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六章開始改動的地方會比較多,所以明天再發後面的。 (6)

關燈
統統裹到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打橫抱起,飛速向前掠去。

“佐助君……”少女在少年懷中嚶嚀一聲。

“小櫻,你再忍一忍……”佐助抱緊了懷中女子,“我記得前面有一個獵人廢棄的木屋……到了那裏……我再想辦法給你取暖……”

“恩……”少女輕聲應道。

“沒有了?!”從記憶中蘇醒過來的春野夫婦意猶未盡地說道。

宇智波佐助的瞳孔已經恢覆了正常:“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不能看。”

春野兆還沒來得及發火,佐助又對著他強調道:“尤其是你。”

“什麽話!!!”春野兆好不容易對這個小子有了幾分好感,這下子又全都搬了回來,“她是我女兒!!!我有什麽是不能看的----------”

“那之後。”佐助驟然打斷他的話,“那之後,小櫻成了我的妻子。”

春野兆揮舞的拳頭停在半空:“吶、吶尼?!”

宇智波佐助看著他,冷冷道:“所以,就算你是她的父親,那也是你不能看的……因為那是屬於我和她兩個人的事。”他說著把一臉懵懂的君彥抱在懷中摟緊,“當然,後來還多了君彥……我不確定是不是那一次有了君彥,但是他的的確確是我和小櫻的孩子。”

“不確定?!……”春野兆擰著眉頭,“這麽說,你們還不止一次------------”

“那又怎樣?!”佐助直視他的目光,“我說過了,她是我的妻子。”

“放屁!”春野兆怒道,“你說她是你的妻子,可是我和她媽媽都不知道這門婚事!還有吶!六年!這孩子生下來整整六年,都是你一個人在帶,你甚至不讓別人知道小櫻是他媽媽,甚至小櫻自己的記憶都被你封住了……”

“你錯了。”佐助打斷他的話,“她的記憶,並不是被我的寫輪眼封住的……那是……她自己的選擇……”

“原本,以木子的‘天師續命’之術,是可以治好她的傷的,可是那時候,小櫻懷孕了……”

“是懷的君彥嗎?”春野芽吹忍不住問道。

“……是的。”佐助道,“剛開始,我和小櫻都很開心,那畢竟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可是木子卻告訴我們,小櫻不能要這個孩子……”

“為什麽?!”春野夫婦異口同聲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生活

君彥也仰著小腦袋看著自己的爸爸。

“‘天師續命’之術,只能救一個人。如果小櫻要生下孩子,她就不能活,所以當時我準備放棄這個孩子。”佐助輕撫孩子的臉蛋,將額頭抵上君彥的寬額頭,聲音微微地哽咽,“君彥……所以爸爸一直告訴你……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因為……爸爸曾經想要放棄你……可是媽媽沒有……她一直堅持要把你生下來……最後……她成功了……”

“爸爸……”君彥環抱住佐助的脖子,小聲道,“我知道爸爸很愛我的……嗚嗚嗚……爸爸對誰都兇兇的……只對君彥笑……”

佐助將君彥摟在懷裏,低下頭對著孩子說道:“君彥,爸爸今天可以不讓你知道這件事,但是你已經過了六歲生日了,已經是一個小男子漢了,今天爸爸要告訴外公外婆媽媽為爸爸和你做的事,你一定要認真聽,知道嗎?媽媽為我們父子兩付出了很多,現在,她把我們忘了,所以接下來我們要一直照顧她,君彥會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照顧媽媽的,對不對?”

他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只有在與心愛的人或是自己的親人相關的時候,他不知不覺說了這樣多的話,多的甚至都不像是他宇智波佐助。

然而,這樣的宇智波佐助,卻前所未有地溫柔,讓坐在他對面的春野兆和春野芽吹都不知不覺的被感染了。

但是,宇智波佐助原本就應該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啊。

幼時的他無憂無慮,如果沒有七歲那一年的家族變故,他會像一個正常的木葉孩子一樣長大,成為一個溫柔強大的男子。

是親情讓他失去了原本的溫柔。

而十餘年之後,久違的親情又讓他找回了闊別經年的溫柔。

千手柱間曾說“宇智波一族力量的來源,即為愛。宇智波一族對於愛有著特別敏銳的洞察力。

擁有了愛,宇智波就擁有了全部。

一如如今的宇智波佐助。

隱瞞了六年的秘密,而今總算可以說出,眼前的夫婦兩雖然沒見過幾次面,但好歹是“她”的父母,算起來,也算是自己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君彥懂事地摟著佐助的脖子,糯糯地應道:“爸爸你放心,君彥乖乖地,會認真聽,還會跟爸爸一起照顧媽媽。”

佐助輕輕拍著兒子的背,直視春野夫婦,再次開口:“我和木子商量後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可是小櫻堅決不同意,甚至以死相逼,木子沒有辦法,就對小櫻使用了羽田一族的另一個禁術,用小櫻六年的記憶來換取他們母子平安。這種術有一半失敗的風險,不過最後,我們算是成功了。”

“可是小櫻現在還是什麽都不記得啊。”春野芽吹皺著眉。

“我們並沒有完全成功。在那六年裏,小櫻不能夠想起跟我在一起的所有事,否則等於說前功盡棄。”他說著拿出一對苦無,“這是我和她定情的苦無,上面刻著我和她的名字,木子在刻有她的名字的苦無上施了術,只要小櫻嘗試去響起六年前的事,苦無上就會發光。”

“你的意思是……小櫻她自己想起來了……?所以‘前功盡棄’了?”春野兆高低眉問道。

“……算是吧。”佐助道,“現在她的情況就是,忘記了這七年的事,還會不斷地忘記我。”

“……”春野夫婦面面相覷。

“所以……”春野芽吹開口道,“現在需要我們做的是什麽?”

“你們相信我的話了?”宇智波佐助挑了挑眉。

春野芽吹笑道:“君彥這孩子長得這麽像小櫻,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了,而且以你宇智波的個性,會說這麽多話不可能是編出來的。”

“……”佐助對著春野芽吹點了點頭,轉而面向春野兆,“那你呢。”

“什麽‘你’啊~”春野兆翹著二郎腿看向窗外,“對長輩就是這麽不禮貌的嗎?”

“……”沈默半晌,佐助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那‘您’呢?”

“咳咳……”春野兆看著春野芽吹,一臉興奮地問道,“老婆啊,你知道要做人家女婿的人是該怎麽叫老丈人的嗎?”

說著把眼神斜睨向對面的年輕男人。

“…………………………”宇智波佐助頭上無數條黑線劃過。

“哎呀老婆看來人家沒有這個誠意啊~”春野兆把二郎腿換了個方向,“那我看還是算了吧~”

“………………………………”

長時間的僵持,就在春野芽吹忍不住想要打破沈默的時候,從對面傳來細若蚊吟的一聲:“……岳父。”

春野兆看著低著頭但是脖子根都已經紅了的宇智波佐助,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恩:這才像個女婿的樣子嘛~原諒你啦~哎呦君彥乖寶寶快過來讓外公抱抱~”

佐助松開了手:“那個……我想把小櫻接去和我一起住。”

“不行!”那邊廂弄孫為樂的老兩口異口同聲。

“……”沈默半晌,佐助妥協道,“那就讓我和君彥搬過來照顧小櫻。”

“成交!”

九月的微風吹醒了木葉的清晨。

這一天,木葉警衛隊副隊長犬冢牙受隊長宇智波佐助之托,暫時接任了隊長一職。

牙不得不承認,雖然宇智波佐助平時有些太過拽了,但是他的這個決定是非常明智的!

這一點,赤丸也非常讚同。

在交接的時候,心情大好的牙“多嘴”地問了佐助他“退位讓賢”的原因。

“沒什麽原因。”那個男人還是跟他記憶中一樣喜歡裝酷,“多花點時間跟家人一起罷了。”

“哦,是要照顧君彥啊~”牙點了點頭。

“恩,還有小櫻。”

“恩~還有小~……”牙頓住,跟赤丸對視了一眼後大吼道,“小櫻?!!!!”

“我聽到了什麽?!”如果牙沒記錯的話,這個紅頭發戴著眼鏡的女同事應該是叫做“漩渦香磷”來著。

香磷扶了扶眼鏡,面色猙獰:“佐助!你說春野櫻那丫頭是你家人?!”

赤丸“嗷嗚”叫了一聲,在它的映像中,這個女人應該是在兩年前就嫁給了一灘水才對。

“有什麽不對嗎。”佐助冷冷道,“她是君彥的母親。”

“吶、吶尼?!!!!”“汪!!!汪汪汪汪!!!!”

就這樣,一天之內,木葉十二忍以及鷹小隊成員以及木葉所有的狗都得知了這一驚天大新聞。

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地表示對於消息以這樣迅速的傳播方式在木葉擴散開來表示很滿意。

這樣一來……不需要他和春野夫婦提醒,每一天醒來後,春野櫻都會在第一時間接受到“我是一個叫宇智波佐助的人的孩子他媽”這個信息。

思慮片刻,佐助認為“我是一個叫宇智波佐助的人的孩子他媽”這個稱號實在太長,他需要把它壓縮一下。

“是宇智波隊長啊。”賣番茄的小販的攤位是佐助每天買菜的必經之地。

佐助遲疑了片刻,準備直接從攤位前走過去。

“咦?宇智波隊長今天不買番茄?”小販有些意外。

“…恩。”佐助漫不經心道,“我太太她現在喜歡吃酸的。”

“唉?宇智波隊長你有太太了啊”“是什麽時候的事啊,恭喜恭喜啊”“我們知道你太太嗎?不認識的話可要帶來看一看丫”……

菜場的人一整天賣菜無聊地很,一有八卦的機會立馬都圍了上來。

“……”佐助吊夠了胃口,才緩緩開口道,“恩,是春野櫻。”

“哦,就是火影大人的弟子呀!”“就是那個經常來我攤位上買納豆的粉頭發女孩子啊”“原來是小櫻呢~怪不得~聽說她好像喜歡宇智波隊長好久了”“是啊是啊”“那以後見到得叫宇智波太太了呀,呵呵”“對啊~對啊~”

看著眼前七嘴八舌討論著的人們,宇智波佐助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帶上一抹笑容。

宇智波太太嗎?

這個稱號就很不錯呢。

轉眼間,距離佐助暫辭警衛部部長一職已過去一個星期。

佐助帶著放學的君彥回到春野家的時候,春野芽吹已經開始動手在廚房裏大顯身手了,而春野兆和春野櫻正坐在沙發上看相冊。

“外公抱抱!”君彥脫了鞋子後就撲向了春野兆,現在在這個家裏,爸爸一如既往地有些威嚴,外婆有時候不讓自己吃這個吃那個,媽媽雖然很溫柔,但總感覺怪怪的,只有外公對君彥最好。

所謂的“對君彥好”,其實就是“君彥想吃什麽給什麽,想玩什麽玩什麽,外婆和爸爸在外公面前都不能對君彥指手畫腳”。

君彥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對外公展現出的過分的“熱情”,弄得爸爸和外婆很想對他“指手畫腳”。

“君彥肚子餓了嗎?”小櫻的註意力從相冊上轉移過來,看著被自己父親抱在懷裏的小不點,柔聲笑道,“要不要吃東西?我煮了紅豆丸子湯哦。”

“要!”孩子立馬從春野兆懷裏鉆向了春野櫻,“媽媽最好了!”

聽到“媽媽”兩個字,春野櫻微微一楞,抱著君彥的手也緩了一緩,春野兆迅速察覺到了女兒的不適應,隨即細聲寬慰道:“不習慣的話還是先不叫媽媽好了。”

春野櫻一面抱緊君彥,一面對著春野兆微笑道:“爸你說什麽呢,我只是失去了這七年的記憶,可是君彥的的確確是我的孩子呀。”

近十天之前,春野櫻回到木葉蘇醒過來後的第一個早晨,在春野夫婦和宇智波佐助的陪同下,帶著君彥去木葉醫院做了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是宇智波佐助堅持要去做的,他認為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讓失去了七年的記憶的春野櫻快速接受“這七年我已經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媽了”的事實了。更何況,親子鑒定的結果也能讓春野夫婦更直觀地接受君彥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外孫,順帶接受自己這個女婿。

還有一點更重要的是,春野櫻在這七年間,人際關系和生活環境並沒有什麽重大的變化,無非就是同屆的同學一個個都成家立業了。所以要讓她適應現在的生活並不難,只要能夠適應君彥的存在,接下來的事就只屬於宇智波佐助的個人私事了。

因為,春野櫻每天會不斷忘記的,只有“宇智波佐助”這個人罷了。

她並不會忘記蘇醒過來的每一個記憶點。

就好比現在這個從濕骨林回來後的她-----------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回到村子後先是去卡卡西老師家接回了君彥。

她清楚地記得到家之後父母告訴她自己失去了七年的記憶。

她記得第二天在父母的陪同下帶著孩子去做了親子鑒定。

她記得她去見了綱手,綱手大致告訴了她這七年發生了什麽。

她記得她去參加了同屆忍者一起辦的聚會,他們大多都已經成家,而她也很快接受並在逐漸適應這一切。

她記得雛田已經懷孕將近八個月了,鳴人還開玩笑說如果生的是女兒就嫁給君彥。

這一切,都是在一個人的陪同下完成的。

是他陪她回到的木葉。

是他帶她去卡卡西那裏接回了他們的孩子。

是他在她情緒失控的時候用寫輪眼將她昏迷。

是他帶著她和父母去做了親子鑒定。

是他和綱手一起補完了七年的故事。

是他和她一起參加的聚會,他們帶著君彥一起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鼓掌。

是因為君彥是他和她的孩子,鳴人才會那樣激動地想要和他們定下娃娃親。

可是這些她都不記得。

她不僅失去了七年前他們相知相許的一切,也一點點失去他們現在正擁有的記憶。

她心裏隱隱知道,自己也許是忘了誰,因為有很多記憶的片段是零碎的,需要有一個人把它串起來。

可是她始終想不起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家

宇智波佐助是一個做得比說的多的人。

從春野櫻第一次問他“你是誰”的時候,他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應該換一種方法讓她記起自己。

他很快發現,她會忘記自己的臉,會忘記自己的名字,會忘記跟自己相關的事,但是她沒有忘記“宇智波君彥”,以及,她時刻謹記著自己肚子裏有一個兩個月大的新生命。

宇智波佐助慶幸自己是君彥的父親。她不會忘記君彥,也就是說她會一直記得自己是君彥的媽媽這個事實,也就是說,她會時刻意識到“我是君彥爸爸的孩子他媽”這個事實。

因此,前段時間,當春野櫻問他“你是誰”的時候,他會回答“我是君彥的爸爸”。

後來,他覺得這個回答不夠直觀,於是,這幾天他的回答換成了“我是你的丈夫”。

春野櫻總是會在看見對著自己拼命點頭的父母以後,對著眼前男子微微一笑,然後欣然接受這個事實。

當然,就謀略來說,宇智波佐助想得到的遠遠不止這些。

從意識到她真的會不斷忘記自己伊始,他就去買來了一些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的“生活必需品”。

他買了一本厚厚的筆記本和幾支嶄新的筆,用來給她記每天的日記。

一個錄像機和一打嶄新的錄像帶,用來記錄他和他相處的時光。

還有即拍即得的照相機,用來定格他們在一起的瞬間。

其實,用他的寫輪眼可以更好地讓她想起一切。

可是考慮到她不足三個月的身孕,他還是決定不要讓她再承受幻術比較好。

他帶著君彥進屋子裏的時候,春野兆正指著相冊中的一張照片說道:“這是前天你們兩一起去給君彥挑生日蛋糕,宇智波那小子說欠君彥一個生日聚會,哈、哈哈……”

此時此刻,抱著君彥準備去廚房的冰箱取凍著的紅豆丸子湯的春野櫻,正好走過了脫了鞋還站在門口楞著不動的宇智波佐助身前。

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場景:在屬於他們的家裏,她抱著他們的孩子,微笑著經過他的身邊。

看到這樣的畫面,平素不茍言笑的他,也不由自主地唇角帶上了笑容。

“宇智波先生要一起嗎?”她在他面前停下,小心翼翼地問他。

因為她是先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宇智波太太”、他是“宇智波君彥”的父親,才知道他叫“宇智波佐助”的,她這幾天總是叫他“宇智波先生”。

宇智波佐助楞了楞,隨即直視她的眼睛:“好。”

她碧綠色的眼睛純粹得沒有任何雜質,她看著他的眼神也透明無暇,之前的二十四年,他從未見過她在自己面前有這樣的眼神。

紅豆丸子湯是昨天小櫻為君彥做的,君彥沒有吃完,所以剩了些在冰箱裏冰著。

小櫻將鍋子加熱倒上水,君彥不安分地想要去搭一手,女子無奈,俯身揉了揉孩子的頭發,溫聲道:“君彥乖,先去把手洗幹凈,丸子湯只能嘗個鮮,等會兒等外婆做好晚飯,你要記得去叫外公和爸爸來吃飯,知道嗎?”。

宇智波佐助眼眶一熱,他依稀記得,十幾年前,有一個黑發女子曾一臉溫柔地為自己燙傷的嘴角覆上藥膏,對自己說道:“快去把手洗幹凈吧,記得過一會兒叫爸爸和哥哥來吃晚飯哦。”

而距離自己不遠處,那個粉發女人正拿著勺子攪動著鍋子裏正在加熱的紅豆丸子湯,一旁的小宇智波正踮著腳尖垂涎三尺。

所謂輪回,不過如此。

血脈的連續,就是用如此平凡而又溫馨的方式維持下去的。或許只是母親一個柔柔的親吻,或許只是孩子一個童真的笑容。

他在小櫻和君彥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宇智波佐助,和他的母親。

媽媽,你在天上看到這一幕,會為我高興……嗎?

吃完晚飯之後,一家“五口”照例在電視機前一起看著頗為無聊的電視節目。

“小櫻吶,記得明天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胎像。”春野芽吹看向女兒,“前三個月要特別小心吶。”

小櫻還沒有答話,一旁的宇智波佐助已經及其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肩,同時對春野芽吹道:“我會陪她去的,請您放心。”他頓了頓,開口道,“比起這個,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說。”

“君彥,你進屋去做作業吧。”佐助扭頭對著被春野兆抱在懷裏的兒子說到,“待會兒我要來檢查。”

“哦……”小不點低垂著頭沮喪地走進臥室。

在場只剩成年人之後,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想,從今天起,每天我陪小櫻一起睡。”

“……”四周寂靜無聲。

“那個……”春野芽吹搓了搓手道,“雖然你和小櫻已經算是夫妻了……但是小櫻她……每天都會把你忘記啊……”說著看向自家女兒。

春野櫻微微一楞,似乎還在咀嚼“我陪小櫻一起睡”是什麽意思。

“正是因為她每天都會忘記我,我認為這是能夠讓她快速知道我是誰最好的方法。”宇智波佐助淡淡道。

春野櫻低下頭,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既而擡起頭看著身邊近在咫尺的男人。

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

可是同時,他也帶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是因為她曾經……很喜歡他嗎?

如果不是很喜歡他……自己……也不會嫁給他吧?

“我……我沒有意見。”春野櫻咬了咬唇,輕聲道。

春野兆和春野芽吹微微一楞,春野櫻已經道:“我覺得……宇智波先生說的很對……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快點把宇智波先生想起來……所以……”她擡頭,看向緊摟著自己肩膀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也正低頭看著自己。

她聽見那個男人沈靜如水地說道:“就這麽定了。”

於是,一連三天,春野櫻的房間都是以同樣的對話打開新的一天的旅程的。

“啊啊啊啊啊!!!你是誰啊啊啊啊啊!!!!!!!!”

“我是你丈夫。”

“啊啊啊啊啊!!!!什麽丈夫啊啊啊啊啊!!!!!!!!”

“……”

第四天,宇智波佐助忍無可忍地采用了新方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是誰-------------”

回答她的是一個瞬間擁她入懷的懷抱和一雙薄而冰冷,瞬間印上她雙唇的嘴唇。

“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麽?”松開兩對嘴唇間的羈絆之後,男人喘著氣,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

春野櫻大腦一片空白,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

“沒關系……”男人將額頭抵上她的寬額頭,低沈的嗓音摻雜著濃烈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

春野櫻每天早上醒來,幹的第一件事是打開日記本看前幾天的日記,然後記錄與佐助相關的新的一天的旅程。

之前三天每天的第一段話分別是“今天早上醒來,宇智波先生在我身邊,我起初很害怕,後來宇智波先生帶我看了從前的日記,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今天早上醒來基本跟昨天一樣……想想還真是搞笑呢……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還是這樣。”

“今天果然又和昨天前天是一樣的。對於我來說,面對宇智波先生的每一天都是新鮮的,可是對於宇智波先生而言……這一切都只是在枯燥地重覆著……他會不會覺得無聊呢?”

於是,第四天早上,應宇智波佐助要求去日記本記事的春野櫻寫下了這樣一段話:“今天早上醒來,宇智波先生依然在我身邊,他很想……,可是為了肚子裏的寶寶,他只是把我摟在懷裏很久。說實話,那時候我有些害怕,因為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她楞了楞,看見日記旁寫著“不要忘記去井野家店買一支勿忘我”。

從前的日記裏有記過,為了鼓勵她能夠盡量想起宇智波佐助,他和他約定,由她每天買一支勿忘我回家給他。買花的過程她是不會忘記的,會忘的只是他這個人,這樣長此以往,就算不翻閱日記,她也會記得“不能忘記某個人”這件事。

“宇智波先生……”春野櫻合上日記本對著靠著墻倚立的男人說道,“我出去買花了哦……”

宇智波佐助對著她輕輕點頭:“路上小心。”

她只是忘記了他,並沒有忘記木葉的每一條道路呢。

輕車熟路地來到井野家店面前,在她印象中,這是第十九天了。

“是小櫻吶。”山中夫人對著櫻發女子微笑道,“不對,現在應該是叫‘宇智波太太’了呢~你和佐助準備什麽時候補辦婚禮丫,我們家井野可盼著跟你們同一天辦呢。”

小櫻微笑道:“我想等我再多記起來一些事情……這樣太麻煩我爸爸媽媽和宇智波先生了。”

“哦……”山中夫人微微有些遺憾道,“那一定要加油吶。對了,如果你記不樁宇智波佐助’這五個字的話,可以用別的代號來稱呼他嘛,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哦。”說著選出一支“勿忘我”塞給小櫻:“吶,這是今天的花,請加油!”

小櫻接過花枝,對著女人微笑道:“謝謝,這是第十九支了呢。”

回到家後,小櫻習慣性地將花在花瓶中插好,對著廚房中忙碌的春野芽吹問道:“媽媽,君彥呢?”

“在裏面午睡呢,宇智波守著他。”

“恩,謝謝!”小櫻脫掉鞋子,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裏。六歲的小團子正趴在床上熟熟地睡著,而一旁的黑發男子一如既往地翻閱著記載忍術的書。

“剛才井野的媽媽給我提了個意見,說我可以給你起個代號,那我明天就不會忘了你了。”她踮著腳尖在他面前展顏笑道。

宇智波佐助合上書,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好啊,你準備給我起什麽代號?”

女子語笑嫣然:“當然是‘老公’啦,你不是說你是我的老公嗎?”

男子微微一楞,仿佛有些不好相信地看著她。

女子慌了慌神,上前一步,忐忑道:“……怎麽了……?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

“不。”佐助的嘴角揚起一個動人的弧度,“我很喜歡這個‘代號’,快記下來,小心明天忘了。”

“恩!”得到他同意的女子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我去記了哦~”

“好。”他微笑道。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家”的生活嗎?

也許吧……

之前幾天,他一直在遺憾她對他“宇智波先生”這個稱呼……現在,她也已經主動改掉了……

還有什麽……是不知足的呢……

宇智波佐助啊……這樣的生活,對於你來說,已是太過奢侈了,你不該再奢求什麽了。

有她,有君彥,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便足夠了。

縱使……她會不斷忘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看不見的裂痕

她還是忘記了那個“代號”。

第二天早上醒來,依舊是那一句“你是誰”。

這一次他回答的是“我是‘老公’”。

而她的反應也和前幾天都不一樣,碧綠色的查克拉凝聚在她的粉拳之上,她的目光也在一瞬間變冷。

雖然失去了七年的記憶,但是七年之前,她就已經是“新三忍”之一了,反應速度和對查克拉的控制能力都堪稱一流。

當然,雖然她很強,但宇智波佐助比她更強。

他迅速握住了她正在凝聚查克拉的手腕,微一使勁,她手中的查克拉便渙散開來,她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然而很快,她的另一只手也開始了行動。

宇智波佐助皺眉,索性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並迅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兩個人之間形成了一個頗為暧昧的姿勢。

他有意地擡起腹部,不讓那裏壓住她的小腹,低頭在她耳邊呢喃道:“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你說什麽?!”櫻發女子一個激靈。

“我說……”他吻上她的耳垂,“你這笨蛋……你有了我的孩子……”

“你放……”她盛怒,然而下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整個人已經被他從被窩裏拽了出來。

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扔給自己一本日記本後,一邊穿衣服一邊淡淡道:“這是之前十九天你寫的日記。”

“我憑什麽聽你的?”她緊緊捏著那本日記,俏臉發白。

宇智波佐助有些頭疼,他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更何況他已經解釋了太多次。

“小櫻。”他走上前,攬住她,“聽話,不要鬧……”

他話還沒有說完,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穿著印有團扇家徽的睡衣的君彥睡眼惺忪地走了進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軟聲道:“爸爸媽媽……你們說今天要給君彥補過生日的……”

小櫻看見孩子,立馬掙開了佐助的臂膀,走上前去捧著君彥的小腦袋柔聲道:“肚子餓了嗎?媽媽去給你煮早飯好不好?”

君彥紅著眼睛看著她:“嗚……我好像聽見……你們在吵架……對不對……”

春野櫻微微一楞,轉過身來看著那個長身而立的男人。

男人也在看著她。

“……”春野櫻皺了皺眉,開口道,“媽媽和……爸爸……在看日記……”

“真的嗎?”君彥眨了眨眼睛。

“當然……啦……”小櫻強笑道。

君彥瞬間鼓起一個包子臉,一把掙開小櫻的懷抱,跑過去抱住佐助的大腿:“爸爸!媽媽有沒有在騙我?!”

“沒有。”一家之主低著頭看著小不點。

君彥滿意地放開了自家老爹的大腿,打了個哈欠後搖搖晃晃睡眼惺忪地離開了房間。

“現在。”宇智波佐助走上前,把日記本再度塞到春野櫻手裏,“你可以開始看日記了吧?”

她陰沈著臉翻開日記本,匆匆掃了兩眼,再度合上了本子。

“你到底是什麽目的?”她看著他,冷冷地問道。

宇智波佐助皺眉。

“你的那雙眼睛,是寫輪眼吧。”她看著他,“寫輪眼可以拷貝所有動作,當然包括了我的筆跡。”她對著他晃了晃手中的日記本,“說吧,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宇智波佐助冷笑:“你也認得出我的眼睛是寫輪眼?那你怎麽認不出你兒子的眼睛是沒有開眼的寫輪眼?!”

春野櫻微微一楞。

君彥的眼睛……?!

“需要我把兒子叫進來讓你研究一番麽。“男人的眼中劃過一抹陰郁。

他從來又自信又自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以往的她,就算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是一個陌生人,也會平靜而又溫柔地接受他是她孩子的父親這一事實。

首先是他早已在她腦海中鋪墊了“我已經是□□,我已經有孩子了,當然得有孩子他爹”這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