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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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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一樣嗎,你的話不是一直都背負著嗎?永遠永生在這世間、永遠孤獨、永遠自我,永遠身邊都一無所有。”阿木的語氣平靜,沒有感情的變化。

金色的王者,用著興趣盎然的眼神打量著他,出聲說道:“野狗,你知道本王和你主人的區別在哪裏嗎?”

阿木不知道,他甚至不清楚這完全沒有關系的兩個人是怎麽認識的,而且關系好的令旁人毛骨悚然。

“哼,此世之惡在你們看來到底是何種的存在?”王者的問題砸向了一直沈默不語的少年。

此世之惡,匯聚著整個人世間的所有罪惡,黑暗、鮮血、汙濁不堪、沼澤般泥濘、一旦沾染就會侵蝕自身的劇毒。是站在光明對岸的黑暗,是戰爭勝利必須支付的生命和滿地屍骸,還是什麽呢?

“那是和本王的黃金律一般的存在,由規律和法則構建的世界中,無數個平行世界都在運轉著,每一個世界都有其核心的存在,核心一旦被破壞,那個世界就會崩壞。本王曾踏足過的世界中,這樣的能力只有一個人擁有。就如你所說,萬千世界,只有本王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著。永遠孤獨,永遠不朽。”王者的話語,意味深長,他難道有興致的解釋道。

“還不明白嗎,蠢狗!”王者譏笑的出聲說道。

“你的主人和本王一樣,擁有著可以和世界抗衡的強運,不受規律和法則的制約,永遠保持著自我,不會沾染任何的顏色。哪怕想要侵蝕她的是整個世界的罪惡,也不能傷她分毫。”

“蠢狗,想知道嗎,本王當年和世界做的交易,本王是用了什麽才換取了這份獨一無二?”王者的話中的惡意直逼到他眼前,阿木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退,他的身體開始打顫、發抖,可怕,好可怕!

王者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他的眼神似利劍,阿木狼狽的低下頭因而錯過了王者眼神的變化。金發的王者無趣的搖搖頭,最後說道:“和世界交易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們再去做些多餘的事情,誰都救不了她。”

揭下了偽裝的面具,遠古的王者不屑說道:“說到底,這不是你們的錯嗎!遵從她的命令不就好了,不聽從主人命令的蠢狗,留你何用。”

阿木的身體還在顫抖,他抵著墻站立,強忍著作為生物順從強者的本能,擡起頭顱,眼神依舊平靜。他開口說道:“犧牲一個人,換來大家的幸福,這種事情不對。”

“恩,所以呢,想為你的主人覆仇嗎?”王者開口說道。

阿木搖頭,他說不明白,反正不對。當年自己被當做棄子拋棄,他沒有憤怒、也不生氣,只是無奈,王權者們是天,像他這樣的存在,根本就多的數不過來。兩方敵對,放棄他們這方理所當然,阿木不過是個被國家拋棄,僥幸保留了一條生命,寄存在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們隨時可以拋棄的道德邊緣的一個寄生蟲罷了。

那一天,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笑容、那份溫暖和撿他回家的那個人,那個地方是他拼進全力也要守住的。

‘餵,餵,老大,快來幫忙啊,這裏有個疑似快要死的家夥!!!’

‘吵死了,死就死吧,你見過的死人還少啊,不知道現在是多重要的時刻嗎,能在被人約戰的時候遲到嗎!’

‘老大,一天不打架你會死嗎,明顯是人比較重要吧!’

‘哎呀,千尋你要理解,這可是關系到king即將變成負值的人格魅力啊,你不覺得同為王權者的氏族,我們的人少的有點可憐嗎?’

‘....這種事情勉強不來吧,慎太郎你那麽努力的去挽回每段感情,我也沒見你成功啊?’

‘老大,少在那裏偷笑,快點過來幫忙!’

‘就是就是,你看連慎太郎都這麽說了!!!’

‘怕了你們了,真是麻煩...’

他就那樣被撿了回去,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是滿臉震驚,他依稀聽到他們在竊竊私語說著,‘真的,假的,千尋那蹩腳的三流醫術,居然把人救回來了?’

‘不,明顯是這家夥自己的生命力旺盛,千尋沒加快她的死忙就已經不錯了好嘛。’

‘也是,這樣的人才一定要拉進來,老大下次發瘋這簡直就是完美的陪練啊!’

‘確定,不是沙袋嗎,還是人形的?’

他的眼前出現一只手,左右搖擺,手的的主人一臉嚴肅的問道:“少年,要不要加入顛覆世界的革命啊?”

阿木迷茫的眨眼,後面圍觀的群眾紛紛捂臉,全都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老大,求你了,我們人會這麽少,和你這中二晚期的臺詞絕壁有關系啊!’

‘就是,就是,老大你別張嘴啊,拉人入夥的事情交給軍師就好了,你的顏本來挺正的,不亞於赤王和青王。可是你一張嘴,根本就是帥不過三秒啊!’

‘千尋,快過來,老大他又犯病了,老大的藥呢?’

唯一沒有出聲的男子,此刻滿臉的黑線,他無奈的說道:“不要說king了,你們幾個有好到哪裏去嗎?”

這個聲音,阿木有印象,是被稱作慎太郎的人,他就是那個軍師嗎,聽口氣好像是。他們是誰啊,救他的人們嗎?為什麽沒聽到那個最初聽到的聲音?

慎太郎不理會被屬下打擊的某人,走到阿木的床前說道:“在找千尋嗎,她在幫你做特別料理,我們的醫生醫術不靠譜,但是廚藝很不錯哦,沒有去處的話,可以留下來。”

阿木在清醒的狀態下看清那個人的時候,他的血液都在奔騰,叫囂著是她、就是她,沒錯,就是這個人。他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在那個人還在的日子裏,每一個人、包括軍師和萬年中二的老大,都嘲笑過阿木,說他就像是一只離不開主人的幼犬,每時每刻都要盯著那個人的身影。

為了那個人,阿木留了下來。那是他兩輩子裏經歷過的最幸福的日子,只有那個人在就可以了,阿木只要能註視著那個人就心滿意足了。

在那個人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只有阿木在,他聽著那個人最後訴說的話,心在滴血。不要,不要,別閉上眼睛啊,看看我,大家都等著你回去呢。無人回應,那個人在阿木的懷裏,靜靜的走了。

阿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抱著那個人回去的,他穿梭在人潮中,腦袋空空,所有的情感都追隨著那個人離開了。風輕雲淡的一天,整個世界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有變化,阿木清楚的記得,就是那一天,永遠都沒有正型一臉玩笑的老大,第一次收起了自己傻氣的笑容。

老大如第一次他清醒時那樣,伸出手,對他說道:“少年,要不要加入顛覆世界的革命啊?”沒有了玩笑,嚴肅、莊嚴的問道。

阿木梗著喉嚨點頭,老大從他的手裏接過了仿如睡去的某人,淡淡地說道:“慎太郎,這算宣戰嗎?”

自阿木記憶中一直表情淡然的男子,笑著開口道:“king,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不過是無辜的犧牲品罷了,可有可無....”這麽說著的男子,突兀的紅了眼眶,緊抿著嘴唇不肯再說什麽,好像在怕自己一張口,會先脆弱的哭出聲來,那樣,可就太尷尬了。

阿木對面的男子,輕輕的把手放到了阿木的頭上,用力的揉揉,說道:“幼崽,你的主人死了,你是不是也該長大了?”

“真是,老子再弱,也還是7人當中的一個吧,這是活脫脫當老子死了的節奏嗎?”

那一天,披著鬥篷行走在世間的惡魔,掀開了自己的偽裝,露出了原本的模樣。嗜血、好鬥,玩弄人心、以人的不幸為樂,阿木那時才知道,他對這個地方的認知,錯的到底是有多離譜!

後來軍師曾笑著對他說過,赤王的吠舞羅不過是上不了臺面的暴力組織,小打小鬧罷了。他們的king,可不是那種程度就能滿足的家夥,這裏可不是玩過家家酒的不良們的聚集地。隨便哪一個,都有著能和前任赤王掉劍相比的破壞力,他們是站在世界對面的恐怖分子,以結束所謂的王權者們統治世界的價值體系為己任。

尤其是軍師最後的一句話,令他至今難忘,‘沒有了,我們唯一的弱點已經被這個世界奪走了。瘋子可是無所畏懼的,無法原諒啊,包括我在內,理智已經說服不了暴走的感情了,要麽毀了這個文明體系,要麽就拖著這個世界一起下地獄!’

軍師有問過他怕嗎?

怕啊,當然會怕,他怕到了地獄以後,找不到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 =我覺得我忘了說明一件事,第三卷標題英雄與王,不是指閃閃和尊哥武力的PK,而是指兩種信念。成為一名英雄,還是作為王去盡你應盡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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