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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開始改動的地方會比較多,所以明天再發後面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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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們在這兒……”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卡卡西打斷她的話。

“因為……”女孩撩起額前劉海,一道傷痕出現在兩個男人的面前,傷痕之下,隱約可以辨認出,那是三個淡淡的勾玉印記。

寫輪眼的標記。

這樣的印記,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再熟悉也不過——畢竟,他們兩個人是當時活著的唯二擁有或是擁有過寫輪眼的人了。

“因為這三個勾玉,在我接近這裏的時候,會有灼燒的痛感。”木子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佐助哥哥,你先走吧——”

“她到底是誰?”卡卡西突然發話,卻是面向宇智波佐助,“可以信任嗎?”

佐助凝視著眼前的女子半晌,隨即,把目光停在了少女被劉海擋住的額頭上。

“他們為什麽要劃掉你的勾玉?”佐助開口。

木子身子一顫,緩緩道:“因為……他們恨我這樣的身份……他們恨我身上有宇智波的血統——”

“!!!”銀發男人的死魚眼驟然睜開。

“——可是,他們又需要我因為宇智波和羽田相結合而孕育出的特殊體質。所以,他們劃掉了我作為宇智波一族的印記……”木子閉上眼,“……佐助哥哥……這九年來,我都是作為羽田一族的族人而生存著的。”

“可是就外貌而言,除了你額頭上這個印記,沒有人可以看出你不是羽田一族的人。”卡卡西淡淡道。

“不,她不是。”

說話的是黑發的少年。

“她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脈,從前是,現在也是。”

先是微微的驚愕,隨即,便是無法抑制的感動,少女忍不住眼淚溢滿了眼眶:“佐助哥哥……”

謝謝你……能夠依然相信我……

然而,黑發少年卻暗暗在手心凝聚著查克拉,以堤防眼前的少女突然發難。

——經歷過這麽多事,宇智波一族滅族,九年沒有相見,即使是曾經親密無間的童年玩伴,他也不可能就這麽相信了她。

為今之計,只有先裝作相信她,才能試出她真正的底細。

雖然木子再三表示要二人盡快離開的意向,佐助也表示自己依然信任木子,但是,三個人還在田之國的客棧裏僵持著。

“我不能走。”宇智波佐助對著木子正色道,“我的目的就是讓羽田一郎帶著你們羽田一族的人來。”說著沈聲道,“來的越多越好。”

“你瘋了。”木子上前一步,“哥哥他們這幾年一直在註意著你和鼬哥哥的動態——他們根據你們的瞳術的能力,已經制定出克制你們的方案了!”

“我知道。”他冷冷道,“他們未必能傷我分毫。”

“可是——”木子還要說話,卻是卡卡西又開了口。

“我覺得。”卡卡西瞇著眼睛道,“也許事情沒有佐助你想的那麽覆雜呢——這位木子姑娘不也是羽田一族的人麽?據綱手大人的意思,羽田一族學會了那種秘術的人肯定不多,說不定只有一個,只要木子姑娘認識那個人,帶我們去找他不就可以了。”

“秘術?”木子楞了楞,“什麽秘術——?”

“啊~”卡卡西抹了抹下巴,懶懶地說道,“聽說是一種可以醫治世界上所有疑難雜癥的術,我們有一個同伴,好像只有這種術可以救治。”

“可以醫治世界上所有……疑難雜癥……?”木子喃喃道,“難道是羽田一族的‘天師續命’之術——?”

“天師續命?”

卡卡西和佐助對視了一眼。

“那孩子就是那個人啊……”蛞蝓仙人柔柔地嘆道。

“是的。”宇智波佐助低著頭,輕撫眼前沈睡的女子的臉頰,一邊回答仙人的疑問,“當時,木子告訴我和卡卡西,‘天師續命’之術是羽田一族的異術,但是百年來從來沒有人學會過,時間一長,族人也都不相信這種術真的存在了。”

“木子是我大伯和一個羽田一族的女人所生的,之前羽田一族已經消失很久了,所以那個女人雖然有著羽田一族的特征,但是金發紫瞳的人也並不只有羽田一族會有,所以木子的媽媽還是嫁給了我大伯,生下了木子。”

“我們家是宇智波一族最正統的血脈,依照族規,我們這一脈的長子理應和同樣擁有宇智波血統的女人結婚,這樣才能生出血統足夠純正,寫輪眼開眼可能性大、寫輪眼的能力也足夠強大的孩子。”

“我的大伯本來應該繼任為族長,可是他沒有娶本族的女人,所以,最後由我父親來出任族長。”

“所以她應該算是你的堂妹?”帶佐助過來的呆萌小蛞蝓插嘴道。

佐助沈默一陣,方才回答道:“不錯,宇智波一族滅族之後,她可以算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恕我冒昧——”另一只蛞蝓軟黏黏地爬了過來,“宇智波一族滅族的時候,木子小姐不在嗎?”

“……”宇智波佐助垂下眼瞼,“在那之前的半年,她和她的父母被趕出了宇智波一族。”

“為什麽?”小蛞蝓表示很驚訝。

“我的父親宇智波富岳,是當時宇智波一族的領導者。但是,族內並不是每一個人都信服他的領導。族內分為親木葉一派、親宇智波一派和中間派。我父親……那時候其實已經開始策劃政變,他需要更多的族人給予支持。然而,中間派並不完全相信他有足夠的能力和魄力,同時,他們也擔心父親會在計劃實行到一半的時候向親木葉派倒去。”

“就是那個時候,木子的母親羽田一族族人的身份暴露了,這時就連族中相信父親的一群人都開始動搖。我大伯為了不讓父親為難,帶著妻女離開了木葉。我父親帶人追去,帶去的族人與羽田一族的幸存者相遇,羽田一族的力量正好克制寫輪眼,而當時跟去的族人並非精英,為了掩護我父親和其它族人,木子的父母都戰死了。”

“你大伯也就算了,木子的母親可是羽田一族的人吶,她都不幫自己的族人嗎?”小蛞蝓疑惑道。

佐助的目光突然變得非常溫柔,他凝視著沈睡的女子半晌,方才緩緩道:“最初,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後來……有人告訴我,這其實很簡單,因為木子的母親深愛我的大伯和木子,大伯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而木子對羽田更是沒有任何感情,在當時的情況下,她作為一個女人,選擇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那木子呢?”小蛞蝓問道,“她可沒有被羽田一族的人殺死啊。”

“……”佐助再次陷入了沈默,半晌,他才緩緩道,“是,可是我的父親也沒有救她。”

“為什麽?”小蛞蝓吐著泡泡。

佐助長籲一口氣,方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也許我父親那時候帶人追出去,就是為了殺他們的,畢竟只有這樣,他才能重新獲得族人的信任。我大伯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選擇為我父親而死的。”

“所以,他並沒有選擇救木子,而是眼睜睜看著羽田一族的人把她帶走了。”

長時間的寂靜。

小蛞蝓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很想感慨一句:宇智波一族的男人果然名不虛傳,夠冷血。

“我父親一直在為這件事自責。”佐助再次開口,“忍界大戰的時候,我曾經遇到過我的哥哥鼬,他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並告訴我——父親曾經囑托他,若父親身死,一定要找到木子,如果她還願意回到宇智波一族,就決不能阻攔她——畢竟她還姓宇智波。”

“可是後來,我的父親……也被哥哥殺死了……父親也就沒有再囑托哥哥這些,因為那時候,宇智波已經沒有一族了。”

那些曾經是刻骨的疼痛,卻在歲月的消磨之下,逐漸沈澱為回憶。

而宇智波佐助知道,提及這些往事之時,他的心依然猶若刀剜。

曾經,他以為自己一生都無法走出這種切膚之痛的陰影。

然而,有一個人,卻握緊他的手,告訴他,如果走不出往事的枷鎖,就無法面向嶄新的未來,同樣的,如果無法放下一族的仇恨,也就無法實現一族的覆興。

宇智波一族於傳言中,是被“滅族”了。

可是,宇智波佐助還活著。

只要有一個人還活著,這個曾經輝煌繁榮的一族,就有覆興的希望。

更何況,一直以來,他也是以“覆興一族”作為己任的。

雖然只有同時宇智波血脈的人相結合,才能孕育出最純正的宇智波血統。

可是……

宇智波佐助下意識地將小櫻從平躺的姿勢變為摟在自己懷中,並自然地將溫厚的大手覆在女子還很平坦的小腹上。

她已經為自己誕下了一只小宇智波了,而且……未來還會有很多只……

那是他和她的孩子……每一個都可以像君彥那樣,有活力,有天賦,聰明伶俐。

宇智波佐助覺得,君彥對於火遁術的領悟能力並不比自己幼年時要弱,而從外表上看,君彥也完完全全是一個小宇智波。

就算……這個還在媽媽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之後,是一個小春野櫻……那又怎樣呢……

那依然是他和她的孩子,依然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脈。

而且……

宇智波佐助的唇角不自覺地帶上一縷淺淺的笑容。

而且,如果他們的孩子能夠像她,那不也很好嗎?

他的心裏,竟然有一種小小的希冀,希望她為她生一個女孩兒,女孩可以不用繼承宇智波家的特點,可以像她一樣,擁有淺櫻色的頭發,碧綠的眼眸,白皙的肌膚,寬寬的額頭……甚至那暴脾氣和花癡都可以和她一樣。

“小櫻……”他這樣想著,摟緊懷中的女子,全然忘記了還有很多只蛞蝓正在圍觀他,只是自顧自地喃喃,“我一定會找到方法……讓你能夠正常地蘇醒過來……相信我……”

“我絕對不允許……你再承受那樣的痛苦……或是忘了我。”

“我、絕、對、不、會、允、許!”

他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

然而,他卻如此詳盡地告訴蛞蝓仙人一切的來龍去脈。

一切只因為——他需要眼前的蛞蝓仙人告訴他,怎樣才能救她。

他要的不只是她能夠醒過來,還要她完完整整地醒過來,不再是那個遺忘了六年記憶的春野櫻,更不是會永遠忘了他或是經受一點傷害就會死去的春野櫻。

他——絕對不允許那樣的情況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火焰

四周的樹木飛速地後退,木子看著眼前一言不發急速向前的黑發男子,又往後看了看緊跟在自己身後的銀發男人。

——順便說一句,這個銀色頭發的大叔雖然年紀好像挺大了,雖然面罩遮著半邊臉……可是看起來很帥的樣子呢……

“佐、佐助哥哥……”木子猶豫半晌,終是開口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裏?……”

“木葉。”宇智波佐助頭也不回。

“可是……”木子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到底要用‘天師續命’做什麽……”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佐助打斷她的話,冷聲道。

木子微一猶豫,還是選擇繼續跟了上去。

女孩微微凝滯的腳步清楚地落在了卡卡西的嚴重,他輕輕皺了皺眉,一言不發地繼續跟上。

佐助這小子,還是不相信這女孩嗎?

也是,以他的性格,就算是唯一的親人,也不會多出多少信任的吧……

三個人疾馳在田之國的樹林之中,就在即將飛出樹林的一剎那,無數細線天羅地網一般向三人發射而來!

“哼,終於等不及了嗎。”佐助頗帶幾分嘲笑意味地璇出左腿,橫掃了密密麻麻的細線。

“雕蟲小技。”

這種程度的術,根本連寫輪眼都不值得他開啟——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然而,就在他收腿的一剎那,整個身子卻一僵!

緊接著,便是原本清晰的視線在一瞬間開始變得模糊。

“佐助哥哥!”木子距離他最近,見狀疾奔而來,“不能看那些線——這是羽田一族專門克制寫輪眼的術!只要看見線上的光,你的寫輪眼就會短暫失明!”

“卡卡西老師,拜托你替我們擋一陣!”女孩疾奔至佐助身前,雙手凝聚起淡紫色的查克拉,向少年的雙眼蓋去——

“唰——”一聲,草雉劍出鞘,一瞬間劃破了女孩張開的手掌。

“唔……”木子下意識地縮回了手,然而,僅僅是一剎那,她又再次伸出雙掌,“佐助哥哥……你忍耐一下……”

冰冷的草雉劍抵在女孩細嫩的頸項上,鋒利的劍刃幾乎是在霎時間便在女孩的脖頸上刺出血痕。

“還想害我?!——”宇智波佐助看不清眼前的女孩的樣貌,僅能看見兩團淡綠色的光芒正在距離自己眼睛不遠處跳動著。

“不……我沒有……”木子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哽咽道,“佐助哥哥,讓我先醫治你的眼睛吧……再不醫治,它就會完全失明的——”

面對少女的懇求,少年卻不為所動,相反,他極快地揚起草雉劍,準備向少女刺下——

“佐助小心——”不遠處傳來卡卡西的輕呼,還有極快的風聲,因為視線的模糊,他的速度慢了很多,以至於近在咫尺的少女都躲過了草雉劍的攻擊。

“該死。”雖然視線受阻,可是他還是很快感知到少女只不過是從身前跑到了身後,他毫不猶豫地將草雉劍上註上千鳥的閃電,快準狠地向身後刺去——

“唔……!”宇智波佐助轉身,卻感覺到一只溫暖纖細的小手正握住了自己的手,那只手如此溫暖,以致他竟沒有下意識地躲閃。

與此同時,一股同樣溫暖涓細的查克拉由手的主人源源不斷地傳向了自己。

視線逐漸清晰起來,距離自己最近的是一柄發著紫光的劍,那把劍刺穿了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的前胸,只差一點點,便要刺到自己了。而灌滿了千鳥的草雉劍同時貫穿了身前人的腰部。

淡金色的發絲近在咫尺,女孩氣若游絲,語調卻無比地堅定:

“佐助哥哥……快走!”

“佐助哥哥,快走……”

櫻發的女子蒼涼的背影再次閃現在他腦海中。

“佐助君……快走……”

“快走……!快走!……”

“真是我的好妹妹呢。”同樣金發紫眸的男人攪動著手中的紫光劍,冷冷道,“十年前,你那背叛了一族的母親也是這樣擋在一個宇智波一族的男人身前死去的。”

“對了,那時候,那個宇智波一族的人也同時刺了她一劍呢……我記得,是叫宇智波富岳是吧?”

“還真是父子呢,連冷血無情都一模一樣,難怪宇智波一族今天要滅在我們手上,呵呵……”

女孩雙手緊緊握住鋒利的劍刃,沒有回頭,卻是在對身後的少年囑咐著:“佐助……哥哥……快走……你的眼睛……不能看到光……就算是閉著……也會感覺到光的……快走……你快走……”

明明是很短的時間,或許只有一秒,兩秒。

然而,宇智波佐助卻仿佛過了一整個世紀那樣久。

就在不久之前,另一個女孩也留給了自己這樣一句話。

“佐助君,快走!”

她是這樣說的。

他今天來,是為了救她。

然而,他卻讓另一個女孩重蹈覆轍。

而這兩個女孩,卻偏偏是此時此刻,在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女人了。

——他最愛的女子,他最近的血親。

她們明明都比他更為柔弱,明明應該是他去保護她們。

可是,他非但沒有,反而對她們極度不信任,知道她們為自己犧牲的前一刻,他還在質疑她們的能力,懷疑她們的用心。

他明明可以阻止這樣的事發生——同樣的攻擊,對於他來說也許只是受點傷,但是對於她們來說,卻足以致命。

然而,他卻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

——難道真的如人們傳說一樣,宇智波一族的人,血液都是冰做的?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的感情?

當然不!

“寫輪眼!”

妖冶的紅瞳在瞬間綻放,羽田一族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整個樹林已經被黑炎所包圍。

“佐助哥哥……”木子哽咽道,“你……快走啊……”

的確,保險起見,丟下木子和卡卡西離開這裏是最好的選擇——正如與輝夜戰鬥時,他沒有讓鳴人去救小櫻一樣。

然而,那已經成為他永遠的痛了。

他不願意再失去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更何況,能夠救治小櫻的人,只有木子,木子一死,那個粉發碧眸的少女,再無生還的可能。

自忍界大戰結束之後,宇智波佐助盡量克制了自己的力量。

所以,田之國邊境這一次,是萬花筒寫輪眼久違的綻放。

在森林中匆匆放了幾把天照大火,又和卡卡西一起千鳥雷切雙管齊下,雖然羽田一族的人死傷慘重,但是奇葩的自愈能力還是讓他們中的某些人活下來並得以逃脫。

如果不是為了盡快救治木子的傷勢,宇智波佐助根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口。

可是緊要關頭,他只能選擇抱著奄奄一息的木子盡快向木葉趕去。

——她身上還有一道劍傷,是他所刺的。

路經田之國與木葉之間的水之國,卡卡西提議先由水之國的大夫醫治木子,緩解女孩的傷勢,再送到木葉去醫治比較好。

宇智波佐助無法反對這樣的提議。

檢查室外,宇智波佐助反覆擦拭著草雉劍劍身。

就是這把劍……刺進了木子的身體。

當時他並沒有因為那個女孩是當今世界上自己唯一的血親而有半分猶豫。

他曾經怨恨自己的哥哥宇智波鼬殘殺宇智波族人。

而如今,他的劍上,也染上了宇智波一族的人的血液。

多麽諷刺。

“理論上來說,現在後悔也於事無補了。”卡卡西一如既往地風輕雲淡,“不過,對於佐助你來說,知道後悔就是很大的進步。”

“卡卡西。”他擦拭劍身的手微微一滯,“不要以為你曾經教過我一些忍術,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我可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是我的老師。”

卡卡西眼皮微垂:“我知道。”

“可是,我沒有辦法不把你當做我的弟子。”銀發男人語氣略顯無奈,“所以,即使你要殺死我,我也要說……”

“佐助,都說你冷得像一塊冰,可是我知道,正如你們一族最擅長的火遁術一樣,宇智波一族的人,其實更像是一團團火。”

“如果你們心中有愛,你們會非常溫暖,相反,你們會燃盡一切……”

“可是,佐助,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你,燒著別人的代價,是先點燃自己。”

“你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之前你沒有相信小櫻,沒有相信我,這一次,你也沒有選擇相信木子。相反,你還用傷人的話去傷害小櫻和木子,你以為這樣會讓她們感覺到痛而知難而退,可是她們和我一樣,都意識到了……你是一團火。”

“佐助,你還不明白嗎?小櫻和木子,之所以願意為你去死,很簡單,都是因為‘愛’啊……你是小櫻一直喜愛的男人,是木子唯一的血親,所以她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熄滅你這團會燒著自己的火焰……”

“……你……能明白嗎?”

少年閉上眼。

他喜歡以沈默來應對人。

他沈默,有時是因為不屑。

有時,卻是因為被戳中心事後的無言以對。

正如此時。

他如何能不明白呢?

那個女孩一次又一次地犯傻,都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四個字:飛蛾撲火。

死亡森林中,已經幾近失去理智的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個音忍。

而她,則從身後一把抱住了他,碧綠色的眼眸中淚光閃爍:“佐助君!不要——!!!”

“求求你……不要……”

那時候,她受了很重的傷。

那時候,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失去理智的他沒有停手,而是將她的雙手也折斷——怎麽辦?

血紅色的痛苦對著碧綠的眼眸,她晶瑩的淚花一滴滴打落在他灼熱的手臂上。

她的淚水像是甘露瓊漿,一點點,慢慢熄滅了他無法自制的火焰。

咒印漸漸褪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在為之顫抖著。

那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就像在波之國的大橋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去救鳴人的決定一樣——看見她的眼淚,他的身體已經比大腦提早作出了反應。

從那個時候起,他開始思考,這個女孩——對於自己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麽?!

所以,在她準備阻止他考試的時候,他果決地攔住了她,同時不由自主地對她說:“即使是你——也不可以阻攔我。”

即使是你——春野櫻。

所以,此時此刻的我,也絕對不允許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離開這個世界。

即使你是春野櫻,你也絕對不可以——

離開我。

作者有話要說:

☆、相逢不離

七年前,佐助帶著重傷的木子來到濕骨林見蛞蝓仙人時,春野櫻已經從昏迷中蘇醒了。

彼時春野櫻纖弱得仿佛一張薄紙,也不知是從那只多嘴的小蛞蝓那裏聽到了“宇智波來濕骨林”的消息,應該好好休養的她楞是搖搖晃晃地晃到了蛞蝓仙人處。

人未見,聲先至,春野櫻還沒有走進蛞蝓仙人所在的樹洞,一個沙啞而又低沈的男聲已經撞入她的耳中。

“就沒有別的方法了——?”

“有一種傳說中的東西,或許可以治好她,可是孩子,那東西已經很久沒有現世了——”春野櫻記得,這是蛞蝓仙人大人的聲音。

“這世上還有麽?”

佐助君還是那麽喜歡打斷別人說話呢。少女心想。

“因為它很久沒有現世了,所以沒有人知道它是否還在。”蛞蝓仙人嘆道。

長久的沈默。

“它在哪裏?”佐助打破了沈默。

“雪之國最高的山峰上,有一泓常年冒著熱氣的溫泉,它就在溫泉的最底部,叫做‘火暖魄’。”

“木子還能撐多久?”

“以我的醫療之力,最多只能再拖三個月。她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到最後會力竭而亡。”

“……夠了。”沈默許久,宇智波佐助只留下這樣一句。

他從正門離開,徑直撞上了在門外偷聽的春野櫻。

“佐、佐助君……”小櫻已經沒有任何查克拉,自然也沒有任何能夠快速離開那扇門的能力,這樣措不及防的相遇,讓她的心在一瞬間跳得飛快。

宇智波佐助仿佛沒有看見她一般,徑自向前走去。

“佐助君……是要去找什麽東西嗎……?”春野櫻下意識地跟著他,“有沒有什麽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你該回去了。”宇智波佐助驟然停住,“我要做的事,與你無關。”

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對話,春野櫻並沒有任何驚訝或是悲傷,而是微笑著對著眼前的男子的背影道:“好像是跟醫療相關的,雖然我已經沒有查克拉了,但是我想我可以——”

“我再說一次。”佐助打斷她的話,“這件事與你無關。”

“以你的能力,只會給我添亂。”語罷他又添了這麽一句。

有冰冷的風纏繞在兩個人之間。宇智波佐助早該走了,然而似乎是因為眷戀這樣近的距離,他遲遲沒有再邁出腳步。

良久,櫻發的少女平靜地開口:“我知道……對於佐助君來說……我一直是一個累贅……所以,我才會想要盡我所能地,去為你做什麽……”

“從小就一直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佐助君的我,其實什麽都不能為你做……這實在是……太可笑了呢。”女孩輕聲嘲笑著自己。

不……不是這樣的……

黑發的少年在心中默默地否定著她的話語。

你怎麽會什麽都不能為我做呢?

你已經……為我做得太多了……

所以,現在該是我……來為你……

“其實……我也知道,我能為你做的……實在是太少了……可是,佐助君做什麽都是一個人的……你曾經對我說,孤獨有多麽痛苦……而現在……佐助君……你又想讓自己一個人處於孤獨中嗎?……什麽事都要一個人去做……是一件很孤獨的事啊……”少女的臉色蒼白而沒有血色,因為病弱而消瘦下去的身體輕的仿佛風一吹就會倒。

眼前這個男人的背影,還真像十三歲那個月夜呢……

“我曾經說過……如果佐助君不在了,對我來說……對我來說和孤獨是相同的意義……”小櫻唇角帶笑,聲音卻不由自主地哽咽著,“現在……我就要死了……佐助君……我就要……死了……”

少女微低著頭,所以她沒有看到眼前的少年緊握著的手輕微的顫抖,仍是自顧自地說著:“想想真的有一些不甘心呢……這麽多年……我好不容易為佐助君做了一件事……可是……又很快要死了……”小櫻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可是……我一點都不後悔……真的……因為……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佐助君……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佐助君!……喜歡到無法自拔!……”

“夠了。”少年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這麽多年了,你還要一直這樣討人厭下去麽?!”

春野櫻的身子微微一顫,一行清淚瞬間劃過了她的消瘦的臉龐。

“這句話……四年之前……佐助君你也說過呢……”小櫻微笑道,“可是……如果今天我不能跟你一起走的話,我這一生都會後悔的!……所以……佐助君……求求你……帶我走吧……”

“讓我在死之前,能夠和你在一起……好不好……佐助君……求求你……”少女再也抑制不住淚水,歇斯底裏地哭泣著。

一陣風輕輕地刮過哭泣的少女身旁。

春野櫻楞了楞,眼前的少年已經消失不見。

“小櫻。”熟悉的嗓音在身後咫尺間響起,“謝謝你。”

又來了嗎……

渾身無力的春野櫻幾乎做好了後頸被重重一擊隨即失去知覺的準備。

然而,下一刻,身後的少年卻突然張開雙臂,將她摟在懷中。他的動作很輕柔,仿佛怕是再用力一些便會把她碰碎一般。

她只覺得世界在一瞬間變得溫暖異常,而前所未有的男子氣息正包裹著她。——那是他身上的味道,只屬於宇智波佐助的,獨一無二的氣息。

春野櫻根本來不及反應,耳畔傳來的呼吸之聲卻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夢境。

他就在她的身後,摟著她。他們像這世界上所有的情侶一般,緊密而又自然地相擁在一起。

春野櫻早就該死的,是蛞蝓仙人用仙術救活了她,然而她自己心裏清楚,這樣活著,不過是有一天熬一天罷了。

她的外表和正常人看上去一般無二,只是消瘦蒼白了一些。

然而,她的內在卻早已破損不堪。

她體內所以治愈的功能都已經停止——也就是說,任何一個小小的傷口,都足矣讓她血流不止直至血幹而亡。

更不用說是感冒之類的小病了。

因為怕見到父母親友悲傷的面龐,春野櫻決定就呆在濕骨林中,直到某天因為某個極細小的傷口而死去。

然而,遇見宇智波佐助,讓她重新拾起了生的渴望。

因為這夢中也不曾聽見過的“我愛你”,對自己存活下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春野櫻,開始努力尋找能夠治療自己的方法。

宇智波佐助準備在十二個小時之後出發,而在這十二個小時之內春野櫻必須找到能夠暫時遏制自己這種癥狀的藥物——雖然這種藥物會帶給她極大的副作用。

她不敢去問蛞蝓仙人,因為仙人一定會阻止她跟佐助一起去找火暖魄,她也不能告訴佐助,佐助一旦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定會拒絕帶她走的。

她就是在那樣匆忙而又焦急的情況下,遇見那個叫“木子”的女孩的。

木子被佐助安置在濕骨林的一棵小樹中,春野櫻誤以為那裏住了蛞蝓,想要進來問一問,沒想到卻看見了一個金發紫瞳的美麗少女。

那少女坐在床上,正靜靜翻閱一本厚厚的書,看見她進來,非常有禮貌地點頭微笑道:“你好。”

“你……好。”春野櫻楞了楞。

濕骨林居然有人生活?

那這個人的醫療忍術一定很了不起……說不定能知道哪裏可以拿到那種藥材。

“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春野櫻上前問木子道,“你知道在濕骨林,哪裏有可以治療身體造血機能壞死的藥物嗎?”

少女眨了眨紫色的瞳孔:“我不知道,但是我認得。”

“真的嗎……?!”小櫻興奮道,“那你可不可以——”

“那種藥會有很嚴重的副作用。”木子皺了皺眉,“每天都會有一個小時,你身上的血液會降到冰點,寒冷會一直折磨你。”

“我知道——”春野櫻道,“這些都沒關系,只要告訴我那些藥在哪裏——”

與不能和佐助君在一起,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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