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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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音玲啞著嗓子說道：“上田同學不希望十束靠近，是怕十束被連累進去嗎？而十束也心知肚明，但還是這麽做了，為什麽呢？”
“那種事情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去問十束好啦，恐怕只有告訴他赤王人選的人和他自己知道了。”
音玲還有問題想問，但是觸及到對方的眼神，她全都癟了回去。音玲邊走邊認真的回憶著對方的話，政治機器，指什麽？為什麽那麽肯定赤王一定會是周防尊呢？要是千尋，她會怎麽想？
【笨蛋，多簡單啊，最後獲利最多的人，最有動機！日本的地位，是靠第二王權者撐起來的，如果平衡被打破，或者這個體系被終結掉，受利的人是誰呢？】
‘...沒有王權者力量、被日本壓制的其他國家！’
【王權者總共有7位，一個國家，贏他們現實嗎？】
‘不現實，所以需要聯盟，為了共同的利益。’
【那，在無法提高己方實力的情況下，要如何保持優勢呢？】
‘...讓對手變弱？’
【笨蛋，告訴你兩句主人常掛在嘴邊的話，第一句‘如果98%就是你的極限，你要做的是把這98%的力量最大化的利用起來，而不是繼續想辦法提高最後的2%。’第二句‘沒有弱點的凡人比有弱點強者來的還要恐怖。’】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計劃內容，換成我來操作，我一樣會去選擇一個有弱點的強者，那樣會輕松很多。】
音玲面無表情的回到了上田的房間，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直溝溝的盯著上田。上田抽搐著臉頰問道：“你被慎太郎判了死刑了，幹嘛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樣子？”
“吶，我能再問上田同學一個問題嗎？”
上田在床上不語，她不想回答少女的提問，但在觸及對方的視線之後，又莫名地心軟了，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上田同學，為什麽會喜歡周防尊呢？”
“慎太郎和你說了什麽嗎？”上田的表情變了，她擰著眉問道。
“恩。”音玲乖巧的點頭，繼續說道：“之前不是有說我也認識一個叫做千尋的人嗎，她好像也有喜歡的對象，因為上田同學也叫做‘千尋’，所以有點好奇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剛剛出去有詢問軍師，他說上田同學喜歡周防尊...”
“...”上田的頭忽然很疼，她後悔了。
“喜歡什麽呢，長相、性格，還是其他的？”對方不依不饒的追問。
“...都不是，一開始覺得是個很純粹的家夥，認識的時間長了才發現他很容易心軟，對待小孩子的時候，顯得尤為溫柔。”
“...所以才喜歡上周防尊的嗎？”
上田沈默，她皺著眉說道：“我自己也說不好，你要是真讓我回答是什麽喜歡上他的，我自己也不知道。9歲之後，我就在這個世界上獨自生存了。組裏這邊，我們老大超不靠譜的，萬年的中二病晚期，一直都是慎太郎在撐著。我長大一些後，也開始能幫上一些忙，但依舊很辛苦，大概就是在時候遇到的周防和草雉，那兩個人啊，都是表裏不一的好人。”
音玲聽到這裏沈默，尊哥和草稚算是被發了好人卡嗎？
上田繼續說道：“周防呢，有著和外表不太一樣的性格，看起來獨斷專行、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很細心的，他比我有小孩子緣。”
“草稚的話，長了一張過於帥氣、浮誇的臉，嘴裏也經常沒個正行，實際上嘛，挺體貼的，好像很懂女孩子的想法。”
上田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經常會這麽想，好希望老大的身上能有著那兩個人哪怕一半的可靠程度啊，我和慎太郎就不會那麽辛苦了！”
“想是這樣想，上田同學很喜歡你們的老大嗎？”
“當然嘍，雖然一直都是那副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子，除了找茬打架的時候會有精力，其他的時間裏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老大依舊是老大啊，是我們的king哦！”
上田同學講起他們的老大時，眼裏的神采明亮，音玲好像看到了八田說起尊哥的樣子，十分的崇拜、憧憬著對方啊。等等，剛剛上田同學是不是說了他們的king？
“那個...”音玲抱著覆雜的心態問道：“上田同學的老大是王權者嗎？”
哈，哈，游戲的背景是《K》出現王權者也不奇怪啊，那位老大該不會真的是王權者吧，會是第幾王權者呢？
“...勉強算是吧，老大他是第五王權者。”
第五？青王是第四，劇情裏沒有被提及的是黑王和綠王，依照赤王與青王的組合來看，第五王權者就是黑王了？
音玲小心地說出自己的結論：“...黑王嗎？”
上田一臉沈痛的點頭，說道：“要是以後有機會見到他，還是不要把他當做王，心情會比較平靜。那家夥，實在是太丟王權者的臉，就是因為他，我們的氏族成員特別少，要不是他時不時的出去打架刷一下存在感，大家都會當黑王是不存在的...”
音玲無語，聽起來是挺不靠譜的，她印象裏的王權者，記憶最深的就是赤王和青王，兩人的追隨者眾多。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位黑王是個什麽樣奇葩的存在？
“上田同學！”音玲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
“真不愧是慎太郎，又一個成功被洗腦的孩子嗎？伊藤，慎太郎和你說了什麽，讓你忽然提出這種要求！”
音玲搖頭，她此刻的表情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神聖，“不是的，和軍師沒有關系，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上田無奈的捂臉，“每一個要求加入的人，都是這麽說的，慎太郎就是有那個本事，讓人心甘情願的付出。即使未來一片荒蕪，也肯去開創...”
“我說啊，伊藤你絕對誤會了什麽對吧？慎太郎有說我喜歡周防尊，他是不是也說了我在尋找幫助對方的事情！”
音玲沈默。
“..唉，我在調查的事情，是出於三個原因，它們之間並不沖突，如果出現了矛盾，舍輕取重是必然的結果。第一，我是為了我們的理想，在搜羅信息和情報，第二，我在找救阿木的方法，第三，如果可以，我希望犧牲的那個人，不是周防尊。”
上田望向遠方，淡淡地說道：“喜歡他的心情是真的，但我不能就這樣任性的無視大家的理想。那樣子，大家一起這麽多年的努力，就真的全白費了...”
“可以告訴我嗎，你們的目標？”
上田的表情略顯奇怪，好像在害羞著什麽，“很中二的，不要笑啊。”
“我啊，當年第一次遇到老大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很狼狽。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我和對視的時候，他擦了擦頭上淌下來的鮮血。你能想象的出他的樣子嗎，拿臟兮兮的手抹過臉頰，從紅色變成了灰色，除了眼睛以外，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他就那樣子開口對我說道，‘怎麽樣，要加入嗎，來和我一起顛覆這個世界好啦！’”
音玲在心中想道，真的蠻中二的，好傻的感覺。“那你是怎麽回答的？”
上田撓撓臉頰說道：“不死的話，就加入你們，我是這麽回答的。後來也有想過，那時候大腦絕對是抽筋了。”
“不過呢，我9歲那年被趕出去時，他和慎太郎就在大門口等著我。當時老大有說，‘好慢，你讓我等了多久啊，我的傷可是不到一個月就康覆了！’”
這是什麽轉折，音玲問道：“什麽意思？你是在什麽時候遇到他的？”
“8歲冬天的時候，後來慎太郎有和我解釋，老大忘了告訴我他住的地方，怕我找不到，又不知道我的名字。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院子，他好像一直守到我出來為止。”
音玲張著嘴巴，無話可說。
“我會被趕出去是因為孤兒院的收益變差，那一年好像出了什麽事情，讓過來領養孩子的家長少了很多，院長沒有收入，就把刺頭、不好管教的孩子攆了出去，我是第一個。”
餵，別告訴她原因就在黑王的身上，臥槽，附近總是有不明人物出現，換她她也不會過來的！
“我走了以後，生意似乎又好了起來，我是唯一一個被趕出去的孩子。不過後來，那家孤兒院不知道為什麽倒閉了。在後面蓋起來了一個工廠，後來工廠也關了。那片地區徹底被政府封鎖了，禁止入內。”
“所以，等了上田同學一年嗎？”從8歲到9歲，像個癡漢似得在周圍活動，這樣的king真的沒問題嗎？
“不，準確來講是半年，我會跟老大走，主要是因為當時的我無家可歸，你要我去哪裏求生？打工的話，年齡太小了，我沒有家人。最後選擇就剩那麽幾個，去當小偷，把自己買了，跟眼前的癡漢走。要是你，你選哪一個？”
“...第三個...”
“原因呢？”
“他看起來比較笨，笨蛋都是...”都是比較好騙的，可以拿來利用的家夥。
“恩，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只是我忘記了一件事情，我自己也是一個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獨白
姑且當做作者的自我吐槽好啦，我對《K》的第一觀後感就是變形的電車難題，因此這個故事的設定和原著一樣，都是電車難題的變換形式。
主人公的設定多少有作者的自我折射，千尋擅長的領域，可以說都是我喜歡的學科範圍。
《K》的結尾我就不提了，大家都知道。我曾和不同的友人討論過電車難題，我的立場從文章中就很明確了，犧牲一個人來換取的幸福，它永遠都不能稱之為正確。就像謀殺就是謀殺，不論披上多麽名正言順的理由，它永遠都是錯誤的，哪怕這種行為可以增進社會的幸福水平。
我個人不推崇強權主義，不是我爛好人，或者有聖母情節，而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你永遠都無法確定，自己何時就會成為少數派的犧牲品。只用撞死一個人的話，犧牲五個人肯定不對。這是關於電車難題，我得到的最多的回答。
電車難題有很多的變形，青王的立場就是其中一種模式。最初的辯論是，當你站在橋上，旁邊有一個胖子，把他推下去，下面的六個人都能得救，你的選擇是什麽？
青王自己也說過，如果可以，我想救你，周防。這是他的選擇，他身上的責任讓他必須這樣做，只不過更令人心痛的是，作為被犧牲的那個胖子，周防尊他心甘情願。
我的立場，我會做和青王相同的選擇，我有能力選擇推還是不推，但對失控的電車無能為力。這才是這個故事悲哀的地方，扭曲畸形的社會體制，註定了一些所有人都改變不了的悲哀。
為什麽大家會為周防尊哭呢，好好的想一想吧？
再和你們說一件貨真價實的事情，19世紀的英國，在法學史上，有一個經典的案例。這個案例中的一個人最近還被一位導演引用，少年派，那頭叫做理查德帕克的老虎，是一個死去的少年，他只有17歲。
這個案例經典之處在於，在四人遭遇海難時，三人殺害一人，最終獲救。為求生而食人的行為，能否依據海事案例進行辯護。學法的學生，沒有不知道這個案子的，想知道具體內容的，可以自行百度。
看看，多麽相像，一個只有17歲，一個只有24歲，這就是我哭不出來的理由，我的憤怒要大於悲傷。
正確的事就是最大限度地提高整體的幸福水平，等我寫完了這個故事，假設還有人是這麽想的，我只能祝福你，永遠都不要成為那個被吃掉的男孩。
我在晉江做讀者很多年了，這是第一次自己動筆寫故事。過往的很多歲月，我都在沈思，要以何種方式來表達自我的情感。我害怕我的文字會給人們帶來偏差，現實很殘酷，但這不是人們一味的逃避的理由。我盡力不寫會讓人鮮血淋漓的文字，但我也無法扭曲回避現實。我的朋友們，都十分不喜歡和我聊天，她們總說我這個人眼光過於犀利，不肯給人一點幻想的機會。
但每逢重大的事情，她們又會回頭詢問我的意見，因為我的想法總是最貼近現實，最行之有效的選擇。
唉，我保留了很多不適合喜歡看同人的孩子們閱讀的文字，我只能如此闡述，越努力的人，越幸運。海明威曾說‘這個世界很美好，值得我們去奮鬥。’我同意後半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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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去問十束好啦，恐怕只有告訴他赤王人選的人和他自己知道了。”
音玲還有問題想問，但是觸及到對方的眼神，她全都癟了回去。音玲邊走邊認真的回憶著對方的話，政治機器，指什麽？為什麽那麽肯定赤王一定會是周防尊呢？要是千尋，她會怎麽想？
【笨蛋，多簡單啊，最後獲利最多的人，最有動機！日本的地位，是靠第二王權者撐起來的，如果平衡被打破，或者這個體系被終結掉，受利的人是誰呢？】
‘...沒有王權者力量、被日本壓制的其他國家！’
【王權者總共有7位，一個國家，贏他們現實嗎？】
‘不現實，所以需要聯盟，為了共同的利益。’
【那，在無法提高己方實力的情況下，要如何保持優勢呢？】
‘...讓對手變弱？’
【笨蛋，告訴你兩句主人常掛在嘴邊的話，第一句‘如果98%就是你的極限，你要做的是把這98%的力量最大化的利用起來，而不是繼續想辦法提高最後的2%。’第二句‘沒有弱點的凡人比有弱點強者來的還要恐怖。’】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計劃內容，換成我來操作，我一樣會去選擇一個有弱點的強者，那樣會輕松很多。】
音玲面無表情的回到了上田的房間，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直溝溝的盯著上田。上田抽搐著臉頰問道：“你被慎太郎判了死刑了，幹嘛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樣子？”
“吶，我能再問上田同學一個問題嗎？”
上田在床上不語，她不想回答少女的提問，但在觸及對方的視線之後，又莫名地心軟了，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上田同學，為什麽會喜歡周防尊呢？”
“慎太郎和你說了什麽嗎？”上田的表情變了，她擰著眉問道。
“恩。”音玲乖巧的點頭，繼續說道：“之前不是有說我也認識一個叫做千尋的人嗎，她好像也有喜歡的對象，因為上田同學也叫做‘千尋’，所以有點好奇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剛剛出去有詢問軍師，他說上田同學喜歡周防尊...”
“...”上田的頭忽然很疼，她後悔了。
“喜歡什麽呢，長相、性格，還是其他的？”對方不依不饒的追問。
“...都不是，一開始覺得是個很純粹的家夥，認識的時間長了才發現他很容易心軟，對待小孩子的時候，顯得尤為溫柔。”
“...所以才喜歡上周防尊的嗎？”
上田沈默，她皺著眉說道：“我自己也說不好，你要是真讓我回答是什麽喜歡上他的，我自己也不知道。9歲之後，我就在這個世界上獨自生存了。組裏這邊，我們老大超不靠譜的，萬年的中二病晚期，一直都是慎太郎在撐著。我長大一些後，也開始能幫上一些忙，但依舊很辛苦，大概就是在時候遇到的周防和草雉，那兩個人啊，都是表裏不一的好人。”
音玲聽到這裏沈默，尊哥和草稚算是被發了好人卡嗎？
上田繼續說道：“周防呢，有著和外表不太一樣的性格，看起來獨斷專行、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很細心的，他比我有小孩子緣。”
“草稚的話，長了一張過於帥氣、浮誇的臉，嘴裏也經常沒個正行，實際上嘛，挺體貼的，好像很懂女孩子的想法。”
上田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經常會這麽想，好希望老大的身上能有著那兩個人哪怕一半的可靠程度啊，我和慎太郎就不會那麽辛苦了！”
“想是這樣想，上田同學很喜歡你們的老大嗎？”
“當然嘍，雖然一直都是那副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子，除了找茬打架的時候會有精力，其他的時間裏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老大依舊是老大啊，是我們的king哦！”
上田同學講起他們的老大時，眼裏的神采明亮，音玲好像看到了八田說起尊哥的樣子，十分的崇拜、憧憬著對方啊。等等，剛剛上田同學是不是說了他們的king？
“那個...”音玲抱著覆雜的心態問道：“上田同學的老大是王權者嗎？”
哈，哈，游戲的背景是《K》出現王權者也不奇怪啊，那位老大該不會真的是王權者吧，會是第幾王權者呢？
“...勉強算是吧，老大他是第五王權者。”
第五？青王是第四，劇情裏沒有被提及的是黑王和綠王，依照赤王與青王的組合來看，第五王權者就是黑王了？
音玲小心地說出自己的結論：“...黑王嗎？”
上田一臉沈痛的點頭，說道：“要是以後有機會見到他，還是不要把他當做王，心情會比較平靜。那家夥，實在是太丟王權者的臉，就是因為他，我們的氏族成員特別少，要不是他時不時的出去打架刷一下存在感，大家都會當黑王是不存在的...”
音玲無語，聽起來是挺不靠譜的，她印象裏的王權者，記憶最深的就是赤王和青王，兩人的追隨者眾多。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位黑王是個什麽樣奇葩的存在？
“上田同學！”音玲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
“真不愧是慎太郎，又一個成功被洗腦的孩子嗎？伊藤，慎太郎和你說了什麽，讓你忽然提出這種要求！”
音玲搖頭，她此刻的表情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神聖，“不是的，和軍師沒有關系，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上田無奈的捂臉，“每一個要求加入的人，都是這麽說的，慎太郎就是有那個本事，讓人心甘情願的付出。即使未來一片荒蕪，也肯去開創...”
“我說啊，伊藤你絕對誤會了什麽對吧？慎太郎有說我喜歡周防尊，他是不是也說了我在尋找幫助對方的事情！”
音玲沈默。
“..唉，我在調查的事情，是出於三個原因，它們之間並不沖突，如果出現了矛盾，舍輕取重是必然的結果。第一，我是為了我們的理想，在搜羅信息和情報，第二，我在找救阿木的方法，第三，如果可以，我希望犧牲的那個人，不是周防尊。”
上田望向遠方，淡淡地說道：“喜歡他的心情是真的，但我不能就這樣任性的無視大家的理想。那樣子，大家一起這麽多年的努力，就真的全白費了...”
“可以告訴我嗎，你們的目標？”
上田的表情略顯奇怪，好像在害羞著什麽，“很中二的，不要笑啊。”
“我啊，當年第一次遇到老大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很狼狽。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我和對視的時候，他擦了擦頭上淌下來的鮮血。你能想象的出他的樣子嗎，拿臟兮兮的手抹過臉頰，從紅色變成了灰色，除了眼睛以外，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他就那樣子開口對我說道，‘怎麽樣，要加入嗎，來和我一起顛覆這個世界好啦！’”
音玲在心中想道，真的蠻中二的，好傻的感覺。“那你是怎麽回答的？”
上田撓撓臉頰說道：“不死的話，就加入你們，我是這麽回答的。後來也有想過，那時候大腦絕對是抽筋了。”
“不過呢，我9歲那年被趕出去時，他和慎太郎就在大門口等著我。當時老大有說，‘好慢，你讓我等了多久啊，我的傷可是不到一個月就康覆了！’”
這是什麽轉折，音玲問道：“什麽意思？你是在什麽時候遇到他的？”
“8歲冬天的時候，後來慎太郎有和我解釋，老大忘了告訴我他住的地方，怕我找不到，又不知道我的名字。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院子，他好像一直守到我出來為止。”
音玲張著嘴巴，無話可說。
“我會被趕出去是因為孤兒院的收益變差，那一年好像出了什麽事情，讓過來領養孩子的家長少了很多，院長沒有收入，就把刺頭、不好管教的孩子攆了出去，我是第一個。”
餵，別告訴她原因就在黑王的身上，臥槽，附近總是有不明人物出現，換她她也不會過來的！
“我走了以後，生意似乎又好了起來，我是唯一一個被趕出去的孩子。不過後來，那家孤兒院不知道為什麽倒閉了。在後面蓋起來了一個工廠，後來工廠也關了。那片地區徹底被政府封鎖了，禁止入內。”
“所以，等了上田同學一年嗎？”從8歲到9歲，像個癡漢似得在周圍活動，這樣的king真的沒問題嗎？
“不，準確來講是半年，我會跟老大走，主要是因為當時的我無家可歸，你要我去哪裏求生？打工的話，年齡太小了，我沒有家人。最後選擇就剩那麽幾個，去當小偷，把自己買了，跟眼前的癡漢走。要是你，你選哪一個？”
“...第三個...”
“原因呢？”
“他看起來比較笨，笨蛋都是...”都是比較好騙的，可以拿來利用的家夥。
“恩，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只是我忘記了一件事情，我自己也是一個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獨白
姑且當做作者的自我吐槽好啦，我對《K》的第一觀後感就是變形的電車難題，因此這個故事的設定和原著一樣，都是電車難題的變換形式。
主人公的設定多少有作者的自我折射，千尋擅長的領域，可以說都是我喜歡的學科範圍。
《K》的結尾我就不提了，大家都知道。我曾和不同的友人討論過電車難題，我的立場從文章中就很明確了，犧牲一個人來換取的幸福，它永遠都不能稱之為正確。就像謀殺就是謀殺，不論披上多麽名正言順的理由，它永遠都是錯誤的，哪怕這種行為可以增進社會的幸福水平。
我個人不推崇強權主義，不是我爛好人，或者有聖母情節，而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你永遠都無法確定，自己何時就會成為少數派的犧牲品。只用撞死一個人的話，犧牲五個人肯定不對。這是關於電車難題，我得到的最多的回答。
電車難題有很多的變形，青王的立場就是其中一種模式。最初的辯論是，當你站在橋上，旁邊有一個胖子，把他推下去，下面的六個人都能得救，你的選擇是什麽？
青王自己也說過，如果可以，我想救你，周防。這是他的選擇，他身上的責任讓他必須這樣做，只不過更令人心痛的是，作為被犧牲的那個胖子，周防尊他心甘情願。
我的立場，我會做和青王相同的選擇，我有能力選擇推還是不推，但對失控的電車無能為力。這才是這個故事悲哀的地方，扭曲畸形的社會體制，註定了一些所有人都改變不了的悲哀。
為什麽大家會為周防尊哭呢，好好的想一想吧？
再和你們說一件貨真價實的事情，19世紀的英國，在法學史上，有一個經典的案例。這個案例中的一個人最近還被一位導演引用，少年派，那頭叫做理查德帕克的老虎，是一個死去的少年，他只有17歲。
這個案例經典之處在於，在四人遭遇海難時，三人殺害一人，最終獲救。為求生而食人的行為，能否依據海事案例進行辯護。學法的學生，沒有不知道這個案子的，想知道具體內容的，可以自行百度。
看看，多麽相像，一個只有17歲，一個只有24歲，這就是我哭不出來的理由，我的憤怒要大於悲傷。
正確的事就是最大限度地提高整體的幸福水平，等我寫完了這個故事，假設還有人是這麽想的，我只能祝福你，永遠都不要成為那個被吃掉的男孩。
我在晉江做讀者很多年了，這是第一次自己動筆寫故事。過往的很多歲月，我都在沈思，要以何種方式來表達自我的情感。我害怕我的文字會給人們帶來偏差，現實很殘酷，但這不是人們一味的逃避的理由。我盡力不寫會讓人鮮血淋漓的文字，但我也無法扭曲回避現實。我的朋友們，都十分不喜歡和我聊天，她們總說我這個人眼光過於犀利，不肯給人一點幻想的機會。
但每逢重大的事情，她們又會回頭詢問我的意見，因為我的想法總是最貼近現實，最行之有效的選擇。
唉，我保留了很多不適合喜歡看同人的孩子們閱讀的文字，我只能如此闡述，越努力的人，越幸運。海明威曾說‘這個世界很美好，值得我們去奮鬥。’我同意後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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