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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奈蘇哲就是比他還高一個多頭,於是那衣服松松垮垮的總是滑到肩膀外,褲子也是長了一截,他找了根鞋帶自己把褲子系緊了,衣服就那麽任著它垮著,反正又不冷。

“真懶。”蘇哲站在他身後,伸手扯了下他脖子那裏的濕發,手指在那裏刮來刮去,似乎覺得很好玩。慕容福縮了下脖子,沒有回頭,只是有些難受的哼哼,“別鬧了,癢。”

身後的呼吸停了下,然後騷擾不見了,慕容福趴在那裏挑的入神,卻感覺到有人從後面壓住了他,一只從天而降的毛巾蓋住了他的眼。

“唔,”慕容福無意義的哼了一聲,伸出手掀開了毛巾,“幹什麽!”

“我幫你擦頭發吧,要不然感冒了就不好了。”蘇哲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好啊,別擋著我視線。”慕容福扭了扭,沒有掙脫他壓著自己身子的胸膛,只能補充了一句,然後繼續翻東西。

他只是懶得動而已,又不是真的喜歡濕頭發黏在臉上,有人幫他當然求之不得,不過蘇哲真黏人,沒想到他這麽大個子還喜歡抱抱。

身後的人來了又去,慕容福都沒怎麽在意,翻完那將近三千張碟片之後,很是沮喪的站在櫃子前發呆。

“怎麽,沒找到想看的。”蘇哲站在他旁邊問道,不知什麽時候也去洗了個澡。

“嗯,”慕容福很哀怨的看著他,“你這裏怎麽都沒有那種東西。”

“什麽東西?”蘇哲有些納悶,他這裏有差不多市面上能買到的各種類型的電影了,怎麽就沒找到他想要的,聯系他的個性,有些不敢置信的挑眉,“難道你要找動畫片?”

要是那個的話,他還真沒有。

“怎麽可能,我才沒有那麽幼稚!”慕容福瞪了他一眼,然後晃到沙發上縮成一團,垂頭喪氣的說,“這麽多碟,竟然都沒有A片,真是個不合格的男人啊!”

蘇哲呆在原地,頓時有種被一萬匹草泥馬踐踏過的感受。

“還是說你其實偷偷藏在其它地方了?”慕容福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擡起頭來充滿期待的看著他,“拿出來我們看吧。”

蘇哲還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中走出來,恍恍惚惚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要找那種片子看什麽?”

“當然是看啊。”慕容福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連衣服被蹭開了肚子露出白白的小肚皮都沒發現,“你這裏設備這麽好,在這裏看A片一定很爽。”

“你很喜歡看?”蘇哲覺得自己的腦子夠不上。

“不知道啊,我又沒看過。”慕容福不滿的躺在那裏滾來滾去,“之前他們在宿舍裏看,我

也很好奇啊,結果剛走過去看了一眼,問了一句那是什麽,就被人趕走了。他們說跟我一起看很奇怪。”

慕容福不爽的瞪著天花板,氣呼呼的說,“沒看過A片怎麽了,我之前跟我爸媽一起住啊,我媽連電腦都不讓我碰,我又要好好念書,哪裏有機會看到。”

蘇哲無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不好意思,我這裏,還真沒有。”

“好可悲,你竟然也沒有看過。”慕容福很是同情的看著蘇哲,然後翻身起來蹭蹭的挪到他身邊,戳了戳他的腰賤兮兮的眨著眼說,“要不然你去下幾部咱們來看看?”

蘇哲面皮抽動著瞪著他,“你真的非看不可?”

“其實也沒有啊。”慕容福覺得蘇哲的臉色好像不大好,這才忽然記起來自己是寄人籬下的事實,縮頭縮腦的慢慢蹭著往遠坐,“只是他們說裏面有很多大胸姐姐啊,我想看……”

蘇哲察覺到他逃走的動作,一把抓著他的衣領把人扯了過來,“其實,你想看大胸,也不是只有A片裏面有,很多電影裏頭也都有。”

蘇哲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已經覆雜到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然後,那天晚上他放了泰坦尼克號,慕容福如願以償的看到了他心心念念不忘的大胸女人。

“果然很大。”他嚼著爆米花靠在蘇哲身上哼哼唧唧,對Rose的身材大加評論,“不過看上去也沒有特別的好看啊,為什麽大家都那麽喜歡看?”

蘇哲靠在沙發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酒,語帶笑意的說,“我總算知道為什麽他們看電影把你趕走了,你這種三分鐘一個問題的看電影方式,他們能留你才怪。”

“有問題嗎?”慕容福不解的反問,“這樣不是才熱鬧?”

可是男人看A片多半為了擼管方便,像是慕容福這種人絕對是破壞氣氛的最佳高手,有他在身邊有心情才怪了。

“不,沒有問題。”蘇哲笑瞇瞇的說道,“是他們有問題,下次要是他們再趕你,我陪你一起看好了。”

“好,你真是個好人。”慕容福感嘆的說道,然後看著蘇哲杯子裏琥珀色的液體,好奇的說,“你在喝什麽,讓我嘗一口好不好?”

“我去給你倒。”蘇哲正要起身,沒想到慕容福卻爬起來按著他的肚子把他壓住了,“不用那麽麻煩,我就著你的被子嘗一口就好。”

然後,不等蘇哲反應過來,他就湊過去就著蘇哲剛才喝過的地方吸了一口。

慕容福從來沒有喝過烈酒,不知深淺的灌了一大口,當下被沖的眼淚都出來了,嚇得蘇哲趕快放了杯子拍著他的背要他吐出來,可慕容福卻覺得既然已經受了罪,要是再吐出來那不是

白辛苦了一趟,所以捂著嘴趴在那裏,卻是硬將著那口酒咽了下去。

蘇哲看著他渾身無力的趴在自己身上,淚眼朦朧,臉頰緋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人手捋了捋他的背,最後卻是扶起了他,“還坐得穩嗎?”

“我喝醉了。”慕容福的酒品很好,感覺到頭暈眼花也沒亂嚷嚷,只是紅著臉小聲的說道,頭難受的擺了兩下,但仍然甩不掉那眩暈感,然後只能抓住了蘇哲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難受。”

“要去睡嗎?”蘇哲知道他第一次喝酒,酒量淺也是正常,伸手幫他扶住了腦袋問道。

“要。”慕容福看著蘇哲的眼睛,糊裏糊塗的點了點頭,眼睛裏一片水光瀲灩,卻是快要哭了,“可我站不起來。”

“我抱你。”蘇哲挪了挪手,將著他抱在懷裏站了起來。

慕容福的肉都長在臉上,身體卻還是偏瘦的,蘇哲完全不費力氣,看著他毫無焦距的抓著自己的衣襟,茫然卻有信任著自己,只覺得心裏頭被漲的滿滿的,腳一拐,卻是將著他直接抱進了主臥。

“你喝了酒,我怕你半夜要什麽東西不方便,還是跟我一道睡吧。”將著人放到了床上,看著他陷進柔軟的床鋪中縮成小小的一團,蘇哲只覺得心頭熱的厲害,卻不敢有半分輕舉妄動。

“嗯。”慕容福應了一聲,蹭了蹭被子,卻是懶洋洋的連眼都沒睜。

那天晚上慕容福睡得很好,蘇哲的床比宿舍的大,比宿舍的軟,比宿舍的暖和,他圈了半年,終於能放松一回,便也當自己在家裏那樣,滾過去滾過來。

那天晚上蘇哲睡得很不好,起來洗了好幾次澡,有的時候只是枕邊多了一個人,卻滿足的像是多了個世界。

慕容福是第一次見到蘇哲,蘇哲卻是已經找了他很久了。看著他心無城府的窩在自己身邊,他暗想著這人倒跟小時候一樣,只要對他好一點點,就能哄走。

半夜裏他數著慕容福的睫毛玩,想搖醒他問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上幼兒園時唱給你零食的那個小胖子,但想想又覺得自己幼稚,這麽多年了他肯定也不記得了,於是便作罷。

可是後來蘇哲發現慕容福不但記得,而且,貌似還怨念頗深。

那一年慕容福在蘇哲那裏過了春節,一直等開學之後才一同回校,以後便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等到第二年過年,慕容福沒有忘記買票,反倒多買了一張票,喊蘇哲跟他一起回家。

“如果我不去,你肯定又得一個人了是吧。那還不如跟我一起回家,反正我家裏也只有三口人,多一個還能湊起一桌麻將呢。”慕容福將著火車票塞在他手裏,然後瞪著他,“我知道你是大少爺,可我沒錢買機票

臥鋪,能買的就是硬座,你愛去不去。”

蘇哲捏著那薄薄的車票,只覺得像是捏住了通往幸福的船票一樣,不自覺就笑的眉眼彎彎,“我去。”

春運的時候,火車裏塞得像是沙丁魚罐頭,十幾個小時坐的人腰酸背疼,可是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睡得直咂嘴的慕容福,蘇哲覺得比自己坐頭等艙還舒服。

慕容福家很小,加起來都沒有蘇哲的客廳大,裝修更是談不上,可卻比蘇哲那裏更像是個家。慕容爸爸媽媽見著兒子帶朋友回來,自然是熱情歡迎,而蘇哲模樣好又嘴甜,陪著慕容媽媽擇了半天的菜,然後親熱的像她另一個兒子似的。

既然來了客人,慕容媽媽自然獻寶似的搬出了相冊,跟著蘇哲從慕容福小時候看起,看著那記憶中熟悉的圓臉,蘇哲笑的好看,等到那張表情淡定的小公主照出現時,他更是心裏頭一動。

那時他的的旁邊站有他。

“媽,怎麽這種東西你還存著!”慕容福叼著蘋果經過,趴在沙發背後瞄了一眼,不滿的嘟囔道,慕容媽媽仍然戳著照片跟蘇哲說,“就是這個小胖子,我們家阿福當年可恨他了呢,就算是轉學之後都恨了五六年,直到高中時才好些。”

蘇哲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不解的嘟囔著,“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他欺負我!”慕容福趴過去看了一眼,滿臉殺氣的著說,“要是讓我再遇到這胖子,看我不把他卵蛋捏爆!”

隨著年紀的增長,慕容福便越發清楚當年在幼兒園裏被人拉下褲子查小雞雞是多麽恥辱的一件事,更別說那小霸王還捏了一把。

蘇哲看著慕容福滿臉的憤怒,將著差點就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既然他沒認出來,那,就當現在是初遇好了。

“咦,怎麽了?”等著慕容媽媽走開時,慕容福一屁股坐在了蘇哲旁邊,看著他臉上有些奇怪,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麽。”蘇哲尷尬的笑笑,卻是將著話題饒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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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笨蛋。”小和尚嘆了聲氣,坐下來扶著他起身,“到了這裏怎麽還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阿哲,真的是你!”慕容福又驚又喜的撲了上去,跟見了親人似的摟著他的脖子哭了起來,“真的是你,嗚嗚嗚,我真的好開心,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哲是慕容福的大學舍友,難得的能跟慕容福保持一年以上的好友關系而不鬧翻的人,實際上兩人一共相處了六年,大學畢業他在自己家企業做事,慕容福接受他的建議繼續讀研,直到研二的時候攔著學妹表白被巧克力噎死……

好吧,那盒巧克力還是蘇哲出錢幫他買的。

強撐了這麽久,都快忘記當初那個愛撒嬌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了。如今見著了蘇哲,慕容福只覺得仿佛時光倒流一般,一下子撲在他身上哭的厲害。

“嚶嚶嚶嚶,都是你的錯,我都說不要黑巧克力了,又硬又苦跟石頭一樣,你不知道我被噎死的時候多難受。”慕容福趴在蘇哲身上哭的傷心,要不是那該死的巧克力,他也不會穿越到這裏來了。

“好了,都是我的錯,下次換別的東西叫你送人。”蘇哲心疼的拍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像是在撫摸著最珍貴的寶貝。

等慕容福哭完了,才被蘇哲哄著喝下了藥,然後躺在床上讓他上藥,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閑話。

“你這傷是怎麽弄的?”蘇哲看著他全身的淤青,慢慢的擦著藥。

“被我爹打的。”慕容福趴在那裏委委屈屈的說著,“因為我沒有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

“他不是你爹。”蘇哲擦著要,滿臉不悅的說道。

“我知道,你知道,可他不知道。”慕容福趴在那裏哼哼唧唧,“他可壞了,我爸才沒那麽惡毒呢。”

“嗯,別難過了。”蘇哲幫他擦好藥,讓著他不要動的躺在那裏,拿著帕子來熱敷著說道,“若是他不好,你便不要再回去了,來跟我過也是一樣的。”

“逃不了,他很厲害,是個大魔頭,我打不過他。”藥力滲透到皮膚裏,癢的讓人想抓,但是先前被警告了不許動,慕容福只能咬著枕頭的在那裏哼哼。

“是誰這麽厲害?”蘇哲楞了下,卻是沒有半分怕的意味,坐在那裏摸著他的頭緩緩問道,“難不成是丁春秋。”

“切,丁春秋有兒子麽?”慕

容福吐掉口中的布,心情頗好的說道,“要不要你猜猜我是誰?”

“你,”蘇哲看了下他,想了想說,“慕容覆?”

“你怎麽知道!”慕容福聽到他猜準了,驚喜的想要爬起來,卻不想牽動了腰間的淤青,又疼著眼淚汪汪的趴下來。

“如果你是喬峰,大概蕭遠山在看到你時第一巴掌就把你拍死了。如果你是段譽,段正淳絕對是不會家暴兒子的爹。”蘇哲看著他,笑的又寵溺又無奈,“所以只可能是慕容覆那個倒黴鬼啊。”

“是啊。”慕容福委屈的趴在那裏,“他要我偷六脈神劍,我偷不來,所以他就打我,然後我就跑了。可是現在,嚶嚶嚶嚶,好害怕,這幾天他沒出現,我忐忑的都不知道怎麽辦了。等下傷好了,我就離開,免得連累你。”

“傻瓜,不用了。”蘇哲揉了揉他的腦袋,“如果是他的話,那你至少有一個月的空閑。”

“為什麽?”慕容福楞了楞,擡起頭有些迷茫的看著蘇哲,不明白他怎能如此篤定。

“因為慕容博偷學七十二絕技,內力相沖,每年要花一兩個月閉關。我先前見他不在,還以為他去閉關去了,不過既然是在逼迫你,那麽到現在他的內力相沖已經到了不得不暫緩一切行動的時間,所以你大約還有一個月以上的空當可以喘息。”

“啊,”慕容福聽到這個消息,楞了一下之後卻是有些懊惱,早知道如此,那他就不必之前就跟段譽說那些絕情的話了。

早知道慕容博自顧不暇,那他應該忍忍,再跟段譽多纏一段時間。

嚶嚶嚶,實際上他現在就好想段譽。

“怎麽了?”蘇哲見到他聽了這消息沒有歡喜的樣子,反倒是面露懊喪,微微一楞,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

“沒,沒什麽。”慕容福搖了搖,想著反正說出來也於事無補,所以便不願意再提這傷心事,打算用省下來的這段時間好好練功,爭取早日打倒慕容博。

蘇哲也沒細究,跟著慕容福說起他在這裏的日子來。慕容福這才知道自己來這裏才一年多,而蘇哲卻是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十二年。

“我是被巧克力噎死了,呃,你是怎麽來的?”慕容福仰頭看著蘇哲的下巴問道,討厭,果然不管在哪裏都是比他矮啊。

“我,”蘇哲想了想,卻還是笑著搖搖頭,“還是不說這些讓人不

開心的話了,總歸我在你走了之後不久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比你早到了十一年。”

“所以說,我只是一年沒有見到你,可是你在這裏卻已經有十二年沒見到我了。”慕容福換算了下,然後咂舌道,“好久!”

“可不是麽,久到我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蘇哲把他往懷裏頭抱了些,蹭著他的頭感慨的說。

這姿勢慕容福並不陌生,之前在蘇哲家時,兩人在客廳看碟時蘇哲經常這麽抱他。後來蘇哲說晚上怕黑,非要擠著跟他睡在一起時,便也是這樣的姿勢。

慕容福之前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可是自從跟段譽滾過床單之後,他才忽然開了竅,意識到這舉動對於朋友來說是太親密了。

蘇哲是直男,或許不覺得有什麽,可是他卻不大自在,所以掙脫了他的手躺得遠了一些,然後才轉過頭來裝作若無其事的笑著問,“那你在這裏是誰?”

蘇哲想到了什麽似的,笑著看著他,“你猜?”

慕容福見著他笑得古怪,想了半天,忽然意識到一個可能,驚叫著說,“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虛竹?”

蘇哲穿越成了虛竹,這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情。

虛竹跟之前的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類型。蘇哲英俊、聰慧,家世風光,虛竹醜陋,愚笨,是個可憐兮兮的私生子。

看了看四周簡單的布置,慕容福幾乎不能想象他在這種清貧的狀況下是如何生活的。

“我以前的那種生活雖然風光,但卻沒有什麽是我想要的,所以沒了也不覺得可惜。現在的生活雖然艱苦,但也沒什麽是我厭惡的,所以也不覺得可惜。”虛竹淡淡的說道,摩挲著慕容福的眉間,“其實我沒那麽貪戀物質的。”

“只是心疼,想想你那麽講究生活質量的人,卻在這裏過這種生活。”慕容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只是以你的能力,想要過好點不是難事。”

那麽多廢宅男主到了異界都能大殺四方,蘇哲的本事卻是實打實磨練出來的,慕容福不覺得換個環境就能讓鉆石變玻璃。

“是不難,只是我一直沒有找到讓自己那麽做的理由罷了。”見他對自己如此有信心,蘇哲笑的開懷,忍不住湊近了他開玩笑道,“如果心疼,那給我個吻做感謝,如何?”

慕容福看著蘇哲的眼睛,本能的覺

得那微笑中有種危險的東西,下意識的就伸手推開他的臉躲開了,“別鬧了。你放心,以後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跟咱們以前一樣,這次換我照顧你。”

蘇哲抓住了他的手,沒有任他蒙混過關,“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慕容福裝傻的笑笑。

“為什麽不願意親親我,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蘇哲灼灼的看著他,卻是不容許他逃脫。

“我,”慕容福張了張嘴,千百種借口飄過,但是最後卻選擇了將著事實說出來,“我有喜歡的人了。”

“什麽?”蘇哲驚訝的松開了手。

“以前我不懂得這些,覺得摟摟抱抱親親摸摸也無所謂,可是現在我有喜歡的人了,一親你的時候想起他,便覺得有些對不住他。”慕容福有些艱難的解釋道。

他可以選擇隱瞞,但是紙包不住火,以後發現的話讓蘇哲受到的傷害更大,所以還不如現在說清楚。

“這次你喜歡的人是誰?”蘇哲楞了楞,然後卻是微微一笑,跟著以往一般溫柔,“阿朱阿碧?王語嫣?還是鐘靈木婉清?”

他越是這樣,慕容福卻越不好意思張口了。他不知道蘇哲會怎麽看待自己愛上一個男人這種事,但是他知道,自己不願意被他討厭。

“怎麽,難不成還不止一個?”蘇哲誤會了他的沈默,笑著問道“你還沒忘記你的那些後宮夢?放心,我不笑話你,你喜歡誰告訴我,我給你參詳參詳。以前不都是這樣,你搞不定的對象我幫你想辦法。”

☆、65最近更新

“什麽?”蘇哲的表情有些奇怪,笑容凝在了臉上。

“我說我喜歡的人是段譽!”慕容福豁出去了,字正腔圓的說道。

“段譽,”蘇哲喃喃自語道,然後有些困惑,“難道這次段正淳倒黴到連唯一的假兒子都變成了女兒?”

“不,”慕容福看到他這個樣子,知道他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愛了個男人,頓時面皮漲的通紅,有些尷尬的低下頭輕聲解釋,“他,他是個男人。”

“你喜歡男人。”蘇哲像是被什麽噎住了,有些艱難的問道,“你從來沒有說過你喜歡男人?”

“我,我不喜歡男人,”慕容福不敢看他的眼睛,無力的搖搖頭又點點頭,輕聲辯駁道,“我也不知道,我,我只是喜歡段譽。”

“為什麽?”蘇哲抓住了他的手臂,力量大的像是要將他的胳膊折斷。

“他,他對我很好。”看著蘇哲的眼睛,慕容福覺得這跟自己設想的場景不一樣。

“可我對你也很好。”蘇哲抓著他,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強調道。

“那不一樣。”慕容福不懂得蘇哲為什麽要這樣比,“你跟我是好朋友,他跟我是,”

那個愛人兩個字,慕容福只覺得尷尬的緊,在舌尖轉啊轉的就是說不出來。

“愛人。”蘇哲輕聲低喃著,卻是幫著他將那兩個字說了出來,眼裏頭有著濃濃的悲傷。

“是。”慕容福應了一聲,有些不解的看著悲傷的朋友,他見著蘇哲松了手,於是伸手想抓住他耐心聽他解釋,“你,你放心,這對我們的關系沒有任何影響的,我還是把你當做我可以出生入死的朋友,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蘇哲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他,話語陡然尖刻了起來,“如果我跟他之間你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阿哲?”慕容福詫異的看著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蘇哲,不明白他在別扭什麽,“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的,你這個比較毫無意義啊。”

“你管我!說!”蘇哲看著他,忽然就暴怒了起來,握著拳吼道。

“如果你們兩都落水了,我會救你。”慕容福嘆了聲氣說道。

“為什麽?”蘇哲的目光中有一絲松動,充滿了期待的問。

“因為我欠你良多,所以我願意把命賠給你。至於他,

”慕容福想了想輕輕的說道,“我做什麽他都不會怪我,所以我可以毫無負擔的讓他去做任何事,然後,我陪他生死與共。”

“你,”蘇哲站在那裏,面色氣的鐵青,與慕容福對視片刻之後,猛地轉頭走出了房間。

慕容福在那裏坐了半天,然後長長的嘆了聲氣,和衣睡下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慕容福知道自己是把蘇哲氣到了。

慕容福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見著仍然沒有蘇哲的消息,估計他是回不來了,便留了一份信,然後離開了那間小屋。

重逢固然可喜,可是弄到這局面,卻真不如不見。他走出門,在屋外站在半天之,又是難過又是委屈,但最後還是強壓著所有的情緒,慢慢往山下走去。

“慕容覆,我可終於等到你了。”行至半路,就在他疑惑自己是不是迷了路之際,卻不想聽到有人說話,擡眼一看卻發現段延慶領著四大惡人站在他的面前,正目露兇光的看著他。

這是打算群攻?慕容覆心裏頭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落單,但面上倒也不曾懼怕,落落大方的朝著段延慶點了點頭,譏諷的笑道,“你是來報恩的?”

他先前在小鏡湖那裏救過段延慶一次,段延慶不是笨人,應該察覺到他的維護之意。只可惜這老頭向來沒什麽良心,指望他報恩比登天還難,所以慕容福也只是口頭拖延時間,心裏頭卻在思慮對策

這時候就念起淩波微步的好來,早知道他應該不怕麻煩的學到。

不過,看著滿山的樹林,慕容福苦笑著想,他得先學會認路才行,要不然逃都找不到方向。

“報恩,哼,”段延慶冷笑著看著他,臉上如臨大敵,顯然對他也極為忌憚,“若是你乖乖的告訴我,我的兒子是誰,我倒記著你的恩情給你個痛快。”

慕容福就知道他是來問這個的,嘆了聲氣,面上露出遺憾的表情,“恐怕我是不能承你這番情了,我也想你有個兒子,只可惜有些人壞事做盡,上天讓他斷子絕孫我也沒辦法。你兒子的話,上次是我臨時編的,沒想到無惡不作的段延慶竟然如此好騙,竟然會信以為真。”

“你,”段延慶被他這麽冷嘲熱諷的一陣奚落,卻是終於忍不住搶步攻來,慕容福早有準備,舉起了手中的長劍迎敵。他這些天來勤勉的多了,鬥轉星移熟練了不少,不管段延慶使出什麽招數,一概送了過去,段延慶

一時竟然也奈何不了他。

“咦,岳老三,你瞧那不是你師父嗎?”兩人戰至正酣時,慕容福忽然聽到葉二娘沖著自己的身後驚訝的對著南海鱷神叫道,慕容福當下一楞,卻是不知道段譽怎麽也到了這裏,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卻被段延慶一掌擊中,這次意識到自己中了計。

“果然還是太嫩了,”段延慶見著慕容福癱倒在地上,頓時大為得意,當下走過去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你以為你說了這幾句話我就會信你了?想我一輩子閱人無數,什麽人什麽時候說真話什麽時候說假話,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你若是乖乖的告訴我兒子在哪裏,我給你個痛快,要不然,我可是有成千中用刑的方法,慢慢試在你這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兒身上。”

慕容福看著他的眼神,便知道他是說真的,當下心裏頭一凜,臉上卻是帶了些笑容,“好,你放手,我告訴你。”

這也未免太容易了吧?段延慶見著慕容福被他稍稍一恐嚇就招了,心裏頭有些懷疑,可是一想著他四下裏求救無門,倒也不擔心他跑,便也放了手。慕容福喘了口氣,卻是低眉順目的說,“你低下頭來些,這秘密非同尋常,我不想教其他人聽到。”

段延慶見著他躺在那裏奄奄一息的樣子,不由得也就放松了警惕,低下頭正要聽他說話時,忽然感覺到慕容福猛然一掌擊在他的檀中穴,他本能的運起內力抵抗,卻發現體內的真氣不受控制的朝著慕容福湧去。

“化功大法!”段延慶心中一驚,卻是趕緊使出外家功夫,捏著慕容福的手腕將著他的手捏脫臼了,這才勉強脫身,狼狽的一屁股坐在慕容福旁邊,驚魂不定的看著他。

慕容福知道這法子也是權宜之計,沒有淩波微步逃不開,自己又不像段譽那麽好運氣,也只能認栽了。他手腕疼的厲害,可是臉上笑嘻嘻的卻不露半分,見著目露兇光的段延慶笑嘻嘻的說道,“你要是殺了我,可就永遠不知道你兒子的下落了。”

“可我若是不殺你,你也不會告訴我他是誰,對不對!”段延慶一運氣,發現這片刻之間內力就被慕容福吸了七七八八,頓時目露兇光,卻是真的動了殺機。

“好像是這樣的。”慕容福不怕的點點頭,現在就看段延慶尋子的執念能有幾分了。

正在兩人僵持著,忽然聽到外圍傳來一聲佛號,然後一個穿著破舊僧袍的小和尚就出現在了門口,“阿彌陀佛,幾位施主何故驚擾我佛門清凈

,在此殺生。”

段延慶一聽這佛號,下意識的有些畏懼,他本來是想要等慕容福離開少林寺範圍內才動手的,只奈何尋子心切,壓抑不住,見著慕容福走到了偏僻處,還以為不會有僧人路過,這才動了手。可誰知道此時竟然有這人悄無聲息的冒出來,頓時心中一震,卻是抓起慕容福就想跑。

“把人留下!”那小和尚也沒有動彈,只是大喝一聲,眾人頓時覺得心驚膽顫,慕容福這種小白不知何故,但是段延慶卻認出了這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獅子吼,這人年紀輕輕卻能撼動他心神,可見修為非同一般,當下也不敢戀戰,丟下慕容福狼狽逃竄。

慕容福這一折騰,躺在地上卻是連吸氣都疼的厲害,等著那僧人走進了些,他才發現正事蘇哲。

“你好大的脾氣,連一天都等不住我。”蘇哲蹲在他面前冷冷的說道,卻不是先幫他看傷。

慕容福疼的嘴唇發白,知道他是生氣,也不得不打強精神解釋,“我找不到你,以為你厭棄了我,不敢留在你那裏惹你生氣。我,我給你留了書,告訴你我回燕子塢了,若是哪天不討厭我了,歡迎你隨時過來。”

蘇哲聽到他這麽說,面色才算緩和過來,又回覆到平常那種無奈的妥協表情,伸出手去檢查他,悶悶的說,“我永遠不會討厭你的。”

慕容福聽到他這麽說,強壓著疼痛笑了笑,渾身冷汗直冒。

“我剛才情急,卻是不小心使力過度了。”察覺到慕容福的內傷,蘇哲卻是有些歉疚。他為了留人使出獅子吼,固然段延慶被嚇退,但受到波及最大的卻是慕容福。

“你剛才那招好厲害,果然你不管做誰都是那麽厲害。”慕容福從穿過來就一直受傷,對著這些倒也習慣了,沒有太過在意,想到的反倒是蘇哲剛才亮的那一手。

“我是虛竹,但也是掃地僧。”蘇哲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慕容福,帶著他往上走,“我在少林寺的工作是打掃藏經閣,這裏頭沒有那個老的掃地僧,我看多了那些秘笈,無聊的時候也自己練練,便也不知不覺有了點根基。”

慕容福聽著這話,當下大喜過望的問道,“那你與慕容博比起來,誰更厲害些?”

“若是我能活到掃地僧出場那個年紀,自然是我厲害。可是如今他卻比我年長二十多歲,這二十多年的內力修為,註定我是打不過他的。”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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