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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惜春身份逐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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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聞言一驚,想也沒想便回道:“你個傻丫頭,他們兩個怎麽會長的像。”雪雁也不急,只道:“小姐你仔細看看,四姑娘和七皇子的眉眼多像啊,特別是他們生氣的時候的神情,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黛玉便往七皇子和惜春兩個人看過去,果然覺得兩個人越發的相像便是四皇子也跟七皇子沒有這麽像,黛玉心裏很是驚奇,又想起來鳳姐說過惜春的身世怕是有問題,黛玉一驚,莫非惜春跟皇家有聯系?

這個想法讓黛玉吃了一驚,她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要和水溶說一下了,順便問一下馮紫英調查的怎麽樣了。打定了主意黛玉便接著看水沐和惜春兩個人玩鬧,想著怎麽將這件事情弄明白。

第二日是二十八,卻是南安王府的郡主齊雅蝶出閣的日子。自從正月十三那日,齊雅蝶害人反害己之後,南安王府便和趙巖峰議定了婚事,趙家雖說覺得齊雅蝶之前丟了顏面,但到底是自家的侄女,心裏也是疼愛的,再說齊雅蝶到底是個郡主,能嫁入自家也算是自家高攀了,特別是趙巖峰更加堅定,只說齊雅蝶便是自家唯一的妻子,楞是將之前搶來的眾多小妾啊美女的都給了銀子送回了家裏。沒有家的就聽了那些人的意見,或給了銀子自家過活,或者又找了人家聘了出去,總之保證了齊雅蝶進門後不會受到閑氣。

趙家也捉緊時間準備了各種聘禮,跟正常的大戶人家一樣,因為商議好了趙巖峰在京城成親,趙家二老也就匆匆忙忙的來了京城,住在王府別院中,那裏也是齊雅蝶的嫁妝之一,是齊雅蝶和趙巖峰的新房所在。趙家二老到了京城後便開始準備婚禮所用的各種物件,好在趙家雖然不貴,卻是大富之間,趙夫人又只有趙巖峰這麽一個嫡子,其餘的五六個全是庶子,娶得又是自己的內侄女,操辦起來更加用心,那銀子花的跟流水似的,便是蠟燭都是特制的。

趙老爺雖說不如趙夫人熱心,但心裏還是高興的,她們家是經商起家,趙夫人雖說和南安王妃是姐妹,卻是一個是嫡出的大小姐,一個是庶出的不受寵的小姐,但就是這個不受寵的小姐,也讓自己家的名望無形之間增加了好多,也讓自家的生意有了魏國公府和南安王府的庇護,好了很多,別說現在自己兒子要娶的是南安王府正兒八經的金枝玉葉,大翰王朝被冊封了的郡主了,說不得自己家就能慢慢地擺脫商人的地位,成為大貴之家,於是趙老爺由著趙夫人操辦,花多少錢都行,只為了得到這麽一個好看的虛名。

趙家上心了,南安王爺和南安王妃多少有點安慰,南安王妃的禁足已經被解除了,畢竟她是齊雅蝶的母親,齊雅蝶的婚事還得她來操辦。齊浩宇跟南安王爺和南安王妃商議了,給了齊雅蝶很多的嫁妝,怕是有整個王府全部財產的五分之一了,這讓齊浩宇那些庶出的兄弟們很是不高興,因為齊雅蝶帶走的多,他們能分到的就更加少了,南安王爺的小妾們也常常去找了南安王爺抱怨,只是南安王爺只這麽一個女孩,平時就疼愛的很,如今齊雅蝶也算是栽了個大跟頭,南安王爺正心疼她呢,恨不得將世界上的好東西都給了她,哪裏能聽得下去這些側妃小妾們的抱怨,一時說得多了不高興了,禁足了一個側妃,這些人才算消停了。

而趙家聽說了齊雅蝶豐厚的嫁妝,心裏更加高興,他們倒不是在意這個錢,主要是在意這個名聲。齊雅蝶經歷了這些事情,也不像以前那般蠻橫,話也少了很多,多數時間是坐在桌子前邊發呆,連話也少了,這也讓南安王爺南安王妃和齊浩宇很是心疼,常常過來陪她說些話,齊雅蝶不欲他們擔心,便強自歡笑,只是她們一走便是另一幅表情,看的柳兒心裏很是著急。

好在不多久便傳來了趙巖峰遣散小妾的消息,齊雅蝶雖然嘴上說不相信,但心裏還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也開始從新審視起自己的這個表哥,以後要嫁的男 人了,齊雅蝶會漸漸回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齊浩宇,趙巖峰,水溶還有跟雨婷還是好朋友的日子,那個時候她還是個乖巧的小孩兒,天天跟在齊浩宇的身後,跟著趙巖峰玩,跟著水溶玩鬧,有時還跟一幫小姐妹說笑,只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脾氣越來越大,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自己也越來越孤僻,那個時候除了自己的哥哥和趙巖峰,好像沒有人喜歡跟自己玩了。再後來,越來越大,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上了水溶,也就變得更加的孤僻和囂張,水溶卻是一直不喜歡自己。不過那時候還好,水溶誰也不喜歡,讓自己有了幻想的空間。

可是後來林黛玉出現了,那樣一個女子,便是自己看了,也忍不住嘆息,只是自己到底被迷住了雙眼也迷住了心,只傻傻的認為沒了林黛玉水溶便是自己的,於是想出來各種辦法對付她,沒料到最終卻害了自己,水溶也成了最終的夢。齊雅蝶想著過往的種種忽然意識到是自己的心迷失了,自己在不經意間變成了現在的齊雅蝶,刁蠻,霸道,囂張,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乖巧可愛,跟在齊浩宇身後的小姑娘了。

原來不是水溶變了,不是哥哥變了,不是以前的玩伴變了,而是自己變了啊,而且變得這樣離譜,失去了朋友,夢想,還有深愛的人。

只是趙巖峰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卻越發的清晰了,跟小夥伴吵完架後的傾述對象,跟哥哥拌嘴後出氣筒,在水溶那裏碰了釘子後的安慰,這些都是趙巖峰,都是這個自己一直看不上的表哥陪在自己身邊。想一想,自己以前還瞧不起這個表哥,覺得他沒有本事,沒有脾氣,現在想想,自己又有什麽資格瞧不起他呢,除了這個郡主的名分,自己才是什麽都沒有,甚至連良知都要沒有了。

齊雅蝶在這一刻才真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她錯給了自己錯誤的認知,認為有地位便可以有一切,到頭來她才什麽都沒有,直到到了現在,連名聲都壞了。

趙巖峰的面孔又出現在腦海中,或許自己現在還有的除了家人就只有趙巖峰了,齊雅蝶的心理終於好受了些,畢竟生活還是要向前的。

出閣前三天,趙巖峰親自送來了大紅的嫁衣,據說是趙巖峰親自做的,舀過來讓齊雅蝶試一下尺寸,齊雅蝶本不想試,只是看著柳兒手裏托著的大紅的很美的嫁衣,忽然有了一種歸屬感,不由自主的舀過了嫁衣。

南安王妃趙巖峰和柳兒見齊雅蝶接過了嫁衣,心裏都很是高興,柳兒忙跟著齊雅蝶進了臥房,南安王妃和趙巖峰相視一笑,也終於放下心來,原本他們還擔心齊雅蝶不肯嫁呢,特別是趙巖峰,心中更加坎坷,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跟齊雅蝶說,沒想到齊雅蝶竟然沒有抗拒,讓他真真實實的高興了一把。

趙巖峰忙扶了南安王妃坐下,自己則站在一邊等著,不多時,便聽裏邊柳兒的聲音道:“郡主,你穿這件衣服可真漂亮。”齊雅蝶卻沒有說話,卻又聽柳兒道:“郡主,你怎麽脫了,不讓王妃娘娘和姑爺看一下嗎?”卻聽齊雅蝶道:“今日不過是為了試試合不合身,這衣服今天哪裏能穿了?”一句話讓南安王妃和趙巖峰都放了心。

不多時柳兒出來,柳兒笑道:“回娘娘,姑爺,衣服很是合身,不必改了。”南安王妃笑道:“合身就好,柳兒,你好好照顧郡主,峰兒,咱們先走吧。”趙巖峰本來還想再跟齊雅蝶說幾句話,卻見齊雅蝶也不出來,只得答應了跟南安王妃走了,走之前一再叮囑柳兒好生照顧齊雅蝶,柳兒笑著答應了。齊雅蝶在屋裏聽著心裏也挺高興的,畢竟這是自己以後的依靠了。

接下去的兩天齊雅蝶便在回憶中度過,回憶這對她來說不怎麽開心的時光,轉眼二十八這日便到了,一大早齊雅蝶便被柳兒叫醒了梳洗打扮,南安王妃南安王爺和齊浩宇也過來了,同時來的還有南安王爺的各位側妃小妾,那些小妾自然不是真心過來的,大部分人不過是為了元個場面,還有的是為了看熱鬧的。等到齊雅蝶打扮完了,趙巖峰也就到了,趙巖峰給南安王爺和南安王妃行了大禮,南安王妃又跟齊雅蝶說了幾句話,不過是叮囑她出嫁之後不能再跟以前似的那麽任性,要好好侍奉公婆之類的話,齊雅蝶含淚答應了。齊浩宇見時辰已經到了,便背了齊雅蝶上了花轎。

花轎起,齊雅蝶便告別了生活了十六年的南安王府,嫁給了那個不知道還算熟悉的人,走上了新的道路。齊浩宇一直將齊雅蝶送到了王府別院,現在已經更名為郡主府了,等到齊雅蝶和趙巖峰兩人拜了天地,齊雅蝶便被送入洞房,而齊浩宇則被趙巖峰拉著去了前廳喝酒。

前廳中,趙老爺正在開心的給每個人道謝,今日來的人讓趙老爺更加堅定的認識到,娶了郡主給他們家帶來的是飛一樣的改變,不僅各個王府都有人過來賀喜,便是皇子也來了一兩個,這些人都是趙老爺怎麽也想不到能見著的啊,北靜王府水溶也來了,原本水溶不想過來,無奈齊浩宇去求了他,只說若是北靜王府不去人,別的王府肯定也沒人肯去了,只當是照顧一下原本還算是乖巧的齊雅蝶,水溶想起來小時候和齊雅蝶一處的日子,對於齊雅蝶現在這樣的結局,也有些不忍心,便答應了齊浩宇的請求,來了郡主府,便是黛玉也讓水溶捎來了賀禮。也算是將過去的事情做了一個了解。

齊雅蝶嫁入趙家後,果然改掉了不少的壞習慣,趙夫人本來就喜歡這個侄女,如今更加喜歡,趙巖峰也開始認真學文習武,也果真跟他立下的承諾一樣,再也沒有納妾,只守著齊雅蝶自己過了一輩子。而趙老爺和趙夫人也在不久之後在京城置辦了新的宅院,舉家搬到了京城,靠著南安王府的名聲和自家的肯幹,日子也越來越好。

水溶到底忙些,不過吃了幾杯酒便告辭了,同時走的自然還有馮紫英。昨天晚上,黛玉便將關於七皇子和惜春的猜測告訴了水溶,水溶也很是奇怪,只答應了黛玉一定要好好查一下這件事情。今日水溶便帶了馮紫英一塊,去尋找事情的真相。

水溶先去了林府找到了北靜太妃,畢竟太妃年紀大些,知道的事情也多,恰巧此時七皇子也在林府,水溶和黛玉便將事情告訴了北靜太妃,北靜太妃看了,果然也覺得惜春和水沐長得很像,可是水沐是皇子,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難不成惜春也是皇上遺落在外的明珠?

北靜太妃細細的回憶著往事,特別是十幾年前的往事,忽然想到一件事,當下臉色都變了,也來不及跟水溶細說,只匆匆的起身,便去了皇宮。

水溶黛玉忙跟著北靜太妃出了門,等北靜太妃上了馬車,才對著水溶和黛玉道:“溶兒,玉兒,今天的可是大事,一會母妃再跟你們細說,總之一會見了皇後,將惜春的事情細細的跟皇後說了就好。”

黛玉見北靜太妃說的鄭重,忙答應了,只心裏暗暗想著事情的原委,水溶卻想起來一些事情,只是現在也不敢亂說,只是腦海中朦朦朧朧的出現了十多年前被皇後娘娘抱在懷裏的小嬰兒,想到這些,水溶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趕車的人將車趕得很快,不多時便到了皇宮,水溶出示了腰牌,馬車變敢進了皇宮,直接往鳳儀宮而去,到了鳳儀宮門口,北靜太妃急急忙忙的下了馬車,往鳳儀宮走去。

正殿中,皇後正在書桌邊上處理宮內的事物,這些事物不僅雜亂而且瑣碎,更重要的是它們都很敏感,處理不好便會影響整個後宮的風氣,皇後嘆了口氣,喝了口茶,旁邊的宮女忙勸道:“娘娘還是先歇一下吧。”

皇後嘆道:“這些事情都等著處理,哪有時間歇著。”卻聽小姑娘過來回稟,說是北靜太妃北靜王爺和林姑娘到了。皇後很是詫異,不知道這個時候北靜太妃為何會來,忙叫人宣了幾人進來。北靜太妃進來後,也不行禮,直接拉了皇後的手問道:“筠姐姐,十一年前你生了個女兒,後來怎麽樣了?那女孩到底怎麽沒的?”

皇後聽到北靜太妃急匆匆的過來問這事情,只覺得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只道:“宛凝,可是有什麽事情?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北靜太妃道:“今日在玉兒家裏,玉兒忽然發現賈府的四姑娘惜春和七皇子長得相像,我細看了,兩人長得確實很像,特別是眉眼,像極了皇上。妹妹想起來姐姐以前有過一個女孩,現在在的話也有十一二歲了,才想起來問問。”

皇後聽了忙道:“妹妹,你說的可是真的?那惜春真的很像沐兒?”北靜太妃點點頭,皇後哭道:“莫不是我那苦命的溪兒還活著?妹妹,你快帶我去看看。”

北靜太妃忙攔住了皇後,問道:“姐姐,溪兒身上可有什麽特征之類的?還有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總不能因為惜春和沐兒長得像,就是她是溪兒啊。”

皇後聽了忙道:“惜春脖子上有個胎記,原來長得跟個蝴蝶似的,所以我和皇上給她起了個小名叫蝶舞。”皇後說到這裏,忙看向黛玉,黛玉忙道:“娘娘,四妹妹身上確實有一個蝴蝶般的胎記,玉兒看到過,就在脖子下方,是個向上飛的形狀,這件事情只有我和迎春姐姐知道,便是三妹妹都不知道。”

皇後聽了忙道:“肯定是溪兒,妹妹,肯定是溪兒,溪兒果真還活著,溶兒,快些帶我去看溪兒。”皇後便說邊往外走去,剛到宮門口,便見皇上大步走了過來,看到皇後滿臉淚痕,呼喊溪兒的樣子,嚇了一跳,忙攔住皇後,問道:“筠兒,你這是怎麽了?”皇後見了皇上,忙拉著皇上往外走,便走便道:“皇上,咱們的溪兒還活著,原來咱們的溪兒還活著啊。”皇上聽了也是一驚,忙問道:“筠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皇後忙點頭,道:“原來賈府的四姑娘惜春,就是咱們的溪兒啊,皇上,咱們快去看看溪兒。”皇上也沒了往日裏的沈穩睿智,只道:“筠兒,咱們一塊去。”水溶可嚇壞了,這皇上皇後竟然要私自離宮,忙攔住二人道:“皇伯伯,皇伯母,不如溶兒將惜春接近宮來,如何?”

皇後那裏肯答應,只道:“不行,我要親自去看溪兒,這些年我都不在溪兒身邊,這次我一定要親自將她接到家裏來。”北靜太妃忙道:“溶兒,你去安排,讓皇上皇後快去快回。”水溶只得去了,不多時馬車便到了鳳儀宮門口,皇上皇後和北靜太妃黛玉都上了馬車,水溶則騎了馬在後邊跟著,又遠遠地帶了兩個信得過的侍衛,又安排好了宮裏的事物,才護著皇上皇後兩人出了宮。

皇後坐在馬車上,恨不得馬車趕得再快些,只是心情也漸漸平覆了,便開始講起來十一年前的往事,原來十一年前,皇後忽然身體不適,禦醫卻診出來皇後懷了身孕,當時皇後生了四皇子後,已有好幾年沒有消息,此時有了身孕,不僅是皇後,連皇上和太後都很是高興,當時大家都盼著皇後能生個小公主,到了三個月的時候,禦醫診脈診出來卻是是個公主,把皇上皇後高興壞了。

十個月後,皇後順利的生下一個女嬰,當時皇上皇後都很高興,當時便將小嬰兒封為溪若公主,更是大赦天下,只說要為小公主祈福,只是好景不長,三個月後,小公主便在一個午後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小公主的奶娘。皇上皇後大驚,忙到處尋找,卻只找到將死的奶娘,小公主卻不知去向,問那奶娘時,她卻什麽也說不明白了,只留了一個忠字皇上派了大量的人去尋找小公主,卻什麽都沒有找到,皇後大病一場,小公主的下落卻是誰也不知道了。

皇後一邊說一邊哭,皇上忙摟住了她道:“筠兒,別哭了,溪兒不是回來了嗎?”黛玉也勸道:“娘娘,四妹妹這幾年也沒吃什麽苦,您還是別傷心了。”皇後漸漸的止了淚,對著黛玉道:“玉兒啊,你不知道一個當娘的心啊,當年要不是我大意,溪兒也不會被抱走我這個當娘的,沒有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長大,沒有教給她說話,吃飯,沒有跟她說過心裏話,我不是一個好娘親啊。”

黛玉聽了忙道:“筠姨,玉兒知道你想念溪兒公主,但是我是為人女兒的,自然也希望自己的母親能高高興興的,若是惜春是溪兒公主,筠姨,您可知道,四妹妹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見娘的笑容,你這樣,四妹妹也會難過的。”

皇後聽了忙道:“玉兒說的有道理,皇上,你看我這樣會不會嚇到咱們的溪兒?”皇上這會子已經平靜下來,只笑道:“筠兒放心,那裏有當娘的會嚇到孩子的。再說了,溪兒與玉兒這般要好,肯定也是個明理的好孩子,你就不要擔心了。”

說話間馬車就到了林府,水溶讓車夫直接把馬車趕到了明珠園大門裏邊,才請皇上皇後下了車,黛玉知道皇上皇後見女心切,也忙下了車,帶著兩個人往裏走。明珠園內,七皇子正和惜春拌嘴,卻見自己的父皇母後過來了,立時站住了,叫了聲父皇母後。

皇上只叫了他起來,皇後卻沒有看見似的,直直的走向一個穿偶紅色衣衫的小姑娘,問道:“你可是溪兒?”惜春看著這位衣衫華麗的女子,心裏忽然升起了一陣眷戀之情,難得溫和的答道:“我是惜兒,這位夫人是?”

皇後忙抱住惜春,哭道:“溪兒,我是你的娘親啊。”惜春被皇後抱著,心裏感受到了濃濃的溫情,但是皇後的話讓她吃了一驚,她只求助的看向黛玉,卻見黛玉也正看著她微微點頭,惜春立時蒙了,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旁的皇上看著痛哭的皇後和一臉茫然還帶些感動的溪兒,忙走過去道:“溪兒,你脖子裏可有一個蝴蝶般的胎記?”惜春答道:“胎記倒是有,林姐姐只說是蝴蝶樣的,但是具體什麽樣子的我也不知道。”

皇後忙拉開惜春的領子,看了看,果然見惜春脖子下方有個胎記,皇後細細的看了,只哭道:“溪兒,再也不會錯了,皇上你看,這個蝴蝶胎記的邊上有一個小缺口,當時皇上還說不完整了才是圓滿的,現在也是這樣。溪兒啊,我就是你的娘,他就是你的父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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