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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一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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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走向那個女孩。“所以,她是死了嗎?”

那個女孩頭更低了。也不敢再說話。後面跟著的小孩子也低頭。只有一個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其他的也慢慢跟著重覆。

戈薇站起身面向犬夜叉。對他笑笑。“犬夜叉,你還呆著幹什麽。快去找桔梗啊,她現在也是肉體凡胎,不能等太久的。”

“戈薇……”犬夜叉又猶豫了。他是想去看看桔梗,說不定真的尚有氣息,可是今天是他跟戈薇成親的日子,他怎麽能再丟下她,而且當初,是他這麽決定的,是他要放棄桔梗的。

此時,琥珀已騎上雲母。“犬夜叉。沒你的事,我去看就好了。”

“琥珀。”鈴竟是從屋內跑出來的。手裏拿著弓箭。“我跟你一起去。”然後看琥珀要反對,立刻接上。“我的師傅可是桔梗和戈薇。”

輝夜姬皺眉。鈴竟然能想到琥珀是一定會去找桔梗的麽。她是想過她走了以後讓鈴繼續陪著殺生丸,可是這個情況,鈴會同意嗎?每個人都找到了該走的路,找到了一起上路的人。她沒有辦法陪殺生丸一起走,果然就是不該回來的。如果不是她這次打亂了殺母的計劃,或許他真的會是一個父親。也許將來,他和他的妻子能舉案齊眉。

雲母帶著琥珀和鈴飛遠了。仿佛飛向另一個世界,只有兩個人的世界。

彌勒打圓場。“好了好了。來了這麽多小朋友,犬夜叉戈薇你們快來舉行婚禮吧。”

“不必了。”戈薇淺笑著摘下頭上的花,手一點一點地松開,任它落在地上。“我沒有辦法在桔梗危險的時候辦喜事,犬夜叉你也是。而且,我還沒對我家人說我的想法。我還是先對他們說說吧。犬夜叉,如果你真的決定了,就來接我吧。”戈薇看了犬夜叉一眼,轉身走向食骨井。像是想逃脫掉這個三人的世界。雖然她也知道,早被束縛得掙不開逃不掉。

犬夜叉也沒有開口留戈薇,只是看她的身影一點一點地淡下去。桔梗和戈薇,到底哪個是未來哪個是過去……

本來好好地來參加婚禮,現在卻只能坐在草地上發呆數雲彩。輝夜姬隨手拔了根旁邊的草。“殺生丸,如果有一天,鈴也遇到生命危險了,可是輝夜姬不想你去找她,你怎麽辦。”

安靜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回話聲。輝夜姬扭頭看旁邊的殺生丸正盯著她。

輝夜姬一轉身跪[他們那裏跪並不是和我們的跪一樣的吧,日本普遍的姿勢就是跪。]在殺生丸前面。雙手也捂上耳朵。“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會再給你出這樣的選擇題了。”

殺生丸擡手按下輝夜姬捂著耳朵的手。“你在擔心什麽。”

殺生丸一句話勾出輝夜姬所有的恐懼和擔心。她上前動動抱住殺生丸。“我擔心轉身的時候就再也看不到殺生丸了,我也擔心一覺醒來的時候就再也看不見你,我還擔心我們就真的這樣最後一次見面了。雖然我也明白我不該再來打亂你的生活的,我不能陪你一起走就不要再參與你的生活,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怎麽辦。我想到你會跟別人在一起就很難過怎麽辦。”想到會有別人站在他身邊,她就感覺到窒息的痛。

“輝夜姬,你不用擔心這些的。你要是會難過,我不管他們就是了。你要是想參與我的生活,我隨時歡迎。本來給西國一個王,我就是以為你死了,卸了西國的事後有更多的時間去找你。不會有任何人打擾我。如果這樣你會難過,那這麽做又有什麽意義。”

那大概是她第一次聽到殺生丸對她說這麽有感情的話,卻也是最後一次。所以輝夜姬無論如何也是高興不起來的。她現在矛盾得像進入一個死角。她的思想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既然相互有感情,就無論如何也要在一起。可是,條件不允許,他們不能在一起,她不想他屬於別人,卻也不想他做一個不忠於西國不孝於父母的兒子。

所以在殺生丸懷裏,輝夜姬只能搖頭。感情這東西是不能嘗試的,如果當初她離殺生丸遠些,或許她還能認為每天看著他就夠了。

“我想給你一世無憂。所以,至少在我面前,就什麽都不要想,不管醒來以後會怎樣。不管未來會怎樣。”

殺生丸,承諾終究只能是承諾,不管它多麽接近真實……而且,他們根本沒有未來。

琥珀和鈴還是把桔梗帶回來了。只不過,帶回來的桔梗已經是一具死屍。

犬夜叉抱著沒有呼吸的桔梗。她生前應該很努力地在戰鬥。上身的白衣沾上了泥土成了灰色。很是落魄。“桔梗……”他卻再也說不出我沒有保護好你這句話。當初,看著桔梗走,他沒有挽留。他以為他已經能夠平靜地面對他和桔梗的過去。

犬夜叉抱著桔梗的屍體不知看了幾次日出日落。只知道,又是一次日落的時候。犬夜叉終於站起來。抱著桔梗走掉了。後來,在奈落的墳墓旁有了一座新墳。也後來。七寶指著食骨井。“犬夜叉的氣味是從這裏消失的。”

輝夜姬望向黑洞洞的食骨井裏。“真是的,他們就這麽走了,連個話都不留。”

邪見站在一邊瞪眼。人家小兩口正在踏入婚姻的墳墓,誰有時間給你留話啊。

七寶又跳到了輝夜姬的肩頭上。“輝夜姬,你們也要走嗎?”雖然暗月的氣味慢慢顯現出來了,但看在外表未變的份上,七寶的膽子又肥了起來。

“走?”輝夜姬輕淡地問了聲。偏頭看向遠處的殺生丸。“是啊,七寶,我一會兒去看看奈落和桔梗還是走了好了。”

七寶跳到地上。“等到戈薇和犬夜叉回來了,我們會去找你的。”

輝夜姬點頭。卻沒有回答七寶。她的母親不是笨蛋,恐怕在他們去之前,她已經離開了。走向殺生丸抱住他胳膊。“走吧。這裏沒有熱鬧了。”

邪見又吐糟。難道你一會兒看著兩個墳就有熱鬧啊啊啊。

奈落,這樣,你可有些許的溫暖?是犬夜叉親自把桔梗給你的。把祝福給了你們。

風吹過,樹上的樹葉落下。游蕩在兩座墳墓之上。糾糾纏纏,畫著不規則的圓慢慢落在地上。成了一生的牽絆。究竟是誰,牽絆著誰,究竟是誰,一次一次把希望埋葬。

“奈落桔梗,如果你們有那麽一點點地感激我。就請保佑殺生丸一世安好。”輝夜姬摸了摸石碑上兩個人的名字低語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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