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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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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陣陣, 君行之和孟九思一起走了下來,孟九思的腿看起來有些瘸,好像崴了一下, 沒受什麽傷, 君行之手背擦傷了一塊,脖子也劃了一道血痕, 還好也沒受什麽嚴重的傷。

祁丹朱猛地松了一口氣, 忍不住跑過去緊緊抱住了君行之,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只是安靜地抱著他。

她剛才聽到山上響起的那幾聲爆炸聲,心都快跳出來了,此時靠在君行之的懷裏, 才算找到了一絲安定感, 確認她抱住的這個人,身體溫熱, 沒有受傷。

孟九思站在君行之身後半步之遙的位置上, 看到祁丹朱突然跑過來楞了楞,他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眸色微微暗淡下去, 他輕笑了一下, 釋然地退到了一旁,含笑看著他們。

君行之笑了笑, 知道祁丹朱擔心他,將祁丹朱擁進懷裏,在她耳邊道:“我沒事,放心。”

祁丹朱輕輕點頭,稍微放心, 但還舍不得松開他。

君行之彎唇,將祁丹朱抱到馬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從身後抱住祁丹朱。

他勒緊韁繩,轉頭對孟九思朗聲道:“今天謝了,早點回去吧,我們也先回去了。”

孟九思笑了一下,微微頷首,目送著他們走遠。

君行之打馬揚長而去,孟九思看著祁丹朱從他面前走過,忽然想起以前無數次的擦肩。

祁丹朱鞭打沈厚,他質問祁丹朱,難道她就不怕遺臭萬年嗎?她言只求無愧於心。

祁丹朱跟魏沁雪一起落水,他攔在半路,喝斥她胡鬧,祁丹朱眼中漫起失望,輕笑離去。

祁丹朱抱著父母的靈位走遠,他站在人群中看著她,卻幫不上她分毫。

……

祁丹朱無愧於天,無愧於地,無愧於她自己的良心,她只愧對她自己。

孟九思微微垂下頭,一直以來陪在祁丹朱身旁的人都是君行之,君行之給予了祁丹朱他不曾給予的信任和陪伴。

這一刻他才深刻的明白,他的心意在祁丹朱面前不值一提,祁丹朱不願,他亦不配。

他擡頭對著君行之和祁丹朱的背影笑了笑,在心裏默默的祝福他們。

祁丹朱坐在馬前回頭望去,見孟九思神色釋然地看著他們的方向,不由微微笑了笑,他們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無需言說的默契。

祁丹朱明白,她無需多說什麽,孟九思就已經放下了,以後他們三個會是最好的知己好友,也會是最值得彼此信任的朋友,他們之間不會心存芥蒂,但也不會有其他超越朋友的感情。

馬蹄聲陣陣,君行之和祁丹朱回到太子府時,已經是深夜時分,祁丹朱顛簸了一天已經有些累了,她下了馬後,想也沒想就往朝朝的房間裏走,想去那裏睡。

君行之一楞,連忙拽住她的手,抿了抿唇道:“朝朝已經大了,可以自己睡了。”

祁丹朱點了點頭,沒有多想的轉身往她前段日子住的那個房間走去,她還沒走兩步,又被君行之拽了回來。

君行之嘴角繃緊,皺眉看著她,眼神微微帶著控訴。

祁丹朱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疑惑道:“怎麽了?”

“......你之前說你要慢慢證明給我看。”

祁丹朱點點頭,“對啊。”

君行之低咳了一聲,擡頭看她,低聲道:“能不能快點證明給我看?”

祁丹朱楞了一下,聲音軟乎乎問:“怎麽快?”

君行之將她拉進懷裏,飛快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道:“這樣快。”

祁丹朱面頰一紅,眼睛微微亮了亮,恍然明白過來。

君行之勾起唇角,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祁丹朱驚慌失措地抱住了他的肩膀,紅著臉道:“你要不要再考驗一段時間,讓我給你證明我的真心?”

她畢竟欺騙了君行之,她想好好補償君行之。

君行之抱著她朝屋裏大步走去,“再考驗你一段時間,不是在折磨你,分明是在折磨我。”

他一腳踹開了房門,神色間帶著笑意。

祁丹朱羞澀地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呼吸間都是君行之身上冷冽的清香,唇邊也忍不住蔓延起了微笑。

房門重新闔上,今晚的月亮很圓很圓。

......

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君行之就醒了,他有早起練功夫的習慣,可是今天卻舍不得起來,他抱著懷裏的祁丹朱,唇角微微上揚,只想這樣一直躺下去。

清晨的陽光一點一點照進屋裏來,越來越亮,不知過了過久,祁丹朱才睜開眼睛。

她楞了會兒神,看著屋內熟悉的景致,就像回到了兩年前的掌珠宮一樣,那個時候,她也總是這樣在一片溫暖中醒來。

她輕輕笑了笑,慢慢翻了個身,看著君行之清明的眼睛,摸了摸他的下巴,迷迷糊糊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問:“醒多久了?”

“不一會兒。”君行之輕輕笑了笑,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才發現原來天不知不覺已經亮了。

祁丹朱打了一個哈欠,靠在他懷裏,聲音含含糊糊道:“你該去上朝了,今日要處置祁明胥和祁明毓,你估計又要忙了。”

祁明毓和祁明胥昨夜被抓捕歸案,但夜已經深了,就沒有通知錦帝,錦帝現在應該才得到消息,說不定正在發脾氣呢。

“嗯。”君行之低低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慵懶道:“但還不想起。”

祁丹朱難得聽到他帶著一點撒嬌的語氣,不由笑了起來。

君行之抱著她的肩膀問:“你今日想做什麽?”

祁丹朱想了想,“習綠如果腳程夠快,今天應該就能到京城了。”

她擡頭看著君行之道:“習綠來信說秦叔讓她給你帶了一切沂臨縣的特產,你願意收麽?”

她擔心君行之心裏仍怨著秦清淮,不肯收秦清淮送給他的東西,畢竟他小時候,秦清淮對他並不好。

君行之微微怔了一下,沈默片刻,聲音有些沙啞道:“收下吧......父、秦叔現在在沂臨縣做什麽?”

祁丹朱不由笑了笑,微微松了一口氣,見他感興趣,便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秦叔在沂臨縣開了一間武術堂,平日教教孩子們練武,讓孩子們能強身健體,他現在已經收了不少徒弟,聽說徒弟們都很聽話,他現在每天有事情忙,身子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君行之輕輕點頭 ,心情多多少少有些覆雜,但聽到秦清淮生活的很好,他也忍不住替他高興。

祁丹朱擡起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秦叔還邀請我們有時間去沂臨縣看看,他說他在山後面栽種了一片桃林,我們如果在結果的時候過去,正好可以吃到他親手栽的桃子。”

君行之知道她不放心祁明長,一定會想去沂臨縣看看,不由笑了笑,柔聲道:“等有時間,我們就去沂臨縣,去看看大家過得好不好。”

“嗯。”祁丹朱忍不住點頭,彎了眼眸。

君行之將她抱進懷裏,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兩人又在屋裏待了一會兒,說了許多閑話,才戀戀不舍地起床。

晌午的時候,習綠終於到了京城,青枚親自將她接進了太子府,兩人手挽著手,都極為開心,以前她們兩個,一個是錦帝的細作,一個是為了報仇入宮,關系雖然親密,但心底都藏著自己的秘密,所以總像隔著一層窗紗,現在她們終於能坦誠的相處,都忍不住高興。

習綠帶了很多特產回來,還帶了不少好吃的,朝朝坐在祁丹朱的懷裏,開心地吃成了一只小花貓。

祁丹朱給朝朝擦了擦嘴,看著習綠問:“你在沂臨縣看到明長了麽?”

習綠點點頭,笑著答道:“四殿下抵達沂臨縣那日,奴婢就看到他了,當時奴婢本來已經想啟程回京了,見他去了沂臨縣,奴婢擔心他不適應,就又在沂臨縣留了一段日子,幫四殿下安置好府宅才回京。”

“那就好。”祁丹朱不由笑了笑,習綠做事穩妥,有她幫忙安置祁明長,應該一切無虞。

習綠心情很好道:“不過奴婢也沒幫上什麽忙,沂臨縣的百姓知道四殿下是您的弟弟後,熱情的不得了,等四殿下來了後,他們紛紛前來幫忙,很快就將府邸修繕一新,根本用不上奴婢做什麽。”

祁丹朱想象著沂臨縣百姓們熱情的模樣,不由輕笑,這才稍稍放心下來,祁明長一切都好就好。

習綠道:“奴婢離開之前,鎮國公府已經修繕好了,四殿下將君將軍和沈夫人供奉在祠堂裏,小姐,您有機會一定要去看一看。”

祁丹朱輕輕點頭,想起祁明長所做的一切,心裏忍不住感動又心疼,祁明長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最重情義,有他這個弟弟,是她這個阿姊的福氣。

習綠看出她心裏難受,低聲道:“奴婢問四殿下,他這樣做可有跟您說過,四殿下答,您以前為了他好自作主張過那麽多次,這次他也要為您自作主張一次。”

祁丹朱垂了垂眸,忍不住想念祁明長,祁明長離開的時候,她甚至沒有機會去見他一面,君行之生辰那日,他們匆匆一別,她以為是重逢,沒想到其實是又一次告別。

她忍不住沈默,神色有些失落,待京城事了,她不知何時才能看到祁明長。

青枚看祁丹朱神色難過,忍不住推了習綠一把,“主子想起四殿下本來就有些難受,你挑些開心的事來說。”

習綠應了一聲‘好’,笑了笑道:“小姐,奴婢不但看到了四殿下,還看到林小姐。”

祁丹朱忍不住來了些興致,感興趣地擡頭看她。

習綠道:“林小姐趕到沂臨縣那日,四殿下看到她差點驚掉了下巴,奴婢還是第一次看到四殿下露出那麽驚訝的神情,想來實在是有些好笑。”

祁丹朱想象著當時的情形,忍不住露出笑容,林葉璧這次的舉動確實大膽,她都有些驚訝,更遑論是祁明長,他們誰也沒想到,身為大家閨秀的林葉璧,竟然能如此瀟灑的拎著包袱就去找他。

習綠笑了笑道:“柳太醫已經將冰融丸給四殿下服下了,四殿下吃過藥後一切正常,雙腿已經恢覆了一些知覺,但還不能走路,柳太醫說四殿下這麽多年來畢竟太久沒有走過路,所以後續要輔助一些藥物治療,用個一年半載的時間慢慢練習,才能恢覆如初,等到那個時候四殿下就可以重新站起來了,柳太醫讓奴婢帶話給您,說有他在,您一切放心。”

祁丹朱不禁松了一口氣,只要冰融丸有用,祁明長的雙腿總能恢覆的,慢一些也沒關系,最重要的是可以重新站起來。

習綠笑了一下道:“林小姐知道四殿下的腿能治好後,當場就哭了,現在已經決定留在沂臨縣陪著四殿下,直到四殿下恢覆為止,看來她是真的關心我們四殿下。”

祁丹朱不禁有些驚訝,如此看來,林葉璧也許早就對祁明長情根深種,當初訂婚的事也許也不止是為了幫祁明長,她微微有些錯愕,她以前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林葉璧的心意。

她想了一會兒,不禁笑了笑,不管怎麽樣,她總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習綠又跟她說了許多沂臨縣的事,她聽到大家都越過越好,心中不由開心,心情極好。

早朝過後,祁明毓和祁明胥合謀刺殺儲君的事就已經有了處理結果,祁明毓和祁明胥被奪去王爺之位,祁明毓被罰離京去看守陵墓,永世不得回京,祁明胥則被貶去了蠻荒之地。

祁明胥昨夜引爆□□,自己轉身的時候卻正好被一箭射中左腿,沒來得及離開,被炸傷嚴重,經過救治他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卻已經全身癱瘓,再也無法起身,只能永遠躺在床上了。

錦帝有了決斷之後,莊飛雁知道消息,立即按照旨意,帶著祁明胥出發前往蠻荒之地,祁明胥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路上估計要受不少罪。

不管怎麽樣,君行之和祁丹朱如約將祁明胥交給了莊飛雁,莊飛雁要怎麽報仇就由她自己做決定了,祁明胥現在就算活著也是只剩下遭罪,痛苦不堪。

這一切可能就是祁明胥的報應,他想點燃□□炸了君行之,最後卻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經此一事,錦帝病得更加厲害,幾乎天天纏綿在病榻上,不再上朝,所有事情徹底交給了君行之處理。

後宮一片愁雲慘淡,陳皇後心情卻還不錯,她最近閑來無事的時候,經常召祁丹朱和朝朝入宮去玩,祁丹朱也樂意帶著朝朝去陪她,君行之每天忙完正事之後,會來蓬萊宮接他們一起回府。

經過連日來的努力,祁丹朱終於跟陳皇後學會了觀音餅,她現在做出來的觀音餅,已經跟陳皇後所做的觀音餅味道無二,如果不說是誰做的,幾乎已經難以分辨。

這天,君行之沒有那麽忙,所以早早的來了蓬萊宮,他一邁進蓬萊宮,就聞到了觀音餅的香味,他輕笑了一下,走進屋裏,果然看到朝朝坐在桌旁,手裏正拿著一個觀音餅在吃。

朝朝看到他眼睛一亮,捧著香噴噴的觀音餅,晃了晃兩條小短腿,扯著嗓子喊:“爹爹,剛出鍋的觀音餅!超級超級好吃,您快過來吃呀!”

君行之笑了笑,走過去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再吃下去,你都要成小胖球了。”

朝朝最近圓潤了不少,白白嫩嫩的臉蛋都變圓了,配上他水靈靈的眼睛,看起來更加可愛,總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在他臉頰上掐幾下。

祁丹朱和陳皇後端著一盤觀音餅走出來,聽到君行之的話不由笑了笑。

陳皇後笑道:“朝朝才不胖,現在這樣最好看,健健康康比什麽都強。”

君行之轉頭看到祁丹朱,眼眸微微亮了一下,忍不住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見她擡眸看他,才回過神來,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盤子放到桌子上。

朝朝聽到皇奶奶的話,立刻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朝朝不胖,朝朝還能再吃點。”

君行之和祁丹朱忍不住失笑,朝朝見他們沒有反對,急不可耐地又拿起一個觀音餅吃了起來。

君行之牽著祁丹朱在桌邊坐下,看著桌上擺放的兩盤觀音餅道:“母後,你今天怎麽做了這麽多?”

陳皇後看著他們兩個偷偷牽在一起的手,忍不住低頭笑了笑,道:“一盤是我做的,一盤是丹朱做的。”

君行之轉頭看向祁丹朱,摸了摸她的手指,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才道:“現在已經這麽厲害,可以把觀音餅做的這麽好了?”

他最近一直忙著正事,每次過來接祁丹朱和朝朝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只知道祁丹朱在跟陳皇後做觀音餅,卻不知道她已經做得這麽好了。

陳皇後垂眸看著盤子裏的觀音餅,微笑道:“丹朱現在盡得我的真傳,已經徹底出師了,你們以後如果想吃觀音餅,丹朱就可以做給你們吃了。”

朝朝忍不住歡呼一聲,開心地拍了拍手。

祁丹朱莞爾,看著君行之開心道:“你快嘗嘗,然後猜猜這兩盤觀音餅裏哪盤是我做的,哪盤是母後做的。”

陳皇後也來了興致,在旁邊附和道:“沒錯,你快猜猜看。”

君行之輕輕點頭,他低頭看了看,分別在盤子裏拿出一個觀音餅來,細細嘗了嘗。

他嘗過之後,想了一會兒,指著左邊的盤子道:“我猜這盤是丹朱做的,右邊那盤是母後做的。”

陳皇後聞言不由詫異,“你如何猜到的?我覺得丹朱做的觀音餅跟我做的觀音餅已經沒有差別了呀,味道應該都是一樣的。”

祁丹朱不由失望,雙手托腮看著桌上的觀音餅,洩氣地嘆了口氣道:“看來我還要再練幾次才行。”

君行之勾唇,解釋道:“味道是一樣的,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其實我不是從味道上分辨的,而是從你們的習慣上分辨的,就算不嘗,我也能猜出來。”

陳皇後和祁丹朱不由同時看向他,神色疑惑。

君行之笑了笑,指著左邊的盤子道:“這個白瓷盤上所繪的圖案是牡丹,丹朱必然喜歡這個盤子,我不用想也知道,只要禦膳房裏有繪有牡丹的盤子,丹朱就不會選擇其他盤子,所以右邊的盤子不可能是她的。”

“原來如此。”祁丹朱恍然大悟。

君行之笑了一下,指著右邊的盤子道:“母後做事細致,這個盤子裏的觀音餅看似隨意擺放,其實能看出是一個花瓣的輪廓,母後最初應該是觀音餅擺放出了花瓣的形狀。”

他低頭看向朝朝,“如果我沒猜錯,是朝朝剛才把盤子裏的觀音餅弄亂了。”

朝朝心虛地眨了眨眼睛,撲扇著睫毛低聲道:“朝朝不是故意的。”

君行之輕笑了一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陳皇後聽到君行之的話,忍不住笑了,“淵兒,你猜的一點也沒錯。”

祁丹朱展開笑靨,輕輕撓了撓君行之的手心,開心道:“原來你這麽了解我跟母後呀。”

君行之挑了挑眉笑道:“你們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當然了解你們了。”

陳皇後看著君行之臉上的笑容,目光不由欣慰,這兩年來君行之很少笑,越來越冰冷,她心裏其實一直隱隱擔憂著,最近她看到君行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漸漸回到了以前的模樣,不由放下心來,她知道只要祁丹朱一直留在君行之的身邊,君行之就能一直這樣開心。

朝朝聽到君行之的話,忍不住舉起小胳膊,奶聲奶氣道:“爹爹,朝朝呢?朝朝也是你最重要的人嗎?”

君行之勾唇,擡起手指,輕輕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故作沈吟道:“你猜呢?”

朝朝眼睛亮晶晶地轉了一圈,“朝朝猜......朝朝是皇奶奶、娘親、爹爹最重要的人!”

大家忍不住笑成一團,一人捧著朝朝的臉頰親了一口。

午後的蓬萊宮裏暖洋洋的,裏面歡笑聲一片,氣氛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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