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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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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往生河是人界和魔界的分界線,亦是兩界的聖地。

無論人魔,死後都要送去往生河,如此方能去往來世,不然冤魂便會滯留人間,無法轉生。

殺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

相傳生人在墜入往生河後不會迅速消亡,而是會看見自己的前世,就像走馬燈那樣。

孩童誤墜往生河,若是應有的壽數未盡,那麽只需在其看盡往昔前救回,便會無礙。

事後不消數日便會盡數忘卻,只是這個過程有些痛苦。

我不知在夢裏渾渾噩噩地度了多少日方才清醒過來。

夢魘裏我總是一身的血,殺孽太重,清醒後依然難以擺脫沈重之感。

庭室裏點著暗香,那香氣太過熟悉,讓我回想起了在摘星湖湖底暗殿裏那些個迷幻的日日夜夜。

一睜開眼就看見陸從殊的臉,我一陣心悸,久久未能平覆,加之那香氣太沖,只壓的我要陷入綢緞之中。

陸從殊伸手把我抱起來,我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一股難以用言語表達的癢意從經脈裏流出,淚水裏都彌散著被浸透的香氣。

喘息聲開始發甜,膩味的讓人惡心。

陸從殊突然輕笑了下,故意地把我推開,可他身上總有一種東西勾著我再次纏上去。

他就這樣像逗弄孩子一樣逗弄著我,那些累積、藏掖了許多年的欲/望比感情變質的更為過分,讓他也開始放縱、不顧一切。

我的耐心那麽差,就是這種情況也捱不住。

陸從殊身法極佳,但到底不會沒有底線到把遁法用在床上,我一個反身就把他壓在了身下。

他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明顯了,眨著眼看向我。

睫羽像蝶翅一樣,似乎墜著金粉,挑弄的人心中越發的癢。

我心底清楚地知道我應該克制隱忍,就是被欲/望灼燒至死,也不能在脫離江窈多日後再次著了這種藥物香料的道。

可是我做不到,我不僅沒法擺脫,甚至是連理智都沒法維持。

我只想要他。

這個跟我流著相似血液的惡鬼。

其實我不在乎他是誰,只要能給我解了藥效,就是段寒煙現在出現我面前,我大概也會任他擺布。

自從回了守元宗後我和謝玨相隔兩地,我難得修身養性一段時間,卻不想全都成全了陸從殊。

然而出於對亂倫發自靈魂的恐懼,我還是在被他肏開的那一刻恐懼地要落下淚來。

他也不明白我為何會突然如此掙紮,靈力灌註入脖頸處的銀鏈後逐漸緊扣。

在恐懼和痛苦的雙重折磨之下,肉/穴突然加緊,一大股淫/水從內裏噴射出來。

我有些恍惚,沖天的快意後是強烈的羞恥感。

有一瞬間我幾乎被混淆了認知,亂倫帶來的極端畏懼讓我連自身的性別判斷都變得模糊,對妊娠的恐懼突然沒過一切。

陸從殊用絲帶蒙住我的眼,一手插進口腔裏,勾住軟舌肆意玩弄。

我說不出話,只能嗚咽著被他肏弄一顫一顫的。

他貼在我的耳邊像個紈絝子弟一樣輕佻地說道,“給我留個子嗣,好嗎?”

“不要……”我太害怕了,一時之間什麽話都說出來了,“哥哥……求您……”

陸從殊有些訝異,肏的卻越發兇狠,一邊揩去我眼角的淚水,一邊把精/液射了我滿肚子。

二十九

師兄倚靠在門邊,把玩著那只晶瑩剔透的風鈴。

春風把他的面容吹得柔和,飄忽的像是一場易碎的夢。

“季蕪,道德中最大的秘密是愛。”

他背後是摘星湖,但是他一笑那些湖光山色都變得黯淡無光。

“不要跟我賭氣了,”師兄走進來,掰開我的指頭,把一塊玉璧放在我的掌心,“此番必是惡戰,也不知入冬前能不能結束。”

我不願看他,卻被他扭過了臉。

“聽話,季蕪。”他表情有些嚴肅,“就是葉城宴上你沒有挑動陸從殊,蒼山也遲早要對魔界開戰。”

師兄沈默了片刻,籠住我的手,把那塊玉璧握緊。

“等我回來,帶你去燕南。”

暮春時節,滿地都是落花。

陸從殊把我叫醒,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輕柔地用手帕拭去我眼尾的淚珠。

至少有那麽一瞬間,陸從殊和師兄的面孔似乎是重合了的。

室內的暗香比之昨日更加濃郁,我有些恍惚,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只覺得四周太過昏暗,壓抑無比。

他從桌案上端來一杯水,我疑心那水不幹凈,無論如何也不肯喝。

清水灑在地上,陸從殊變了臉色,用綢帶綁住我的手腕,把我抵在床上強行渡給了些水。

他掐著我的腿,一直摸到了足腕處。

我未著寸縷,小腿又酸又疼,沈重得擡不起來。

陸從殊勾起我腳踝上的劍鏈,淩霜劍在黑暗裏也發著幽藍色的微光,無聲地昭示著一切。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或許是昨天,或許是我踏入守元宗的那一秒鐘。

“疼嗎?”他垂著眼,撫過劍鏈在踝骨處留下的痕跡,終日不見陽光的蒼白肌膚被磨紅後格外顯眼。

我不想回答,兩人相對無言半晌。

“季蕪,告訴我,疼不疼?”陸從殊耐心很好,有時候又很暴躁。

利刃劃開舊疤痕,那刀鋒上帶著法陣的金光,不是一般的鋒利。

鮮血順著大腿流下,泅濕了身下的布料。

我咬著牙,眼前一陣發黑。

陸從殊卻很堅持,俯下/身在我的耳邊一遍遍地問。

“到底疼不疼?”他使用了蠱惑的口吻,“告訴我好嗎?季蕪,疼不疼,你點點頭就可以。”

最後陸從殊還是放過我了。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

我哭出來了。

他像是從中獲得極大的滿足,溫柔地把我抱起來,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整個人都倚靠在他身上。

傷口被細細地包紮,他甚至還打了一個蝴蝶結。可是劍鏈總會擦過,冰寒之意鉆進骨頭裏,疼的不可思議。

陸從殊不停地安撫我,他給我餵了很多的藥,一入口我就意識到這和江窈當時給我吃的是同一種藥,可是我沒法拒絕。

吃完藥後我很快就起了反應,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裏反覆地蹭,溫順又乖柔。

他抱著我去了外面,眼睛乍一見光被刺的生疼。陸從殊捂著我的眼,把我抱到了大殿屏風後的軟塌上。

到最後我根本數不清我們做了多少次,淫聲浪語逐漸蓋過殿裏流水的聲響,腿根抽搐著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三十

日子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許多天,我少有清醒的時候,仿佛又回去剛剛被段寒煙和江窈關進暗殿的那些日子。

陸從殊在床上格外的狠,我總覺得我會被他生生肏死在這裏。

他好像要把錯過的百年時光全部彌補回來。

經脈閉塞以後我像一個真正的常人,需要進食和充足的睡眠,連情緒都變得豐富。

之前斷了的藥也補了回來,陸從殊逼著我含著他的手指,喉口被捅的要幹嘔,他才放心我的確是把藥咽下去了。

陸從殊很享受這種把我握在手裏的感覺,做什麽都不嫌厭煩。

我被他綁在床頭,連吃飯都是他一湯匙一湯匙餵進來的。我挑食的厲害,強忍著惡心吃下一些食物。

陸從殊輕嘆一聲,“季蕪,這是你以前最愛吃的。”

“可是一百年都過去了。”我心裏惡念雜生,思緒混亂,說起話來好像也不過腦子。

“我辟谷多年,早就不喜歡吃了。”

陸從殊沒有說什麽。當天夜裏我就為這句話付出了代價。

被刻畫了層層紋路的玉勢肏進後/穴,花紋磨得穴/口發紅,插進去以後更是折磨的穴心發酸。

淫/水隨著抽/插順著大腿淌下,膝蓋下方都被濡濕。

我被迫跪在自己的淫液上,被陸從殊調控著遍布法陣的玉勢肏到了高/潮。

射出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空白,而這時陸從殊突然抽出了肉/穴裏的玉勢,被堵了多時的淫/水像失禁一樣噴出。

我幾乎撐不住跪姿,整個人都要失力癱軟下去,他卻掐著我的腰肏進來了。

敏感的肉/穴經不住連番的肏弄,最後我什麽話都說出來了。

陸從殊心裏清楚男人床上的話最是信不得的,可他還是喜歡誘著我反覆地說那些虛假的甜言蜜語。

我心裏始終有個梗結,若不是被他逼到極點絕不會輕易說出情話。

可自從他發現我害怕床笫間的花樣後,就總是喜歡變著法地折辱我。

最可怖的一次是來了外客,也不知是什麽尊貴的人,竟用上了青雲峰的大殿。

寒意冷浸浸的,頗有些像蒼山的人。

我被陸從殊綁住手腳、蒙上眼睛抱到了屏風後的軟塌上,只隔著一層繡了花的細密布料,玉勢肆意地肏弄著後/穴。

談話的內容被隔音的法陣模糊掉,可是我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一個生人正端坐在距我不遠的地方。

我咬緊下唇,壓抑住細碎的呻吟聲。

等到兩人談話完畢後,我的眼睛都變紅了,魔氣隨時準備強行破掉禁制,大開殺戒。

陸從殊回來後解開我身上的束縛,然後一遍遍地道歉。

我跨坐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沖動已經模糊了我的理智,我只想讓他死。

最後是陸從殊調用殿內的大陣才壓住我,事後我像喝醉酒一樣失掉很多記憶。

還是陸從殊細白脖頸被掐出的青紫痕印讓我稍微想起些什麽來,那印子過了好幾日也還沒有消,看著有些駭人。

“季蕪還生哥哥的氣嗎?”他這幾日待我溫柔的不可思議,說話也和緩許多。

我身上酸疼,想背過身不理他,又怕他突然發瘋。

“季蕪,你這樣我真的很高興。”陸從殊把我按進懷裏,我能聽見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我氣的想笑。我修行了無情道這麽些年,求的就是一個太上忘情。

可是現在他們一個兩個似乎都想看我動情,看我動氣,看我剖心說出一切。

想看我墜入塵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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