,哆嗦了一下,然後鎮定的就要逃跑。

那人橫身一欄,笑著打量楚鈺秧,說:“這位小公子是……”

楚鈺秧立刻說:“過路而已。”

那男人挑了挑眉,說:“我叫嚴崢。”

不認識……

趙邢端身邊的侍衛和侍從,楚鈺秧倒是差不多認識,不過朝廷裏的人楚鈺秧就認識的不多了,他就認識大理寺裏的那幾個,其他的都沒打聽過。

嚴崢繼續說:“我看剛才小公子一直往這邊打量,還以為小公子對我有興趣。”

楚鈺秧:“……”

遇到比自己還不要臉的了,這種情況怎麽處理……

嚴崢說:“不如我們……”

他話沒說完,楚鈺秧就看到了救星,那邊一抹黃色的身影,一瞧就是趙邢端無疑。

楚鈺秧都瞧見了趙邢端,趙邢端自然是也瞧見了楚鈺秧的,立刻加快腳步,往這邊來了。

趙邢端回去之後就又不見了人,這似乎已經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了,幹脆連大殿都沒有進去,直接出去尋人了。

“嚴崢,你在這裏幹什麽?”

趙邢端一過來就聽到嚴崢的話,立刻打斷了說道。

“陛下怎麽來了,還有別的事情?”嚴崢有點驚訝。

趙邢端說:“朕不是來找你。”

嚴崢一楞,看了看楚鈺秧,又看了看趙邢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好像有點明白了,說:“早說啊,早跟我說,我不就知道了。我還說這宮裏頭哪裏來的一個小公子,原來是你的人。我以前還不知道,你也好這一口。”

趙邢端說:“少不正經,去見一見太後罷。”

嚴崢說:“我這飯還沒來得及,總要讓我吃過了,再去見太後罷。”

趙邢端倒是沒再催他,對楚鈺秧招了招手,就要帶楚鈺秧走。

楚鈺秧趕緊兩步跨過去,走到趙邢端身邊。

嚴崢瞧著,說:“唉唉,別走啊,你還沒給我介紹,這位小公子叫什麽?”

趙邢端黑著臉說:“大理寺少卿楚先生。”

趙邢端吝嗇的連楚鈺秧的名字都不告訴他,不過嚴崢倒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是楚鈺秧楚先生,我可是聽說過楚先生大名的,簡直如雷貫耳。”

楚鈺秧一聽別人誇他,就有點飄飄然,楚鈺秧是最喜歡聽好話的,擺了擺手,笑瞇瞇的說:“不敢當。”

嚴崢說:“沒想到楚先生竟然如此年輕,真是讓我大吃一驚。雖然我不懂得如何辦案,不過也是對楚先生仰慕已久的,不如有功夫我們……”

趙邢端咳嗽了一聲,說:“你不用用膳了,直接去找太後罷。”

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就勾搭自己的人,趙邢端簡直被氣死了。

嚴崢說:“唉,別這樣,好歹給我飯吃,我大老遠的進京,也是不容易的,好歹給你打了幾場勝仗不是?”

嚴崢說罷了,在趙邢端沒惱的時候,就趕緊溜了,走之前還對楚鈺秧揮了揮手。

等嚴崢走遠了,楚鈺秧才問:“那個人是誰啊?”

趙邢端說:“太後的侄子。”

“那不就是你堂兄弟?”楚鈺秧說。

趙邢端說:“差不多。”

楚鈺秧說:“差再哪裏了?”

趙邢端說:“不是親侄子,沒有血親關系。”

“哦。”楚鈺秧恍然大悟。

趙邢端將人帶回了去,說:“嚴崢一般都在邊關戍邊,很少回京,這次回京也呆不了多少日,是太後想念他了,就趁著打勝仗回京受封的機會把他叫進宮來。”

楚鈺秧點頭,並不是很在意。

趙邢端說:“他這個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就是性格太不拘小節,你下次再遇到他,不用理他就是了。”

楚鈺秧眨眨眼睛,說:“你怕他把我勾引跑了嗎?”

趙邢端:“……”

楚鈺秧說:“我才不會,端兒比他長得好看多了。”

趙邢端不知道現在應不應該慶祝一下……

楚鈺秧又眨眨眼睛,說:“不過那位陳小姐,恐怕要被勾引跑了。”

“什麽陳小姐?”趙邢端突然聽他說,有點反應不過來。

楚鈺秧說:“還有什麽陳小姐,不就是太後特別喜歡的那個丞相女兒。”

趙邢端有點驚訝,說:“陳小姐遇到嚴崢了?”

楚鈺秧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還留了定情信物,一塊手帕呢。”

趙邢端一聽,這敢情好啊,下次太後再把陳小姐塞過來,自己就有的說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邢端剛去忙了,鴻霞郡主就跑過來了,神神秘秘的找到楚鈺秧,說:“楚鈺秧,我打聽過了,昨天陳小姐的那個奸夫,竟然還是個侯爺呢!”

“你說的是嚴崢?”楚鈺秧問。

鴻霞郡主點頭,說:“對對就是他,你怎麽知道他的名字的?”

楚鈺秧皮笑肉不笑的說:“是誰昨天把我一個人丟下的。”

鴻霞郡主一聽就蔫了,討好的說:“當時不是被發現了嗎?我提醒你了,你沒瞧懂,我一心虛就跑了。”

楚鈺秧:“……”

鴻霞郡主說:“我跟你說,我打聽過了,這個嚴崢來頭不小啊。”

“對,皇太後的侄子,來頭能小嗎?”楚鈺秧說。

鴻霞郡主有點失落,說:“你為什麽比我打聽的還全面,你難道要紅杏出墻,我要告訴端哥哥。”

楚鈺秧說:“……我家端兒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樣啊。”鴻霞郡主恍然大悟。

鴻霞郡主八卦了一會兒嚴崢,然後興致缺缺,就拉著楚鈺秧往宮外頭跑了。

最近鴻霞郡主迷上了宮外頭的各種小吃點心,總是拉著楚鈺秧跑出去。好在跑的地方都不遠,轉一圈也就回來了。

他們一出宮,正好就碰見了耿執和江琉五,今日趕上休沐,耿執和江琉五就到外面轉一轉。

耿執說:“楚大人,好幾天沒瞧見你了。”

楚鈺秧掰著手指頭一算,的確有好幾天沒到大理寺去了,他都是有案件才過去,沒案件就呆在宮裏頭的。

楚鈺秧問:“最近有什麽案子嗎?”

四個人結伴而行,一邊走一邊說,差不多晌午的時候進了一家酒樓坐下來吃飯。

耿執說道:“案件有啊,不過不需要楚大人出馬,都是些小案子,我都給解決了。”

“你解決的?”楚鈺秧問。

“對啊。”耿執興奮的點頭。

楚鈺秧說:“啊,那還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了。”

耿執憨笑著撓了撓頭。

江琉五叫店小二點了菜,很快就端上來了。

楚鈺秧肚子餓了,正拿起筷子準備大快朵頤。忽然就瞧門口走進來一位藍衫小公子,真是太巧,就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位陳公子。

陳公子一進來就瞧見了他們,很巧的是,這位陳公子和江琉五是認識的。

耿執問:“這是你的朋友嗎?”

江琉五點了點頭。

耿執說:“那一起坐下來吃飯罷,人多也熱鬧。”

桌子雖然是四面的,不過桌子挺大的,一面坐兩個人不在話下。陳公子來了,耿執就屁顛屁顛的做到了江琉五的身邊,兩個人肩並肩挨著,離得很近,耿執忍不住就傻笑了兩聲。

江琉五看他一臉占了大便宜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位陳公子是丞相的小兒子叫陳季晚,和陳小姐是龍鳳胎,有點體弱多病,所以看起來並不是很結實,相貌又和陳小姐非常相似,所以樣貌看起來顯得有些偏柔和了些。

陳季晚倒是說話很隨和,估計丞相府家教比較嚴格,所以小小年紀說話有點一板一眼的。

幾個人倒是相談甚歡,江琉五給陳季晚介紹了一下眾人,陳季晚早就聽說過楚鈺秧的名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楚鈺秧,一臉很崇拜的樣子。

楚鈺秧的名氣的確很大,破了不少案子,尤其年紀輕輕的就被皇上非常重視,最近京城裏恐怕沒人不知道楚鈺秧的名字了。

“楚先生,原來你在這裏啊。”

門口忽然又走進一個人來,穿著打扮很隨意,腰上配著一把長劍,笑瞇瞇的就走了進來,正是嚴崢了。

嚴崢看到楚鈺秧,就擊掌說道:“我說今日在宮中怎麽沒有見到楚先生,還覺得大為失望,原來楚先生在這裏,看來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

耿執和江琉五都不認識嚴崢,不過楚鈺秧和鴻霞郡主認識。

嚴崢走到他們跟前,看了鴻霞郡主一眼,微笑著說:“郡主,不介意我坐下來一起用膳罷?”

別看嚴崢說話行事有些輕浮的樣子,不過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尤其是用專註的神色對人說話的時候。鴻霞郡主被他這麽一瞧,頓時臉色通紅,稀裏糊塗的就點頭了。

楚鈺秧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鴻霞郡主。

雖然嚴崢是和鴻霞郡主說的話,不過鴻霞郡主到底是女孩子,尤其還未出閣,這裏人很多,嚴崢也不好真的就和鴻霞郡主坐在一邊,所以只好坐在了另外一邊。

楚鈺秧坐的是最裏面,要想坐在他身邊,需要繞一圈才能進來。坐在最外面的,就是陳季晚了。嚴崢就很自來熟的和陳季晚坐在了一起。

陳季晚並沒有說什麽,給他讓了讓地方。

他話比較少,尤其還是背對著門的,嚴崢一直都沒註意他,現在坐下來,就隨便打了個招呼,瞧見陳季晚的臉倒是一怔。

楚鈺秧就坐在對面,看到嚴崢的表情,頓時覺得有好戲看了。

果然嚴崢也認錯了人,還以為陳季晚是女扮男裝的陳小姐。昨日在宮裏頭,嚴崢從趙邢端那裏出來,在花園裏偶遇了陳小姐,瞧她樣貌出眾就順便調戲了一番。

嚴崢笑了笑,說:“原來是你啊。”

陳季晚有點納悶,擡頭看他,說:“你認識我?”

嚴崢笑容更大了,說:“怎麽不認識?你忘了,你還送了東西給我。”

嚴崢明明是個花花公子,不過最會的就是裝作一臉深情的模樣。陳季晚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覺得肯定是頭一回見。對上嚴崢的目光一楞,有點不好意思的挪開了。對方的目光太熱烈了,讓他有點吃不消。

嚴崢低笑了一聲,湊到他耳邊說:“害羞了?”

陳季晚臉上更紅了,還從沒被人這麽調戲過,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

嚴崢抓住陳季晚放在腿上的手,陳季晚哆嗦了一下,眼睛瞪大了幾分,吃驚的看著嚴崢,有點受驚。

嚴崢瞧見他的反應,忍不住有笑了,心裏還有點癢。

其實嚴崢就見過陳小姐一面,所以印象其實並不是很深,再看到和陳小姐長得很像的陳季晚,自然就認錯了。

嚴崢將揣在身上的那方手帕拿了出來,然後塞在陳季晚手裏,說:“你瞧,你送我的東西,不記得了?”

陳季晚一楞,瞧著手裏的手帕都傻眼了。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麽會用這樣子的粉色手帕?不過陳季晚瞧見手帕角落繡著的“陳”字,就明白了,恐怕是他姐姐的手帕。

陳季晚心中一跳,姐姐不是每日都進宮去,父親說太後有意讓姐姐加入宮中,給皇上做妃子,這事情差不多就這麽定了,就是早晚的事情。然而現在,這個男人卻拿著姐姐的手帕,還說是姐姐送的,實在是奇怪。

陳季晚不敢多想,心臟騰騰猛跳兩下,莫不是……

給皇上帶綠帽子這種事情,可真不是鬧著玩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難以收拾。

陳季晚不敢聲張,捏著手帕有點六神無主,都不敢再瞧嚴崢了,也不敢說自己的身份,就怕嚴崢聽了多說些什麽,再把他和姐姐的事情說出來。那位同桌的楚大人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恐怕這事情會讓皇上知道。

陳季晚越想越覺得心悸,忐忑不安的坐著,一頓飯都沒有吃好,根本就沒吃什麽,倒是喝了兩杯酒。他還以為是茶水,不過喝下去才發現是酒。

嚴崢要了一壇子酒,給他也倒了一杯,陳季晚沒註意,就端起來給喝了,喝下肚子就感覺不太舒服了,熱乎乎的,胃裏沒有食物墊著,更覺得灼燒。

江琉五發現陳季晚有點不對勁兒,說:“陳兄,是不是身體欠佳?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陳季晚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嚴崢低頭一瞧,陳季晚一直低著頭,看不到臉,只能看到泛紅的耳垂,還有一段白皙的後頸。他也喝了幾杯酒,覺得腹下有點發漲。

嚴崢幹脆說道:“還是我送你回去罷。”

陳季晚哪裏敢讓他送,趕緊搖頭,然後就起身匆匆告辭了,一個人離開了酒樓。

楚鈺秧瞧陳季晚腳步微亂,說:“他不會走到半路就睡著了吧?”

江琉五說:“我還是去送送他罷。”

“我去。”

耿執剛要跟著江琉五一同去,嚴崢已經站了起來,然後身形一晃,快的人眼花,已經追著陳季晚離開了。

楚鈺秧托著下巴,說:“好像有點誤會啊。”

“怎麽了?”鴻霞郡主好奇的問。

楚鈺秧說:“我剛才看到嚴崢把陳小姐的那塊手帕塞給陳公子了。”

“啊?”鴻霞郡主問:“那怎麽了?”

楚鈺秧說:“我覺得他也把陳公子當成陳小姐了。”

鴻霞郡主理直氣壯正義凜然的說:“這他都分不出來,他是不是傻啊。”

楚鈺秧:“……”

前幾天是誰把陳季晚認成陳小姐,還在大馬路上又叫又喊的。不過這事情鴻霞郡主早就忘了,而且絕對不會承認的。

陳季晚覺得腳底下踩了棉花,每走一步路都是軟的。他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很少飲酒,喝了酒第二日就容易頭疼,所以陳季晚也不去找那罪受。

他暈暈乎乎的往丞相府走,感覺平時很近的路,現在變得有點遠了,走了半天都沒有走到。

忽然有人在後面拽了他一把,陳季晚差點就摔倒了,身子一歪就倒進了那個人的懷裏。

嚴崢接住他,說:“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陳季晚瞧清楚來人,整個人身體一僵,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不能告訴你。”

嚴崢聽他這麽一說就笑了,恐怕最後一句是陳季晚的心裏話,但是喝的多了,連心裏話都給說出來了。

“不告訴我也沒關系。”嚴崢說。

陳季晚聽他這麽說,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以為嚴崢不會再纏著他了,就甩開了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嚴崢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了一條街之後,陳季晚總算是發現了,說:“你別跟著我。”

“讓我別跟著你也行,你把那個手帕還給我。”嚴崢說:“哪有送給別人的東西,還有拿回去的道理。”

“不行,”陳季晚立刻搖頭搖的跟撥楞鼓一樣,說:“不行,不能給你了,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嚴崢一聽就樂了,誠心想要逗一逗他,拉住他拽了一把,就將人拖到了拐角沒人的地方。

陳季晚“哎呀”的叫了一聲,撞進了嚴崢的懷裏,鼻子都撞酸了,差點就流了眼淚下來。

陳季晚的鼻子紅了,眼睛也紅了一圈,眼睛裏還有水霧,看起來又迷茫又可憐的樣子。

嚴崢瞧得喉嚨裏一陣幹澀,幹脆死死摟住陳季晚的腰,將人推在墻上,然後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陳季晚徹底傻了,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睛瞪著,直楞楞的看著嚴崢。不過兩個人離得太近了,他看不清楚,眼前一片模糊,只有一個大體的影子。

陳季晚年紀還輕,又體弱多病的,所以家裏還沒給他張羅娶妻的事情。他在這方面沒什麽經驗,還沒和人親吻過,更別說是吻一個男人了。

嚴崢看起來很高大,樣貌又硬朗,但是嘴唇竟然很柔軟。陳季晚腦子裏一團漿糊,這是他下意識的想法。

嚴崢吻住他的嘴唇,同樣品嘗到他柔軟又彈滑的嘴唇,腹下更是一團火氣就湧了上來。

嚴崢立刻伸出舌頭,擠進了陳季晚留有一條縫隙的嘴唇。

陳季晚根本就不知道,親吻原來還可以這樣,當嚴崢把舌頭伸進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慌張了,嚇得徹底清醒了,開始掙紮起來,牙關一合就要狠狠的去咬嚴崢的舌頭。

嚴崢的動作比他快得多,在他有反抗的意思的時候,就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只是輕輕的一捏,陳季晚就覺得下顎很酸,根本就合不上了,嘴巴反而張大了。

嚴崢笑了一聲,他這回滿意了,又把舌頭伸進去,開始在陳季晚的嘴裏慢慢的舔吮起來,含住他的舌頭吮吸,不停的在他舌下柔軟的地方頂撞。

“啊唔,唔……”

陳季晚力氣太小了,他的手腳全都被按住了,下巴也被捏住了,嗓子裏發出一聲一聲的喘息,撩撥的嚴崢更加興奮。

嚴崢長年在邊關打仗,難免脾氣有些暴躁,陳季晚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興奮,這種征服的快感,讓他熱血沸騰起來。

陳季晚的嘴巴很酸,舌根都被吮吸的有點疼。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感覺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一下子沖到了頭上,讓他腦子裏一片空白,讓他的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幾乎就要滑倒下去。

嚴崢感覺到那人的反應,心中大喜,更加賣力的親吻他,直到陳季晚整個人都軟在他懷裏。

陳季晚的反應太青澀了,讓嚴崢喜歡的不得了,他幾乎要忍耐不住,現在立刻就占有這個人。

陳季晚目光幾乎沒有焦距了,倒在嚴崢懷裏顫抖著。嚴崢喘著粗氣,在他臉上亂吻,又一路吻上他的脖子。

陳季晚忍不住揚起脖子,好像希望他給予更多一樣,兩只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緊緊攀住了嚴崢的背,好像把嚴崢一松手將他扔在地上。

嚴崢興奮的在他白皙的頸子上咬著,留下一個個印記。忽然,嚴崢的動作一頓,他震驚的發現,在陳季晚緊扣的衣領下面,竟然藏著有一個精巧喉結。

嚴崢一楞,伸手揪開他的領子,果然就看到陳季晚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個小突起,的確是喉結沒有錯的。

嚴崢有點傻眼了,怎麽好端端的美人變成了男人?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仔細看了看陳季晚的臉,和那日自己在宮裏頭遇到的少女一模一樣啊?

嚴崢雖然比較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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