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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魏王案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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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笑了一聲,說:“哎呦,這位大人啊,您不會也覺得我是殺人兇手罷?真是高擡妾身了。”

她說著就要往楚鈺秧身上靠,楚鈺秧立刻就躲到了趙邢端身邊去。

張氏悻悻的站直了身子,說:“我不過就是服侍王爺的一個賤妾罷了,除了在床上有點花樣之外,其他的可是做不來的。”

楚鈺秧說:“你顧左右而言他,是什麽用意?想隱瞞行蹤?還是說魏王死的時候,你其實在現場?”

張氏瞪眼,說:“剛才就有官差問了我一遍了,現在又問,還說我顧左右而言他,哎呦餵,真是冤枉死我了。我都說過了,子時,我早就睡了啊,昨天王爺不需要我伺候,我能幹什麽去,就在房裏睡覺唄。”

楚鈺秧問:“有人作證嗎?”

張氏樂了,說:“我就一個身份地位的賤妾,哪有丫鬟跟著伺候。我貼身丫鬟沒有跟來,屋裏就我一個人,沒有人證。真是好笑,睡覺還要有人證呢。”

趙邢端對她的態度非常不悅,不過沒有打攪楚鈺秧問話。

楚鈺秧沒有再多說,讓人將張氏送回房間,不讓隨便出入。

楚鈺秧又叫了其他人來,詢問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魏王另外一個帶來的妾室是吳氏,吳氏應該比張氏年紀大一點,不過長得一副非常清純的樣子,膽子很小,不敢擡眼直視人的樣子。

楚鈺秧問什麽,她就小聲的回答一句。

聽說這次魏王本來只打算帶著張氏來的,不過後來臨走的時候又帶上吳氏。吳氏是自己主動肯求魏王帶她進京見見世面的,魏王以前也沒多寵她,幾乎忘了這個人,忽然來了新鮮勁兒就帶上了。

楚鈺秧問她:“你昨天子時的時候在做什麽?”

吳氏低聲回答:“已經睡了。”

楚鈺秧說:“你的貼身丫鬟去哪裏了?”

吳氏低聲說:“我讓她先休息去了,我一般不需要人守夜,所以……”

“你騙人!”一個婢女突然大聲說。

楚鈺秧聞聲就擡頭瞧去,就看到一個婢女走過來瞪著吳氏說:“這位大人,王爺肯定是她殺死的。”

“怎麽說?”楚鈺秧掃了一眼那婢女,恐怕也不是普通人,手上帶了個金戒指,一般的丫鬟哪裏能買得起?

那女婢好像發現楚鈺秧在看自己的戒指,趕緊把手縮回來,用手帕擋著。

楚鈺秧開玩笑的說:“手帕的繡工也不錯。”

婢女更慌了,似乎有點後悔跳出來指正吳氏。

婢女噗通跪下來,說:“大人,我……這些事世子送給我的,不是我偷的,大人你要明察。”

楚鈺秧恍然大悟,恐怕是魏王世子瞧上了這個丫頭,覺得長得好看,兩個人也是有一腿的。

楚鈺秧問:“你說吳氏撒謊,是什麽意思?”

那婢女說:“我……我昨天子時的時候,看到吳氏從內院出來,好像在王爺門前面徘徊了一會兒。”

吳氏受驚,眼睛都睜大了一些,真的有點小白兔的模樣,說:“我……”

楚鈺秧看了一眼吳氏,又去看那婢女,說:“你看到她在王爺門口晃?說明你那個時候也在附近了?”

婢女更慌了,沒成想把自己給繞進了套裏,半天才咬牙說道:“我,我是出來……”

“不會是出來解手的吧?”楚鈺秧問。

婢女說:“是,是睡不著,所以出來轉一轉。”

楚鈺秧說:“這樣,有人陪同嗎?如果沒有,那你也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婢女搖頭。

楚鈺秧說:“又多一個人。”

當時魏王府裏頭的下人基本都休息了,下人全睡在一個房間的,互相能給作證,值夜巡邏的下人說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兒,昨夜也沒有任何人出入王府。鴻霞郡主是留在宮中陪著太後沒有回來的。

這麽一圈找下來,就三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張氏吳氏和那個婢女。

楚鈺秧問:“既然你們兩個子時左右全都在王爺房間附近,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或者有人進去?”

吳氏搖頭,沒有說話。

那婢女一咬牙,說:“大人,我與您說實話罷!昨夜裏,世子回來的晚了,我我本來是要服侍世子的,不過世子被王爺叫了去,世子讓我等他一會兒。不過我等了很久,一直不見世子回來。我想著世子或許是喝大了,沒準是在哪裏睡著了,所以才去找的。我一路找,發現都沒有人,最後找到了王爺房間附近,我一瞧王爺屋裏還亮著燈,就覺得可能是世子還在裏面和王爺說話,就像離開了。不過……”

婢女神神秘秘的說:“不過我就看到一個人影,就是吳氏。起初我都沒有認出她來,她躲在暗處,神神秘秘的,探一下頭就縮回去,來來回回的往王爺屋裏瞧。”

吳氏一臉的驚訝和害怕,說:“不是我,我沒有的……”

婢女惡狠狠的說:“大人,就是她,沒準就是她殺了王爺,你別被她的模樣騙了,她這個人最會裝了!裝的一臉貞潔烈女的模樣,其實暗地裏背著王爺勾引世子,被我撞見過!”

吳氏更是一副要昏倒的模樣,說:“我沒有!”

楚鈺秧聽她們吵得頭疼,說:“行了行了,你們都先回去吧,不要隨便出門走動,你們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都有嫌疑,再隨隨便便的走動,嫌疑就更大了。”

吳氏點頭,然後就一句話不說的離開了。

婢女等著吳氏的背影,然後也走了。

趙邢端問:“你怎麽看?”

楚鈺秧說:“推理就是別人明明告訴你實話,但是你也不能全信。更何況我還不知道她們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呢。我覺得吧,這個婢女估計對吳氏有成見,可能和世子有關吧?沒準吳氏也和世子有一腿,婢女嫉妒她,所以才句句話都針對她。魏王家裏真亂啊。”

趙邢端說:“再過一會兒,恐怕就要天黑了,我們還是先回去罷。”

楚鈺秧說:“不回去,不查出來我就不回去了。”

趙邢端倒是不著急了,挑眉說:“你確定要和鴻霞郡主住在一起?”

楚鈺秧嚇了一個激靈,跳起來抓住趙邢端的手,就往門口跑,說:“端兒我們快逃吧!萬一鴻霞郡主醒了,我們走不掉了怎麽辦?反正這裏這麽多十六衛的人,還有大理寺的人,他們都被看的很嚴實啊,我們不用擔心,回去好好想案情就好了!”

兩個人出了魏王府,一溜煙的就回了端王府。

楚鈺秧進了門,往趙邢端的床上一撲,說:“還是端兒的閨房香。”

“我的閨房?”趙邢端走過去,問。

楚鈺秧抱著被子蹭了蹭臉,說:“是啊。”

趙邢端彎下腰,用中指在他後脖子上按了按。

楚鈺秧喉嚨裏發出哼的一聲,因為趙邢端的動作拿捏的輕重正合適,所以感覺還挺舒服的。

趙邢端低笑了一聲,手指從他後頸的位置往下滑,隔著衣服劃過他整條脊椎骨,一直到臀縫……

趙邢端在他耳邊低聲說:“這不是我們的洞房?”

楚鈺秧臉有點紅,揮了揮手,扭了扭屁股,說:“我好累啊,不要動我。”

趙邢端蠱惑的說:“我伺候你舒服,怎麽樣?”

楚鈺秧瞧著趙邢端的臉,聽著讓他耳朵懷孕的聲音,心跳的砰砰的,簡直太心動了,不過這個舒服非常有水分,因為舒服之後非常不舒服,腰酸屁股疼。

趙邢端不給楚鈺秧反抗的機會,就把他吻得暈頭轉向了,先伺候的楚鈺秧舒舒服服氣喘籲籲,然後在楚鈺秧迷糊的時候就開吃。等楚鈺秧要叫停的時候,趙邢端都進去了,楚鈺秧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能由著趙邢端要了個徹底。

楚鈺秧一個文科生,大學的時候最發愁的就是一千五百米,每次測試都能要了他老命。現在他覺得趙邢端比一千五百米還可怕啊,這運動量,絕對比一千五大。

趙邢端體力好極了,楚鈺秧覺得自己都要死掉的時候,趙邢端只是略微出汗,一點事情也沒有。

楚鈺秧哼哼唧唧的,終於被趙邢端放過了,松了一口氣。

趙邢端把他抱去洗澡,楚鈺秧靠在他身上,聽著他的呼吸,覺得對方呼吸一直都很粗,而且急促。就像是自己跑完了一千五百米,對,那種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樣子,就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楚鈺秧迷迷糊糊的,就開始嘴賤了,閉著眼睛嘟囔了一句說:“不行你還折騰我那麽多次……”

端王爺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行是個什麽意思?

上次說他技術差,這次說他不行?

端王爺幾乎要氣炸了。

楚鈺秧“啊”的大叫了一聲,說:“不……不是結束了嗎!怎麽又開始了,你真要弄死我啊!”

“讓你知道誰不行。”趙邢端聲音沙啞的說。

楚鈺秧頓時發覺自己說錯話了,求饒半天也不管用。

最後端王爺吃了個過癮,楚鈺秧都快暈過去了。

第二天楚鈺秧發現天亮了,昨天一天就這麽過去了,魏王怎麽死的他們還沒查出來啊,太後的大壽馬上也就要到了。

楚鈺秧腰疼,大腿疼,屁股疼,這回多了一項頭疼。

天都亮了,楚鈺秧還是不想爬起來,在被窩裏和自己做鬥爭,最後不得不起身了。

趙邢端已經神清氣爽的起來了,說:“去魏王府?”

楚鈺秧瞪了他一眼。

吃過了早飯,兩個人就又去了魏王府。

楚鈺秧說:“我想再去問問魏王世子一些細節。”

趙邢端點頭。

楚鈺秧問下人,魏王世子在哪裏。下人說世子昨天回了房間還沒出來過,估計還沒起床。

楚鈺秧說:“比我還能懶床。”

他們到了魏王世子門口,伸手敲門。敲了好半天,裏面竟然沒反應。

楚鈺秧奇怪的說:“睡的這麽死?”

趙邢端皺眉,說:“裏面有血腥味。”

“什麽?”楚鈺秧一楞。

趙邢端擡腳一踹,就聽“咣當”一聲,正扇房門全都掉下來了,足見趙邢端這一腳的破壞力有多大。

楚鈺秧和趙邢端趕緊跑了進去,繞過了屏風,一眼就看到魏王世子倒在地上已經死了。同樣是死在門窗緊閉的房間裏,同樣是五孔流血,也同樣是咧著嘴巴大笑的樣子。

他們這邊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有不少人趕緊跑了過來,這一過來都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魏王世子死了!

魏王世子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裏,也是死在了茶桌旁邊,不過他是仰躺在地上的,茶桌的凳子被撞翻了,估計是他倒下來的時候給撞翻的。

因為那張扭曲大笑著卻又五孔流血的臉,讓魏王世子的死相有點可怕。

“怎麽回事?”

鴻霞郡主聽到動靜,從自己房間跑了出來,往這邊一進來,頓時嚇得“啊”的一嗓子驚叫起來,然後直接就嚇昏了過去。

郡主昏倒了,房間裏又是大亂,楚鈺秧趕緊讓人把郡主扶回屋裏去。

楚鈺秧頓時頭疼死了,他是來查魏王死因的,哪知道第二天魏王世子也死了。楚鈺秧已經腦補了太後氣得臉色發青暴跳如雷的樣子。

果不其然,太後聽說魏王世子也死了,而殺死魏王的兇手還沒找到,立刻氣的要死,說要把楚鈺秧抓過去砍腦袋。

不過她也就是氣話,說過去就忘了,反正還有趙邢德在太後那裏打圓場。

楚鈺秧聽說了拍了拍胸口,說:“還好我當時不在,我以後再也不想進宮了。”

趙邢端安慰他,說:“其實我母後的心還是比較軟的。”

楚鈺秧哀怨的看著他,說:“是嗎?”

趙邢端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頭頂。

楚鈺秧問:“那你母後說了沒有,這次給我幾天時間破案?”

趙邢端一楞,咳嗽了一聲說:“太後說……你就剩下兩天時間了。”

楚鈺秧立刻跳起來,說:“說好的心軟呢!”

趙邢端:“……”

楚鈺秧說:“怎麽死一個人三天,死兩個人還是三天啊。”

“可能因為是一家子。”趙邢端說。

楚鈺秧說:“而且兇手也許不是一個人啊,這不科學。”

趙邢端說:“你可以進宮與太後理論。”

楚鈺秧頓時蔫了,趴在桌子上,說:“我選擇死亡。”

楚鈺秧正發愁,忽然就聽到有侍從敲門,他看了趙邢端一眼,說:“你的房間,你去開門。”

趙邢端站起來去開門,侍從趕緊恭敬的說:“王爺,鴻霞郡主來了,就在花廳裏。”

“什麽?”楚鈺秧跳了起來,說:“鴻霞郡主跑到端王府來幹什麽啊?”

侍從尷尬又小心的瞥著端王爺,說:“說是來找楚大人您的。”

“我?”楚鈺秧這回心虛了。

兩個人往花廳一去,果然就見到鴻霞郡主正站在裏面來回踱步,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

楚鈺秧一走進來,鴻霞郡主立刻就沖了過去,抓住楚鈺秧的袖子,說:“我要住在你這裏!”

“啊?”楚鈺秧嘴巴張的老大。

鴻霞郡主紅著眼睛說:“我爹死了!我哥哥也死了!那個兇手下一個要殺的肯定是我!你不能不管我,我們不是知己嗎?”

知己是什麽鬼……

楚鈺秧趕忙安慰她,說:“你別想太多啊,兇手是不是一個人還說不定,而且你和人無冤無仇的,別人沒有殺你的動機啊。”

“有!”鴻霞郡主理直氣壯的說:“我……我以前老摔盤子摔碗,那些丫鬟肯定都不喜歡我。”

“這個……”楚鈺秧無話可說了,說:“郡主以後不要這麽做就好了,她們會原諒你的。”

鴻霞郡主說:“可是我現在害怕,我想呆在你這裏。”

趙邢端在旁邊,臉黑的難看死了,終於忍不住了,說:“這裏是端王府。”

楚鈺秧立刻說:“對!這裏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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