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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青年,今天遭受到朱仲謙這樣不留人情的對待,她的玻璃心碎了一地,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恨的豬頭,她不就多嘴了一句‘他結婚的時候能不能紅包少送點’嗎,就氣成這樣,他也不站在她的立場替她想想,他是億萬富翁,天生就是土豪,她呢她就是個畫畫的窮鬼,飽一頓餓一頓的,紅包真的是很大的經濟負擔啊。

汪真真愁眉苦臉地坐在宏科大樓外的花壇上,忍不住擡頭遙望高聳的大樓,心頭湧起無法抵擋的惆悵。

長大後的豬頭,真的是遙不可及了呢。

曾經三年他們坐在一起朝夕相處,看他的胖臉看到想吐,有時候忍不住會偷想,要是換個帥哥做同桌多好啊,多秀色可餐啊。長大之後,他變帥了,可那張帥臉卻不是她想看就看得到了,他說一句“滾出去”,她就必須滾出去,半分鐘也不能多留。

今天真是人生恥辱啊!

汪真真恨恨地瞪了一眼宏科大樓:死豬頭,做老板了不起啊,以後你請姑奶奶來宏科,姑奶奶都不要來,哼!

“嗨,你是汪……怎麽坐這兒呢?”

好聽的男聲在頭頂乍然響起,有如一道雷劈,汪真真整個人都被劈傻了。

她僵硬地擡起頭來,癡癡望著眼前綻著紳士微笑的男人,差點要暈過去。

是喻寒,她生命中唯一的男神。

她的心跳開始加快,全身血液開始加速流動。

然後……

她的男神社交障礙準時發作了。

汪真真口幹舌燥,面對禮貌對她說話的男神,她張嘴想說聲“HI”,卻發現聲道已經完全罷工,於是只剩下幹眨眼,她甚至不敢再直視喻寒漂亮的眼睛。

她手足無措,眼睛左右亂飄,好像在找人。

她在找朱仲謙,往常碰到喻寒,都是他做傳聲筒,用他肥大的身軀擋住她花癡的臉。

豬頭是她的安全港,只有躲在他身後,她才能感到安全,才能變態地不再覺得自己的目光褻瀆了男神。

豬頭,你快下來啊!我需要你!!!喻寒還等我回話呢啊啊啊!!

汪真真急得快哭了。

喻寒望著這樣不正常的汪真真,聯想到過去的經歷,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姑娘好像又發病了。

他頓時有些後悔打招呼。

他騎虎難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兩個好歹算是校友的年輕男女就這麽僵持著,都挺尷尬的。

喻寒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你,還好吧?”

汪真真眨眼。

“怎麽坐這兒?不上去找仲謙嗎?”

汪真真加快眨眼。

喻寒都快被她給眨瞎了,打起了退堂鼓,“我……去宏科辦點事,先上去了,再見。”

汪真真見事情又被她搞砸了,喻寒那麽友好地跟她說話,她居然連個“HI”都回應不了,她急得團團轉,可想而知倘若下一次遇到,話題會從“你怎麽坐在這”變成“你怎麽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了”。

這就是關乎名譽問題了,她怎麽能還沒解除誤會就讓她的男神輕易走了?!

一急之下,她就拽住了喻寒的手。

今天這是怎麽了,她凈在拽男人的手來著。

汪真真的手有點涼,喻寒嚇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拉著他的手,汪真真慌忙放手。

她不敢去看喻寒的眼睛,正在煩惱如何交流,靈機一動,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喻寒見她在手機上劃劃點點,更加困惑。

這妹子平時跟朱仲謙說話不是挺溜的嗎?怎麽每回碰到他,就跟得了癲癇的啞巴似的,難道是……精神分裂?

喻寒下意識退了一小步。

汪真真在手機上寫完,興高采烈地捧著手機屏幕前進了一步,晶亮的眼睛裏閃動著期待的眸光。

喻寒你趕時間嗎?我能請你喝咖啡嗎?

試問誰能拒絕一個神經病的要求?萬一拒絕了就發狂拿刀砍呢?

喻寒思索了下,笑著說,“我不趕時間。不過怎麽能讓女士買單呢,我請你吧。”

一聽男神請客,汪真真含羞帶怯地笑了。

喻寒心驚,這神經病姑娘還笑得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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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午休

地點:學校外老趙家小餐館

汪真真掄著袖子和一個女青年吵架中。

汪真真:姐姐,你不要看我同學老實你就插他隊,他排在你前面,這最後一碗飯明明就是他的!

女青年氣焰囂張:我插隊怎麽了?你同學都沒說話呢,要你跳出來唧唧歪歪!

汪真真急著捅捅朱仲謙:你倒是說句話啊?

朱仲謙冷冷看了那女青年一眼,拉著汪真真往店外走:好男不跟女鬥!

出了門。

汪真真氣極:豬頭,你幹嘛拉我走?我還沒跟她吵夠呢!不要臉的,仗著自己是大人就欺負咱們小孩子,那碗飯明明就是我們的我們的我們的!!!!

說話間又要奔去吵架。

朱仲謙:吵個屁!你沒看到他那個男朋友就站在邊上嗎,手臂上還有紋身,一看就是流氓!身上帶刀捅了咱們怎麽辦?

汪真真:是,是嗎?……我,我沒看到,光顧著跟她吵了。

朱仲謙:我看到了……

胖子臉紅:你要是真喜歡吃這個飯,你……你再等我幾年,我把這小餐館買下來……要麽,要麽我去找老板學,反正……以後讓你天天有的吃。

汪真真:真的嗎?太好了!豬頭我要天天吃這個!

☆、24 咖啡店

兩個人往宏科對面的咖啡店走去。

第一次跟男神獨處,汪真真激動地差點要癲癇發作了,恨不得打電話給朱仲謙炫耀,“謝謝你這沒良心的把我趕出來了,要不然我就遇不上喻寒了”。

咖啡店小妹見到喻寒那麽帥氣迷人,比偶像明星還耀眼,忍不住偷看了好幾眼,汪真真在一旁也喜滋滋地偷瞄他完美的側臉,臉上洋溢著無比滿足的花癡笑容。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來了朱仲謙在健身房說的話。

“你下次碰到他,看看他是不是一直跟你保持兩步以上的距離。”

“我要說錯的話。我親自飛美國幫你插隊。”

汪真真收起笑容,不由地觀察她和喻寒之間的距離,悲傷地發現喻寒離她有兩步半的距離。

她心有不甘,悄悄往左挪了一大步。

她剛嬌羞靠近,喻寒就長腿往左一邁,指著玻璃窗漂亮的甜點蛋糕對汪真真說:“這裏的綠茶慕斯很不錯,要不要嘗嘗?”

汪真真望著兩人之間長長的三步距離,一邊微笑著點頭,一邊不死心地往他這邊挪過來一步。

喻寒又往左一步,眼睛在黑森林蛋糕和草莓慕斯裏來回流連,終於做下決定:“那我就來個黑森林好了。”

汪真真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就連美味的食物也無法吸引她了,她被打擊得不輕,恨不得吞砒霜自殺。

砒霜,誰來給她點砒霜?!

“小姐,你除了綠茶慕斯,還需要什麽嗎?”服務員小妹甜甜地問。

汪真真渾渾噩噩的,還沒從殘酷的現實裏走出來,“那我就來個砒霜好了。”

四周一片死寂。

喻寒瞪著她,服務員小妹瞪著她,汪真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紅著臉擺手開口:“不是,不是,我說的PIZZA,嗯,給我來份披薩。”

這麽悲傷的一天,就讓她吃死算了。

“呃,對不起小姐,本店沒有PIZZA。您可以看看本店的甜點,我們的甜點師傅可是從法國回來的哦。”

汪真真最終選擇了綠茶慕斯。

但她已經完全失去食欲。

喻寒看來也沒什麽食欲,他沒有與神經病少女打交道的經驗,明明不是啞巴,卻只能通過手機與她交流,這種場景太詭異了。

汪真真整個人都蔫了,她真的很想跟喻寒解釋清楚,她汪真真不是神經病,從高中開始她就為無法和他正常交流而深深苦惱,但她的精神狀態正常著呢,他真的不需要離她三步遠。

酒,她需要酒,只要喝了它,她就能和他正常開口說話了。

她豁出去問服務員:“那個,你們這賣酒嗎?什麽酒都可以。”

四周再度一片死寂。

喻寒不知不覺地往左挪了半步。

“小姐,對不起,本店不出售任何酒精類飲品。”

汪真真再度奔潰。

喻寒借口要送東西到宏科,兩人拿了咖啡和甜點就出門朝宏科走去。

氣氛有點冷場。

喻寒總覺得這姑娘怪怪的,可又無法交流問個究竟,只好無話找話:“你剛才怎麽坐在外面?不上去嗎?”

汪真真在手機上打字,滿臉委屈:我被趕出來了。

喻寒同情地“哦”了一聲,有點搞不明白朱仲謙和汪真真之間的關系。

聽說朱仲謙火速恢覆單身了,會不會和這姑娘有關呢?

畢竟高中的時候兩個人就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

不得不說,朱仲謙的口味真是有點特別。

汪真真一邊走路,一邊腦子飛速運轉。

賣保險的事,豬頭那條路估計走不通了。這不她7斤還沒減下來呢,豬頭就發怒要跟她絕交,宏科也不讓隨便進了,估計很快就要把她拉進聯系人黑名單了。

汪真真一邊為岌岌可危的友情傷心,一邊為她岌岌可危的保險事業擔憂著。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調轉到身邊的喻寒身上,眼睛從上到下掃過他名貴的西裝、名貴的公文包、名貴的皮鞋,突然像是發現了金礦似的,雙眼大亮。

她怎麽忘了,這位爺也是個有錢的!

汪真真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覺得自己機智,喻寒還是和以前那樣陽光愛笑,比起如今老是陰陽怪氣捉弄她的朱仲謙,脾氣明顯好太多了。

如果她跟他打好關系,混熟了,說不定他會買她的保險?

這一天汪真真郁悶的心情,終於因為這個渺小的希望而好轉了一些。

汪真真正為絕處逢生而笑容滿面呢,一偏頭,就見朱仲謙西裝筆挺地從宏科大樓裏走了出來,身邊跟著一位高挑精致的大美女。

兩個人郎財女貌,儼然一道靚麗風景。

她停住腳步定晴一看,這女的不是田儂曦嗎?

她這邊註意到他們的時候,朱仲謙也看見了她和喻寒,眼眸危險地一瞇,看著汪真真的表情,簡直想把她生吞活剝了。

繼上次晚餐之後,四個人再度狹路相逢,只不過身邊人都換了個位置。

田儂曦也認出了喻寒身邊的汪真真,敏感地瞥了眼身邊的朱仲謙,下意識就挽住了他的手臂,動作自然親密,而朱仲謙在被挽住以後,警告地看了田儂曦一眼,她不為所動,於是他也沒說什麽,算是默許她這樣的親密。

兩個人一個高大英挺,一個嫵媚動人,在外人眼裏分外登對。

汪真真被這畫面刺痛了眼。

一想到現在豬頭的身邊站著其他女人,沒她什麽事了,她簡直氣炸了。

讓她滾出去,不想看見她,諷刺她是“閑雜人等”再也不讓她進他辦公室了,也不給她好臉,卻親親熱熱地和田儂馨挽著手下樓,長大後的豬頭真是太重色輕友了。

汪真真心裏拔涼拔涼的。

同學關系果然是這個社會上最不靠譜的關系。

喻寒也早就察覺暗湧,下意識就轉頭看了一眼汪真真,毫不意外地發現她正臉色陰沈地盯著過來的兩個人,眼神是戒備的。

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微笑著迎著朱仲謙走去:“仲謙,好巧,我來送修改設計圖,就遇到你了。”

朱仲謙表情淡淡的:“送個設計圖而已,怎麽勞煩你大老板親自過來?”

喻寒笑:“好吧,我招了,我這個老板其實是來宏科和你偶遇一起吃午飯的。”

朱仲謙瞥了一眼幾步外朝他瞪眼的汪真真,不怒自威,“你的偶遇頻繁了點。”

喻寒保持好風度:“頻繁了嗎?我事務所裏的小姑娘恨不得我天天到宏科偶遇。你們是一起去吃飯嗎?CORA,不介意一起吧?”

這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田儂曦說的,而且也只是禮貌地詢問一下而已,人家是當電燈泡當定了。

田儂曦笑容得體:“跟兩個大帥哥一起吃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田儂曦這句話應得十分有技巧,不要忘了,在場除了他們三人以外,還有個汪真真。

想必再來個汪真真一起吃飯,田小姐就嫌擠不高興了。

田儂曦好手段,一句話就把閑雜人等杜絕在外了。

這句話汪真真自然也一字不落地全聽到了。

汪真真再愛吃,到了現在被狗都嫌的時候,她也是個有錚錚鐵骨的。

她這種閑雜人等才不稀罕吃這頓飯呢。

上午朱仲謙左一個“滾出去”,右一個“我不想看見你”,都被羞辱成這樣了,她才不要上趕著在他眼前晃悠,熱臉貼冷屁股。

喻寒到底是個會照顧每個人情緒的紳士,轉身問她:“汪小姐一起嗎?”

汪真真望著他親切英俊的臉,心裏一暖,甜笑著搖了搖頭,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羞澀地給他看。

能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嗎?

當著另外兩個人的面,她滿臉期待地望著喻寒,就差跪下來抱大腿哀求了。

被當眾要號碼,喻寒有點尷尬,雖然這種事情在他的人生裏出現過太多次,但沒有像這次一樣,讓他那麽覺得不舒服過。

三雙眼睛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的,等著他的反應。

“號碼啊。”他用公式化的微笑掩飾小小的尷尬,取出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麽工作就請汪小姐多多關照了。”

男神半開玩笑,三言兩語就將兩人的關系撇清了,如此這般,最好誰都不得罪。

汪真真拿到了他的名片,屌絲心裏那個歡喜雀躍啊,雖然她也搞不懂她這種屌絲能關照他什麽,但管他呢,反正要到號碼了,多年心願已了。

她低著頭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想到朱仲謙在場,心裏一得瑟,難得克服了男神社交障礙,對他飛快地嬌羞說了一句:“那以後多多聯系。”

這句話翻譯成另外一個意思是:你不待見老娘,自然有人待見。

喻寒震驚於這姑娘終於能麻溜說話了,錯愕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見她幾乎是挑釁地剜了朱仲謙一眼,神態飛揚地轉身走人了。

再去看朱仲謙的臉色,已經面沈如水了,他看了眼田儂曦挽著他手臂的手,面帶不悅:“手不酸嗎?”

田儂曦沖他撒嬌媚笑。

“不酸就放開。”

田儂曦尷尬地看了喻寒一眼,不太情願地放開了。

喻寒聰明地調轉了視線,心裏暗道不妙:今天的偶遇,時機不太對。

☆、25 發型屋婚》》》婚宴

汪真真一連在家過了五天神仙般的日子,姑姑媽媽不來煩她,豬頭跟她再度絕交不來往了,日子清凈得蒼蠅都不進她家的門了。

這麽舒服的日子,她居然瘦了兩斤。

汪真真是活活餓瘦的。

那天被朱仲謙趕出來後,她心裏郁悶,找高芷然吃了頓火鍋,吃爽了兩個女漢子還叫了兩瓶冰啤酒,結果興許是前段時間吃得太素了,吃完回家就開始跑廁所狂拉稀。

拉了一天一夜,菊花差點拉掛了。

汪真真捂著肚子在床上茍延殘喘,自我反省,一定是自己讓森田研一爆朱仲謙太多次菊花了,所以她遭了報應。

又是拉稀,又是大姨媽的,汪真真那幾天真是遭了大罪。

雙腿無力,餓到沒力氣去超市只能在家煮粥的時候,汪真真流了幾滴鱷魚淚,半夜鬼迷心竅想給朱仲謙打電話。

這通訴苦電話到底是沒有打出去。

朱仲謙那天漠然的臉還在她眼前不停出現,他那句“滾出去”猶如一把錘子,把她的玻璃心全擊碎了。

他叫她滾出去,他不想看見她,他身邊有了親密的女朋友。

他們長大了,結伴覓食的時光早就過去了,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

他們只是比同學更親密一點的同桌而已。

汪真真還是分得清現實和理想的,她明白,長大就意味著人與人之間關系的疏遠,她很傷心,但還是很識趣地掛了那通哭訴電話。

有時候依賴是一種隱形毒癮,一定要狠狠戒掉。

汪真真喝粥喝到第三天的時候,FIONA打了一通電話給她,看似是關心問候,實則每個字眼都透著深深的八卦氣息。

“真真,你這幾天為什麽都沒過來啊我們都想你了。”

“哦,那個……我這幾天大姨媽呢,就不過來運動減肥了。”

“哦,也是大姨媽期間不宜劇烈運動。哎,你聲音怎麽有氣無力的,你痛經啊?”

“沒,我拉肚子了……上吐下瀉的,最近只能喝粥,跑廁所都喘成狗。”

“哎喲,你怎麽拉肚子了?吃壞了吧?”

“估計是吃壞了,那天吃了頓火鍋,又喝了點冰啤酒,回家就肚子痛跑廁所了。”

“真真啊,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你說你這要減肥的人,你還吃火鍋喝啤酒,你這態度不端正啊,你完了,我要跟老板打小報告去!”

“哎哎,FIONA,別啊,你別跟他說,靠,那資本家,現在就見不得我好。我說FIONA,大家都是被資本家壓迫的階級姐妹是不是?總要互相幫著自己人是不是?FIONA你千萬別跟你們老板說啊,你要說了我咒你每天拉稀拉到菊花殘!”

“謝謝你的祝福啊我最近便秘得厲害,恨不得每天拉稀菊花開……行了,你放心,BOSS跟著市長去外頭考察了,明天才回來,我吃飽了撐得跑去跟他打小報告啊,還有汪真真,你當你誰啊,拉瘦更沒幾兩重了,你這種小人物我才懶得費口水打小報告。”

汪真真沒想到外表忠厚的FIONA是一個這麽口舌犀利的少女,毒舌程度跟白癡千金羅翠西有的一拼,汪真真感到膝蓋中了好多箭,吐血掛了電話,躺半天才緩過來。

她躺床上想了又想,明白FIONA說得對,她確確實實是個小人物,讀書不成功,畫畫不成功,她爸媽嫌她,豬頭嫌她,生病孤零零躺了幾天,就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淒涼感覺。

她的人生失敗到只有一條狗不離不棄地陪著她。

“卷毛,過來,讓麻麻抱抱。”

汪真真掙紮著撐起身體想要招呼卷毛過來她懷裏,一人一狗好好取個暖,然後就見卷毛杵在門口,瞪了一眼披頭散發的她,嫌棄地轉身走了。

“嗷~~”

汪真真又噴了一口老血,玻璃心徹底碎成了渣渣。

又躺了一天,汪真真身體好得差不多了,祝葭葭和梁易超大婚的日子也到了。

汪真真實在不想去,想讓高芷然幫她帶紅包過去,高芷然不樂意,認為她再宅下去,遲早宅出精神病。

“我說你個慫蛋,連個婚宴都沒膽子來,你還發展個屁保險事業!你洗洗睡吧你!”高芷然雖然去紳士的國度——英國讀了兩年書,但自從創業接觸了太多糙漢子後,越發地女漢子了,你要讓她說話別帶什麽臟字眼,她都不愛開口了。

汪真真在高芷然驢一樣的尖叫中默默地打開了衣櫃,挑了半天,把那條黃色V領裙子拿了出來。

她衣服不多,又不愛逛街,這條裙子是去年為了參加表姐婚宴特地去買的,她皮膚白皙,黃色非常襯她的膚色,再加上這條收腰V領裙子勾勒出她豐滿的胸型,當時她穿著它走出試衣間的時候,還是驚艷了旁邊幾個女顧客的,紛紛表示也要試穿一下。

汪真真難得見自己這麽美麗,也有點得瑟,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的,再加上表姐在旁把她誇得天花亂墜仙女下凡似的,她咬了咬牙就把這條四位數裙子拿下了。

因為不想太寒酸地出現在土豪同學的婚宴上,汪真真又把這件戰服拿出來了。

婚宴是晚上六點開始,汪真真想到上回見到的女同學之間的爭奇鬥艷,還有那些冷嘲熱諷,為了不至於輸得太難看,下午破天荒地沒有午睡,打算去附近挺大的一家發型屋打理自己那一頭亂發。

發型屋總監看著她那被狗嫌的邋遢樣,一連哀嘆了好幾個“暴殄天物”,然後就把她按在座位上一陣搗鼓。

剪發的過程漫長無聊,汪真真昏昏欲睡,醒來睜開眼就發現鏡子裏風情萬種的女人有些慵懶地看著自己。

她的一頭長發被發型師吹出了波浪弧度,汪真真喜極而泣,覺得快被自己給美瞎了。

她對總監感激涕零,兩個人就開始聊,總監聽說她這個屌絲今晚要出席上流社會婚宴,頓時很熱血地說,“來哥這來對了,哥找人給你化個妝。”

汪真真連連推說不用,其實她自己也會化妝,大學時她跟人玩COSPLAY社團,衣服化妝道具樣樣要自己來,不過汪真真擅長畫誇張的大濃妝,淡妝並不拿手,加上總監大哥太過熱情,她到底沒有推辭。

過了一會,總監老婆拎著化妝箱出現在門口。

在她的妙筆生花下,汪真真五官裏的亮點被凸顯出來了,她本來就是漂亮鵝蛋臉,稍顯淩亂的眉形微修了一下,五官也就更加精致。如水的雙眸,秀挺的鼻,粉嫩的嘴唇,鏡子中的女孩就像水蜜桃一樣甜蜜粉嫩誘人遐想。

她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汪真真是畫畫的,最近畫了太多男人了,不禁檢討自己是不是快忘了自己是個女人了,雕琢太多筆下的人物,卻忘了雕琢自己……

她決定重新做人。

總監把她送出門時語重心長地說:“真真,求你了,聽哥一句話,可別再糟蹋爹媽給的好基因了。可勁糟蹋別人,也千萬不能可勁糟蹋自己,啊?”

汪真真被他痛惜的神情感染了,好像遇到了失散的親兄弟,發誓道:“嗯,哥,我以後只糟蹋別人絕不糟蹋自己,你信我!”

化了妝做了發型,汪真真整個人精神面貌就不一樣了。

她回家迫不及待地換上了那條裙子,驚喜地發現腰圍細了點,裙子也更合身了,去年她買這條裙子的時候,曾經被她瘦子姐姐奚落了好一陣,這條裙子其他都合身,就是收腰設計暴露了她腰上那無法直視的一圈贅肉,活活讓她的美麗值減半。

汪真真左看右看,鏡子裏隱約可見當年纖細的腰身,她這才確定,這段時間管住了嘴張開了腿,再上前幾天拉稀喝粥,她是真的有點瘦下來了。

她終於可以擡頭挺胸做人了!

汪真真難得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了門,果然也贏得一點回頭率,結果剛出家門沒幾分鐘,就接到了臺灣編輯的電話,說她的《這些年,森田研一和朱仲謙床上的那些事》反響強烈,讓她趕緊修改個畫稿,那邊急著加刊。

她只好心急火燎地回家把下期畫稿修了修,這一修就是一個多小時,等她發完郵件關上電腦,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汪真真又心急火燎地打車去了婚宴所在的五星級酒店。

去的晚了,人家都開吃了啊!她出了四位數紅包,不能吃人家吃剩的渣渣啊!

路上汪真真打電話給高芷然,問她到了沒有,結果女強人告訴她,她人還在郊區工廠呢,正跟一幫大老爺們吵架,等她過去起碼要七八點了,還囑咐汪真真給她留點酒肉,等她這架吵完,她要跟她喝個痛快。

“媽的,這架吵得太痛快了,這新來的小子有點意思,呵呵,毛都沒長齊,還想跟我鬥,看我弄不死他!”

高芷然在電話裏大放厥詞,汪真真嫌她吵就掛了電話,她覺得以後要是嫁不出去,可以和高芷然湊合過,因為她已經是個純爺們了。

等汪真真到了酒店,發現自己已經淹沒在如雲的賓客中了,五金小公主和酒店繼承人的婚禮果然大手筆,整個五星級酒店被包下了不說,還出動了大批保全人員,所有賓客只有持請帖才能進入,記者和閑雜人員一律被擋在了會場外。

婚宴會場布置地浪漫夢幻,這樣的婚禮是每個女孩心中的夢,汪真真這個窮屌絲,一邊唾棄有錢人的奢靡,一邊發自肺腑地羨慕著。

她報了自己的身份,有專人帶她進入會場入席,因為來的高中同學多,有三桌是他們的,她一踏入會場,就看到了站在那桌旁邊器宇軒昂的男人,她馬上剎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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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愛小劇場:

高一年級學農五天。

雨後,某半山腰上的茶園。

兩個小組正在進行拉練賽,誰先到目的地,明天半天可以去小溪摸魚,失敗組則接受懲罰,跑步十公裏。

朱仲謙所在組趕在前,汪真真所在組已經落後。

汪真真摔了一跤,扭傷了腿,跌坐在地上。

汪真真:你們先走吧,我慢慢上來。

高芷然: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裏太危險了。

張雨朵:哎,你們能不能不要羅嗦了,再拖下去就輸了,我可不想明天跑十公裏,明天可是要下雨的!

汪真真:沒事,芷然你走吧,這裏都是茶園,還有好多茶農呢,不危險的,我慢慢走下來就好了。

隊伍走遠了,汪真真一個人留在半山腰上慢吞吞往山下走,遠方有孤雁哀鳴飛過,她突然想哭。

山路上,突然見朱仲謙出現在視線裏,汗水淋漓地往上走。

汪真真竊喜:豬頭!!!我在這裏!

兩人匯合。

汪真真:你怎麽來了?

朱仲謙:我聽她們說你扭到腿了,能走嗎?

汪真真:有點痛……

朱仲謙蹲下:上來,我背你。

汪真真不好意思:那怎麽行……我很重的……

朱仲謙:沒事,才80多斤,小意思,上來吧!

汪真真歡喜地趴在他肩頭。

朱仲謙背著人,艱難地往山下走。

汪真真:豬頭,老師昨天找我談話了。

朱仲謙:哦?他說什麽了?

汪真真:她問我是不是在跟你早戀……說我們倆早晚都在一起,這樣不太好。

朱仲謙腳一滑:……你怎麽說的?

汪真真:我說沒有啊,我說你是我哥們啊。好哥們就能早晚在一起了,對吧,豬頭,我們是好哥們吧?

朱仲謙:……嗯。

☆、26 婚宴

朱仲謙也剛到,他沒有馬上入坐,而是站著與幾個高中的哥們寒暄說話,笑容淡淡,年紀輕輕卻透著一股不符合年齡的沈穩,遇事不疾不徐,喜怒也不形於色。

其實他高中就挺早熟了,行事作風像他爸,汪真真見過朱仲謙爸爸好多回,還在他家蹭過飯,他爸是大老板,話不多,一坐那就無形中給人巨大的壓力。汪真真那會不懂什麽叫氣場,她狗膽包天,吃人嘴短,嘴巴特別甜,家長會碰到朱爸就“叔叔長叔叔短叔叔你真帥”,使勁拍他馬屁,他聽得高興了,就會流露出淡淡滿意的笑容,對她的態度也是尤其和藹可親的。

汪真真如今再看,父子倆那笑簡直一模一樣。

兩人視線一對上,頓時就劈裏啪啦火藥味十足。

朱仲謙一邊跟別人講話,銳利的眼睛一邊盯著她,那灼熱的目光幾乎要把她的衣服燒出個窟窿來,汪真真被盯得全身發毛,卻又不想露怯,挺了挺胸,故作傲嬌地轉過了頭。

她知道,豬頭那麽看著她,潛臺詞多半就是:你這個討人嫌的怎麽又出現了?!

切,你當我願意來啊,出四位數紅包,今天就是怎麽撒開膀子吃,也吃不回本啊?

帶她進來的服務員指了指朱仲謙旁邊的那一桌:“小姐,你的位置在那裏。”

已經落座的羅翠西和張雨朵她們見她姍姍來遲,眼神苛刻地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交頭接耳了幾句,然後熱情地招呼她:“真真,來啊,等你很久了,快坐這裏。”

“不不不。”汪真真連連擺手,朝旁邊人少的那一桌快步走去,“我坐這裏就好了。”

她才不傻呢,豬頭明顯就是看她不爽,她還不識相往他眼前湊,待會他又對她冷酷狂霸拽讓她下不臺來怎麽辦?

再說羅翠西張雨朵她們,用腳趾想也知道,就等著今晚看她笑話呢,她才不會乖乖地坐下來任由她們冷嘲熱諷。

汪真真對朱仲謙意見最大,就為了個紅包跟她鬧翻臉,身價幾個億的人,還在乎這點連塞牙縫都不夠的小錢,真是年紀越大越摳門。

她在這一桌坐下來,這一桌就坐了兩個女同學,屬於家境不錯但還比較低調的那種,高中時也是悶頭學習,沒有欺負過汪真真,那會的關系不遠不近,今天見面,反而挺親熱的。

幾個女生湊在一起很自然地寒暄起來。

叫齊雙的女生說:“真真,你比上次同學會漂亮多了呢。”

叫杜雅茗的女生也喜歡看漫畫,兩人高中時還交換過幾本漫畫,上次她同學會沒來,這次碰到,一聽說汪真真專職畫畫,作品還不少,馬上問她畫了哪些大作,她要找來拜讀。

“我畫了……”汪真真正要得瑟地報上自己的大作呢,就見兩個女生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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