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喜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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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淩見到是慶俞，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卻疑惑地垂下頭來，他實則看到的並非是慶俞，而是一個匆匆走過的女子，記憶裏似乎沒見過她，但是見著卻感覺分外親密的熟悉，故而有些苦惱的低下頭來。
且說這會兒慶俞匆匆忙忙找到柳寧，原是柳家派了人來給柳寧傳信。
“柳姐姐，柳大哥托人傳口信來，說是桂花嫂子，要生了。”
“真的？”
這個可是天大的喜事，雖說仔細算算還未到預產，卻也已經足月，想來定是個大胖小子或者閨女，柳寧一高興，連忙辭別了沈伯拉著張淩就是飛快往家裏趕去。
一路上，張淩也高興地手舞足蹈，說話都是停不下來：“柳寧，生了是不是說嫂子肚子裏的娃娃要出來了？”
“正是，以後你可又升了輩分做了姑丈的人了，做事更要穩重些知道嗎？”
張淩自然不知道，只聽到說：“我真的做姑丈了？”
“真的。”
張淩一高興連忙想要蹦跳起來，多虧被柳寧及時制止，不然還真得從馬上摔下來。
兩人火急火燎趕到家裏的時候，柳承和柳慶柳福等人都焦急地等在廳裏，只有秦月娘在裏屋幫手。這會兒柳寧剛一趕到就聽到“哇”的一聲嬰兒啼哭，眾人喜極而泣，見到嬰兒被抱出來，柳慶哆嗦著卻遲遲不敢抱上去。
柳寧打趣道：“阿哥，恭喜你可是當爹了。”
柳慶憨笑地撓了撓頭說：“同喜同喜，你也做姑姑了。”
幾人樂得合不攏嘴，尤其是當了爺爺的柳承，立刻準備一應糕點紅蛋挨家挨戶地送過去，末了還對柳慶說：“還得派個人去蘆芝鄉通知你岳丈他們。”
聽到桂花娘家，柳慶的笑臉一時僵住了，笑不起來卻也不想拉著臉，柳寧見狀立刻緩和道：“阿哥，爹說的對，是得通知人去告訴嫂子一家人的。再不和睦，他們終歸是嫂子娘家人，這種時候自然是得告訴他們的，不然就是我們柳家的不是。更何況，當年嫂子雖然是撇清了關系嫁給你的，可又怎會不想自己爹娘和兄弟姐妹，你便托人去說一聲，若是他們家來看望也是應該的，若不來看，也別告訴嫂子我們有去通知就是了。”
柳慶被柳寧這麽一勸，只能點了點頭說：“罷了，我現在就讓長根和大生幫著去分蛋，然後叫王伯回家的時候幫我遞個消息。”
只是誰料到這一去就去了許久，過了晚飯時間又一個時辰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耷拉著臉，一進門就說：“今天真是晦氣，還得用艾葉洗洗才是。”
秦月娘聽了立刻連呸了三聲說：“你媳婦還在裏頭生養，你娃子才出生沒過一天，你就一臉晦氣相地，倒是尋晦氣給她們娘倆那？”
柳慶連忙解釋：“我自然不是那意思，正是不想叫她們沾了晦氣，我才說得用艾葉洗洗。你們猜我遇著什麽了？”
幾人一臉茫然，反而是張淩跟聽鬼故事似地：“無頭怪？”
柳寧聞言立刻給了他一個暴栗：“何處學來的這些鬼神怪力？”
張淩委屈地說：“林哥哥說與我聽的。”
“好他個林蕭。”柳寧暗自記住了林蕭，想著這幾日休沐完定要和他說說話才好，這會兒卻是看向柳慶：“阿哥，別慢關子了，菜都涼了，快說罷。”
柳慶道：“老趙家的，沒了。”
“沒了？”
幾人皆是一驚，分外不解：“好端端地，怎就沒了？”
柳慶又如何知曉，只是去找長根的時候路過趙家，圍了一群人還哭天搶地的，他才擠過去看：“應是病死的，已經病了好一陣了，自那會兒鎮上挨了棍子開始，就斷斷續續地沒好過。”
秦月娘一聽，悲從中來道：“年紀輕輕地就這麽沒了，也實在作孽，想她媳婦兒也年紀輕輕的，趙大娘脾氣也不甚好，這會子定是要出氣在媳婦身上了。”
柳慶又說：“可也奇怪，趙大娘本想打她媳婦出氣，誰想大夫診斷出桂花已經有孕三個月了，趙大娘怎敢再動手，只說蒼天可憐，還給她老趙家留了個苗。”
柳寧在一旁聽著，平時話多的她此刻卻默不作聲，想來是覺得要顯懷了，縱使趙大娘看不出端倪來，若是叫趙大生知道，杜鵑也沒法活了。只是柳寧不會去擅自揣測這病死是天災還是人意，有多少事情是分不清對與錯的呢？
說來說去無非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罷了！
當晚，柳寧正要吹了蠟燭睡覺，張淩卻一直坐在床頭不肯睡，滿腦子都是想著那小不點似的娃娃，
“還不睡？”
“柳寧，你說那個娃娃怎麽那麽小，那手比我的手指還小。”
“……”
“柳寧，那樣一個娃娃怎麽會在人的肚子裏呢，是被誰給塞進去的，不是會很痛苦嗎？”
“……”
“柳寧，我們也是這麽來的嗎？”
“是了，就是這麽來的，快睡罷，明天又要忙。”
雖然不是柳寧生娃，可是桂花初當人母，又沒個親娘或者姊妹照拂，有些事婆媳間終歸有膈應，所以還是得柳寧照看，再想到柳寧前生雖然沒生過娃，可是卻有一表姐，照顧她帶過一段時間孩子，因而也有些經驗，這些經驗卻比這裏的老方子以及傳下來的要靠譜科學許多。
既然是親侄女，總得親自看著才安心，還不知道她這輩子能不能有個孩子呢？
張淩見柳寧打盹犯困，識相地不再去打擾她，自己則是打開了最上面的抽屜取出了畫卷，然後在燈光下挑燈夜讀。
柳寧稍微瞇了一會兒，轉過身來發現床榻邊空空頓時一個機靈醒了，這才看到張淩竟然還在燈下看著之前那個寶貝似地畫卷，打了個哈欠問：“怎地還在看？明天再看也不遲。”
張淩苦惱地搖頭說：“我看了那麽久，怎地就是看不懂呢？”
他看得是有些久了，就連柳寧都從起初地以為他三日紅變成了如今對他的刮目相看：“你到底在看甚，拿與我看看，我教你不就是了。”
張淩覺得有理就要拿給柳寧看，可隨後又一拍腦袋說：“不行的，阿爹說不能給你看。”
柳寧也不再堅持了道：“明日張阿爹過來，那你問問他罷，都是阿爹，總是無礙了罷？”
“對哦，柳寧你真聰明。”
說完，張淩興沖沖地將畫卷鎖進了抽屜翻身就是上了塌，然後很是自然地在柳寧的臉上吧唧吧唧地親了好幾口，才心滿意足地睡了下去，只留下一臉嫌棄的柳寧默默拿著張淩的衣袖擦去了自己臉上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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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姐，柳大哥托人傳口信來，說是桂花嫂子，要生了。”
“真的？”
這個可是天大的喜事，雖說仔細算算還未到預產，卻也已經足月，想來定是個大胖小子或者閨女，柳寧一高興，連忙辭別了沈伯拉著張淩就是飛快往家裏趕去。
一路上，張淩也高興地手舞足蹈，說話都是停不下來：“柳寧，生了是不是說嫂子肚子裏的娃娃要出來了？”
“正是，以後你可又升了輩分做了姑丈的人了，做事更要穩重些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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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淩一高興連忙想要蹦跳起來，多虧被柳寧及時制止，不然還真得從馬上摔下來。
兩人火急火燎趕到家裏的時候，柳承和柳慶柳福等人都焦急地等在廳裏，只有秦月娘在裏屋幫手。這會兒柳寧剛一趕到就聽到“哇”的一聲嬰兒啼哭，眾人喜極而泣，見到嬰兒被抱出來，柳慶哆嗦著卻遲遲不敢抱上去。
柳寧打趣道：“阿哥，恭喜你可是當爹了。”
柳慶憨笑地撓了撓頭說：“同喜同喜，你也做姑姑了。”
幾人樂得合不攏嘴，尤其是當了爺爺的柳承，立刻準備一應糕點紅蛋挨家挨戶地送過去，末了還對柳慶說：“還得派個人去蘆芝鄉通知你岳丈他們。”
聽到桂花娘家，柳慶的笑臉一時僵住了，笑不起來卻也不想拉著臉，柳寧見狀立刻緩和道：“阿哥，爹說的對，是得通知人去告訴嫂子一家人的。再不和睦，他們終歸是嫂子娘家人，這種時候自然是得告訴他們的，不然就是我們柳家的不是。更何況，當年嫂子雖然是撇清了關系嫁給你的，可又怎會不想自己爹娘和兄弟姐妹，你便托人去說一聲，若是他們家來看望也是應該的，若不來看，也別告訴嫂子我們有去通知就是了。”
柳慶被柳寧這麽一勸，只能點了點頭說：“罷了，我現在就讓長根和大生幫著去分蛋，然後叫王伯回家的時候幫我遞個消息。”
只是誰料到這一去就去了許久，過了晚飯時間又一個時辰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耷拉著臉，一進門就說：“今天真是晦氣，還得用艾葉洗洗才是。”
秦月娘聽了立刻連呸了三聲說：“你媳婦還在裏頭生養，你娃子才出生沒過一天，你就一臉晦氣相地，倒是尋晦氣給她們娘倆那？”
柳慶連忙解釋：“我自然不是那意思，正是不想叫她們沾了晦氣，我才說得用艾葉洗洗。你們猜我遇著什麽了？”
幾人一臉茫然，反而是張淩跟聽鬼故事似地：“無頭怪？”
柳寧聞言立刻給了他一個暴栗：“何處學來的這些鬼神怪力？”
張淩委屈地說：“林哥哥說與我聽的。”
“好他個林蕭。”柳寧暗自記住了林蕭，想著這幾日休沐完定要和他說說話才好，這會兒卻是看向柳慶：“阿哥，別慢關子了，菜都涼了，快說罷。”
柳慶道：“老趙家的，沒了。”
“沒了？”
幾人皆是一驚，分外不解：“好端端地，怎就沒了？”
柳慶又如何知曉，只是去找長根的時候路過趙家，圍了一群人還哭天搶地的，他才擠過去看：“應是病死的，已經病了好一陣了，自那會兒鎮上挨了棍子開始，就斷斷續續地沒好過。”
秦月娘一聽，悲從中來道：“年紀輕輕地就這麽沒了，也實在作孽，想她媳婦兒也年紀輕輕的，趙大娘脾氣也不甚好，這會子定是要出氣在媳婦身上了。”
柳慶又說：“可也奇怪，趙大娘本想打她媳婦出氣，誰想大夫診斷出桂花已經有孕三個月了，趙大娘怎敢再動手，只說蒼天可憐，還給她老趙家留了個苗。”
柳寧在一旁聽著，平時話多的她此刻卻默不作聲，想來是覺得要顯懷了，縱使趙大娘看不出端倪來，若是叫趙大生知道，杜鵑也沒法活了。只是柳寧不會去擅自揣測這病死是天災還是人意，有多少事情是分不清對與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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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柳寧正要吹了蠟燭睡覺，張淩卻一直坐在床頭不肯睡，滿腦子都是想著那小不點似的娃娃，
“還不睡？”
“柳寧，你說那個娃娃怎麽那麽小，那手比我的手指還小。”
“……”
“柳寧，那樣一個娃娃怎麽會在人的肚子裏呢，是被誰給塞進去的，不是會很痛苦嗎？”
“……”
“柳寧，我們也是這麽來的嗎？”
“是了，就是這麽來的，快睡罷，明天又要忙。”
雖然不是柳寧生娃，可是桂花初當人母，又沒個親娘或者姊妹照拂，有些事婆媳間終歸有膈應，所以還是得柳寧照看，再想到柳寧前生雖然沒生過娃，可是卻有一表姐，照顧她帶過一段時間孩子，因而也有些經驗，這些經驗卻比這裏的老方子以及傳下來的要靠譜科學許多。
既然是親侄女，總得親自看著才安心，還不知道她這輩子能不能有個孩子呢？
張淩見柳寧打盹犯困，識相地不再去打擾她，自己則是打開了最上面的抽屜取出了畫卷，然後在燈光下挑燈夜讀。
柳寧稍微瞇了一會兒，轉過身來發現床榻邊空空頓時一個機靈醒了，這才看到張淩竟然還在燈下看著之前那個寶貝似地畫卷，打了個哈欠問：“怎地還在看？明天再看也不遲。”
張淩苦惱地搖頭說：“我看了那麽久，怎地就是看不懂呢？”
他看得是有些久了，就連柳寧都從起初地以為他三日紅變成了如今對他的刮目相看：“你到底在看甚，拿與我看看，我教你不就是了。”
張淩覺得有理就要拿給柳寧看，可隨後又一拍腦袋說：“不行的，阿爹說不能給你看。”
柳寧也不再堅持了道：“明日張阿爹過來，那你問問他罷，都是阿爹，總是無礙了罷？”
“對哦，柳寧你真聰明。”
說完，張淩興沖沖地將畫卷鎖進了抽屜翻身就是上了塌，然後很是自然地在柳寧的臉上吧唧吧唧地親了好幾口，才心滿意足地睡了下去，只留下一臉嫌棄的柳寧默默拿著張淩的衣袖擦去了自己臉上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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