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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憂郁的心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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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這一切,伊爾蘭姒很平靜,此時的她心裏面沒有憤怒那種激憤的情緒,有的只是淡淡的哀傷。既然自己無法擁有,那麽就不要強求了吧!她這麽對自己說。

“我們要直接回中央去了。”阿姆斯特朗在馬車上對愛德華和伊爾蘭姒說。

“我在奶奶那裏去把這個修好之後也直接回中央。”愛德華指著被阿姆斯特朗一拳打壞的機械鎧說。“哦,我都忘了。”阿姆斯特朗點了點頭。“你不先回中央麽?”他扭頭問伊爾蘭姒。

“不了。”伊爾蘭姒搖了搖頭,“我可能會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那麽再見了。”布萊達少尉和這個大塊頭向愛德華和伊爾蘭姒擺了擺手。

看到那兩個人乘坐著馬車走了之後,伊爾蘭姒和愛德華兩個人向洛克貝爾家走去。“我要先去叔叔阿姨的墓地去看一下,你去嗎?”愛德華問伊爾蘭姒。“溫莉的父母嗎?”伊爾蘭姒問。

“恩。”愛德華點了點頭。

“好。”伊爾蘭姒同意了。於是兩個人就向墓地走去。不過他們到了墓地之後,卻看到了一個意外的家夥。“那個人是誰?為什麽會在媽媽的墓地前面?”愛德華自言自語的說,突然間他明白了過來,立刻咬牙切齒的跑了過去。

“恩,怎麽了?”伊爾蘭姒從賀梵特回來,一直有點精神不振,看到愛德華跑了起來,向前仔細一看,卻發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人。“師父?”於是也跟了上去。

不過等伊爾蘭姒到了那裏之後,愛德華正氣哄哄的走在前面,而霍因海姆則很無奈的走在後面。“哦,是依蘭啊。”這個金發大胡子看到了伊爾蘭姒。“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伊爾蘭姒聳了聳肩,“說實在的,自打從你那裏離開,我一直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呢。”

“抱歉。”霍因海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應該對他和阿爾說道歉吧?”伊爾蘭姒指著在前面氣呼呼的愛德華說。霍因海姆沒有說話。伊爾蘭姒看到師父沒有說話,也沒有再說些什麽,畢竟這再怎麽說也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沒有辦法插手。回到皮納可婆婆家,愛德華沒有吃飯,就跑進了房間,將被子蓋到了頭上,氣呼呼的睡覺去了。

“人體煉成的事情,你怎麽沒有去罵他?”皮納可婆婆坐在桌子前,問霍因海姆。

“我不知道該怎麽罵他。”霍因海姆喝了杯酒。

“如果你在的話,那兩個孩子的母親也就不會死。”皮納可責怪道,“親眼見到了母親的死……”“煉成母親嗎?”霍因海姆看向了愛德華的房間,“皮納可,那兩個孩子煉成的真是他們的母親嗎?”

“不成人形,怎麽可能看得出來。”皮納可回答。

“我是說頭發和眼睛的顏色之類的。”霍因海姆說。“你是說那兩個孩子因為和他們毫無關系的東西而失去了身體嗎?你怎麽可以說出這麽過分的話!”皮納可聽了非常的吃驚。

“死去的生命是不可能被覆活的。”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的角落裏面呆呆的看著窗外的伊爾蘭姒突然間開了口,“我一直沒有問過愛德華,是不想再讓這兩個孩子受到更大的打擊。|Qī|shu|ωang|師父,你說這些話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哦,抱歉。”雖然在說抱歉,但是卻沒有一點歉意在裏面。“不過說起來,你怎麽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和你毫無關系吧。”伊爾蘭姒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師父,“我到現在才發現,師父原來也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她推開了門,在走出去的那一刻,“我最討厭這種人。”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呼,被討厭了呢。”霍因海姆無奈的說。

“那個孩子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呢。”皮納可看到伊爾蘭姒走到了房間外面,跑到了樹上,便對霍因海姆說。“恩,不過她可沒少給我添麻煩啊。”霍因海姆喝了口酒,“這個孩子雖然善良,但是行為太偏激了。”

“帶了那個孩子十年,你應該也算得上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了。你怎麽能夠讓她那個樣子?”皮納可雖然年紀打了,但是酒量依舊不減當年。

“大概我天生就不是一個好父親吧。”霍因海姆苦笑著說。

伊爾蘭姒坐在樹梢上,靜靜的望著東方,無論自己怎麽開解自己,都無法阻止自己心中的失落。自己的父親到底為什麽要突然間離開那裏,連消息都沒有給自己留,她覺得非常疑惑。雖然很想怪罪自己的父親不辭而別,但是自己的父親拼著被自己殺掉也要阻止暴走的自己,那全身是血的樣子,卻無論如何也讓她恨不起來。

曾幾時我也這麽希望

心裏面小小的期盼

不知道這算不算奢望

渴望的只是最簡單的愛

得到的卻是最悲痛的傷

希望希望帶給我的卻只有傷

然而我依舊會忍不住去想

即使那樣會讓我滿身是傷

伊爾蘭姒隨手用指甲在樹幹上用漢字刻上了幾行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也許,自己就不應該對那份愛有什麽奢望吧。想到這裏,伊爾蘭姒也懶得再想了,只不過是庸人自擾而已,反正自己在穿越之前的時候,那樣的父親不是一樣的活著嗎?現在這種情況又能比那個時候壞多少呢?

還是說,這個世界的十多年生活,讓自己的心變軟了呢?

伊爾蘭姒在外面的樹梢上呆了一夜,才讓總算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恢覆了正常狀態。皮納可曾經多次叫她回房間去,但是伊爾蘭姒拒絕了,只是求這個老奶奶讓自己靜一下。看到伊爾蘭姒憔悴的樣子,最皮納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伊爾蘭姒就看到霍因海姆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似乎是準備離開。“又要走嗎?”伊爾蘭姒在樹梢上問霍因海姆。

“恩,是啊。”霍因海姆點了點頭,“他們兄弟兩個你以後還要多操一下心了。”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伊爾蘭姒回答,猶豫了一下,她開了口,“師父,最近這一段時間,我總是打開門,到底是怎麽回事?”

“……盡量少使用一些煉金術吧。”霍因海姆楞了一下,“如果你不想被真理吞噬的話,雖然你是煉金術師,但是你的靈魂也是煉金術消耗的基本原料,尤其你現在的這種狀態。”

“難道說使用煉金術還會導致靈魂的衰減嗎?”伊爾蘭姒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眉頭擰在了一起,從哪裏說也沒有辦法理解這種說法,不過師父不會無的放矢吧?

“別人不會,但是你就說不定了。”霍因海姆說,“你在這種狀態之下,最好少使用煉金術,雖然你有賢者之石,如果是普通狀態之下倒是無所謂。”他一邊離去,一邊說,“要知道,越接近真理,越容易被真理同化。”

越接近真理,越容易被真理同化麽?

伊爾蘭姒一直琢磨著這句話,等回過神來之後,霍因海姆已經不見了。回頭看了看洛克貝爾家的房子,最後嘆了口氣。從樹梢上跳了下來,回到了房間裏面,正看到皮納可叫愛德華。

“愛德華,這個是我用依蘭給的鈦金屬制成的機械義肢。”皮納可拿著金屬手臂和腿,對愛德華說。“奶奶,能夠幫我件事情嗎?”愛德華將機械義肢放到了一旁,對皮納可說。

“什麽事?”皮納可抽著煙問。

當伊爾蘭姒走進房間的時候,皮納可和愛德華正拿著鐵鍬和桶走出門。“依蘭,你先去吃些早飯吧?”皮納可對伊爾蘭姒說。“哦,好。”雖然很想跟上去,但是看到這兩個人沈重的表情,伊爾蘭姒最終還是放棄了。

坐在桌子前,將皮納可準備好的面包和牛奶吃掉,這個時候,外面下起了小雨。身體有些冷,伊爾蘭姒在外面呆了一夜,身體的體溫一直偏涼。外面下了雨,潮濕的風吹了進來,讓她打了一個寒戰。雖然說不會生病,但是卻不是很舒服。伊爾蘭姒走到了浴室,想要洗個澡,剛想用煉金術給冷水加熱,突然間想起了師父的話,還是放棄了。

去看看愛德華在做什麽吧。淋著小雨,伊爾蘭姒走到了房間外面,遠遠地看著愛德華和皮納可正在挖掘著什麽,那個地方似乎就是愛德華以前的家。

小雨來的快,去得也快,在伊爾蘭姒晃晃悠悠的來到那裏的時候,雨就已經停了。“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但是我當時的確看到他動了。”愛德華表情悲傷的看著那具骸骨,“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也是一個人,是被我煉成出來,又被弄死的人……”愛德華使用了煉金術,為這具骸骨做了一個墳墓和墓碑。

“他就是你和阿爾覆活的人嗎?”伊爾蘭姒在一旁輕輕的問,她沒又說是母親,因為她不想觸到愛德華心中的脆弱。

“是啊。”愛德華望著天空,“我和阿爾用以為完美的煉金術煉成的‘母親’。”

“死去的人是不可能覆活的。”伊爾蘭姒看著那個墓碑說,“我曾經也想要覆活我的母親和弟弟呢,用煉金術,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那麽做。”如果不是在煉成改變自己的身體的時候見到了真理,說不定真的會做吧。畢竟,再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再一次見到那個笑容的這個願望,是那麽的讓人無法舍棄。

“如果說人體煉成是不可能的話,那麽你煉成的阿爾的靈魂……”皮納可猶豫了一下,說道。

“需要確定的事情太多了。”愛德華的表情很堅定看起來又成熟了不少。“奶奶,我和阿爾是我母親的兒子對吧?”

“沒錯,你和阿爾都是我接生的。”皮納可回答。

“靈魂的情報沒有錯,卻失敗了……”愛德華扛著鐵鍬走在前面。

伊爾蘭姒走了兩步,就停下了,看著這個孩子有著自己奮鬥的目標,並且用自己並不堅實的雙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讓她感慨萬千。愛德華也好,瑪斯坦也好,麗莎姐也好,就算是那個傷疤男也好,全部都有自己的目標。

那麽,我自己的目標到底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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