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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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向尊詢問：“尊啊，你覺得什麽樣的違法手段可以快速獲取暴利？”
尊沈吟，“一般的思路，搶劫吧，運鈔車、金銀珠寶。反正他們，肯定有銷贓的地方，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
千尋摩挲著下巴，緩緩地道：“其實吧，在我小時候，看電視裏播出的新聞，我一直都覺得，強盜什麽的，實在是有夠愚蠢。”
“...你怎麽會這麽想？”
“很簡單啊，我以前曾經幫他們算過賬。不說，最後的實際收獲，前期的計劃準備、人員組成、物資設備、情報資料這些，還要依據他們的目標，在制定出人員的傷亡損失和冷熱兵器的使用度，還要包括天氣、地點、路線，以及無法預測的偶然性。最後取一個大多數可適用的平均值，我就覺得會去搶劫的人，一定都是腦子不太好使的人。因為根本就不劃算啊，收益率太低了。”
尊不知道說些什麽，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把這個賬，給其他人算過嗎”
千尋點頭，“你是第三個，媽媽，和大哥也聽我算過的。”
尊：“額，能告訴我，他們的回答嗎？”
千尋看著尊，想了想，答道：“好吧。”
“媽媽的話，直接就是挨揍了，禁了我一星期的零食。”
尊：“...”如果懲罰的人是千尋，那可是相當殘酷的懲罰啊。
“她有告訴你原因？”
千尋接著點頭，“媽媽說，也許是她當年胎教的方式不對。指著我說的，‘誰告訴你，最後的收益是要以平均值計算的？掙了多少，都是主策劃人的，所有的損失，都可以算是必要的風險問題。’她說我應該算，策劃這個計劃的主謀人，通過這個計劃的實施，可以從哪幾個角度盈利、他又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出現在這個計劃中。”
“‘千尋 ，傲慢可是人類身上最大的原罪啊。’不要覺得每一個人，都是笨蛋。行為的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理由。”
尊抽搐了下嘴角，他發現自從認識千尋後，這個表情，經常會出現在他的臉上。
“那時候，你多大？”
千尋推推眼鏡，“剛上初一，怎麽了？”
尊：“...沒什麽。”
“你爸爸，沒有管嗎？”雖然沒怎麽聽千尋提過她的父親，但是千尋的父親應該是極疼她的才對啊。
千尋：“。。我們家，從小就實施嚴母慈父的教育態度。爸爸知道他舍不得說我，所以，我教育上的問題，他從來都不插手的。”
尊點了點頭，“你大哥，怎麽說的？”
千尋道：“大哥當時說，分類太覆雜了，就給你講最簡單地一種。”
“大哥說，單以搶劫獲利的犯罪分子，其實是沒有的。說是搶劫，但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案底、他們的身上都背著人命。”
“相對應的，你的猜測不符合事實的原因，不是取了最後的平均值。”
“‘千尋，人的生命是有價錢可言的，在那些永遠都照不到陽光的角落裏，人的生命比不過，一個有主人飼養的寵物。”
“人，從來就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你感覺不合算，是以你的價值觀看待這個問題。生命可貴，做這種事情，才不合理。”
“這世上有數不勝數的人，為了能活過今夜淩晨，毫不猶豫地交出了自己的現在。他們的整個世界，甚至不值你的一天寶貴。”
千尋沒有再說去，周防尊聽了千尋的描述，倒是可以再一次的確定，手冢國風，這個千尋的大哥，是真的非常疼愛她。
尊緩緩地開口，“有的時候，去做一件事，不是為了它的結果，而是有著不得不做的理由”
“如果我重要的人，在醫院身患重病，需要做手術。但是主治醫師並沒有人選，為了那個人，我說不定，真的會把適合做手術的人，綁過來。”
千尋開口，“你不怕他反抗嗎？”
周防尊揚起了一個千尋從未見過的表情，怎麽表達呢？
恩....
霸氣四射的笑容，“那就把家夥重要的人，也一並抓起來，治不好的，就給我一起去陪葬。”
千尋呆住，“餵，尊，開玩笑的吧？”
周防尊看著傻乎乎的千尋，淡淡地開口，“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暴走了，說不定真的會那麽幹，把一切都破壞掉。”
聽到尊的答案，千尋倒是笑了。“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尊也是中二晚期，沒畢業的學生嗎？”
千尋認真的對尊說道：“那樣做，可不行。就算，人的生命是有不同的，有價值而言的。不能因為，失去了那個人，就想毀了所有的一切哦~”
“嘿嘿，難怪總覺得對尊，有說不出的親切感。原來是這樣啊，尊和我真像啊。”
“那個人曾經存在過的世界，無比真實也無比重要。太陽最偉大的魅力，不是照耀天下萬物，而是在每一天日暮西沈後，都能在第二天，從東方升起。人要相信幸福，才會期待明天啊。”
周防尊好似陷入了沈思一般，並沒有接下千尋的話。自從醒來後，他看清了一個事實，從前宗像禮司總說自己是個十分危險的存在，他那時不明所以。他不覺得，自己有做過什麽另宗像困擾的事情。
現在想來，他好像每一次把事情鬧的嚴重後，似乎都由S4收場。
周防尊對千尋說的都是實話，他就是這麽個偏執的家夥。
看樣子，宗像對他的評價，還真沒說錯啊，危險啊。
千尋想，如果她是策劃人，會選擇什麽呢？
毫無疑問，醫學、生化、電子等高科技的應用，在千尋的眼中，後者的價值遠高於珠寶之類的東西。可是，日本，存在這麽出色先進的高科技技術嗎？
似乎嗎，沒有。
那麽，老三樣，軍火、毒品、能源？
不，不對，如果是這個，日本不是最佳的交接地點。日本的話，比較適合洗錢。
那，會是什麽？
跨國的犯罪團夥，一定要來日本作案的原因？
最大的可能性，被人雇傭；其次，與人合作；再次，有利可圖；最後，不得不來。
！
等等，為什麽會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呢？
大概，向尊之前說的那樣，有把柄被握住了吧....
千尋：“尊，你覺得一個在世界流竄作案的團夥，他們被人掌握弱點的可能性，高嗎？”
尊看著千尋，“你大哥，有沒有跟你說過，為什麽打過仗的軍人，比只服過役的軍人，要強的原因？”
千尋點點頭，“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都是見過死人、下得了狠手、最不濟也要跑的特別快。”
尊：“所以，答案，你應該知道啊。”
千尋：“是啊，對他們而言，最大的動力，莫過於欲望和恐懼。”
“真要是有不得不來的理由，那被脅迫的弱點，想必就只有他們自己的性命而已。”
千尋的思路漸漸清晰，4種猜測裏，後2種都可以成立，前2種，可判斷的現實情報不足。現在，只能一邊搜集情報，一邊慢慢靠攏方向了。千尋私心想著，最好的結果，就是那個團夥被人雇傭到日本，完成任務就會離開。最壞的就是，沒有人強迫，他們出於某種惜命或是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的想法，來到了日本，以尋求自救的方法。
千尋拿過電腦，將剛剛想到的疑點，記錄下來，避免疏忽犯錯。她正打著文件，手機忽然響起，她直接公放接通。
“這裏是千尋，有事沒事，我都掛了。。”說完，就要按結束通話鍵。
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掛了，我還得接著打...”
“哎~寬叔，你是有什麽線索給我嗎？”
電話另一端的白馬，“你和周防在家，是嗎？”
“是的呦！怎麽了？”
“那就好辦了，一會接你們的車到了，就直接上車，到我這來。不能說有線索，總之，你到了，就清楚了。”
電話被掛斷，千尋拿著手機，默默無語。和周防尊對視一眼，起身收下下身上的物品，等接他們的車上門。
千尋的心中，隱隱有了種感覺，好似在說，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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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沈吟，“一般的思路，搶劫吧，運鈔車、金銀珠寶。反正他們，肯定有銷贓的地方，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
千尋摩挲著下巴，緩緩地道：“其實吧，在我小時候，看電視裏播出的新聞，我一直都覺得，強盜什麽的，實在是有夠愚蠢。”
“...你怎麽會這麽想？”
“很簡單啊，我以前曾經幫他們算過賬。不說，最後的實際收獲，前期的計劃準備、人員組成、物資設備、情報資料這些，還要依據他們的目標，在制定出人員的傷亡損失和冷熱兵器的使用度，還要包括天氣、地點、路線，以及無法預測的偶然性。最後取一個大多數可適用的平均值，我就覺得會去搶劫的人，一定都是腦子不太好使的人。因為根本就不劃算啊，收益率太低了。”
尊不知道說些什麽，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把這個賬，給其他人算過嗎”
千尋點頭，“你是第三個，媽媽，和大哥也聽我算過的。”
尊：“額，能告訴我，他們的回答嗎？”
千尋看著尊，想了想，答道：“好吧。”
“媽媽的話，直接就是挨揍了，禁了我一星期的零食。”
尊：“...”如果懲罰的人是千尋，那可是相當殘酷的懲罰啊。
“她有告訴你原因？”
千尋接著點頭，“媽媽說，也許是她當年胎教的方式不對。指著我說的，‘誰告訴你，最後的收益是要以平均值計算的？掙了多少，都是主策劃人的，所有的損失，都可以算是必要的風險問題。’她說我應該算，策劃這個計劃的主謀人，通過這個計劃的實施，可以從哪幾個角度盈利、他又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出現在這個計劃中。”
“‘千尋 ，傲慢可是人類身上最大的原罪啊。’不要覺得每一個人，都是笨蛋。行為的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理由。”
尊抽搐了下嘴角，他發現自從認識千尋後，這個表情，經常會出現在他的臉上。
“那時候，你多大？”
千尋推推眼鏡，“剛上初一，怎麽了？”
尊：“...沒什麽。”
“你爸爸，沒有管嗎？”雖然沒怎麽聽千尋提過她的父親，但是千尋的父親應該是極疼她的才對啊。
千尋：“。。我們家，從小就實施嚴母慈父的教育態度。爸爸知道他舍不得說我，所以，我教育上的問題，他從來都不插手的。”
尊點了點頭，“你大哥，怎麽說的？”
千尋道：“大哥當時說，分類太覆雜了，就給你講最簡單地一種。”
“大哥說，單以搶劫獲利的犯罪分子，其實是沒有的。說是搶劫，但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案底、他們的身上都背著人命。”
“相對應的，你的猜測不符合事實的原因，不是取了最後的平均值。”
“‘千尋，人的生命是有價錢可言的，在那些永遠都照不到陽光的角落裏，人的生命比不過，一個有主人飼養的寵物。”
“人，從來就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你感覺不合算，是以你的價值觀看待這個問題。生命可貴，做這種事情，才不合理。”
“這世上有數不勝數的人，為了能活過今夜淩晨，毫不猶豫地交出了自己的現在。他們的整個世界，甚至不值你的一天寶貴。”
千尋沒有再說去，周防尊聽了千尋的描述，倒是可以再一次的確定，手冢國風，這個千尋的大哥，是真的非常疼愛她。
尊緩緩地開口，“有的時候，去做一件事，不是為了它的結果，而是有著不得不做的理由”
“如果我重要的人，在醫院身患重病，需要做手術。但是主治醫師並沒有人選，為了那個人，我說不定，真的會把適合做手術的人，綁過來。”
千尋開口，“你不怕他反抗嗎？”
周防尊揚起了一個千尋從未見過的表情，怎麽表達呢？
恩....
霸氣四射的笑容，“那就把家夥重要的人，也一並抓起來，治不好的，就給我一起去陪葬。”
千尋呆住，“餵，尊，開玩笑的吧？”
周防尊看著傻乎乎的千尋，淡淡地開口，“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暴走了，說不定真的會那麽幹，把一切都破壞掉。”
聽到尊的答案，千尋倒是笑了。“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尊也是中二晚期，沒畢業的學生嗎？”
千尋認真的對尊說道：“那樣做，可不行。就算，人的生命是有不同的，有價值而言的。不能因為，失去了那個人，就想毀了所有的一切哦~”
“嘿嘿，難怪總覺得對尊，有說不出的親切感。原來是這樣啊，尊和我真像啊。”
“那個人曾經存在過的世界，無比真實也無比重要。太陽最偉大的魅力，不是照耀天下萬物，而是在每一天日暮西沈後，都能在第二天，從東方升起。人要相信幸福，才會期待明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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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他好像每一次把事情鬧的嚴重後，似乎都由S4收場。
周防尊對千尋說的都是實話，他就是這麽個偏執的家夥。
看樣子，宗像對他的評價，還真沒說錯啊，危險啊。
千尋想，如果她是策劃人，會選擇什麽呢？
毫無疑問，醫學、生化、電子等高科技的應用，在千尋的眼中，後者的價值遠高於珠寶之類的東西。可是，日本，存在這麽出色先進的高科技技術嗎？
似乎嗎，沒有。
那麽，老三樣，軍火、毒品、能源？
不，不對，如果是這個，日本不是最佳的交接地點。日本的話，比較適合洗錢。
那，會是什麽？
跨國的犯罪團夥，一定要來日本作案的原因？
最大的可能性，被人雇傭；其次，與人合作；再次，有利可圖；最後，不得不來。
！
等等，為什麽會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呢？
大概，向尊之前說的那樣，有把柄被握住了吧....
千尋：“尊，你覺得一個在世界流竄作案的團夥，他們被人掌握弱點的可能性，高嗎？”
尊看著千尋，“你大哥，有沒有跟你說過，為什麽打過仗的軍人，比只服過役的軍人，要強的原因？”
千尋點點頭，“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都是見過死人、下得了狠手、最不濟也要跑的特別快。”
尊：“所以，答案，你應該知道啊。”
千尋：“是啊，對他們而言，最大的動力，莫過於欲望和恐懼。”
“真要是有不得不來的理由，那被脅迫的弱點，想必就只有他們自己的性命而已。”
千尋的思路漸漸清晰，4種猜測裏，後2種都可以成立，前2種，可判斷的現實情報不足。現在，只能一邊搜集情報，一邊慢慢靠攏方向了。千尋私心想著，最好的結果，就是那個團夥被人雇傭到日本，完成任務就會離開。最壞的就是，沒有人強迫，他們出於某種惜命或是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的想法，來到了日本，以尋求自救的方法。
千尋拿過電腦，將剛剛想到的疑點，記錄下來，避免疏忽犯錯。她正打著文件，手機忽然響起，她直接公放接通。
“這裏是千尋，有事沒事，我都掛了。。”說完，就要按結束通話鍵。
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掛了，我還得接著打...”
“哎~寬叔，你是有什麽線索給我嗎？”
電話另一端的白馬，“你和周防在家，是嗎？”
“是的呦！怎麽了？”
“那就好辦了，一會接你們的車到了，就直接上車，到我這來。不能說有線索，總之，你到了，就清楚了。”
電話被掛斷，千尋拿著手機，默默無語。和周防尊對視一眼，起身收下下身上的物品，等接他們的車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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