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語心裏一凸，但見他沒有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也就放下心來，道：

“這皮子的硝制方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但只要掌握好竅門就可以硝制出好用的皮毛，不知可有紙筆借我一用？”

“有的。”呂先生說著從博物架後邊的書桌上拿出一套文房四寶來，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呂家自己做的，做工粗糙，還請夫人將就著用。”

牧子語看了一下，這哪裏做工粗糙啊，墨汁細膩無顆粒感，紙張緊實薄厚勻稱，還有這筆，正宗的狼毫啊，他這紙要是算是粗糙的話，那她讓人生產的紙不就算草紙了？

生產紙？她怎麽會有這個想法？牧子語隱約覺得她讓人生產過紙，可那又像是在夢裏的事情，牧子語感覺自己頭有些痛，不能再想了。

牧子語甩了甩頭，寫下了皮子硝制的方法，遞給了方老太太，方老太太看了看，又有不明白的地方問了問牧子語，牧子語都一一解答了以後。

“拿個錦盒來。”老太太門外候著的人說道。

沒一會兒，守在門口的一個小丫頭拿來了一個比紙張大一圈的錦盒過來，方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硝皮方子放進錦盒裏蓋了起來。

“丫頭，你即給了老身方子，必定是想要老身做什麽事吧？說吧，只要老身能辦到，就定不會推辭！”方家老太太眼裏藏不住笑意的說道。

好嘛，一張硝皮方子而已，對牧子語的稱呼就從夫人變成了丫頭，這態度親切的讓其他人感覺不可思議。

要說蔣家那個廚癡，得了那麽多本菜譜對牧子語親切，還讓人可以理解，但方家老太太，就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

不過他們想想也就釋然了，在一個自己喜歡的領域得到的東西對他們來哪怕只是經驗，那都是至寶。

牧子語見方老太太這麽寶貝這個硝皮方子，不知道她如果再把縫紉機制作出來給她，她會歡喜成什麽樣子。

“既然老太太家裏會養蠶，能織布，那染布制衣應該也會吧！”牧子語說道。

“那是當然，我們不但會制衣，還有幾個姑娘會設計衣服呢！”老太太驕傲的說道。

“那就好，那咱們這有會打鐵制針木匠活的嗎？”牧子語又問道。

眾人雖然奇怪牧子語到底是要幹什麽，但施家家主和曾家家主還是說道，

“我們家會打鐵，我們平常除了打狩獵工具平時也會幫著磨針，制個菜刀鋤頭什麽的。”施家家主說道。

“我們家平常除了了蓋房子也會做些木器。”曾家家主說道。

這樣就好，牧子語又取了兩張紙，分別畫了縫紉機上的木質零件和鐵制零件的圖紙，遞給了兩家家主，“你們先照著打一份出來。”

牧子語大學學得就是服裝設計，對縫紉機的結構早已了然於胸，就連零件的尺碼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個是什麽？”兩家家主問道。

牧子語神秘一笑，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可是跟我們織業有關？”方老太太眼睛閃著光說道。

牧子語笑著點頭，“老太太你們可以養蠶紡紗了。”

方老太太笑者點頭，蔣老頭卻著急了，“丫頭，他們幾家都有事做了，我們老蔣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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