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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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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伊藤家門口的時候,千尋的嘴角習慣性的抽搐了幾下,她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在大門的最外側四下打量。周防尊看著奇怪,問道:“千尋,幹什麽呢?”剛剛路上那麽著急,這會到門口,你倒是不急了。別轉了,你還能找朵花出來嗎?

腳步聲傳來,周防尊身後的人為他解開了疑惑。“千尋的話,大概是想看看有什麽人出入的痕跡吧。”說話的人,正是忍足。

忍足侑士在他們出現前,就得知了伊藤財團的董事長失蹤的消息。沒辦法,誰讓今天他們網球部,碰巧來跡部家聚會,伊藤董事失蹤的消息也是從跡部那裏得知。聽聞伊藤,忍足拿手抵住額頭,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結果還就真的成真了。

他向跡部解釋後,就直接趕到了伊藤家。依他對千尋的了解,後者不來,白馬肯定也會把她叫過來。為了事情不擴大到千尋隱瞞自己的程度,他只好親自過來涉險了。看到沒有,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好的弟弟嗎!

啊,這世上還有比千尋更不靠譜的姐姐嗎?

有的,他親姐忍足慧裏奈。

那麽,這世上有比他忍足侑士,更不幸的人嗎?

實在是太多了,幾乎被千尋欺壓過的,肯定都比自己不幸。

周防尊回頭看向忍足,“痕跡?”

忍足點頭,說道:“類似,腳印、改變形狀的物品什麽的,千尋她很堅持‘羅卡定律’的。”

周防尊:“....哈?”

走到大門最左側後,又走回來的千尋在一邊解釋道:“1910年,法國的警探埃德蒙羅卡曾提出過一個理論,簡單地說,就是凡有接觸,必留痕跡。”

“那麽,千尋,你有收獲嗎?”忍足問道。

千尋對忍足的出現一點都不驚訝,她搖了搖頭,對兩人示意,朝前走去,邊走邊道:“還不確定,我只是不想錯過什麽細節。具體的,還要進去再說。”

千尋看著身後的忍足,笑出了聲,“侑士,你的學姐看見你,肯定很高興啊!”

不小心手腳同步的忍足,心想,糟了,光擔心千尋的事,他忘了伊藤音玲也在這裏了。現在反悔行不行,他現在回跡部的別墅行不行啊?

千尋沒給忍足反悔的機會,拽著他向裏面走去。旁邊的周防尊,看著忍足的面色,不禁想起之前去接藤原光的時候,兩人吵嘴的情景。他在心裏嘆口氣,忍足這樣子,一點都讓人同情不起來啊。

進門之後,三人就看到不少的警官在四處詢問、調查,非常忙碌的穿梭著。

千尋沒看見寬叔,沒看見她家大哥,連伊藤音玲都沒看見。哎,她在心裏疑問,好奇怪啊,什麽情況啊?

旁邊被千尋緊緊抓住的忍足,松了一口氣,他神色稍緩的四下觀察著。

在兩人身旁的周防尊,看著兩人失笑搖頭。這可真是姐弟,動作和神色都是一模一樣,連臉上的疑惑都同步了。

樓上,白馬寬和伊藤音玲的繼母,伊藤立花交談,他希望能從後者的口中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或是情報。

白馬面前的女子,氣質溫婉、柔美,極具女性魅力。換一個場景,旁人看到這麽一個美人哭泣,怕是早上前安慰、輕聲詢問對方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

白馬寬的話語好似刮骨的冷風,語氣冰冷,貼著眾人的皮膚而過。他不為所動,還是那副嚴謹的模樣,他不甘心的再次開口:“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話語中充斥著主人的煩躁和怒火,把對面女子的臉色嚇的一變再變,她低頭,一言不發。小心地蜷縮著身體,盡量讓自己變得再渺小一點。

白馬:“....”再縮還能縮沒了啊,好歹100來斤的活人。伊藤董事的審美真的沒問題嗎,這麽個畏畏縮縮的,沒有一點氣勢的女人,到底哪裏好啦!

白馬寬真的不是M,他受自己的母親影響,喜歡那種巾幗不讓須眉,意氣風發有主見的女孩子。而不是比較主流的,溫柔、細心、傳統的大和撫子類的女子。

白馬嘆氣,把視線移到伊藤音玲的身上,後者在眼神和他接觸時,也害怕的一哆嗦。他無語的看著對方,心想,最近是和千尋走的太近的緣故嗎?怎麽現在的女生,一個比一個嬌弱。明明這種語氣,連6歲的千尋都不會害怕,對方幹嘛擺出來這麽一份樣子。

他向身後的探員示意,接著詢問,然後轉身出門。他要出去清醒一下腦子,他的大腦被這個嚶嚶的哭泣聲吵得頭都大了。

在一樓半的樓梯上,白馬看到樓下的三個聲影,頓時樂了。他們科除了小島沒有女的,今天小島也沒來,況且就算來了,也不能當女的用。一大幫的男警官,詢問的力度實在是不好掌握啊。

千尋再怎麽說,也是個女孩子啊。還和伊藤音玲同年級,肯定能有共同語言的。呦呵,侑士也來了,這下更好了,大的那個不愁人哄了。(作者:總覺得,白馬你對他們姐弟的印象,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啊。)

白馬看到他們三個的時候,樓下的三人也看到了白馬,他們對白馬那莫名地興奮不解,小心地防備著。

白馬寬伸手指向裏面,很坦誠的告訴他們,想知道的話,就上來啊。

千尋:“...”總覺得,會被坑。

忍足:“....”反正,有千尋在的地方,沒好事

尊:“....”

千尋認輸,領著他們上樓。走到白馬的旁邊,跟在他身後。回到房間後,白馬開門進屋,習慣性的想捂頭。在他後面的千尋,進門就楞住了。身旁的忍足戳了戳她,還是一動不動。最後的周防尊進門,首先看到的,就是前面低頭垂淚的美人,仿佛被白馬傳染一般,尊也想雙手捂頭。

房間裏不明所以的眾警官:“....”

四人當中,唯一還保有意識的忍足往前走了幾步,內心嘆氣,自家姐姐害怕女孩子哭的這個毛病,影響的範圍真是越來越大了。他肯定,白馬和周防都是和姐姐相處的時間太長,不知不覺的被她影響,看到女孩子哭,就特別的難受。不是那種想要憐惜呵護的心痛,更多的,應該是,丫的你閉不閉嘴,再哭,你再哭,信不信我抽你。

忍足擡手推推眼鏡,他認命了,就算不幫千尋,他未來的姐夫有困難了,他忍足侑士能不幫忙嗎。

不能,姐姐和白馬的感情到底好還是不好,他是不知道。但就沖著千尋從小就這麽理直氣壯地奴役白馬,說自家姐姐對白馬沒有意思,他自然是不信的。

在如今這個出軌好比日常三餐一樣普通的病態社會中,他忍足侑士絕對是身心如一、對家庭忠貞不二的好男人。恩,他指的是在不遠的未來,現在的他,畢竟還是個青少年。白馬的人品家世,都好的無話可說。人雖然有點過於嚴肅,但對姐姐的一片癡心,從未變過,是忍足家從上到下,都讚同的人選。

那時候,媽媽也開過玩笑,說起女孩子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啊,並不是他忍足侑士的類型。

千尋如果是男士,桃花運絕對會把自己比下去。千尋的身上,可是有著對所有女生來講通殺的絕技,尤其是她自己,對此一無所知。他那時就想,通殺的技能,媽媽你最近和千尋在玩什麽游戲啊,不要隨便被她帶壞了呀。

後來忍足侑士親眼看著千尋和白馬寬親近,看著千尋打著勒索的旗號一邊從白馬那裏索取東西,一邊把姐姐的周遭瑣事,不論大小的一一告知對方。那個時候的忍足,根本不明白千尋到底在做些什麽。

隨著時間流逝,白馬的動作變得明顯,他和千尋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好。忍足侑士從自家姐姐那些細枝末節的言談舉止中,終於慢慢地反應了過來。白馬對姐姐,是抱著什麽樣的態度,而他的姐姐,又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思。

忍足恍然,想起不知哪本書中的句子。‘許多時候,一朵矜持的花,總是註定無法開上一桿沈默的枝椏。’他沈默,想著姐姐和白馬中間,如果沒有千尋,是不是連個開始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是結出果實。

恍惚間,忍足想起媽媽說過的話,‘千尋可是有著對女生來說,通殺的絕技啊。’

他微微一笑,媽媽指的那個絕技,他好像知道是什麽了。那何止是對女生而言的通殺啊,任何一個人,那是誰都會心甘情願跳進去的陷阱啊。倘若有人這般帶他,他,忍足侑士,也是心甘情願的啊。

莫名地,忍足有點羨慕千尋未來喜歡上的人了。

知名不具的某位,也許,你會是全世界最幸運的家夥啊,能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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