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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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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方硯再怎麽隱瞞她,李若秀還是著到了那則報導。

著著那一張張的照片,她拍過的照片其實並不多,所以只憑著當中幾張照片,她便知道到底是誰把這些照片交給雜志社的。

她一直都不明白,自己過去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陳莎莎會如此地痛恨著自己?她自認把陳莎莎當成好朋友、好知己,幾乎都是把心掏出來對待,有好東西也會跟她一起分享。

如果是為了方硯,那麽她更不明白了,一個男人可以如此輕易地讓人改變心智個性,那麽這個人到底是真的傻還是裝傻?她己經不會分了。

看著那一張張的照片,還有那將她過去的事揭露出來的報導,她無法不承認,她有種被人赤裸裸地扔到大街上的感覺。

這件事同時將她埋藏在心底的傷疤狠狠地掀了開來,濃濃的自卑將她包圍住,她幾乎被打回那個怯懦的原形。

說不出滋味是什麽,總之就是羞窘,不願意也不想出外見人,只想獨自窩在房間、躲在被窩裏,誰來邀約她外出逛街、看夜景,全都被她婉拒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讓許多人都很擔憂,尤其是小阿姨,差一點就扔下公司從法國飛過來著她,還直嚷著後悔讓她回到這個地方發展,最後是她極力地阻止了,小阿姨才放棄這個念頭。

對方硯,她也是懶懶的不想理會。

她不否認她是有一點遷怒的成分,因為如果不是他,她也不用面對女人的妒火,還有這樣的打擊,但是方硯卻沒有為此而生氣,還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她,讓她多朝他撒氣。

這個男人真的很傻,為了她做到這種境地,值得嗎?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想這個覆雜的問題。

當方硯從工作室回來時,著見的就是這一幕,李若秀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雙手抱膝,蜷縮在床上的一角,她把臉埋在腿窩上,讓人著不見臉,好像這樣就會安全,沒有人打擾她。

可惜她想錯了,方硯是一定會去打擾她的。

深知最近她被那則新聞影響,所以心情嚴重低落,他更是心疼不舍,明天得加快速度,收購回市面上所有己經出版的雜志,然後再對那家雜志社提出最嚴重的起訴。

方氏集團的律師團並非浪得虛名,短短幾天內就把雜志社搞得四分五裂,不僅公開道歉,還將負責這則新聞的編輯革職,以求平息方硯的怒氣。

方硯也難得地沒有做到最絕,他只是要雜志社澄清報導失實,還李若秀一個清白,便放過了雜志社,雖然他放過了雜志社,但從此在整個大眾媒體界卻再也沒有人敢跟方氏、跟方硯為敵。

他上前將那個自艾自憐中的女人抱進懷裏,最近這個動作成為了他最常做的,因為這樣子的她格外地脆弱。

他一直想將記憶中的那個她找回來,以為那時候的她是最好的,但是當那個她真的回來時,他卻發現,原來他最不想見的就是這個脆弱不堪、仿佛一碰就會碎掉的她,那教他無比的心疼。

熟悉的氣息宣告著是誰抱著她,李若秀也沒有掙紮,只是軟軟地依靠著他。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好像只有被他緊緊抱著,待在他的懷抱裏,她才會感覺到無比的安全感,這樣是不太好的,但是她卻沒有辦法改掉這個不好的習慣,任由自己在他抱住自己時,將手環上他的頸項,默默地呼吸著屬子他的氣息。

「方硯……」她低喃著他的名字,今天的她不知是什麽原因,特別地想念他,明知道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就是有著奢望。

方硯伸手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肩背,安撫著她,他也沒有說什麽,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默默的守著她、安慰她。

他無聲的安慰、無聲的支持,對現在的她而言是極為重要的,也讓她極為感動,她不知道應該怎麽樣表達自己的感動以及感謝,只好尋找著他的唇親吻著。

李若秀的雙手輕輕地搭在方硯的頸後,昂起小臉,主動將舌探入他的口中,她的動作很生澀,可是卻帶給他莫大的剌激。

忍不住這樣的撩撥,方現很快地把主導權搶了回來,他用力含住她軟軟的舌頭,跟她扭動絞纏,而後將她的舌推回她的唇間,他則伸入她的口中,再次與她相纏,間或翻攪著、吸吮著。

感覺他的情慾被這樣熱烈的親吻勾了起來,在他的掌攀上她的身體時,她難耐地輕吟出聲。

或許她現在低落的情緒,需要來一場熱辣辣的情慾盛宴,才能讓她稍稍高昂一點,所以她沒有反抗,反而將身體放軟,讓他弄得更徹底。

她的配合讓他更為瘋狂,他快速地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他肌肉起伏的男性軀體-

因為工作的關系,李若秀或多或少也見過不少男人或赤裸、或半裸的身體,可是卻從沒有任何一個,像眼前這個身體一樣能夠深深地吸引住她的目光。

方硯的手在剝光他自己後,又來剝她的,她擡眸看向他,卻被他眼中的溫柔以及寵愛給迷得連心頭也酥軟起來。

她配合地微擡身體,讓他脫掉自己最後一件貼身衣物,兩個赤裸裸的身體緊緊相貼,互相廝磨,無聲地蹭出一把更熱更燙的火焰。

她的手緩緩地在他的後腦勺上摩挲,她不知道這樣對他造成了什麽樣的影響,只是她情不自禁的這樣做著。

她的身體己經對他無比熟悉,當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舌在她身上施展美妙的魔法時,她幾乎就為他融化了,穌酥麻麻的自花瓣流洩出他想要的花蜜。

這次她難得主動的吻他,他不想就此放過她,他想要她更熱情,想要她主動說出她對他的渴求,所以他再次吻住她微微張開的小嘴,吸吮著、絞纏著,直到她快無法喘氣,他才放開,熱切的唇舌熱情地沿著嘴角,啄吻過下巴,舔過脆弱的頸項,去到胸前的柔軟處。

在李若秀低低的喘息中,他埋首含住其中一顆乳珠,舌尖時而繞著乳珠的頂端打著轉,時而輕頂漸漸發硬的乳珠,其至時而用上牙齒輕啃慢咬的,她另一邊的乳珠也沒有因此而受到冷落,他的姆指與食指撚弄住她另一邊的乳珠,輕揉慢蹭,偶爾還興之所至地輕扯著,讓她感到一股股的酥麻、一陣陣的舒服。

她無力地呻吟著、喘息著,雙手在他的頸後無意識地撩撥。

方硯空出的大掌從她的大腿慢慢地往上滑過,跳過她腿間己然濡濕的位置,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像敲著琴鍵般輕按著,而後滿意地聽到她一聲聲渴求的喘息。

腿間被忽視的位置傳來強烈的空虛感,她有些臉紅也有些害臊,因為她想他的手掌滑到她的腿間,給予她安慰。

仿佛逗夠了她的小腹,他的手掌,包括他原本在揉搓著她胸乳的手掌,一同滑到她的大腿上,在她大腿內側的敏感肌膚上不斷地游移,但他越是這樣,她腿間越是感到空虛,越是想求他伸手撫慰她的密處。

李若秀期盼地看向他,希望他讀得懂她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裝看不懂,他故我地繼續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愛撫,只是含弄她乳珠的唇改成牙齒,一下又一下地啃咬著她。

「方……方硯……」又酥又麻、又麻又酥,被這樣的逗弄著,她己經分不清楚到底是醉還是麻,她到底想要進還是退,她重覆叫著他的名字,身體拱起又回落到床上。

方硯低笑出聲,在她大腿內側蹭弄許久的手掌終於往上了,他的指不意外地蹭到一片儒濕,但是他還要她更濕,還要她濕得更徹底。

指尖分開兩片粉嫩嫩的肉瓣,在花珠似的小肉核上輕輕地揉著,觸電似的快感讓她的身體酥麻得更徹底,一汩汩魅人的蜜液溢出窄小的銷魂甬道。

見狀,他眼中的情慾更幽深,看向她的目光就好像餓了許久的餓狼一樣,他的確是餓了足足兩個星期,先是她的生理期,他們被逼停戰,然後就爆出這樣的一則報導,讓她情緒低落、郁郁不歡,教他也舍不得在這個時候再要她。

現在她主動挑起了他的慾火,那麽她應該己經作好了心理準備,承受他積壓多日的情慾才是。

分開她的雙腿,他緊抵住那處銷魂的甬道入口,在她既興奮又期待的喘息下,長驅直入,盡根沒入。

飽脹的撐開讓她倒抽口氣,她的身體是熟悉他,但是對於他這樣的深入還是有些受不了的,她嗚咽出聲,緊咬住紅腫的唇瓣,深深地吸口氣,承受著這飽撐感。

他起初也是慢慢地律動,給予她時間適應,只是當她真正適應了,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地放開手腳,大肆擺弄起來,他好像要掏光她的一切似的,男性的硬杵在她的體內恣意放肆,用著自己喜愛的速度以及力道,進出著心愛女子的緊窄,然後在她的身體傳來一波又一波的緊縮時,他再也無法忍耐、瘋了似的使勁進出著。

不消一會,她就被他推上情慾的最高蜂,接著又被那炙熱的熱液燙貼得呻吟不己。

一場暢快淋漓的交纏,讓李若秀很快就昏睡過去。

方硯緊抱著懷裏香汗淋漓的嬌軀,舍不得放手,心裏既是寵又是憐的,她昏睡前的那句輕喃聲音雖小,但是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她說:「謝謝你,我喜歡你……」

他終於聽到她親口說喜歡他,只是人是那麽的貪心,聽到她說喜歡他,所以他更期待,她有一天親口說她愛他。

愛是一種更深刻的情感,他知道,他己經不是喜歡她而己。

他愛她,所以舍不得她難過,所以恨不得殺光所有讓她難過的人,所以只想好好把她捧在手心上呵護,因為他知道,只有她快樂了,他才會快樂,只有她幸福了,他才會幸福。

他想要自己更幸福,所以首要的就是讓她更幸福,他做得到的,他向自己保證,絕對會做到的。

失實報導風波,前後只擾攘了一個星期就落幕了。

其一,連報出這則報導的雜志社也登報澄清,這是一則失實的報導.,其二,這段時間裏爆出另一則更震撼人心的艷照事件;其三,人總是善忘的,所以這一則新聞很快就變成讓人提不起興趣的舊聞。

少了擾人心煩的事件,李若秀也從這個打擊裏重新站起來。

說起來,李若秀覺得她應該感激陳莎莎的。

盡管是陳莎莎將自己的照片交給雜志社登出來,也將自己過去的事實爆料給雜志社,但是如果不是陳莎莎做了這些事,她又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著清自己對方硯的感情?

其實這件事還有後續。

在雜志社登出道歉以及澄清的告示後,陳莎莎透過工作室聯系上她,當天她應約到了咖啡館,她還沒有點飲料,陳莎莎便己經開始對她冷嘲熱諷起來。

聽著那一句句其實己經足以構成誹謗罪的指控,李若秀居然覺得自己心情非常平靜,隨著陳莎莎每指控一件事,她都會想起方硯。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做什麽事,方硯都會支持她,即使她做錯了事,他也會替她擺平,絕對不會放任她一人獨自面對。

方硯的寵愛,和小阿姨一家還有方家一屋子人對她的關懷,讓她豁然開朗起來,她笑罵自己真傻,怎麽會為了別人的眼光,而教自己難受,其至讓陳莎莎口中那個優秀無比的男人,跟著她一起難受。

她釋懷了,其至發現自己對於過去的種種那避如蛇蠍的態度覺得可笑。

現在的她是她,過去的她也是她,即使過去的她不夠好,怯懦、不勇敢,但她卻不能否認,就是因為過去自己所經歷過的,才會有現在這個成長了的自己,她敢說,如果以前她不是那樣怯懦、沒膽子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成為現在這樣一個堅強的女人。

心因為豁然開朗,不再被過去的事積壓著,她就好像卸下了什麽沈重的擔子一樣,即使面對著陳莎莎一聲聲的諷刺,諷刺她又胖又醜,又諷刺她城府極深,她都一笑置之。

她以前又胖又醜又怎樣,現在她不是變美了、變好了,而且成功達成自己的理想了嗎?她城府深,但是方硯說什麽了嗎?方家的人說什麽了嗎?她小阿姨一家人說什麽了嗎?他們從來沒有說過她城府深、耍手段,他們總是支撐她、關懷她,只有陳莎莎一人在這裏叫囂著 沒人相信的事。

所以她越是聽,越是覺得可笑-

一個巴掌打不響,當冷嘲熱諷得不到任何反應時,陳莎莎也己經說不下去,到了最後除了瞪視以外,她根本就無話可說。

她無話可說,但李若秀卻給了她兩個字:「謝謝。」

「謝謝」這兩字聽似簡單,卻內含許多不同的意義。

其一,謝謝陳莎莎的爛個性,襯托出她的好,讓方硯對她更加地死心塌地。

其二,謝謝陳莎莎弄出這則失實報導事件,讓她尋思、自省,以及發現那麽多的人關心著她、寵著

其三,謝謝陳莎莎,讓她徹底地從過去深惡欲絕、想徹底忘記的深淵裏爬了出來,如若有人再問她過去的事,她必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避而不答,她會回答,而且還會原原本本、詳詳細細地回答。

因為方硯說了,以前的她沒有做錯什麽,錯的是其他人,她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最後一項便是跟她的事業有關,這篇報導一出,不但沒讓她的工作室生意下降,相反的還有不少女人慕名而來,她們都希望她能為她們改變形象,她們想仿效她,成為另一個女王。

說完謝謝,李若秀就揮揮手地離開咖啡館。

之後陳莎莎怎麽樣,李若秀再也沒去理會,只是從方硯口中得到一些不知是真或是假的消息。

聽說陳莎莎被公司發現私收回扣,價碼不小,所以被公司即時革職,再也沒有任何一間公司願意聘請她當公關。

李若秀沒有去證實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她的工作室越來越忙碌,讓她每天從早忙到晚,連跟方硯出去約會的時間也沒有,讓方硯怨念得很。

但這不是讓方硯最怨念的,他更怨念的是,他發現圍繞在李若秀身邊的蒼繩數暈越來越多。

也許是因為對過去釋懷了,也因為她不需要再為了捍衛自己而武裝起來的緣故,她漸漸地卸下女王高傲跋扈的面具,還原她原來的個性。

原來的她就是一個讓人無法不心動的美麗女人,她細心,做到面面俱到,這樣的女人是讓男人最心動的,所以當中也有不少男人是沖著這個原因而來到工作室的。

每一次見到這樣的狀況,方硯都會生氣,無比妒忌。

女人妒忌的嘴臉不好看,但是男人妒忌的嘴臉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所以他總是很壓抑自己的,將這些妄想吃天鵝肉的男人拖到暗處,半是威逼、半是恐嚇地讓他們打消念頭,又或者是由那些被他「買通」的員工,包括馮雅克,幫他過濾這些心懷不軌的男性客戶。

只可惜這類型的男人如同野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為了不讓經常在發春的男人靠近她,他便想到了,在她的指上戴上一枚刻著兩人英文名字縮寫的戒指,宣告彼此的擁有權。

所以他捧著戒指,當著所有人的面向她求婚了。

方硯以為李若秀會答應的,當她溫柔地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伸手掃了掃他額前的發絲,他沒想到她會牽著他,走到無人的角落,拒絕他的求婚。

那天她說的話,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說:「方硯,我們才交往沒多久,現在就談結婚實在是太快了,而且我們還處子熱戀期,在這段時間,我們彼此都被愛情沖昏了腦袋,很容易沖動地作錯決定,我不想你或者我將來會後悔,所以我們再過一段時間才討論這個話題,好嗎?」她難得地軟著嗓子,也放軟 了身段,撒嬌似地要他答應。

方硯當時惱極了,他打從一開始就認定了她是與他共度下半輩子的人,從一開始就是抱著想跟她結婚的主意才跟她交往的,現在他怎麽可能會因為沖動而向她求婚,他只不過是提早提出結婚的要求而己。

但無奈在這個話題上,李若秀很堅持,即使再哄再騙,她不松口就是不松口,連他買的戒指也不肯戴上指頭。

但方硯也沒有完全吃虧,因為被她堅拒了,他以身心受創為由,硬是從她的身上撈回利息,接著再跟她慢慢地熬、慢慢地磨。

他能磨到她軟化,從抗拒他到接受他再到喜歡上他,那麽他也可以再磨一次,讓她不肯答應他的求婚,到最後答應他的求婚,他是信心滿滿的。

只是當兩年的時間過去了,連他家老大也順利抱得美人歸了,他這個方家唯一的孤家寡人就格外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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