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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日常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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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我開玩笑的。”她連忙制止道:“我畫人又不畫你裸.體。”

“哦…”他又將衣服穿好,端端正正坐在那裏任她畫。

其實溫若言的畫畫也只學了個皮毛,準確的說,是琴棋書畫這四樣她都只學了個皮毛,但是比起前面那三樣來說,她更喜歡畫畫。

赫連卿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已經三刻鐘的時間了,若是換了旁人,早就支撐不住了,可這三刻鐘對他來說壓根不算什麽。

以前在漠北打仗的時候,伏擊敵人都是要在深山野林裏,頂著蛇蟲鼠蟻埋伏好幾個時辰,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不能動。

更何況,有這麽好的機會可以安安靜靜看著她,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每日都能見到她,但他其實從未仔仔細細觀察過她的外貌,因為對他來說,就算溫若言長得面目可憎,人見人嫌,他也是極愛她的。

如今仔細觀察一番,倒不禁越看越是自覺慶幸。

溫若言的臉型是典型的小圓臉,肉嘟嘟的俏皮又可愛。尤其是那雙又大又圓的杏眼,仿佛會說話似的,極其靈動。

鼻子也是小小的,捏的時候感覺稍微用點力就能給她捏下來,並且每次哭的時候鼻頭還會紅,像個小白兔似的,十分可愛。

而那張櫻桃小嘴,他是嘗過的,怎麽也嘗不膩。又紅又軟,吃東西也只能小口小口,特別是唇瓣上面沾了些粼粼水漬的時候,他每次看見,都只覺一股燥火向下急速躥去。

還有她正拿筆的那只小手,像貓爪似的小小的,軟軟的,甚至他那處也握不住。

似乎哪兒都小小的,也似乎哪兒都軟軟的,恨不得整日都將她抱在懷裏□□。

“畫好啦!”欣喜的聲音瞬間拉回他的思緒。

他起身走到她旁邊朝那幅畫上看去,畫裏的人姿勢倒是同他無甚差別,服飾也同他無甚差別,只是…

沒有畫臉。

“言言為何不畫臉?”他問道。

“因為你的臉太難畫啦,感覺怎麽畫都畫不出你的神韻。你這麽好看,我若是畫醜了怎麽辦?”

她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畫作,身旁那個高大的身影默了須臾,忽然湊近自己的耳邊,輕聲道:“言言,我們好像…還沒有試過在書房。”

“書房?什麽沒有試過在書房。”她懵了片刻,忽然聽懂了他的意思,“赫連卿!你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按說,兩人已結合過不知多少次,理應不會再害羞才對。

可她一聽見在書房,便不由自主地羞上心頭,那耳尖跟燙著了似的,紅得極快。

腳步剛邁開,卻又比他攔腰給抱了回來,“可是我想試試嘛,言言答應我好不好?”

自從二人感情升溫之後,這人就時不時會撒上幾句嬌,與他外表那副高大威猛的模樣簡直是大相徑庭。

期初溫若言還不習慣,後來習慣了,便總是無法去拒絕他,因此這招他是屢試不爽。

只見小姑娘咬著下唇,十分糾結。他便一直用頭去蹭她的頸窩,兩人相觸的地方他也蹭來蹭去。

磨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受不住了,松開了下唇,“那…那你收著點力,若是,若是讓外面的下人聽見了,你就這輩子別想同房了!”

那人牽起嘴角,輕聲回了個好。

剛進去的時候,一如既往的舒服讓他發出一聲悶哼,抱著她的手臂漸漸收緊,聲音又沈又啞地道:“言言,你真是我的歸宿。”

“你,你別說話。”她在那背上錘了一下。

那人輕輕笑道:“好,我不說話了。”

緊接著,書案漸漸響起了吱吖聲,有幾本堆在最上面的書籍,在不停的搖晃中掉到了地上。

許是這聲音越來越大,竟引來了小玉。

她敲了敲門,“小姐,您沒事吧?”

溫若言死死咬著嘴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沒事,你先…啊!”

有人故意惡作劇似的狠狠撞了她一下,讓她不合時宜的發出一聲叫喊。

“小姐!您怎麽了?!小姐?”小玉在外面焦急地敲著門。

她憤憤瞪了赫連卿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搞小動作,後者沒說話,卻笑得更深了。

她轉頭沖門外喊道:“我沒事,你先下去吧。”

“小姐,您真的沒事嗎?”

這個小玉!平常也沒見她這麽煩人啊,看來得趕緊把她嫁了。

想罷,她只好又轉頭喊道:“我真的沒事,你下去!”

“是…”

聽著腳步聲愈行愈遠,她這才松了口氣。

擡手在他身上狠狠擰了一下,“你下次再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錯了。”嘴上認著錯,臉上笑嘻嘻,“就是見言言太可愛了,忍不住想逗弄一下。”

聞言,怒火稍微消了一點,她嘟起嘴撇開臉去。那人滿眼歡喜的笑著,繼續進行自己的動作。

過了小半個時辰,赫連卿托著她坐回椅子上,兩人面對著面,他溫聲循誘:“言言要不要自己試一試?”

小姑娘一楞,抿了抿唇,緩緩坐起身子,又緩緩坐下。

“是這樣嗎?”

他笑道:“嗯,言言真聰明。”

她受到了鼓勵,便又重覆了幾次。不想這事情太累人,不消片刻她就沒了力氣。

“你得鍛煉了,言言。”嘴上雖是這麽說著,臉上卻掛著一副滿足的笑容,“不如從明日開始,跟著我一起晨練如何?”

“才不要。”她果然拒絕。

鍛煉可以,但為這種目的而鍛煉,她才不要呢。

那人看破不說破,仍是笑著,擡起雙手按住她的細腰。

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來的這麽多體力,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

這才沒一會兒呢,又開始了。

且比方才,還要迅猛。

夕陽西下的時候,種子被盡數播進了土壤裏。

溫若言那雙軟似無骨的手臂,有氣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肩,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狂跳。

“言言。”那人輕輕撫著她的脊背,給她順著氣兒,“給我生個女兒吧。”

氣氛安靜了剎那,她直起身子來凝視著他,“可你以前答應過我的。”

他垂下眸子來,默了一會兒,覆又擡起,“對不起言言,方才我腦子不清楚,說了胡話,你便當從未聽過,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你明明說過的話我怎麽能當作沒聽見?”她起身整理好衣服,神色認真的看著他,“說吧,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

“我……我只是…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府裏有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女兒,每天蹦蹦跳跳的,穿著小小的裙子,吃著我給她買的冰糖葫蘆,聲音糯糯的喊我爹爹,一想到這個畫面,我就覺得無比幸福。”

說這段話時,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閃爍著細細微光,嘴角不知不覺地揚起。

溫若言看得出來,他此時此刻的臉上,是真的洋溢著幸福。

她其實,並不是不想給他生孩子。

以前不想,是因為那時候不喜歡他。可如今她喜歡了,那自然是想的。

只不過她方才的第一反應,是他出爾反爾,而不是生孩子。換作其他任何一件他答應過的事情,她都會覺得他出爾反爾的,與生不生孩子無關。

可眼下看見他卑微又不敢奢求的模樣,她忽然不怎麽在意他是否出爾反爾了。

他本來,就有資格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啊。

這是他應有的權利。

溫若言垂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聲道:“生孩子,會不會很疼呀?”

話音剛落,赫連卿猛地擡起頭來,眸底的欣喜毫不掩飾,“言言,你…”

“我先說好哦,若是你有了女兒就不喜歡我了,我就跟你和離,把女兒帶走!”

“怎麽會?”他站起身來,捧起她的臉,與她鼻尖挨著鼻尖,“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就算有十個女兒,我也不會不喜歡你呀。”

溫若言連忙“呸”了聲,“你還想有十個女兒,你做夢呢你。給你生一個就不錯了,生十個你就得去天上見我了。”

“我開玩笑的。”赫連卿將她擁進懷裏,那雙眼裏的愛意仿佛要溢出來似的。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竟能這般圓滿。

從小接受鐵血教育的他,從第一次見到溫若言開始,便認定了她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光亮。

如此看來,他認為的沒錯。

溫若言是他毫無溫度的人生裏,唯一一股熱量,唯一一抹顏色。

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如若這抹顏色可以在他的人生裏停留一輩子的話,那就算將來她發現了那個秘密,他也會用自己的一生來贖罪。

就算永遠不能碰她也好,抱她也罷,只要能每日看見她,就夠了。

京城的氣溫越發暖和,為了迎接又一年春季的到來,皇帝如往年一樣,在太行山舉辦了春獵,邀請了在朝所有的王公大臣及其子女。

並且,借著春獵的由頭,為赫連卿送來了一份大禮。

皇帝的貼身太監領著一眾小太監們來到了將軍府,將那明黃色的聖旨宣讀了一遍,內容就是讓赫連卿率兵負責太行山周圍的安保。

宣讀完聖旨後,身後的小太監將一個明黃色的錦盒遞給他,他又遞給了赫連卿,一雙老眼笑瞇瞇著。

“赫連將軍,收下吧,想必您也應當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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