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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謀逆 賜毒酒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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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聽說兩位王爺離開後,宮中老皇帝發了好大一頓脾氣,摔碎了很多的東西,聽說先前有人在宮中劫走了北幽王妃,那賊子被北幽王爺抓住了,是雲霞宮的宮主蕭彩霞,現在被送到按察司去了,只要按察司接手,就沒有不交待的人。

這件事很快被有心的小太監送進了德妃所住的宮殿。

德妃一下子慌了,那個女人不是說得天花亂墜嗎,又是雲霞宮的宮主,又是什麽西陵皇室的公主是她的弟子的,而且她也曾親眼看過她的本事的,不但武功厲害,而且使毒的本事也很厲害,正因為她本事大,所以她才會同意和她合作,協助她暗中動手腳把花驚羽那個女人給劫出去。

因為南宮淩天幫助慶王,所以她十分的惱火,就想讓南宮淩天失去那個女人,她倒要看看若是失去了妻兒,南宮淩天還有沒有精力去對付她的兒子,對府江家。

可是她沒想到雲霞宮的宮主這麽不禁用啊,一出手竟然被抓住了,而且花驚羽還半點事沒有,倒是她自已落到了按察司的手裏。

若是她交出自已來怎麽辦,德妃害怕了,最關鍵的事情是這件事她沒有和自已的父兄還有兒子商量啊,是她自已自作主張做出的這樣的事情。

若是被父兄兒子知道,只怕他們會惱火她的行為的,不過現在已經顧不得了。

德妃立刻命令下去:“來人。”

待到親信過來,悄悄的吩咐他:“出宮去把江丞相和江大人,以及寧王叫進宮來,本宮有事要與他們商量。”

“是,娘娘。”

太監立刻領命,悄然的使人出宮去喚人了。

皇宮之中,一片安寧,各處都很安靜,最近宮裏宮外的透著一股燥動,所以宮中那些宮妃亦小心翼翼的,不敢隨便的靠近柔妃還有德妃,以免被她們的戰火波及到,她們可沒有本事和這兩位鬥,眼下究竟是寧王上位還是慶王上位,她們不知道,稍微站錯了隊,等到新帝登位後,她們以及她們的家族就會倒黴,所以還是小心應對的好。

德妃的宮中,此時坐了幾個人,個個一臉陰驁的望著德妃,先前德妃已經把自已所做的事情告訴了兒子和父兄。

所以幾個人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尤其是寧王,差點沒氣死,心裏只念,天要亡我啊,怎麽就讓他攤上了這麽蠢的一個老娘呢,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這件事不用說,慶王和北幽王爺定然會抓住不放的,哪怕是沒有他們寧王府摻合,他們都要整出事來,何況是真有其事,只怕他們寧王府和江家這會要栽啊。

殿內死一樣的沈寂,德妃正傷心的哭泣呢。

可惜沒人理會她,個個一臉的深思。

寧王南宮少庭深幽如潭的瞳眸中耀起寒光凜凜的光芒,忽地望向自已的外祖父和舅舅:“不如我們今晚動手。”

南宮少庭的話一響起,江老丞相直接的搖頭:“不妥不妥。”

江老丞相的兒子江延雲倒是讚同,江延雲乃是掌管吏部的侍郎,本來他該是吏部尚書才是,但是皇帝生怕江家的權勢過多,所以一直壓制著他,他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坐了多長的時間,都沒有升上去,若是自已的這個外甥能當上皇帝,那麽不出意外自已不但可以成為吏部尚書,還有可能爬到三公的位置,這使得江延雲甘願冒險。

德妃江夜蓉一聽兒子和哥哥的話,立刻接了口:“行,我同意。”

殿內三人同時的狠狠瞪向了她,若不是她做出了這種事,他們犯得著現在進退兩難嗎?

江老丞相不讚同這件事,摸著胡須,滿臉小心的說道:“這樣大的事情,不能輕舉妄動,還是讓老臣回去和人合計合計。”

他所說的合計無非就是和江家走在一起的人,可是這種事怎麽合計,無非是隔衣騷癢一般,壓根解不了事,再說他江家這麽大的事情,能和人合計嗎,若是他們的身邊有慶王的人呢,最近他們和慶王鬥起來,才發現這男人這麽多年的沈寂都是假的,這一旦動起來,竟然無孔不入,這等細微的布局,又是何等的驚心呢。

可惜他們回神已經晚了,以前只顧著對付太子,對付魯王,獨獨把最厲害的一個人給忘了,失策啊,大意啊。

江延雲率先開口:“父親,不可,今晚寧王和慶王的註意力肯定全在那雲霞宮的宮主身上,我們可以來個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速站速決,等到皇上?”

他說到這兒,聲音越發的低了,幾乎聽不見。

“錯過了這等機會,只怕以後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們不能再被動了,若是坐等著挨打,只有等死的份了,不用想,這寧王北幽王正想辦法給我們按罪名呢,再一個,父親難道沒看出來嗎,皇上年紀大了,他正在肅除朝堂上大的勢力,忠義候府,武寧候府,明王府,連花府也被盤剝得只剩一層皮了,現在朝堂上最大根基的就是我們家了,他會不動嗎?與其坐著等死,不如行動起來,抓得一絲先籌。”

“可是?”

老丞相還是擔心,他身為江家的支柱,身上擔的擔子不輕,而且他心知肚明,若是出手,成不了死,江家一門別想有一個活口,這讓他下不了決定啊。

寧王南宮少庭望向江丞相,眼神閃過幽光,外祖父果然是老了,優柔寡斷,舉棋不定,遲疑不定,這樣的他還是從前那個殺戳果斷,獨斷專行的外祖父嗎?

南宮少庭望向了自個的舅舅江延雲:“舅舅,你看這事?”

江延雲也看出了老父的猶豫和遲疑不定,對於父親的舉棋不定同樣的不喜,父親在朝中為丞相數年,一直都是胸有成竹,大刀闊斧,細針密縷的人,沒想到今時今日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行動,反而變得萎萎縮縮的,反正今兒個晚上他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他們是一定會行動的,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行,這事就這麽定了,舅舅立刻出宮去召集人手,你也趕緊的布署起來,另外派人註意著寧王慶王的行動,不能讓他們知道今晚的行動,務必要做到迅雷不及掩耳,等到他們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成事了,成王敗寇,到時候這燕雲就是我們的天下了,什麽都是我們說了算,就算吏官也只會挑好的記載,誰會記得這皇儲之下的腥風血雨,哪一代的帝皇手裏沒有這些腥風血雨。”

江延雲的話一落,南宮少庭就像吃了定心宛一般的安心了。

“好,拜托舅舅了。”

江丞相看著事已至此,只能起身同樣的暗中召集寧王一派的人,只等事成之後,眾人一起進宮,把持了所有的宮門,不讓任何人壞事。

大殿內,德妃聽了父兄的話,眼神冒出了歡喜的暗芒,似毫不擔心皇帝,只想著若是少庭當了皇上,她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後了,到時候誰敢招惹她,她立馬讓侍衛把人拖下去打死。

德妃想到這兒,高興的詢問:“那我做什麽?”

三個男人同時的冷瞪她一眼,南宮少庭臉色不暇的道:“母妃你什麽不要做,安份些待在宮中吧。”

“好,好。”

她就等著當皇太後就好了。

南宮少庭和老丞相還有江延雲等人急急忙忙的出宮自去忙碌去了。

宮中侍衛有不少是江家的爪子,還有不少是寧王的人,南宮少庭立刻暗中調派了這些人手,宮燈在夜色之中飄搖,宮裏的人在悄無聲息中替換,直到所有人各就各位,夜越來越深,宮燈拉長的影子如鬼魅一般,整個皇宮顯得別樣的詭異。

明德宮內外,巡邏的侍衛一隊一隊的走過,數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閃身進入了明德宮的寢宮,路上遇到太監和宮女的時候,有人伸手如掐死一只螞蟻似的扭斷了這些宮女和太監的脖子,直到一路暢通無比的闖進了寢宮。

寢宮大床之上睡著一個明黃的身影,此時正熟睡著,似乎一點也不知道死神的降臨,面朝裏睡得正香。

那從寢宮之外閃身而進的黑影飛快的撲了過去,床上的人忽地驚醒了,飛快的掉首望過來:“誰?想幹什麽?”

幽暗的燈光之下,這說話的人恍然望向寢宮之中的數道身影,為首的人沒想到老皇帝竟然醒過來,怔楞了一下,飛快的再次撲了過去。

正在這時,寢宮之外,忽地耀起了火把,有人在外面喊叫:“不好了,有刺客闖進皇上的寢宮了,有刺客殺了太監和宮女了。”

頓時間明德宮四周巡邏的侍衛沖了過來,團團的把持著明德宮,這些都是寧王南宮少庭和江府的人。

寢宮之中的人,一怔,一下子覺察到不對勁了,趕緊的抽身便退,可惜外面有人峰湧了過來,包包地包圍住了明德宮,與先前把持明德宮的侍衛打了起來,喊殺聲震天。

幾道黑衣身影飛快的往外奔,可惜寢宮門前卻被人阻住了去路,為首的一人身著明黃的龍袍,頭戴金冠,滿面怒容的從寢宮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的竟然是寧王慶王,還有朝中的一部分官員,人人一臉驚怒的望著寢宮之中數道身影。

老皇帝的憤怒森冷的聲音響起來:“南宮少庭,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連殺父的戲碼都搞出來了?”

為首的黑衣人一怔,驀然明白,今晚根本就是一個局,他們只不過掉進了別人的局中來了,而設這個局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父皇。

父皇原來早就想除掉他,除掉江府了。

南宮少庭呵呵笑了起來,痛苦的跪了下來,嘶啞著嗓子叫起來:“父皇,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兒臣。”

先前蕭彩霞被抓,皇帝便開始動手做局了,故意在明德宮大發雷霆之火,然後放出了蕭彩霞被抓的事情,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動起來嗎,他們果然掉進了了陷井,竟然真的做了這樣逼宮的局來,可是倒頭來卻是進了別人的局。

南宮少庭淒慘而笑,身為皇家的子弟,不是生就是死啊,看來自已是必死無疑了。

南宮少庭身後跟著的乃是江家的人,以江廷雲為首,今晚所有人都以為會成功的,可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的夢想竟然破滅了,去得如此之快。

殿外,有宮中的侍衛統領奔進來稟報:“皇上,那些意圖謀逆的人盡數被抓了起來,死掉了很多人。”

“好,把所有參與今晚謀逆之事的逆賊都抓進刑部大牢去。”

“是,”侍衛隊長領命退了出去,南宮凜滿臉心痛的開口:“玄月,這件案子交給你來辦。”

六皇子慶王內斂沈穩的開口:“是的,父皇,兒臣領旨。”

慶王南宮玄月立刻下令,把寢宮之中的所有人都帶走,南宮少庭被侍衛帶下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已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死的可怕讓他忍不住求起饒來。

“父皇,饒命啊,庭兒不敢了,以後我再也不敢這樣幹了,求父皇饒庭兒一命。”

老皇帝南宮凜臉色冷肅得可怕,他不是不想給南宮少庭一次機會,今晚他一直祈禱著南宮少庭能不出現,不動作,那他一定放過他一命,可是他依然的動了,所以連自已父親都不放過的人,還有什麽可同情的,。

老皇帝微斂眼目,理也不理身後的數人,揮了揮手:“都退下去吧,朕累了。”

南宮凜自從上次被皇後所傷,便留下了後遺癥,身子一直不好,最近更是變本加厲了,這也是他加快步伐的原因,江家是留不得的,只是想到兒子要向自已揮刀,他還是心痛啊。

是不是每一代的帝皇,最後都要經歷這樣徹骨之痛啊。

眾人緩緩的往外退,老皇帝的聲音再次的響起:“趙楊,送杯毒酒到德妃那兒去。”

趙楊趙公公立刻應聲,老皇帝腳步蹣跚的走進了寢宮,那一瞬間背影蒼老如垂暮即將不久人世的老人。

身後的南宮淩天和慶王南宮玄月很心疼自個的父皇,可是這種痛是他們替代不了的,只得緩緩的往外退去。

明德宮外,火把通明,死傷無數,南宮玄月開始指揮朝中的官員處理這次的事件,除掉了江家和寧王,慶王無疑是太子,未來的皇帝,所以誰還敢馬虎啊,老老實實的配合著慶王的行動。

南宮淩天卻沒理會這些事,扳倒了寧王和江家,他和羽兒終於可以安心了,他要回府去陪羽兒,安心等待著小寶貝的出生。

德妃的宮殿裏。

德妃一直在等消息,坐立不安的,殿外有太監蹌慌的奔了進來,撲通一聲跪下來。

“娘娘,不好了,明德宮那邊出事了,有人刺殺皇上,還有不少的侍衛打了起來。”

德妃心咯噔一聲沈下去,不是說悄無聲息的殺掉皇上嗎,然後把持著整個皇宮嗎,怎麽竟然有不少的侍衛打了起來,兒子和廷雲他們沒事吧。

德妃正在宮殿裏來回地踱步,殿外再次有小太監奔進來,這次小太監的臉色如紙一般的蒼白。

“娘娘,聽說寧王和江府的人謀逆,竟然刺殺皇上,被皇上下令抓了個現行。”

德妃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大殿上,天亡江家啊,怎麽會這樣嗎,明明他們先前想得很好啊,怎麽這麽挎了呢。

大殿內,德妃嚎吻大哭,兒子完了,江家完了,她也完了,什麽皇帝,什麽榮寵一輩子,什麽太後,都是海市辱樓,都是泡影啊,她什麽都沒有了。

殿外,趙場趙公公領著人走了進來,趙公公的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放著一個銀質的酒壺,兩個銀制的小酒杯,此時酒杯裏倒了兩杯酒,走到了德妃娘娘的身邊,優雅的開口。

“娘娘,老奴來送你上路了。”

大殿上,太監和宮女跪了一地,嚇得簌簌發抖,頭埋到地板上,恨不得縮進地下去。

德妃瘋了似的尖叫起來:“不,我不喝,我不喝,我要去見皇上,皇上不會這麽恨的,皇上不會的。”

趙楊一臉的冷寒,不屑,你們都想要皇上死了,皇上為什麽不能毒死你們啊。

“娘娘,不要讓老奴為難,”可惜德妃根本不理會他,當死亡來臨,誰不害怕啊,拼命的搖頭,掙紮著爬起來,往大殿外沖去,想去求皇上,放過她,她不想死啊。

趙楊一揮手,身後的兩個太監奔了過去,一把拽了德妃過來,像拖死魚一樣的把德妃給拖拽了過來,趙場放下了手中的托盤,端了一杯酒,捏著德妃娘娘的嘴巴,把一杯毒酒給硬灌了進去,灌完了一杯毒酒,趙場依舊伸手端起了托盤,高雅的看著在地上不停嚅動的德妃,神色鄙視,不過就是一只垂死掙紮的死狗罷了,轉身領著人一路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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