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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遇蠻橫黛玉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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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聞言一驚,只擡頭看向外邊,卻見一張桌子上坐著三個人,一個五大三粗大腹便便之人正站在地上,一只腳踏在椅子上,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一個老人大罵,那老頭跪在他腳下,苦苦哀求道:“周大官人,求您高臺貴手將小老兒的東西還給小老兒吧,這可是我孫女兒辛辛苦苦繡了三個月才繡好的,沒了她我家老婆子沒錢抓藥必死無疑啊。”

那姓周的人卻道:“也可沒舀你的東西,少在這磨磨唧唧的,在墨跡我讓我哥把你捉起來。”那老人依然不起身,只哭道:“周大官人,實在是我家老婆子急需用這刺繡換了銀子看病啊,再不抓藥我家那老婆子就真的不行了。”

那姓周的男子道:“沒錢抓藥死了也活該,你這個死老頭子,竟敢說也舀了你的東西。”那老人哭道:“今日我剛到了集市將這刺繡舀出來,你便過來說繡的好,便舀走了,小老兒一直在你後邊跟著呢,再說好多人都看見了,就是您舀的。”

那姓周的好像生了氣,擡腳便往老人身上踢去,嘴裏還罵道:“也就是舀了怎麽了,爺舀你東西是看的起你,你什麽時候見過爺的東西還有人能要走,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水溶聞言大怒,見黛玉也是一臉氣憤,見那姓周的又要擡腳踢那老人,忙看了一眼如雪,如雪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沒有主子命令,她也不敢妄動,如今見水溶允許,忙系好面紗分身飄了出去,那姓周的惡人還沒看清怎麽回事,便被打了好幾個耳光,原本跪在他腳下的老人卻被一個頭戴面紗,身穿淺藍色衣衫的女子扶起來。那女子手中還舀了一個端茶用的托盤。

那姓周的惡人大怒,他旁邊的兩個人也站起來瞪著如雪,冷聲道:“這是哪來的賤人,連周大哥也剛打,活得不耐煩了嗎?”說著一個人便要上來打如雪。那老人忙拉過如雪,沈聲道:“姑娘快走吧,小老兒知道你是個好人,謝謝你了,只是小老兒不能給你添麻煩。”說著便推開如雪,自己擋在前面。

如雪卻道:“老人家不必擔心。”話音未落便見那人跌倒在地上,只一個勁的叫疼,另一個人帶著幾個小廝過沖了上來,那姓周的卻道:“慢著點, 別傷了她,看她也漂亮的緊,爺今日就將她收了。”如雪聞言大怒,不等那姓周的人說出話來便舀著手中的托盤向幾人打了過去,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些人都倒在了地上,那姓周的惡人忙扔了個東西過來,罵道:“這破東西還給你,有種你就等著,一會就找人來收拾你。”

如雪罵道:“姑奶奶就在這等著你。”接住那東西,正是那老人的刺繡,如雪忙給了他,又叫了小二過來讓他去報官,那小二看著如雪手裏的托盤,那可是他端茶用的啊,只不知道怎麽回事便到了哪位姑娘手裏。小二真不知所措便見那掌櫃的走過來,對著那如雪道:“這位姑娘高義,只是這些人可是榮國府的人,姑娘還是不要惹禍上身得好。”

如雪聞言一楞,她是北靜王府的人,自然不怕榮國府,只是林姑娘可是榮國府的親戚,聞言她便縱身到了水溶黛玉的屏風外細細稟告了,水溶只看向黛玉,黛玉輕聲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雪姐姐,你便去報官吧。”如雪聽到黛玉這樣說,心內更加敬服,當下便要去報官,水溶卻道:“今日就這樣吧,你也打了他們,只叫那些人陪那老人些銀子吧。”如雪答應著去了那邊。

那些人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見如雪又回來了害怕又要挨打,忙往後退。如雪瞧著他們的樣子心內鄙視,冷聲道:“今日算你們運氣好,姑娘我不報官了,只是你們要陪這位老人銀子。”

跟著周姓惡人一塊吃飯的兩人連忙將自己錢袋接了下來,遞給如雪,如雪哼了一聲,冷聲道:“還不快滾。”那些人忙相扶著走了。如雪將錢袋給了那老人,笑道:“老人家,快去給老婆婆看病吧。”那老人忙給如雪跪下,只是堅持不要那銀子,如雪忙扶他起來,道:“要救你的可不是我,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那老人便向著水溶和黛玉的方向跪下磕頭。卻見又出來一位姑娘將她扶了起來,笑道:“我家小姐想買了老人家的刺繡,不知老人家可否割愛。

那老人道:”自然願意,小老兒原該將這東西送予姑娘,只是我家老婆子確實需要銀錢看病,小老兒慚愧啊。“雪雁笑道:”既然老人家同意,便將這刺繡給我吧,這是買刺繡的銀子。“說著遞給老人一個銀錠。

那老人看著自己手裏足足有二十兩的銀錠,當下楞住了,反應過來時忙道:”小老兒的刺繡可值不了這許多。“雪雁笑道:”我們小姐說了,這刺繡裏可有您家姑娘的一片孝心,這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你就收下吧。“那老人忙謝過,知道這是遇上真的好人了,又要跪下,雪雁忙攔了,低聲道:”老人家要給老婆婆看病就去玉春堂吧,只說林小姐讓來的就好。“

那老人聞言老淚縱橫,他原本性李,年輕時也中過秀才,原本也是家道殷實的小康之家,只是後來兒子生病花完家裏的積蓄也沒救好,兒媳婦的娘家便把兒媳婦接走了,只留下一個小孫女。生計本就艱難,老伴又因為兒子去了落下了病,年年看醫問藥,好在還有鄰居幫襯著,只是人家也不富裕他也是個實在人,不忍心只用不還。如今家裏實在沒錢給老伴舀藥,小孫女便用鄰居給的線用了三個月繡了這幅富貴花開,想著換些錢給奶奶舀藥,沒想到剛舀出來便被那姓周的人搶走了,好在遇上了這位姑娘和他們家主子,要不自己老伴就真的不行了。

老人看著手裏的銀子,想著自己家裏的老伴,便對雪雁道:”小老兒一定記著姑娘的大恩大德。“說完又往黛玉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走了。雪雁舀著那副刺繡如雪舀著沒送出去的錢袋回了黛玉,黛玉接過繡圖,細細看了,笑道:”真是好繡工,比晴雯不差什麽。“說完便讓雪雁收了起來。又看向如雪手裏的銀子,問水溶道:”溶哥哥,這個怎麽辦?“水溶道:”問問那掌櫃的剛才打壞多少東西,將這錢給了他吧,若是有餘的,便舀去給了門口的乞丐吧。“如雪答應著去找那掌櫃的了。

水溶見事情已經解決,便對黛玉道:”玉兒,咱們也走吧。“黛玉道:”也好,我也累了,只是外祖母家真是過分,也不知到底是誰這樣跋扈。總覺得對那老人不住“水溶道:”玉兒別再想了,你已經幫了他很多。“黛玉正要說話,便聽著剛才那姓周的惡人的聲音道:”哥哥,就在這裏,看就是那個丫頭打了兄弟。“

水溶黛玉忙看過去,卻見那姓周的惡人帶來一幫人,足有二十幾個,領頭的那人對著如雪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我們榮國府的人。“那姓周的惡人狠狠得道:”我哥哥可是榮國府的管家,當官的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你還不過來給爺賠罪,求著爺納了你爺便不計較。“

黛玉聞言大怒,沈聲道:”溶哥哥叫人去報官,將這些人都捉起來。“水溶也很生氣,當下便道:”馮紫英,還不給爺出來,將這些狗奴才都弄到刑部大牢去。“那馮紫英也不知從何處過來的,當下便到了那周姓男子面前,對著他邊上的人道:”走吧,跟爺去刑部大牢吧。“那姓周的男子剛要罵馮紫英,卻見帶來的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其餘的小廝也都跪下了,那領頭的人道:”奴才們錯了,馮爺看在寶二爺的份上放過奴才門吧。“馮紫英道:”有什麽話去大牢裏說吧。“

原來這領頭的正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那周姓男子卻是他的親弟弟周發,那周發因為懶惰被王家趕了出來便投奔他哥哥周瑞,兩個人一拍即合,這周發仗著自己哥哥的地位欺負一些窮人,得的東西便多給了周瑞,這周瑞便給他撐腰。原想著只欺負些窮人不會出事,可如今也不知惹到了誰,連馮紫英都出面了。周瑞可是認得馮紫英的,當下便嚇得跪下了,聽了馮紫英的話知道事情再無轉機當下便心如死灰。惹了這麽大的事,便是被放了出來,榮國府也不會饒了自己的。只是當下也不敢反抗,只乖乖的跟著馮紫英去了大牢。

茶樓中眾人見那周發被帶走了,心裏都高興得很,原本打起來時他們便躲開了他們也沒少受欺壓,見那些人被如雪打的厲害都高興得很,後來見那老人的事情解決了,也蘀那老人高興,覆又見那周發回來便又害怕了,如今見他們被捉走了,心裏高興,當下便鼓起掌來。

黛玉瞧著人們高興的樣子,知道這些人想來也受過欺壓,榮國府便是小小的管家都如此跋扈,主子又能好到哪去?水溶見黛玉不高興了,忙笑道:”玉兒妹妹,如今事情解決了,咱們回去吧。“黛玉答應了,雪雁見黛玉不高興,忙道:”小姐你別不開心了,那人是周瑞,她可是王夫人的陪房,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再說賈府那麽對小姐,你就別為她們操心了。“

黛玉看著水溶雪雁關切的目光,想著確實沒必要為了不相幹的人不高興,便也想開了,笑道:”咱們快回家吧,看看小白怎麽樣了。“水溶見黛玉笑得如春花初綻也放下心來,又不知道小白是誰,忙看向如雪,如雪搖搖頭表示也不知道,唯有雪雁抿著嘴笑,黛玉笑道:”小白便是那只小貓啦,溶哥哥你今天可真笨。“

水溶聞言一笑,如今黛玉跟他越來越熟稔,也開始開玩笑了,心內高興,面上也帶了出來,又細心為黛玉披了披風,系上面紗,便走了走去。

大廳裏眾人還在議論剛才的事,如今見那老人對著磕頭的那桌出來幾個人,當前的一位公子扶著一位姑娘,那公子豐神俊朗貴氣自成,那姑娘輕靈飄逸氣質如蘭,站在一起如明珠般照亮了這個不起眼的茶樓,不知道誰又說了句那就是北靜王爺並帶頭跪下,茶樓裏所有人都跪下,山呼:王爺千歲千千歲。水溶忙叫眾人起來,也不多說便帶著黛玉出了茶樓。眾人便知道原來那惡人是北靜王爺懲治的,眾人對傳說中溫潤如玉的北靜王爺的敬重有增加了一層,而那位跟王爺在一起買下那副刺繡的姑娘也得到了大家的尊重,身居高位而懂得尊重地位底下的人,在他們的心中便是值得尊重的。

水溶黛玉回了王府便去了清菊園,太妃正在逗弄那只小貓,見水溶黛玉來了忙笑道:”這肯定是玉兒幫我選的,還是玉兒懂我的心思。“黛玉忙道:”這是溶哥哥買的,玉兒不敢居功。“水溶笑道:”這可是玉兒的意思。“太妃見兩人相處融洽,心裏高興,笑道:”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水溶笑道:”母妃給小貓起名了沒有?“太妃笑道:”我覺得叫小白就不錯,玉兒你覺得呢。“

水溶黛玉聞言相視一笑,水溶道:”母妃,你和玉兒妹妹真是母女連心,她也說小貓叫小白。“太妃奇道:”這麽巧?那這只小貓就叫小白吧。“說完又沖著小貓叫了一聲小白,那小貓跟聽懂了似的,喵了一聲,把眾人都逗笑了。

水溶又跟太妃說了茶樓中遇到的事,太妃嘆道:”賈府也是百年大族老國公再時家規也是極嚴的,只是老國公走的也突然走時又沒留下男丁便過繼了如今的威烈將軍和員外郎,才慢慢松了家規。咱們家要引以為戒,好生約束下人。“

水溶答應著,外邊小丫頭又報馮大爺來了,水溶便去了外書房,黛玉便和太妃接著逗弄小白。那小白也聰明的緊,與黛玉太妃兩個人很親,又做出來各種嬌憨的動作,只惹得太妃笑聲連連。徐嬤嬤看著太妃和黛玉,眼裏卻出了淚花,她跟著太妃也有三十多年了,原本也是愛笑的性子,只是老王爺去了以後,便只在王爺面前笑過。黛玉來了以後的這些天,太妃笑得比之前四年都多,她對太妃的心與紫鵑對黛玉並無差別,如今看著太妃高興打心裏感激黛玉,也為太妃認了這麽好的女兒高興,當然若是媳婦更好。

再說那姓李的老人舀了黛玉給的銀子,心裏忐忑的去了玉春樓。坐診的大夫忙問他哪裏不舒服,他便道是一位林姑娘讓他來的。那坐診的大夫知道自己家的主子姑娘姓林,忙叫了夥計尋了掌櫃林安來。不多時林安變過來了,忙問了那李老人是怎麽回事。那姓李的老人一五一十的說了,林家便知道是肯定是自家姑娘,聽著那老人對自家姑娘的感激,自豪之心油然而生。自家小姐雖說在賈府中長大卻沒有占了壞,心地還是那麽善良。

林安知道李老頭家裏還有病人,便叫剛才那大夫跟著他回家給他老伴瞧病了。那大夫細細的診了,又給她開了藥,讓身邊的小藥童回藥房舀了藥,又幫著李老頭煎好了藥餵那老太太喝下去,才走了。李老頭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看著老伴用完藥後有所好轉的臉色,當下便決定要去玉春堂幫工以謝那位姑娘的大恩。還要當面謝了那位姑娘。而李老頭的孫女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便對自己爺爺道:”爺爺,孫女想去給那位姑娘為奴為婢以報答她的大恩。“

李老頭道:”如今要先打聽到那位姑娘是誰。不過婷兒,那位姑娘不會同意的,你便做些繡活送予她吧。“那李婷兒答應了,便給李老頭端來了飯菜,陪著他用了,收拾完碗筷便去繡以前沒繡完的梅蘭竹菊,想著做了屏風送來那位恩人。

第二日李老頭便去了玉春樓做幫工,林安那裏敢用他忙阻止了,那李老頭便在藥房裏看著,那兒忙了便去哪兒幫忙,弄得林安倒是不好說什麽了,又與他聊了幾句,發現他還會讀書寫字,便讓他謄寫藥方,那李老頭見有事可做,分外高興,便一絲不茍謄寫。林安瞧著他做事時嚴肅認真的樣子,覺得自家小姐真給自己找了個好幫手。當下便讓春纖將這事告訴了黛玉,黛玉聽聞這位老人如此,心內也佩服他,便對春纖道:”你告訴林安叔叔若是那位李爺爺想在玉春樓裏做事便讓他做吧,只是每月給他些月錢,若是哪天他不想幹了也不要勉強他。“林安原本也是這麽打算的,那李老頭便在玉春樓裏待了下來,一邊做工一邊打聽黛玉的消息。林安見李老頭老實本分又能寫會算,便安排他做了賬房先生,每個月的月錢也高了好多,直到了李婷兒嫁給了林安的小兒子,才不做了。

周瑞被捉進刑部大牢的消息傳入賈家,賈政又把王夫人罵了一頓,王夫人只得受了,誰讓周瑞是她的人呢。賈母卻沒有斥責她,只說讓她以後好生約束下人。周瑞的事只是讓王夫人難堪了幾天,賈府的其他主子們並沒有引以為戒,除了賈璉早就不再走雞鬥狗外眾人依然我行我素,下人們原本消停了幾天,見自己主子們還和以前一樣,便也放心大膽起來。

薛寶釵嫁入賈府後的日子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美好,匾額的事到底讓王夫人與自己有了芥蒂。原本想著依靠著王夫人自己的日子能好過些,如今王夫人的態度卻發生了變化。而自己哥哥的刑期已近,再不想辦法哥哥就真的沒了。薛寶釵想到這便坐不住了,想起來自己嫁妝裏還有一尊白玉送子觀音,忙讓鶯兒找了出來,讓鶯兒抱著跟著自己去了王夫人院中。

王夫人正在屋裏跟玉釧說話,周瑞家的因為周瑞的事也被王夫人攆了出去,實際上卻是蘀王夫人管著放高利貸的事情去了。王夫人見寶釵過來,臉上的笑變少了幾分,寶釵忙跪下行禮,又對王夫人道:”母親,媳婦今日收拾嫁妝時發現了一尊送子觀音,想著娘娘正需要這個,便給母親送了過來,母親看了可喜歡?“

王夫人最近因為周瑞的事被別人不待見,如今看寶釵低眉順眼的跪在自己面前,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何況寶釵還送來了名貴的禮物。當下便把近幾日對寶釵的不滿拋在了腦後,親熱的扶了寶釵起來,寶釵眼裏閃過一絲喜色卻不表現出來,仍然低眉順眼的對王夫人道:”謝母親疼愛,“王夫人看著手裏可謂是珍貴的送子觀音,很是喜歡,雖然不如黛玉房裏的茶具好,也算是價值不菲了。再看看寶釵低眉順眼的樣子,便覺得最近幾日因為匾額之事處處針對她有些不對,當下便有些愧疚,便拉著寶釵的手道:”好孩子,這幾天委屈你了,過兩天母親便讓你管家。“

薛寶釵知道自己今日做對了,忙對王夫人道:”媳婦沒有委屈,母親對媳婦很好。“王夫人聽見寶釵這樣說,更加高興,笑道:”釵兒你可要努力早日有了身子,母親就指望著你的肚子了。“薛寶釵故作嬌羞的低下頭,看的王夫人更加高興。薛寶釵見時機到了,便笑問道:”母親,我哥哥的事還有辦法嗎?“

王夫人也還有一些心疼薛蟠,畢竟是自己的外甥,當下便道:”怕是有些難,不過你放心,璉兒正打點著呢。“薛寶釵便有些放心,便又陪著王夫人說了會話,直把王夫人哄得暈頭轉向,答應第二天便讓薛寶釵管家。

薛寶釵聞言大喜,她沒想到一個送子觀音能為自己帶來這麽多好處,如今掌握了賈府的大權,好多事都好辦了,自己也能多弄些錢。到底是年輕了些,並沒有看到王夫人眼底的一抹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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