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一樣，也跟以前不一樣。

這樣的話讓越塵有些不明白，他淡銀的眸子朦朦朧朧地看著羲和，羲和明白現在的越塵無法理解自己在說什麽，羲和想哭，遁入魔道，越塵似乎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不過，羲和用那雙清澈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越塵，她強調：“羲和喜歡越塵，越塵要記住啊，一定要記住啊！”

這樣的話，這樣的神情，總是與從前靈寵期的羲和重疊在一起，越塵的眸光都沒有變過。

見越塵不說話，羲和向前爬兩步再次盤坐了下來，這次距離越塵幾乎是一尺的距離，羲和仰著小腦袋讓越塵看清楚自己的目光，從內到外，羲和的心意都是一樣的。

“越塵呢？喜歡羲和嗎？”問這句話的時候，羲和有些小緊張，不過最壞的打算早就出爐了，大不了越塵保持沈默不回答。

看著羲和眸光中雖然認真清澈卻也帶著一絲緊張的看著自己，越塵心中微微地動了，他修長纖細的手不自覺就撫摸上了羲和的小臉蛋。

被越塵冰涼的手指觸摸到，羲和頓覺被撫觸的地方一片清涼，越塵的手，比這瑞寒宮還要冷。

可是，這樣的舉動，羲和對著越塵咧嘴一笑：“越塵也喜歡羲和吧？”

越塵看著羲和，他喜歡羲和，羲和是小靈寵的時候，他喜歡它，他覺得羲和是自己唯一的夥伴，那麽現在呢？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小靈寵了。

“羲和的名字，是越塵起的。”越塵銀眸淡淡。語氣淡淡。

“嗯！”羲和重重的點頭。

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熟悉的感覺似乎開始在體內蔓延了一般，不論什麽時候，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這是喜歡嗎？

越塵看著羲和。就像羲和那樣，很直接地問道：“不想讓任何人傷害你，是喜歡嗎？”

眼眶熱了。羲和看著越塵，重重的點頭，用濃濃鼻音“嗯”了一聲。

“越塵喜歡羲和。”越塵回答道。

羲和的眼淚嘩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所以不斷的去求證，他分不清楚對靈寵的自己和對現在的自己的感覺，所以才會如此去問。最後才做出回答。

但是羲和知道，越塵的回答沒有錯，他喜歡自己，以前的羲和，現在的羲和。他都喜歡。

而越塵，似乎也有所悟了一般，突然間重覆道：“越塵喜歡羲和，跟以前一樣，也跟以前不一樣。”

羲和被越塵這樣的話說的眼淚決堤了，直接沖過去抱住越塵的脖子哇哇地哭了，邊哭邊道：“羲和知道，羲和知道！”

越塵感覺自己像是要飄起來一樣，他臉上的線條似乎更加柔和。修長的手撫上羲和黑色的發絲，輕輕的撫摸，又不解地問道：“那為什麽哭呢？”

羲和摟著越塵的脖子哭著道：“羲和是高興，羲和是開心。”

高興？開心？

越塵揣摩了這兩個詞良久，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哦，越塵也很開心。”

這話。自然惹的羲和嗚哇嗚哇又哭了大半晌，她的越塵回來了，她的越塵有感覺了！

至此之後，為了以防萬一，羲和決定每天都會告訴越塵，自己喜歡他，然後站在那裏等越塵回答他也喜歡自己後，才開始安心的修行。

就如同現在這樣：

“越塵，羲和喜歡你。”

“嗯，越塵也喜歡羲和。”

羲和會如此做，也是隱隱察覺到越塵的變化與體內的魔氣完全被封禁有關系，這是多麽難能寶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羲和要讓越塵記得，可以什麽都忘掉，但是一輩子都要記得，羲和喜歡他，羲和永遠喜歡他。

而每天等待越塵的回覆，就是對自己的獎賞。

所以，羲和的修行不是閉關，而是每天開始每天結束，這樣一來進度是慢了點，但羲和無法拋棄與越塵如此相處的時光。

在此期間，羲和還將自己儲物戒中的靈果拿出來與越塵分享，其實對羲和來說，這簡直就是從靈寵期保留下來的習慣，當她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忍不住先與對方分享靈果。

這也算一種簡單的表達方式吧。

當然，這個喜歡就比較廣泛了，就是得到羲和認可的，大概羲和都會樂意與其分享自己的靈果的。

在此期間，羲和也沒少開爐煉丹，因為熟悉的緣故，越塵會對羲和說很多關於煉丹方面的心得，羲和原本在這方面就天賦，而她的煉丹手法最初也是傳自越塵，現在由越塵親自教授起來，煉丹方面自然是突飛猛進地往上漲。

而在修行方面，越塵的講解就更加深入淺出了，羲和明白，越塵是天才中的天才，不過，羲和的功法是四杠所傳授的，當越塵知道羲和修行的功法時，竟然沈默了半晌。

羲和也將自己修行毫無瓶頸之事與越塵說了，這個世界上，羲和最信任的是越塵，其次才是少爺，剩下的就需要斟酌了。

包括四杠在內。

在越塵沈默了良久之後，對羲和說了兩個字：聖階。

這話羲和有些不明白，擡著小腦袋等著越塵解釋，越塵淡淡道：“羲和的功法，來自聖界，傳自聖階。”

聽越塵這麽說，羲和竟然楞住了，她知道這套功法很厲害，不過她總覺得是四杠有預謀的暗害自己，修行毫無瓶頸，對其他修士而言可能奉為極品，但對羲和而言，卻隱隱不安，用如此功法下套，哪有不上鉤的修士。

四杠到底抱著什麽目的在自己身邊，羲和根本不知道，四杠臨走前所說的知道自己的身世什麽的，羲和當時也覺得四杠是一派胡言，很可能是四杠想繼續留下所以信口雌黃。

當越塵說這功法是來自聖界的時候，羲和楞住了，也就是說，四杠來自聖界？天尊來自聖界？

難道自己，也來自聖界？

而後，越塵再次開口道：“羲和的功法，在聖界，也極少有。”

完了，一不小心耍大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所學的，為什麽是聖界的功法，四杠是什麽人，天尊是什麽人，自己又跟他們是什麽關系，四杠在臨走之前說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的身世與聖界有關嗎？四杠說的是實話嗎？他是認真的？那他為什麽跟在她身邊？又為什麽與滅殺了少爺全族的天尊有著不清不白的關系？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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