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肯定幹不過來，中心配方的掌握，肯定是請人沒有買人讓人來的放心。

所以牧子語就和小夥計閑聊了起來。

“你們對面的那個樓，原來是幹什麽的啊？看著挺高挺大的，怎麽就關門了。”牧子語說的是牙行對面的那棟樓房，大門緊閉，所以剛剛，兩個小丫頭不管是在門廊的臺階上喝粥或洗臉都沒有人阻止。

“這位夫人，您問我就問對了。”小夥計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對面的那棟樓白天不開門，只有晚上才營業，可是那棟樓特別玄乎。”

“對面是青樓？”牧子語問道。

“要是青樓倒好了！”小夥計說道。

“那是什麽？”牧子語突然想到了《靈魂擺渡》裏五公子那一集，那個五樓也是晚上營業……

“據說在那個樓的頂樓有一面鏡子，能看到人的過去未來！”小夥計的答案出乎意料，“只是要想上到頂樓，就要想上到頂樓除了要交高昂的費用，還要體驗那什麽八種苦。並且每種苦還要寫出讓那個鏡子滿意的受苦體驗，才能進入下一層！”

“啊？花錢找苦吃？生意能好嗎？”人生八苦牧子語知道，但要是她一種苦都不想吃。

“那人多得據說已經排到五年後了，他們每晚只接待一個客人，據說是這個數。”小夥計把兩只手都伸出來小聲說了個“萬”字。

“十……”萬兩銀子來吃苦，這大全的有錢人還真多。

而小夥計的下一句話，更是刷新了牧子語的世界觀。

小夥計說了句，“每層，最後一層二十。”

不知道怎麽地，牧子語突然想到了現代很流行的一句話，叫：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有錢人的世界牧子語表示她不懂！

就在牧子語想要問更多關於對面那棟樓的更多消息的時候，那個小夥計，突然說道，“客人要買像剛剛那樣的小丫頭，我們這多得是，三兩銀子一個，買兩個五兩銀子就行了。我們這貨源多，想要什麽樣的……老板，這位夫人在這裏等半天了，我正給她介紹貨源呢！”

原來，牙行的老板剛好送鄭員外出來，這小子，除了有些狗眼看人低外，倒是也還算機靈。

事實證明牙行裏這個牧子語不知道名字的小夥計，通過牧子語知道了人不可貌相，從而吸取教訓，最後成了一個成功的大商人。

牙行老板向牧子語問了好，就問牧子語想要什麽樣的奴仆。

奴仆的買賣分兩種，一種是要沒有目的的選人，就是看著哪個喜歡買哪個，剛剛牙行老板送走的鄭員外就是那樣，因為人多所以在後院。

還有一種是說出要求，然後老板把符合要求的人，叫到廳裏讓人挑選。

“先把你們這裏二十歲以上識字的那些人都叫過來吧！”牧子語對著老板說道。

牧子語最喜歡這家牙行的地方，就是不會隨便打聽客人的信息。

這樣就避免了賣身者的恐慌感，比如說周員外家經常會有丫頭仆人失蹤，所以周員外就會經常排人或其他人到各個丫行買丫頭仆人。

如果事先就知道是知道了是周員外來買人，勢必會引起大家的恐慌，然後裝病狀瘋裝傻裝醜各種裝，哪怕事後被牙行老板打一頓也不想去周員外家，如果不報出名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反正又不是只有周員外家要買人。

當然，你也可以自己報出姓名，就像喜歡得瑟的鄭員外，他喜歡眾人環繞的感覺，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他一來，其他小夥計都去阿諛奉承他討賞錢了。

牧子語不太想張揚，就只說了自己的要求沒說姓名。

不過片刻，小夥計就領著二三十個會寫的人來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你們都在紙上寫一首詩或幾個字看看。”牧子語說這話的時候唐晏從門外渡步而來，在問明是一起的以後，老板就不再多話了。

“小石頭回來了？”牧子語問唐晏。

“嗯，選的怎麽樣了？”唐晏問道。

“剛剛開始。”

兩人說話間已經有人寫好了，牧子語看過之後，篩去了一些人，還剩下十幾個，牧子語又給出了一道關於做算賬的應用題。

有些人寫出來了，有些人沒算出來，牧子語就大概知道他們能幹什麽了，在唐晏的指點下又篩去幾人，最後餘下九人。

在牧子語準備付錢的時候，一個有書生氣質的年輕人“噗通”一下給牧子語跪下了，道，“求求夫人把我母親也買下來吧！”

牙行老板剛要訓斥就被牧子語攔著了，“你們誰還有家人都能領來我一起買了。”

老板聽了大喜，連忙把這幾人的家人都叫來，除了其中三個沒有家人的，剩餘六個的家人，又拉拉雜雜的有十幾口之多。

在對面門廊下的大妞，看著面前的那盆臟水，臉有些紅了。

大妞其實已經十二歲了，有了羞恥心的，而二妞則是個剛滿四歲小屁孩，就覺得有得吃就好。

在知道大妞已經十二歲了，而二妞已經四歲了，兩人因為經常吃不飽飯而造成了身體的營養不良，所以她們才會比同齡人瘦小。

對大妞，石破天倒沒有什麽感覺，但是和牧柔同歲的二妞，看上去還沒有牧子宸重，倒引起了石破天的憐惜。

以至於石破天養成了一有什麽好吃的先想著投餵二妞，從而把二妞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小吃貨。

牧子語看著這麽多人，就讓石破天再去找幾輛馬車，牧子語領著他們去城門口等著。

在去新村路上石破天對著同樣坐在馬車頭透氣的牧子語，說道，“嫂子，你今天幹嘛不讓我打那個姓趙的人渣一頓，二妞都四歲了，還沒宸兒重，你竟然還給他錢，我都要氣死了。”

牧子語神秘兮兮的一笑，道，“別但心，有人幫我們教訓他。”

牧子語其實早就看到在人群裏有兩個賊頭賊腦的家夥，在人群裏觀望著事情的發展狀況呢！

牧子語故意給趙牛的二十兩銀子扔地上就是想讓他們看到。

果不其然，趙牛當天拿著錢，先去小酒館喝了兩杯小酒，然後又去小賭了兩把，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怎麽地，居然也贏了幾把。

到了晚上，趙牛哼哼著小曲，甩著錢袋，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給套著麻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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