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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別人有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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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有爭議,以藝人喜好為準,合約裏的確有這條。

曇希算是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沈星湛時,後者忽然靠近了她。

“希希,我們都一周沒見了,你怎麽一點也不想我。”

曇希一楞,思路被打斷,下意識安撫他:“想想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種想。”

沈星湛勾了勾唇角,漆黑冷冽的眼眸中掠過絲絲縷縷的繾眷。

淡淡的呼吸近在耳邊,讓她招架不住往後縮了縮脖子。

他一字一頓的說:“聽說,上一季的《最佳夥伴》,陸苒和宋斯堯也參加了。”

一瞬間,氣氛凝固了,曇希嘴角討好的笑僵硬在臉上。

“咳咳咳,好像是哈”她猛地咳嗽起來。

“聽說,陸苒和宋斯堯配合的特別默契。”

“額,有麽?”

“聽說,陸苒和宋斯堯,還被稱為最佳熒幕姐弟?”

沈星湛一聲比一聲委屈,一聲比一聲理直氣壯。

“”

曇希只能用咳嗽掩飾尷尬,訕笑道:“這和我曇希又有什麽關系?”

“沒有嗎?”他輕飄飄的反問,漆黑的眸底映照著曇希的臉,好像已經將她看透。

沈星湛的雙眸明亮,透著一絲委屈和揶揄,明晃晃的將“別人有我也要”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就差搖一搖尾巴了。

陸苒從前和別人組cp組的火熱,他也要!

陸苒以前還和別人以前參加過綜藝,他也要!

她能怎麽辦呢?

最終,曇希只能妥協。

不能宋斯堯有沈星湛沒有吧?既然去年陪宋斯堯參加過這節目第一季,那再參加一次第二季也沒什麽了,何況還是以曇希的身份。

就算沈星湛不知道自己是陸苒,但她心裏會愧疚。

總而言之,曇希是受不了沈星湛在自己面前受委屈的。

可能這就是媽粉的母愛吧。

既然決定要上《最佳夥伴》,曇希習慣性在平板上搜索節目介紹。

這綜藝居然有第二季,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第一季是一年前,制作班底是水果臺,她賣水果臺的臺長一個人情,又得知,節目組訂的是去雲省游玩,宋斯堯當時剛好要去雲省音樂采風,所以她就接了。

等嘉賓官宣了她才知道,裏面居然有龐池和方霖,和另外兩對藝人經紀人的組合,和她都不對付。

有enty組合解體後,宋斯堯龐池首次同臺的噱頭,一名藝人在節目裏居然還和自己的女助理在一起了,所以,《最佳夥伴》成了去年一年最火的綜藝之一。

經紀人和藝人,這種親密無間,卻又不是情侶的關系,總給人種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感覺,比傳統的相親節目有趣多了。

不管是宋斯堯還是龐池,都在這檔綜藝上憑借性格圈粉無數,陸苒被評為最美女經紀人也源於此。

因為她在節目裏和宋斯堯的相處模式,還有人嗑起她和宋斯堯的姐弟cp,不過,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曇希回憶著綜藝內容,忽然,看見這一季宣布的參加人選中,居然有葉啟周的名字。

她一口氣沒提上來,胸悶氣短。

怪不得沈星湛會這麽想參加!原來是因為他的偶像也在。

她還以為,他是真的因為陸苒和宋斯堯參加過

“葉啟周先生居然會參加這種綜藝?”曇希滿臉疑問。

葉啟周今年四十幾歲,在電影行業的資歷極深,還是海戲的表演課教授,曾經,她陪宋思卿一起聽過葉啟周的課,還在課堂上偶遇了來蹭課的沈星湛。

她清楚記得,葉啟周是沈星湛比較欽佩的演員。

賀渝道:“影視行業寒冬期,一切皆有可能,比如你,不也陪沈老師參加了嗎。”

曇希的眸子眨動了幾下,問道:“沈老師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一生之中,一定會遇到某個人,他會打破你的原則,改變你的習慣,成為你的例外。”

沈星湛“嗯”了一聲,眉毛微揚:“所以呢?”

曇希雙眼含上晶瑩淚光,指著平板上葉啟周的百度百科介紹頁面,故意用特別做作,特別悲傷的語氣說:“可惜那個人,是葉啟周,不是我。”

沈星湛:

她以為,他是為了葉啟周,才選擇參加這個節目?

許久,久到曇希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剛的問題,開始搜索上綜藝須知指南準備給沈星湛總結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忽然出了聲。

“是你。”

打破他的原則,改變他的習慣,成為他的例外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你。

《月上海棠》劇組。

自從幼年溫小棠和南缺的戲份結束,正式開始走劇情後,陸九升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今天拍溫小棠現代的劇情,第二天拍南缺四十歲,第三天倆人又雙回到少年時代,年齡跨度極大,造型半天一變,都成了劇組的家常便飯。

今天的這場戲,是劇情中期極為重要的一場。

——按照陸九升講戲時說的,這是溫小棠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死在”南缺面前,標志著南棠之間少年時代的結束,下一次見面,南缺就不是那個風流倜儻的南朝九皇子九王爺,而是高高在上的南朝皇帝了。

這場戲,太子南昭,是導火索。

大背景是,南國朝堂之上,支持九皇子的人越來越多,作為太子的南昭心急如焚,最終,決定抓住九皇子府上那位藏了許久的少女——溫小棠,來威脅南缺。

而溫小棠不願意成為讓南缺為難的軟肋,自行撞劍,死在了南缺面前。

“這戲我沒法演了。”

公用化妝間,魏子俊憤怒的把道具佩劍扔到地上,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開始發呆。

一想到等會兒的劇情,他就開始腦殼痛。

魏子俊的化妝師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子俊,你怎麽了可是,馬上就是咱的戲了,你不能不演啊。”

助理小米一個頭兩個大。

曇希給阿kate使了個眼色:“先給他貼上假發,別的,等唐編劇來了,或者等會兒你自己跟陸導說。”

魏子俊看了一眼阿kate,眉頭皺的更緊,卻沒再抗拒。

他記得阿傾和他說過,曇希,是和他一樣的人。

南景帝自視甚高,見到同類,勉強給曇希一個面子。

阿kate拍了拍胸脯,翹起蘭花指:“看什麽看,人家的化妝技術是全劇組最好的,你難道嫌棄人家娘?人家可是純爺們。”

“”魏子俊深吸一口氣,忍著要把身旁這個奇形怪狀的男人滅口的沖動,餘光掃了一眼已經化完妝的沈星湛身上,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他還是九皇子時,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被禮部尚書內涵王府內私藏男寵,都沒這麽生氣過。

他南缺本人在現場,演南缺的卻是那個沈星湛就算了吧,還讓他演南昭這個狗東西。

是可忍孰不可忍!

魏子俊覺得自己穿越到現代以後,脾氣已經收斂許多了,否則,在場的諸位他都得給他們抄家斬首。

不能因為他脾氣好,就欺負他吧!

沈星湛安靜的坐在一旁,在腦海裏過著一會兒要走的臺詞。

他感受到不遠處魏子俊暴躁的視線,眼皮都沒擡一下,絲毫沒被影響。

沈星湛發覺曇希的真實身份後,也就自然而然猜出了唐傾的身份,何況,能有那個離奇的念頭,還是唐傾給的他啟發。

這個人寫出了月上海棠的劇本,自己的名字裏有個“唐”字,必然,和溫小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膽大點猜測,他,甚至有可能就是溫小棠的原型。

至於這個最近格外抗拒演南昭,卻每次都在唐傾勸說下乖乖拍戲的魏子俊,和劇本裏的南缺,也一定有某種關系。

說不定就是南昭呢?沈星湛不和腦子撞傻的人計較。

曇希看看他,再看看魏子俊,頓時,心情好多了。

還是他們家沈星湛聽話又懂事,看著就省心。

這時,片場傳來一陣喧囂。

“青糖老師,您可來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子俊今天心情特別不好,求求您幫我說他一下,他不想拍戲”

助理小米見到化妝間門口出現的人,眼前一亮,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去,一臉看到救星的表情。

唐傾摘掉口罩,露出俊秀清淡的一張臉,看向魏子俊,反問:“不想拍戲?理由呢?”

“就是不知道他怎麽了,我都快急死了。”小米哀嚎著說。

自從那晚魏子俊跳車去找唐傾之後,很多事情就發生變化了。

在小米眼裏,自家藝人從撞傻後誰的話都不聽,變成了只聽唐編劇的話,而對誰都淡淡的唐編劇,每次都能在房間裏和自家藝人據理力爭,然後臉紅脖子粗的走出來。

當然,最終的結果還是很不錯的,魏子俊認真拍戲了,也不像之前那樣總是說誰誰誰朕誅你九族了。

這不,剛剛還一臉暴躁的魏子俊,聽見唐傾到來的聲音後,就安靜的在角落裏,任由阿kate老師給他擺弄頭發,沒有一句抱怨。

藍舒雨已經做好造型在外等候,沈星湛和她的戲份可以先拍,至於如何說服魏子俊好好拍戲,是唐傾的事。

曇希看著唐傾二人,點了點沈星湛的肩膀:“阿kate老師,咱們先出去,你幫我看看沈星湛這身表演起來什麽樣子。”

沈星湛配合的站起身:“我去找藍姐對詞。”

化妝間劈裏啪啦一陣亂響,等魏子俊反應過來時,發現房間裏只剩下唐傾和他兩人。

“阿傾,你來啦,”沒了外人,魏子俊急吼吼的湊上去,剛粘上的假發被他自己扯掉了,露出一頭湛藍色的淩亂碎發,一雙金色的眼眸仿佛澎湃的雄師,粘人又霸道,“你今天好帥。”

自從得知魏子俊就是南缺後,唐傾就沒再穿著古裝。

他今天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肩膀有紅色的條紋,腳踩著一雙銀色運動鞋,看起來清爽而年輕,一頭柔順的烏發隨意紮在腦後,顯露出幾分不羈。

唐傾額角跳動著,伸出一根食指戳在兩人之間,保持著和他的距離:

“魏子俊,你的涵養呢,帝王城府呢?每天這麽咋咋呼呼的煩不煩?”

魏子俊道:“飯?什麽飯?要吃飯?”

唐傾:

回想起曇希出門前給自己的眼神,唐傾眉頭微蹙,目光落到桌上攤開的劇本上,壓低了聲音,問:“怎麽,聽說你不想拍戲?”

魏子俊湊近他,暗金色的瞳仁緊盯著唐傾的臉,呼吸炙熱:“阿傾,你是知道吾,我的,不是我不拍,之前我已經很配合了,你讓我演南昭,我也很努力了——”

唐傾一臉無語的表情,說:“是我讓你演的南昭嗎?誰讓你長得像南昭。”

“是魏子俊長得像!不是我。”

“而且,應該說南昭長得像朕——我。”

迎著唐傾看似淡然,實則透著森森冷意的眸子,魏子俊吞了吞口水,默默地把“朕”換成了“我”。

阿傾生氣的時候都很好看,像他從前在九重華樓養的那只白色的波斯貓,睜著一雙碧眼走路昂首挺胸,驕傲得緊。

但他知道,那只波斯貓皮毛有多軟,抹起來有多快樂。

“關鍵是今天這戲,我實在是演不出來,等會兒”魏子俊的指尖點了點劇本,小聲抱怨著,“這話本上寫,等會,南昭就要殺你了,你讓我演南昭,你讓我怎麽殺你?我怎會殺你。”

唐傾翻了個白眼,對魏子俊這矯情的心理深感無奈。

“你怎麽不能殺我?”他直視著魏子俊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當初,不就是被陛下逼得,在陛下面前,跳下去的嗎?”

紮心了。

疼的他心臟一抽,從傷口泛出血來。

“朕,吾,我這都幾千年前的事兒了,你提那些做什麽。”

魏子俊僵硬的回答,他想解釋,又怕觸及到曾經的舊事,一雙眼睛沈若幽谷的凝視著唐傾。

“總歸,是我的錯,”他低聲下氣的說,聲音很小,失去了平時蠻橫的樣子,啞著聲耐心的哄,“對不起,我曾經做了那麽多錯事,阿傾,我會改的,我現在不是應該改了嗎,你別難過。”

唐傾眼底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笑意,上前,輕輕地擁住高大挺拔的青年。

魏子俊的身子頓住。

唐傾想了想,一只手撫上那頭柔軟的藍色碎發,另一只手扯著魏子俊的衣角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是啊,都過去那麽久了。”低到極點的囈語,從口中溢出,隨即,他的唇落到魏子俊的唇角。

他說,都過去一千年了,

他答,都過去那麽久了,自然,那些恨也早就不恨了。

唐傾凝視著眼前人冷硬的五官,指肚觸及到少年俊朗的眉宇,眼底洩露出的一絲迷戀,成功讓魏子俊的瞳仁微微一縮,眼底燃起熊熊烈火。

不在意魏子俊像不像南昭了,這幅年輕的皮囊,能得到阿傾一丁點的喜歡,就夠了。

唐傾輕輕揪住魏子俊的衣領,他想,他從未恨過南缺,只是,怕是怕過的。

他怕他的五年,是南缺的十年,每一次的分離,或許都意味著永別。

他也怕時間帶走自己戀戀不忘的少年郎,把他變成無情帝王的模樣,讓他忘了自己。

他更怕,他窮其一生追尋的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和南缺之間,永遠隔著千載光陰。

所以,唐傾不是因為恨南缺才跳下那座九重華樓,而是想叫醒南缺。

還好

他等到了他。

“你是南缺。”唐傾勾著魏子俊的脖子,細細的喘息著,從唇縫擠出四個字。

魏子俊含糊的應:“嗯。”

“你只是在演南昭而已。”

“嗯。”

“等會兒南昭要殺的不是我,不是唐傾,是劇本裏的溫小棠。”

“嗯。”

“好好演。”唐傾松了口氣,拍了拍魏子俊的腦袋,這一頭藍發,看久了也就習慣了,唐傾甚至覺得,半年後他也別染回來了,唐唐南景帝在現代頂著藍毛,他能笑一輩子。

“你演技真的很爛,至少,沈星湛都比你更像南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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