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終究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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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豐子啟的密室裏，生活相當枯燥，除了練功就是吃睡，然而她吃睡的時間還被安排的很少。豐子啟給她制定了嚴格的訓練計劃，每天必須練功九個時辰。
這種生活對於有思想有追求的肖飛羽來說，實在是太沒意思了。就算國師要追殺她，那又怎樣，總不能躲在老鼠洞裏一輩子吧。
她不甚讚同豐子啟的想法，在權力的鬥爭中，武力很重要，然而權謀卻更重要。就算他們最後能聯手殺了國師，又能怎樣呢，還會出現另一個國師的。她想不明白以豐子啟的智謀，會鬥不倒國師？
這段時間聲音也很安靜，有時候想找他鬥鬥嘴，卻怎麽嘀咕加腹誹，聲音都沒有出現，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肖飛羽覺得無聊的要死，實在是忍不住了。
“千歲，外面下雪了麽，我想去看看雪。”
豐子啟這段日子好像一直在被什麽煩心，眉頭一刻都沒有舒展開過，尤其是在看到肖飛羽的時候，他的眼神相當覆雜，覆雜到肖飛羽根本看不透。普通人的意念，只要一動，她就能察覺個七七八八，但像豐子啟這種心思深沈的人，她的功力還是太淺。
“千歲，何事讓你不開心？”
豐子啟忙揉揉眉心：“沒事，只是最近母妃失寵了。國師不知道在哪裏找了個美女獻給父王，此美女善於蠱惑，父王被其蠱惑，疏遠了母妃。母妃很是傷心。”
豐子啟長嘆一口氣：“更要命的是，美女很快就懷孕了。以父王的年歲，懷上孩子不大可能，但父王卻堅信那就是他的孩子。以我對國師的了解，只怕是他覺得大哥不堪重用，或者說是大哥太不合他心意，他準備另扶新主。再沒有比繈褓中的嬰兒更好操控。”
扶植一個兒皇帝，再老套不過的戲碼，一個半仙居然對權力如此熱衷。
“你已察覺國師的陰謀，就沒有想出對策麽？”
豐子啟沈重的搖搖頭：“不管是人，還是權，我都不如他，你讓我怎麽辦？”
“坐以待斃終不是辦法。”
豐子啟伸手想拍拍肖飛羽的肩，突然想到她是個女孩子，吶吶的收回手：“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只有你才能殺他的可能。”
哈！把寶押在她身上，她的壓力好大呀。
“千歲，我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豐子啟突然正色道：“飛羽，將來不管發生什麽，請你一定要理解我。我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否則也不會寄希望於你。國將不保，我作為王子，絕不能袖手旁觀。飛羽，其實我……”
他垂下頭，好似囈語般的道：“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
有多重，她挺想知道的，“千歲……”
“唉！造化弄人，若不是身不由己，我定會……”
定會如何，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便很快的轉移了話題，“昨夜剛剛下了一場大雪，今天你什麽都不用做，我帶你去賞雪。”
“太好了，憋在這裏這麽久，都快悶成黃豆芽了。”
豐子啟讓肖飛羽等他一會，他出去了一會，端了一個盤子進來，裏面放這一件粉色的裙子。
“你一直都是男裝，也是委曲你了。這件衣服我讓人特意按著你的尺寸做的，穿上試試。”
“啊？！”她穿男裝習慣了啊，要換成女裝那才叫別扭呢，“不要了吧，我喜歡男裝。”
“你終究是女孩子，怎麽能一直穿男裝。女孩子就要穿女孩子的衣服，免得辜負了天生的好顏色。”
其實容貌與肖飛羽來說，從來就沒有放在重要的位置。美麗的女子命運多不幸，倒是那些普通的人能平淡一生。母親就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所以母親很不幸。嫁進肖家，毀了一生。自己繼承了母親的大部分容貌，樣貌自然也是美麗的。她一點都不想要被男人欣賞自己的美。
“千歲，還是算了吧，我都不會穿。”
豐子啟立即吩咐：“來人，幫小姐更衣。”
幾個丫頭立即走進來。
“試試看吧，你總不能一輩子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麽樣子吧。”
豐子啟說完走了出去，肖飛羽無奈的盯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梳妝用品，無奈的嘆口氣。裙子挺好看，首飾也都很漂亮，試一次就試一次，這裏除了豐子啟也沒有別人。
丫頭們訓練有素，麻利的給肖飛羽梳妝，只是一刻鐘功夫，肖飛羽就從一個英氣勃發的俊俏少年，變身弱柳扶風的娉婷少女。
“肖姑娘好美。”梳妝丫頭不禁讚道。
“不打扮不知道，一打扮起來，姑娘的容顏舉國無雙呢。”
“是呀，是呀，姑娘不穿女裝真是可惜了。”
……
聽著丫頭們的誇讚，真心也罷，阿諛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鏡子裏的女子並不是她想見到的。
“只今日一次，我不喜歡穿女裝，好不自在。”
丫頭們噗嗤笑了：“姑娘是剛穿上，穿穿就習慣了。”
“然而我並不想習慣。”站身起來，大踏步走出去，她想的是外面的雪，外面的風，外面清新的空氣。
丫頭們有些訝然的看著肖飛羽剛性十足的步姿，惋惜的對視搖頭，好好的漂亮女孩，被這走路姿勢給毀了。
肖飛羽推門出來，自然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讓她的眼睛有一瞬的不適應。瞇了眼，放慢腳步，走向大門。
院子裏好厚的雪，樹枝都變白了，院中的花花草草在大雪的覆蓋下，正在酣眠。肖飛羽歡喜的邁開大步，就想跑過去，卻忘記女子的裙子邁不開大步，一腳踩在裙邊上。
“啊~”臉對著地面撲去。
靠，真是倒黴，出門就摔個大馬趴，被人看見丟死人了。
憑空伸過來一只手臂，輕輕一拉，把肖飛羽從半途拽了回來，豐子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心點。”
糗大了，肖飛羽不好意思的笑：“謝謝，下次不會了。”
彎腰體起裙角，作勢要扯。豐子啟急忙摁住她的手腕：“你做什麽？”
“太長，撕掉一截，方便些。”
豐子啟笑：“不行，撕了就不好了。這女孩子的裙子都這麽長的，目的是走起來的時候顯得柔弱，優雅。你若撕掉一截，便沒有那樣的味道。”
“我又不需要那樣的味道，我只要舒服就行。”
“哎，你到底是女孩子，有些要習慣的。”
“可是……”突然覺得爭辯下去，也有意義。固有的概念難以更改，從她被識破女兒身的那一刻，豐子啟看她的眼神就不對了。在豐子啟看來，她到底是個女孩子。男女有別，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這讓肖飛羽準備離開的心更加堅定，她要找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地方，想怎麽活就怎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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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生活對於有思想有追求的肖飛羽來說，實在是太沒意思了。就算國師要追殺她，那又怎樣，總不能躲在老鼠洞裏一輩子吧。
她不甚讚同豐子啟的想法，在權力的鬥爭中，武力很重要，然而權謀卻更重要。就算他們最後能聯手殺了國師，又能怎樣呢，還會出現另一個國師的。她想不明白以豐子啟的智謀，會鬥不倒國師？
這段時間聲音也很安靜，有時候想找他鬥鬥嘴，卻怎麽嘀咕加腹誹，聲音都沒有出現，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肖飛羽覺得無聊的要死，實在是忍不住了。
“千歲，外面下雪了麽，我想去看看雪。”
豐子啟這段日子好像一直在被什麽煩心，眉頭一刻都沒有舒展開過，尤其是在看到肖飛羽的時候，他的眼神相當覆雜，覆雜到肖飛羽根本看不透。普通人的意念，只要一動，她就能察覺個七七八八，但像豐子啟這種心思深沈的人，她的功力還是太淺。
“千歲，何事讓你不開心？”
豐子啟忙揉揉眉心：“沒事，只是最近母妃失寵了。國師不知道在哪裏找了個美女獻給父王，此美女善於蠱惑，父王被其蠱惑，疏遠了母妃。母妃很是傷心。”
豐子啟長嘆一口氣：“更要命的是，美女很快就懷孕了。以父王的年歲，懷上孩子不大可能，但父王卻堅信那就是他的孩子。以我對國師的了解，只怕是他覺得大哥不堪重用，或者說是大哥太不合他心意，他準備另扶新主。再沒有比繈褓中的嬰兒更好操控。”
扶植一個兒皇帝，再老套不過的戲碼，一個半仙居然對權力如此熱衷。
“你已察覺國師的陰謀，就沒有想出對策麽？”
豐子啟沈重的搖搖頭：“不管是人，還是權，我都不如他，你讓我怎麽辦？”
“坐以待斃終不是辦法。”
豐子啟伸手想拍拍肖飛羽的肩，突然想到她是個女孩子，吶吶的收回手：“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只有你才能殺他的可能。”
哈！把寶押在她身上，她的壓力好大呀。
“千歲，我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豐子啟突然正色道：“飛羽，將來不管發生什麽，請你一定要理解我。我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否則也不會寄希望於你。國將不保，我作為王子，絕不能袖手旁觀。飛羽，其實我……”
他垂下頭，好似囈語般的道：“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
有多重，她挺想知道的，“千歲……”
“唉！造化弄人，若不是身不由己，我定會……”
定會如何，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便很快的轉移了話題，“昨夜剛剛下了一場大雪，今天你什麽都不用做，我帶你去賞雪。”
“太好了，憋在這裏這麽久，都快悶成黃豆芽了。”
豐子啟讓肖飛羽等他一會，他出去了一會，端了一個盤子進來，裏面放這一件粉色的裙子。
“你一直都是男裝，也是委曲你了。這件衣服我讓人特意按著你的尺寸做的，穿上試試。”
“啊？！”她穿男裝習慣了啊，要換成女裝那才叫別扭呢，“不要了吧，我喜歡男裝。”
“你終究是女孩子，怎麽能一直穿男裝。女孩子就要穿女孩子的衣服，免得辜負了天生的好顏色。”
其實容貌與肖飛羽來說，從來就沒有放在重要的位置。美麗的女子命運多不幸，倒是那些普通的人能平淡一生。母親就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所以母親很不幸。嫁進肖家，毀了一生。自己繼承了母親的大部分容貌，樣貌自然也是美麗的。她一點都不想要被男人欣賞自己的美。
“千歲，還是算了吧，我都不會穿。”
豐子啟立即吩咐：“來人，幫小姐更衣。”
幾個丫頭立即走進來。
“試試看吧，你總不能一輩子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麽樣子吧。”
豐子啟說完走了出去，肖飛羽無奈的盯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梳妝用品，無奈的嘆口氣。裙子挺好看，首飾也都很漂亮，試一次就試一次，這裏除了豐子啟也沒有別人。
丫頭們訓練有素，麻利的給肖飛羽梳妝，只是一刻鐘功夫，肖飛羽就從一個英氣勃發的俊俏少年，變身弱柳扶風的娉婷少女。
“肖姑娘好美。”梳妝丫頭不禁讚道。
“不打扮不知道，一打扮起來，姑娘的容顏舉國無雙呢。”
“是呀，是呀，姑娘不穿女裝真是可惜了。”
……
聽著丫頭們的誇讚，真心也罷，阿諛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鏡子裏的女子並不是她想見到的。
“只今日一次，我不喜歡穿女裝，好不自在。”
丫頭們噗嗤笑了：“姑娘是剛穿上，穿穿就習慣了。”
“然而我並不想習慣。”站身起來，大踏步走出去，她想的是外面的雪，外面的風，外面清新的空氣。
丫頭們有些訝然的看著肖飛羽剛性十足的步姿，惋惜的對視搖頭，好好的漂亮女孩，被這走路姿勢給毀了。
肖飛羽推門出來，自然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讓她的眼睛有一瞬的不適應。瞇了眼，放慢腳步，走向大門。
院子裏好厚的雪，樹枝都變白了，院中的花花草草在大雪的覆蓋下，正在酣眠。肖飛羽歡喜的邁開大步，就想跑過去，卻忘記女子的裙子邁不開大步，一腳踩在裙邊上。
“啊~”臉對著地面撲去。
靠，真是倒黴，出門就摔個大馬趴，被人看見丟死人了。
憑空伸過來一只手臂，輕輕一拉，把肖飛羽從半途拽了回來，豐子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心點。”
糗大了，肖飛羽不好意思的笑：“謝謝，下次不會了。”
彎腰體起裙角，作勢要扯。豐子啟急忙摁住她的手腕：“你做什麽？”
“太長，撕掉一截，方便些。”
豐子啟笑：“不行，撕了就不好了。這女孩子的裙子都這麽長的，目的是走起來的時候顯得柔弱，優雅。你若撕掉一截，便沒有那樣的味道。”
“我又不需要那樣的味道，我只要舒服就行。”
“哎，你到底是女孩子，有些要習慣的。”
“可是……”突然覺得爭辯下去，也有意義。固有的概念難以更改，從她被識破女兒身的那一刻，豐子啟看她的眼神就不對了。在豐子啟看來，她到底是個女孩子。男女有別，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這讓肖飛羽準備離開的心更加堅定，她要找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地方，想怎麽活就怎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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