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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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是寒食，柳家一幹人早早起來去山裏上墳，雖然家道中落，可墳地卻是早年就備好了的，沾老祖宗的光，墳地坐地極好，一個個墳碑清掃之後，柳福因為縣考臨近，立刻下山備考去了，留下其他人郊游踏青。
不過寒食的天陰雨綿綿，因為桂花連著幾天身子抱恙因而也沒多四處游逛就家去了，最後只剩下柳寧陪著張淩，還是因為張淩纏著柳寧就要看寒食節的細雨。
泥濘的山道，綿綿的細雨，柳寧撐傘和張淩匆匆進了一個剛修葺的亭子，一眼望下去，可以將東蘭這一個小小村子盡收眼底，朦朧霧氣之下，果然是一處絕佳之景。
張淩見了立刻拍手道：“柳寧，你沒騙我，真的很好看。”
見張淩如此高興，柳寧也笑了，可下一刻張淩猛地抓起柳寧的手蹙眉道：“你的手怎麽這麽冰？”
聞言，柳寧立刻想要抽回手，可是奈何張淩抓得緊，她抽不回來只能無奈道：“這種天，自然冷的，回家就好了。”
張淩卻不信道：“柳寧又騙我，我的手怎是熱的，方才阿娘拍我的手，也是熱的。”
柳寧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輕輕哦了一聲，不知為何她現在覺得張淩越來越賊越來越難哄了，總不能和他說是因為體內寒毒作祟的緣故吧，只能忍著體內的寒意道：“手冷，正好讓你焐焐，不是很好。”
剛說完的下一刻，張淩突然一把抓過柳寧，將她嬌小的身軀全部揉在了自己的懷裏，心疼道：“回家去，我替你焐焐。”他方才故意纏著柳寧正是想要看看這寒毒到底能發作地如何厲害，可現在一瞧，他不知該感動還是該心疼。
明明冷得雙唇發紫了，可卻還是硬撐著要陪他這個傻相公看什麽雨後東蘭，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張淩心疼之時，突然一把將柳寧背起來，道：“你撐傘，我背你。”
“雨天不好走，你放我下來，改日再背也可以。”
張淩執意不肯：“是你說的，媳婦就是要來背的，我就要背你下去。”順帶著，兩只手捏了捏柳寧的腰，傻子耍流氓，老天都假裝看不見的。
柳寧無奈，只好紅著臉屏蔽了山路上其他踏青村民的目光任張淩背著到家裏，不過才剛到家沒多久，張淩又急匆匆地將柳寧拉進屋子道：“熱水備好了，藥我也放進去了，你洗，你快點洗。”
“現在洗？”
雖然吳大夫給的藥很管用，可柳寧卻沒這麽多時間泡澡，也是因此今年發病地有些厲害，見張淩一臉著急，她妥協道：“好好好，難為你今天燒水，我洗就是了，你且出去罷。”
柳寧說完就轉身開始脫衣解帶，待脫去了外衣卻發現張淩還在原地：“還有事？”
張淩點頭道：“吳老師說，若阿寧冷得厲害，就得要你多泡泡，我加了兩天的藥，待水涼了，要將火炭放進來的。”說完，他指了指外頭依舊燒著的炭火。
柳寧的手一頓，按理說夫妻之間早就坦誠相見，張淩也不是沒見過她赤身的樣子，可是今日她總覺得張淩有所不同，因而脫衣的動作緩了下來，還沒想好說什麽的時候，張淩已經背過身去好笑地說：“我不看，我不看，柳寧羞羞。”
見他這樣，柳寧不由地苦笑，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猶豫是在顧慮什麽，立刻脫了衣裳進了澡桶，熱意逐漸湧上來溫暖了四肢。
半晌後，水溫漸涼，張淩夾了火炭進來，見著水汽中的柳寧美目緊閉，膚若凝脂，手如柔荑，突然控制不住地血氣上湧差點要留下鼻血來，立刻將頭扭向了外邊。柳寧聽到聲音睜開眼正看到張淩夾著火炭看著門外的場景，不解道：“這拿著火炭發呆又是作甚？”
“我好像走錯路了。”張淩慌不擇言，耳畔熱得都不敢扭頭，聽到後方柳寧傳來的輕笑聲，他又補充道，“好像應該往後走。”
說完，他低著頭轉身朝著柳寧走過來。
彼時柳寧聽到他的話更覺好笑了，見他滿臉通紅打趣道：“這怎的連我都找不到了？燒火燒暈了不成，瞧這臉比猴子屁股更紅了。”
“猴子屁股能有多紅？”
“反正沒你紅。”
說笑間讓張淩的臉更紅了，張淩在煎熬中好不容易將火炭放進了水裏，隨後整個人猶如脫力了一般軟地坐了下來，這來自柳寧的誘惑實在有些痛苦，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麽承受的。
洗澡完後，柳寧和張淩出門去秦月娘處吃飯，飯後秦月娘在晾曬，柳寧過去搭了把手，順便娘倆說話。
“今次寒食，阿爹和阿哥卻還在外鄉奔走，我實在對不住他們。”
秦月娘聽了好笑道：“何來對不住？你一姑娘家操持了這個家這般久，他們早等著這一天，只是你叫小長樂這麽多天見不到自己親爹，委實壞了些，你多陪陪她玩。桂花這幾日精神不濟，雖然有姚姐陪著，可小長樂似乎還是悶了。”
柳寧點頭道：“我自然知道的，只是有一事還要告訴阿娘。”
每次柳寧這麽正兒八經說話的時候，秦月娘都覺得沒甚好事，因而這一次也是如同往常一般，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道：“甚事？”
柳寧瞧著秦月娘這模樣，生氣道：“你閨女有多不正經，叫你如此提心吊膽的？”
話落，秦月娘還沒來得及回話，張淩在一旁聽著笑出聲來：“原來柳寧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正經，阿娘，這就是你說的自知之明嗎？”
秦月娘也被逗笑了：“可不是，正是這意思。”
瞧著兩人樂呵，自己又是被樂呵的對象，柳寧不高興了，摸了摸鼻子認真道：“店裏缺了供應布行，故我要親去開河府幾天，這幾日不在家裏，還要阿娘好生照看。”
秦月娘和張淩還笑著，聽到柳寧的話立刻就止聲了：“甚，我是聽錯了？”
柳寧知道秦月娘最忌諱她往外跑，可生意要做大這總是免不了的，點頭道：“阿娘，你沒聽錯。”
話音剛落，張淩就開始叫喚了：“柳寧，那我可怎麽辦？我不要一個人在家裏，我要和你一起。”
“胡鬧。”秦月娘大聲喝道，“去甚開河府，哪裏都不準去，你們倆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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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寒食的天陰雨綿綿，因為桂花連著幾天身子抱恙因而也沒多四處游逛就家去了，最後只剩下柳寧陪著張淩，還是因為張淩纏著柳寧就要看寒食節的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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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淩見了立刻拍手道：“柳寧，你沒騙我，真的很好看。”
見張淩如此高興，柳寧也笑了，可下一刻張淩猛地抓起柳寧的手蹙眉道：“你的手怎麽這麽冰？”
聞言，柳寧立刻想要抽回手，可是奈何張淩抓得緊，她抽不回來只能無奈道：“這種天，自然冷的，回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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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寧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輕輕哦了一聲，不知為何她現在覺得張淩越來越賊越來越難哄了，總不能和他說是因為體內寒毒作祟的緣故吧，只能忍著體內的寒意道：“手冷，正好讓你焐焐，不是很好。”
剛說完的下一刻，張淩突然一把抓過柳寧，將她嬌小的身軀全部揉在了自己的懷裏，心疼道：“回家去，我替你焐焐。”他方才故意纏著柳寧正是想要看看這寒毒到底能發作地如何厲害，可現在一瞧，他不知該感動還是該心疼。
明明冷得雙唇發紫了，可卻還是硬撐著要陪他這個傻相公看什麽雨後東蘭，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張淩心疼之時，突然一把將柳寧背起來，道：“你撐傘，我背你。”
“雨天不好走，你放我下來，改日再背也可以。”
張淩執意不肯：“是你說的，媳婦就是要來背的，我就要背你下去。”順帶著，兩只手捏了捏柳寧的腰，傻子耍流氓，老天都假裝看不見的。
柳寧無奈，只好紅著臉屏蔽了山路上其他踏青村民的目光任張淩背著到家裏，不過才剛到家沒多久，張淩又急匆匆地將柳寧拉進屋子道：“熱水備好了，藥我也放進去了，你洗，你快點洗。”
“現在洗？”
雖然吳大夫給的藥很管用，可柳寧卻沒這麽多時間泡澡，也是因此今年發病地有些厲害，見張淩一臉著急，她妥協道：“好好好，難為你今天燒水，我洗就是了，你且出去罷。”
柳寧說完就轉身開始脫衣解帶，待脫去了外衣卻發現張淩還在原地：“還有事？”
張淩點頭道：“吳老師說，若阿寧冷得厲害，就得要你多泡泡，我加了兩天的藥，待水涼了，要將火炭放進來的。”說完，他指了指外頭依舊燒著的炭火。
柳寧的手一頓，按理說夫妻之間早就坦誠相見，張淩也不是沒見過她赤身的樣子，可是今日她總覺得張淩有所不同，因而脫衣的動作緩了下來，還沒想好說什麽的時候，張淩已經背過身去好笑地說：“我不看，我不看，柳寧羞羞。”
見他這樣，柳寧不由地苦笑，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猶豫是在顧慮什麽，立刻脫了衣裳進了澡桶，熱意逐漸湧上來溫暖了四肢。
半晌後，水溫漸涼，張淩夾了火炭進來，見著水汽中的柳寧美目緊閉，膚若凝脂，手如柔荑，突然控制不住地血氣上湧差點要留下鼻血來，立刻將頭扭向了外邊。柳寧聽到聲音睜開眼正看到張淩夾著火炭看著門外的場景，不解道：“這拿著火炭發呆又是作甚？”
“我好像走錯路了。”張淩慌不擇言，耳畔熱得都不敢扭頭，聽到後方柳寧傳來的輕笑聲，他又補充道，“好像應該往後走。”
說完，他低著頭轉身朝著柳寧走過來。
彼時柳寧聽到他的話更覺好笑了，見他滿臉通紅打趣道：“這怎的連我都找不到了？燒火燒暈了不成，瞧這臉比猴子屁股更紅了。”
“猴子屁股能有多紅？”
“反正沒你紅。”
說笑間讓張淩的臉更紅了，張淩在煎熬中好不容易將火炭放進了水裏，隨後整個人猶如脫力了一般軟地坐了下來，這來自柳寧的誘惑實在有些痛苦，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麽承受的。
洗澡完後，柳寧和張淩出門去秦月娘處吃飯，飯後秦月娘在晾曬，柳寧過去搭了把手，順便娘倆說話。
“今次寒食，阿爹和阿哥卻還在外鄉奔走，我實在對不住他們。”
秦月娘聽了好笑道：“何來對不住？你一姑娘家操持了這個家這般久，他們早等著這一天，只是你叫小長樂這麽多天見不到自己親爹，委實壞了些，你多陪陪她玩。桂花這幾日精神不濟，雖然有姚姐陪著，可小長樂似乎還是悶了。”
柳寧點頭道：“我自然知道的，只是有一事還要告訴阿娘。”
每次柳寧這麽正兒八經說話的時候，秦月娘都覺得沒甚好事，因而這一次也是如同往常一般，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道：“甚事？”
柳寧瞧著秦月娘這模樣，生氣道：“你閨女有多不正經，叫你如此提心吊膽的？”
話落，秦月娘還沒來得及回話，張淩在一旁聽著笑出聲來：“原來柳寧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正經，阿娘，這就是你說的自知之明嗎？”
秦月娘也被逗笑了：“可不是，正是這意思。”
瞧著兩人樂呵，自己又是被樂呵的對象，柳寧不高興了，摸了摸鼻子認真道：“店裏缺了供應布行，故我要親去開河府幾天，這幾日不在家裏，還要阿娘好生照看。”
秦月娘和張淩還笑著，聽到柳寧的話立刻就止聲了：“甚，我是聽錯了？”
柳寧知道秦月娘最忌諱她往外跑，可生意要做大這總是免不了的，點頭道：“阿娘，你沒聽錯。”
話音剛落，張淩就開始叫喚了：“柳寧，那我可怎麽辦？我不要一個人在家裏，我要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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