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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王語嫣很懂事的點點頭,“雖然很生氣,可是表哥你肯定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你被人欺負了,所以我跟他們說你在跟段公子練功,讓大家不要隨便去打擾。”

“……”慕容福無語的看著王語嫣,然

後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謝謝”。

果然沖動是魔鬼!

“表哥,他欺負你了麽?”王語嫣擡著頭很認真的看著慕容福,皺著眉頭說道,“你不必怕他,就算你打不過他,還有我們呢。喬大俠也真是,他竟然不知道幫你。”

這,慕容福真心覺得跟表妹討論床事有點教壞小朋友的感覺,但是誰知道王語嫣會不會突發奇想的想要給他幫忙,所以還必須得說清,“你,你誤會了,他沒有欺負我,那只是,”

“只是什麽。”王語嫣很有求知欲的看著他。

“是,是他喜歡我的表示,”慕容福臉紅到了脖子根,“呵呵,那個,喜歡有很多種表示方式嘛,有的時候是稍微激烈了點。”

“可你哭了。”王語嫣很不留情面的之處這個事實。

神啊,表妹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提我丟臉的樣子,我總不能說我是爽哭的吧。

“那是我在哄他玩的。”慕容福安慰道,“你看我幾時吃過虧了?”

“表哥你在段公子那裏吃過好多次虧哦,他只要一看著你笑,你連不喜歡吃的菜都全吞了。”王語嫣又童言無忌的揭露了他的謊言,很認真的說,“他真的沒有欺負你?”

“沒,”慕容福尷尬的說,然後看了看左右,確定段譽不會忽然出現,才支支吾吾的說,“其實,其實我也挺喜歡他對我做那種事的。”

“表哥喜歡段公子咬你?”王語嫣皺著眉,有些不能理解這個邏輯。

表妹,跪求你不要問的這麽直白行不。慕容福內牛滿面的想著,但是怕不解釋清楚王語嫣會去問其他人,只能紅著臉說,“那,那不是咬,是吻。他只是有些太過於喜歡,所以,稍微會有些重。呃,說不要呢,其實也不一定是不讓他親了,只是讓著他放輕點……”

尼瑪,我為什麽要跟一個小姑娘解釋這種事情,段譽你混蛋!慕容福在內心咆哮著。

“哦,”王語嫣若有所思,“所以,對喜歡的人做這種事,哪怕他哭了也是沒關系的?”

“嗯。大約吧。”慕容福覺得這番談話下來身心俱疲,他也不知道王語嫣得了什麽結論,總之,總之這下解釋清了吧。

“所以段公子沒有欺負你,他只是在用力的喜歡你?”王語嫣很有求知欲的問道。

“嗯。”慕容福盯著地,暗想

這裏為什麽沒有洞可以讓他跳啊。

“那段公子在欺負表哥之前,有沒有征得你的同意?”王語嫣皺了皺眉,又問道,“如果你都不要他欺負你,他還欺負你,那他是不是壞人?”

為了避免王語嫣以後在他們做到一半時出來伸張正義,慕容福只能幹笑著說,“呵呵,這個,這種事情不需要同意的,他當然也不是壞人。有的時候,呵呵,那個,算是點小情趣,呵呵,所以,你聽到就當沒聽到吧。”

慕容福覺得腦海中那堵墻都快被他撓破了,嚶嚶嚶,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王語嫣站了起來,臉上是恍然大悟與如釋重負的混合感,然後一拍手,“怪不得呢,原來這都是不要緊的。”

“嗯嗯,不要緊不要緊。”慕容福含含糊糊的說道,然後覺得安撫了王語嫣,趕緊又叮囑道,“所以表妹,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其他人。”

“好罷,既然表哥要打腫臉充胖子,那我也沒辦法了,只要你喜歡就好,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王語嫣痛快的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卻扔了枚重磅炸彈,“可我覺得阿朱姐姐已經知道了。”

“什麽。”慕容福整個人都被雷焦了,怎麽他覺得自己保密工作做得還可以,卻貌似什麽人都知道了。

“被子啊。你忘了你的起居都是誰安排的?”王語嫣奇怪的看著段譽,然後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上次我看到你的被子上有很奇怪的東西,問阿朱姐姐那是什麽,阿朱姐姐捂住了我眼睛不讓我看,說小孩子不用知道。不過後來你貼身的東西她都不讓人經手了,被褥褲子啊什麽的,都是她親手洗的。”

慕容福整個人都炭化了,怪不得他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兒,現在才意識到,燕子塢又不是連鎖酒店,每天客房服務的人都是熟面孔,自己跟著段譽關起們來胡天胡地的總上不了把被子弄臟。段譽也是大少爺,沒道理自己會洗,都是卷成一團扔了。可是照著這種做派,來收拾屋子的人一次都沒有驚訝少了東西,下次上床仍然是所有該有的東西都有。

嚶嚶嚶,所以說在家做什麽最討厭了,還是誰都不認識的酒店最適合胡混啊。

慕容福在哪裏暗自懊惱了許久,又心不在焉的回答了王語嫣許多自己都沒留心的問題,等著王語嫣滿意的走了,煩惱的一屁股坐在她剛才做的秋千上冥思苦想,直到感覺某人又湊過來開始啃自己的

嘴巴才下意識的一巴掌打過去,“都怪你!”

能悄無聲息的接近他,而且敢在他們家堂而皇之的輕薄他的,除了段譽還有誰。

“怎麽,你表妹知道了?”段譽竟然毫無難度的猜出了真相。

“呃?”慕容福正準備告訴他這個噩耗,猛然聽到,卻是有些詫異。

“是哪一次?是假山那次,還回花廳那次,還是在飯堂外面偷親你的那次,還是晚上在池塘邊那次?”段譽想了想問道,慕容福卻是身子一個激靈,抓出被他握住的手又想抽他,“你竟然搞了這麽多次!為什麽不小心點!”

“人家忍不住嘛,而且,你不是也沒拒絕。”段譽委委屈屈的看著他,仿佛慕容福是提了褲子就不認賬的負心漢。

“可我不知道有人啊。”慕容福內牛滿面的想,段譽動手動腳慣了,在外人面前雖然做不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可是牽牽手接個吻卻都已經是下意識的動作了,尤其是段譽還很喜歡在別人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偷親他。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不是在猜嘛。”段譽嘟囔著擠到他旁邊坐了下來,伸手緩過他握住秋千另一邊的扶手,“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有時候情難自禁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地方,所以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麽。”

“你明明說過不會被人發現的。”慕容福郁悶的說道,整個人猛的往後仰,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到了段譽的手臂上。

我如果說有人在偷看,你肯定就不會讓我親了。段譽看著慕容福因著後仰的動作露出那長長的脖頸,衣領下紅色的吻痕若隱若現,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他是有心做點什麽,想著就算不能讓天下人知道,但是起碼也得讓慕容福身邊的那幾個女人明白,免得她們整天肖想著他。

自己真的很小心眼。段譽滿意的承認著這個事實,然後打算繼續小心眼下去。

慕容福其實算是個很謹慎的人,但是他最大的毛病就是一旦對人相信之後,卻是完全的不設防。就例如現在,他明明在責怪自己竟然讓人發現了兩人的親熱,可是當他依賴的靠在自己的懷裏時,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這動作多麽親昵。

很想告訴天下人,這個人是我的。段譽看著他的側臉,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酸澀,若自己不是大理世子多好,他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管他是男人女人。他知道以爹媽伯父寵溺自己的程度,就

算自己找了個男人也不會將自己怎麽樣,但滿朝文武卻沒有那麽容易接受。

況且,慕容福自己比他更不願意把這事情告訴別人,若不是自己一直故意露出馬腳,他才不會主動告訴王語嫣。

“你很討厭被人發現?”段譽有些怏怏的問道。

“也不是。”慕容福認真的想著,卻發現被人察覺了也沒什麽不好,名聲那種東西他從來都沒在乎過,所在意的唯有親人的看法。但是照著目前的狀況,王語嫣似乎壓根兒都沒有覺得兩個人男人在一起有什麽不對。

段譽忽然記起,王語嫣這輩子似乎除了武林秘籍之外,連著詩詞歌賦什麽的都不大愛看,更別說那些陳朱理學了,所以倫理道德四個字她會寫,但是卻未必能懂得意味著什麽。

至於阿朱阿碧,慕容福忍不住一笑,阿朱一向溫柔可人,連被子都幫他洗了,顯然對這些事也沒在意。她們如此淡然,倒是讓他緊繃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段世子,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你。”慕容福笑著轉過頭去,難得主動的在段譽的嘴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然後伸著懶腰站起來,“好啦好啦,練功去,改日本少爺還要威震武林呢,可不能讓人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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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三槐和玄苦都被慕容福施計弄到了江南,喬家兩口子倒還好說,頭腦簡單好糊弄,跟著喬峰見面,大哭了一場,然後卻是放心的住了下來。他們也不清楚慕容福是做什麽的,只道是個極其和善的東家,要著喬峰好生做事便是。

喬峰怕父母傷心,並未向那兩口子提起自己的身世,倒是跟玄苦說了實話。玄苦從小看著他長大,也深知這孩子的為人,最後卻是長嘆,撫著喬峰的頭頂道,“上一輩的錯,本就不該你承擔。我當初只是奉命去看管你有何不軌,但是瞧著你這孩子,便知道他們是錯了。可我人微言輕,說不上話,只能悉心教導。後來見著你入了丐幫,人人都當你是大英雄,心中極其歡喜,可也卻又忐忑不安。他們,本不該這麽對你。”

喬峰自從知道自己是胡人以來,除了燕子塢眾人待他還是如往昔,出去聽到的便盡是滿口胡狗之聲。他這一輩子,自覺得對朋友盡義,對國家盡忠,沒有半分不當之處,驟然受了如此大冤屈,當真是一腔苦悶無處訴。玄苦還是第一個對他說“他們本不該這麽對你”的長輩,當下卻是終於忍不住,在師傅的坐前痛哭了起來。

所有人都當是他的錯,可是他自己又不能選擇自己是漢人胡人,憑什麽就要受到這些不白之冤。

玄苦自從在少林寺聽了丐幫□之後,心中便一直掛念著他,要不然也不會受到信說喬峰病危就趕來了。雖然到了江南,知道是慕容福設計賺他過來,倒也沒生氣,仍舊在這裏住了下來。他見著喬峰落淚,心中更加苦澀,“當初既讓你入了農家,便一輩子當個平平凡凡的莊稼漢,快快樂樂又有何不可,卻偏要拿武功去試你。你本就是天賦出眾之人,這般培養,又怎能不出類拔萃。當初你繼任幫助,我便著帶頭大哥寫信去勸汪幫主,卻沒想到也勸他不動,可我知道你這功勞立的越大,威望越高,有朝一日秘密暴露,卻也會害你越深。”

喬峰聽玄苦此言,心中也更加懊悔,當年他要闖蕩江湖之日,玄苦便勸他說不如出家為僧。他雖然敬重師傅,但血氣方剛之年哪裏願遁入空門,便自己偷跑了。現在回想起來,更見師傅當初用心之苦。

可是,以他的個性,哪怕落魄如現在,卻也是不願意遁入空門的。

“你將來的路,我也無法替你指點。你雖然是胡人,可在漢家長大,身受漢家恩惠,無論是要你領著漢家殺胡虜,還是讓你領著胡虜平中原,都是令你左右為難的事情。師傅不敢要求你什麽,只望你以後行事,

記得你的本心就好。”玄苦滿臉慈悲的說,“你本不是惡人,切莫自輕自賤,做出什麽後悔不及的事。”

“師傅放心。”喬峰得了師傅的教誨,只是重重一拜,“峰兒此番一去,只求找出殺害我父母的真兇,誅了首惡替父母報仇便是,別不會牽連無辜他人。”

“看來你還是執意要報仇了。”玄苦看著他這樣子,長長一嘆,“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父母雖然因著帶頭大哥而喪命,可是你父親當年在雁門關外也幾乎將到場之人屠盡,這也算是因果相抵了,何必再入執?”

喬峰跪在那裏,沈默不言,並不在說話。

玄苦知道他這樣子便是主意已定,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搖了搖頭,“既然你意已定,那我也不再勸了,只是這事情的事情,許多結果並非真的水落石出才好,有些事情到頭來只能傷人傷己,你,好自為之吧。”

喬峰要報仇的念頭一直沒有與旁人說,慕容福這邊還需要他,他於是也就在燕子塢住了幾個月,每日裏幫著慕容福打水匪吸內功,間或叫他心法,幫他練功,一直到年底慕容福的武功已經恢覆的七七八八,這才提出了要走的念頭。

“什麽,你還要去報仇”慕容福一聽這他提起這事便忍不住想要跳腳,他見著喬峰在這裏住了半年都無事,還以為他是放下這茬了,沒想到他只是隱忍不發。

“喬大哥,這仇,咱們不報行嗎?”慕容福有些艱難的問道,“你父母已經故去多年,若是再為著這事情起波瀾,二老在天有靈也不願你深陷泥潭的。”

“殺父弒母不共戴天,我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果知道卻還畏縮不前,如何能心安呢。”喬峰雖然話少,可是這個時候也堅持異常,“我知道慕容福兄弟是為我好,可一想到當年害我全家的人還逍遙法外,我就食不安寢,所以,你不要阻攔我。”

“你口口聲聲道要報仇,那至你的養父母於何地?這麽多年他們倆含辛茹苦的撫養你長大,盼的不就是你平平安安娶妻生子!那帶頭大哥當年就是能集結各方的大人物,相比這些年來更是了不得,你孤身一人能報什麽仇!若是不幸身亡,難道還要你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你對著連一面都沒見過的父母盡孝,難道你對著養你長大的父母就可以不孝了!”慕容福既然跟他講不通道理,最後就只能動之以情了。

誰想到喬峰聽了他這話,卻是噗通一聲跪下,“這就是喬某今天來拜別的原因了,喬

某深知慕容兄弟高義,倘我遇到不測,以後我的父母有勞你了。”

“你,”慕容福快被氣瘋了,忍不住扯著嗓子喊,“憑什麽就讓老子給你養父母!我說了,不許去!”

“阿福,”段譽見著他狀況,趕緊從後面拉住了他,抱歉的看著喬峰,耐心的勸道,“喬大哥武藝高強,此次出去也不一定會有麻煩,你何必如此焦慮。再說了,他為父母報仇是人之常情,我們既然是兄弟,那當然一定要支持他才是……”

“連你也跟我作對!”慕容福知道外面正有一個天大的陰謀在等著喬峰,若他此去,肯定就脫不了幹系。蕭遠山那家夥完全是瘋了,他一個半老頭子尋仇也就罷了,何苦將著他兒子也拖入那泥沼。喬峰若是跟著中原武林為敵,那將來左右不是人,除了一死又能如何!

“我不是要跟你作對,我只是覺得你對這事情有點激動,不如咱們大家都冷靜一下,改日再談如何?”段譽扶起了喬峰,背著慕容福給他使了眼色,要他不必介懷慕容福的態度,他所求之事一力替他承擔便是。喬峰知道段譽也是信守承諾之人,兩人短暫的交換了意見之後,便起身離開。

“你,”慕容福見者喬峰起來,拱拱手便要離開,氣的正要去追,卻沒想到被段譽攔在了原地。

“滾開!”慕容福正在氣頭上,態度也惡劣了起來,段譽知道他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不敢硬逼,只能死命的把他按在懷裏勸著,“喬大哥為父報仇是人之常情,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反對,但是阿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定,我們不可能代別人下論斷的。若是兄弟,你便大大方方的成全他就是,何必氣著了自己,也讓喬大哥為難。”

“這麽說還是我不對了!”慕容福一腔的心事偏又沒辦法說,只是轉過身憤憤的一章拍在桌上,將著那張梨花木的案幾打了個粉碎,“我是壞人,我是小人,我成天就阻著你們盡人倫孝道,不許你們去做那勞子的英雄好漢!”

段譽見著他這樣,雖然不明白如何,但也不敢再火上澆油,只能過去拉著他拍桌子的手揉了揉,溫柔的問著,“沒把手打疼吧?”

“你,”慕容福火大極了,卻又碰著他這般軟綿綿的態度,真像是一拳頭砸在棉花上,使不出半分勁兒來,只能怒著站在那裏不說話。

“你要生氣,砸東西就砸了,只是揀了那咯著手的,要不然傷了自己我會心疼。”段譽見著他這樣子,知道用對了路子,故

意弄軟話來哄著。

“少說那些肉麻話,我又不是女人。”慕容福抽了手出來,有些怏怏的走到了窗邊,看著那浩渺的湖水,有些無奈的說,“我真不懂你們這些人,報仇,雪恨,真的有那麽重要?”

身處局中的人,是因為完全不知道為了那個結果自己要失去什麽,才會如此無知無畏吧。

“其實喬大哥也很為難,若換了我跟他一樣,活了幾十年才知道自己愛著敬著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恐怕早在知道的那刻就崩潰了,哪裏還能像著他這樣冷靜自持的撐了這麽久,做了那麽多事。”段譽走過來搭在他肩上嘆息道,“他也真夠命苦的。”

段譽說著無心,慕容福聽著卻忍不住抖了一下,下意識的擡頭看了段譽一眼。

他差一點就忘記段延慶了。

“怎麽?”段譽感覺到慕容福的異狀,低下頭來看他。

“我說假如,當然,只是假如,”慕容福看著段譽,舔了舔嘴唇有些艱難的問道,“假如有天你發現你爹不是你爹的話,你會怎麽樣?”

段譽聽著這話先是一楞,旋即又笑了,“阿福,就算你再不喜歡我爹,也不至於這麽編排他吧。”

慕容福不喜歡段正淳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他若平常挖苦段譽,多半都用你這德性跟你爹一樣開頭。

“我不是說了,只是個假設麽!”慕容福不耐煩的說道,然後盯緊了他,威逼似的問道,“你老實回答,認真些。”

“好好好,我回答就是。”段譽怕慕容福生氣,想了一下回答道,“我沒辦法想象如果我爹不是我爹會怎麽樣,雖然你總嫌他沒責任感,可是實際上我覺得他真的是個很好的父親,在我小時候,一直把他但大英雄來崇拜的。若有一天,有人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我大概會很難接受。”

慕容福看著段譽皺著眉頭的樣子,握著窗棱的手無意識的慢慢使著力。沒有哪個孩子願意自己是母親外遇的產物,自己只是一個女人為了報覆一個男人而隨便找個叫花子生下的野種,這個事實對於段譽來說有些太過於沈重了。段正淳除了花心之外,並無大錯,有這麽個英雄似的父親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中犯下了怎麽的錯誤,若沒有自己,那麽不到最危險的時刻,段譽的身世之謎是永遠都不會暴露出來的,段正淳就算死也不知道他疼了幾十年的兒子不是自己的骨肉。可是自己

這個變數的出現,若是段延慶提前知曉了段譽就是自己的兒子,他會生出什麽事端,而段正淳和刀白鳳又會如何自處?依照刀白鳳的烈性,這秘密暴露出來,她多半是不打算活的。而段正淳,能忍受的了這種對於男人來說是最大的恥辱的事情?

慕容福打了個寒顫,那些人的死活他完全不在意,可是若是發生任何變故,受到最深傷害的永遠是段譽。當初他不喜歡段譽,所以這秘密對他來說是一件可以利用的籌碼,可他現在喜歡上的段譽,他當然不能把段譽推到最難堪的境地。

“你怎麽了?”段譽見著慕容福半天沒說話,肩膀有些抖,還以為他是被凍著了,遂開口道,“這裏有些冷,不如回房吧。”

“哦,好。”回過神的慕容福了楞了下,順從的點點頭,卻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了。

好在他今非昔比,就算是段延慶在他手中也討不上什麽便宜,所以他也無需太過擔心。

“我發現你今天有些奇怪,”慕容福正小心計較著,卻冷不防聽到段譽這麽說,當下心頭一跳,卻是笑得有些僵硬的說,“為什麽這麽說?”

“你瞧,”段譽拿起他的手,掰開他的拳頭,露出一面的木屑,“剛才砸了桌子,這會兒吹個風又毀了窗子,我覺得你這武功恢覆了可真危險的緊。”

慕容覆低頭,看著被自己不知不覺抓掉了一大把的窗棱,假裝生氣的翻個白眼,轉身朝著外面走去,“嫌我危險了你大可離我遠些。”

☆、53最近更新

喬峰打定了主意要走,慕容福攔不住他,只能最後提示他,“你若要找當年的帶頭大哥,那邊別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尋。少林寺向來是中原武林只魁首,大大小小行動他們不可能不參加,你直接去找少林方丈問清楚緣由便可,也省的累及他人。”

喬峰本打算是先去找單正,趙錢孫,智光禪師等當年參與過此事的人逼問帶頭大哥的行徑的,現在想來,若是那帶頭大哥心術不正,想要殺人滅口,自己這一去卻是害了他們,還不如直接去找少林方丈。少林玄慈大師武功高強,卻是不怕被人加害。

想通這一關節,喬峰便更覺得對慕容福愧疚。慕容福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他,而後卻又是為他的事情忙乎了不少,而他最後還一意孤行的違拗他的想法,甚至逼迫他不得不答應自己去報仇的打算,因此告別時實在是難受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只是握著慕容福的手說道,“慕容兄弟,此生我欠你良多,若喬峰有幸不死,大仇得報之日定然回來追隨你左右,以後再也不得離開。”

慕容福知道他這一去吉兇難料,劇情被自己攪得一塌糊塗,也不知道慕容博和蕭遠山兩個BT會做出什麽事來,只能拍拍他的手安勸道,“你凡事小心,不要妄圖打開殺戒就好,若是不行便且回來徐徐圖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急在一時。”

真是的,他明明比喬峰小,再這麽叮囑下去,卻成了老媽子一般。

不過幸好這次沒有阿朱,他的師父和父母也都安全的在這裏,應該不會有聚賢莊一戰了。

“嗯。”喬峰得了他這話,心中頓時寬慰了很多,話別之後便坐船離開了。

因為喬峰的離開,慕容福一連許多天都悶悶不樂的,段譽便不免有些吃味,抱著他哼哼唧唧,“喬峰走了那麽多天,你還放不下他,這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根本喜歡的就是他。”

“你多大了?”慕容福翻了個白眼,望著榻上又縮了縮,看著窗外的白雪總覺得心神不寧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

他每到天冷便不愛動彈,這幾日都到了三九,更是縮在屋裏連話都懶得說了,段譽笑話他跟貓一樣窩冬他也不應,只是成天發呆的多些。

天龍的劇情,他只記得些主線,那些細枝末葉都忘記的差不多了,況且隨著呆在這裏的時間越長,他仿佛就越被同化了一樣,對著結局也記不大清楚了。就像是他記得段譽的爹媽跟王夫人等人都是一起死在慕容覆

的手下的,可是卻不記得究竟是怎麽死的。

他看了看自己白白凈凈的手掌,用盡方法也阻擋不了喬峰去尋仇,那他能改變的了其它的結局麽。

段譽說醋話本來就是逗他玩,見著他說道一半又發呆了,便收了玩笑的擠著坐在了他身邊,拿過他盯著發呆的手悟在手心,“我瞧你這幾日心神不定的很,有什麽煩心事?”

“不知道。”慕容福吐了口濁氣,順勢靠在他身上,“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煩,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卻很無能為力。”

“我看你是想多了。”段譽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這幾日的雪下得漂亮,要不然咱們明天去游湖?”

“冷死了,有什麽好看的。”慕容福對著那些文人雅士的愛好始終熱不起來,他更願意抱著暖爐在屋裏頭跟著阿朱阿碧王語嫣打牌。

這幾日他做了一副撲克牌,教著三個姑娘學會後便整日在這屋裏頭聊天打牌,連門都不願意處。

“你這些天吃了睡,睡了吃,整個人都圓了一圈。”段譽抱著他笑著說道,手卻是趁機伸進一下面,在著他小腹上摸了一把,“這裏都肉呼呼的。”

“你嫌棄了?”段譽的手有些冰,慕容福瑟縮了一下,但是懶洋洋的仍然窩在那裏動都不動。習武之人一天的消耗大,他修煉內功,就是一動不動也每天耗不少熱量,所以根本沒有段譽說的那麽誇張。

“不,挺喜歡的,巴不得你肉多些,抱起來更舒服。”段譽湊在他耳邊吹著熱氣的說,手卻是漸漸往下。

“你別亂來,這裏人來人往門都開著。”慕容福警告了一聲,只是人卻半瞇著眼躺在那裏,懶洋洋沒有一絲反對的樣子。

他也著實心慌意亂的不知為何,若能跟段譽胡弄一氣,忘了那些煩惱倒也好。

“你們還知道這門在開著呢。”冷不防陰森森的語調響起,慕容福感覺到段譽的手一僵硬,兩人擡起頭來,果然是王語嫣。

表妹這功夫練得,別的不知道,但是悄無聲息卻越發的厲害了,有時候連段譽都察覺不到她到了身邊。

“都快過年了,你不回家?”段譽從慕容福衣服裏抽出了手,順道將著他衣服拉的平平整整。自從兩人有次做事被王語嫣看到慕容福的背之後,段譽對著這事就有了心理陰影,一見王語嫣就下意識的檢查慕容福的衣服有沒有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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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一丁點的。

“你不也是沒回家麽。”王語嫣還是那副沒什麽感□彩的語調,自己也不搬凳子,直接就脫了鞋坐在榻上,直接將著段譽擠了下去,然後蹭著慕容福說,“表哥,我聽阿朱說過年這幾天城裏很熱鬧,咱們去城裏玩好不好”

段譽被一屁股擠了下來,自己搬了張凳子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倆依偎在一起卻是恨得牙癢癢。參合莊的人不多,慕容福近身的也就那幾個,自從王語嫣和阿朱知道他們的事情之後,相繼也有其他人發現,所以如今兩人的關系幾乎都是半公開的了。段譽黏的緊,慕容福懶洋洋的也喜歡靠在他身上,所以若是人少,十次倒有九次慕容福都窩在段譽懷裏了。段譽很是滿意,自然少不了吃吃豆腐,阿朱阿碧見了多半都是臉紅著避了身子去,唯有王語嫣,每次都是不遺餘力的破壞,不是故意坐到他們中間,便是跟著慕容福擠在一起,將著段譽擠下去。

段譽對此恨得牙癢癢卻也無法,他知道慕容福跟王語嫣並無男女之情,可就是因為無男女之情,才讓人束手無策。王語嫣單純,沒有男女大防的概念,慕容福自己更是沒這個自覺,兩人時常便經常有耳鬢廝磨之舉。段譽若是阻止,反倒被慕容福認為大驚小怪,跟著個小女孩子計較,所以他也就只能忍了下去。

慕容福只覺得王語嫣是少兄妹一起長大,往常慕容覆嚴肅,她也是敬畏有加,親熱不足,現在換了自己這好脾氣的,她又跟母親鬧翻了,自然會覺得跟自己最親近,所以對著王語嫣的親密之舉向來不覺得有什麽,都坦然受之。可段譽卻清楚的很,王語嫣表面上一副懵懂,但是心裏頭卻門清,是故意每次挑好時機過來給他添堵的。

段譽這猜測倒也沒錯,王語嫣見過兩人幾次親熱,總覺得段譽時在逼迫表哥,雖然表哥畏懼他的“淫威”不敢承認,但是王語嫣早就認定了他是壞人,一看他占慕容福的便宜,就跑出來打斷。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像是慕容福一樣關心過她的飲食起居,心情愛好,像是寶貝一樣的珍視她。她是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要對別人好一分的性子,所以自然“保護”起表哥來就不遺餘力了。

段譽見著王語嫣湊在慕容福那裏親親熱熱的說話,自己反倒像是個外人似的,心中頓時大不爽了起來,想要扭頭就走又舍不得,只能哀怨的望著慕容福,示意他趕快把王語嫣打發走。

“表姑娘,原來你在這裏啊。”段譽正尋思著趕走王

語嫣這個大燈泡呢,忽然就聽到阿朱端著東西進來了,回頭一看,只見著那紅木漆盤上放著一個精巧的白瓷碗,正冒著馥郁的香氣。段譽一看便知道是阿朱做給王語嫣吃的,當下就攔著她笑著問道,“阿朱,這是什麽好東西,給我嘗兩口。”

阿朱聽著這話,楞了下卻是一笑,“這是血糯米、紅棗、桂圓、阿膠熬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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