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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PCPI和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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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PCPI如期開賽。

第一天, SKG積分和擊殺分都排名第一, 非常優秀, 虎撲全是誇獎和吹噓的帖子。

主題:SKG第一天四把三雞,PCPI新賽制下SKG什麽水平?

回覆:別問, 問就是運氣好,問就是天命圈,問就是明天暴斃。

PCPI, Day2.

簡京坐在SKG粉絲席, 旁邊全是舉著手幅尖叫的粉絲。他旁邊一個男孩子看他沒有應援物,不由分說地給他塞了手幅, 他憋在口罩裏甕聲甕氣說“謝謝!”。

餘軻昨天觀賽混在普通觀眾席裏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最後散場的時候還是被粉絲抓住了。

今天他害怕在觀眾席被抓住,權衡之下還是躲去了SKG休息室。他問簡京要不要去,簡京說當然還是在臺下比較快樂比較有氣氛啊。

簡京旁邊那個SKG粉絲男孩子好像是一個人來看比賽,抓著簡京一個落單的, 開始瘋狂輸出:“兄弟!哥們, 你是SKG粉絲嗎?!”

他扯著嗓子喊,聲音大到壓過現場吶喊。

簡京大聲回答他:“是!”

“今天能吃雞嗎咱們!”

“能!”

“吃幾把!”

“四把全吃!”

“哈哈哈別亂奶啊兄弟!”

“哈哈好!”

PCPI Day2。

以往的賽制是吃雞積分500, 第二名410, 排名往下積分遞減,人頭分20。前一段時間聯盟開始適應新賽制, 吃雞積8分,人頭分一分。新賽制鼓勵開團鼓勵剛槍不鼓勵運營,因此觀賞性大幅度增加。

臺下觀眾為了每一個人頭吶喊歡呼, 簡京仰頭看臺上的比賽,心裏突然蔓延出一點點歡喜的惆悵。

我本來也應該在臺上,我不應該在臺下。SKG。

當時聽說可可退役,真的是天大的打擊,一顆心怦然心碎,頭腦發蒙。簡京那一瞬間毫無所覺,想,那我為了接近我的偶像去SKG有什麽意義啊。

那時候簡京很輕易很瀟灑地放棄了SKG。和父母鬥智鬥勇寫論文抗爭的事情,到最後都只是笑嘻嘻的沙雕故事,不值一哂。

可是現在看到比賽席,看到光芒萬丈的電子競技,還是喜歡,還是向往。

我應該在臺上不應該在臺下,簡京突然有這個想法。

一天比賽結束,觀眾陸續退場。

簡京本來在飈手速跟餘軻打字聊天討論Day2的比賽,突然跳進來一條周漾的聊天信息。

漾Young:

-兄弟 你在現場

-?

簡京:

-?是啊,你怎麽知道?

漾Young:

-我隊長說的 你跟著他一起來的?

-你怎麽不來休息室?

周漾在那邊輸入了一會兒,發來一句:

-聚餐 去嗎?

簡京直接扣了一條“11111”過去,周漾就說:

-我們 在後門等你 快來

-別被粉絲發現 快點

-很急

-很餓 兄弟

-就下午兩點吃了泡面然後一直沒吃東西

簡京:

-來了來了來了

SKG一群人聚在一起討論去哪裏吃飯,簡京一眼就瞥見餘軻的身影,他直接快走兩步走到SKG一群人旁邊,揚起臉笑著打招呼。

夜夜大叫一聲:“阿京到了!走著!”

餘軻笑著拉過簡京的手,往車上走。

夜夜轉頭清點人數,卻看見傳說中“冷淡消極永遠不回箭頭”的老隊長牽著簡京的手,一時間有點吃驚。他扯了扯旁邊周漾外套的帶子,但話到嘴邊還是憋了回去。

上車之後大家開始各自玩手機。夜夜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坐在最後排的簡京和老隊長。

哎,不對,他們什麽時候感情那麽好了啊?

夜夜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周漾,示意他回頭看。周漾回頭,最後一排,簡京舉著手機給餘軻看什麽東西,幾乎笑倒在餘軻懷裏。

不好說,不好說。

夜夜幹脆掏出手機發微信給周漾:

夜魘Night:

-woc?隊長跟阿京有事嗎?

漾Young:

-怎麽了?

-他們不對吧

-隊長在幹嘛啊

周漾:

-?

-怎麽了啊?我沒覺得怎麽樣啊

-……你是直男吧兄弟

周漾:

-?

-狗兒子,你不是直的?

-……對不起我錯了

109.

聚餐的地方挺近的。還有些別的隊伍也在同一家店定了位置,在走廊上撞上了,招呼著一起玩耍。

因為連比兩天TPP模式之後,第二天並不比賽,大家都喝了一點酒。SKG成績好,夜夜被隔壁兄弟隊伍一攛掇,上頭就直接吹兩瓶,像只貓一樣軟綿綿攤在椅子上不能動彈了。

餘軻也喝了酒。

一群人輪流勸他酒。

一個說“餘哥!哇一年沒見了這杯酒必須喝呀好嗎?”——這是隔壁F7隊長Lian,也是CSGO轉PUBG選手。

一個說“隊長隊長隊長幹了這杯酒來生還做好兄弟”——這是夜夜。

還有就是周漾,“隊長呀,你行不行……”

餘軻:“你怎麽說話的?”

餘軻被勸了好多酒,簡京卻沒有被勸。大概是所有人都真情實感覺得他還是小孩。

最搞的是夜夜還給他單點了牛奶和菠蘿啤。

簡京嚷起來:“餵?我能喝酒的好吧?早就成年了。”

餘軻:“他不行。他不能喝。點牛奶——阿京你喜歡什麽口味的?”

“我告訴你我是鋼鐵直男,除了……草莓味的之外我別的都不喝的!”

草莓牛奶,安排。

一頓飯吃完,一時間大家又都吵吵鬧鬧說要去唱歌。

餘軻喝得有點多,已經半醉,坐在位置上緩了緩,低頭看手機。

簡京湊過去一看,發現他在玩練手速的手機小游戲。

一見那個像素塊畫面簡京就認出是什麽游戲了。就是774 Deaths。

這個奇葩游戲,難度真的挺高的。簡京通關的時候手機屏幕已經被他摔得稀碎。

簡京想觀摩一下可可會不會有什麽高端操作神奇手法,只是剛湊過去,就見畫面中心的像素小人突然流了滿地的血,當場去世。

菜啊,可可。

餘軻隨手把手機擱在桌子上,用手指揉太陽穴。旁邊SKG和F7的人已經商量好要去哪家KTV了,夜夜大聲見餘軻還坐在原位沒動彈,跑過來大聲問:“隊長!去KTV嗎!”

餘軻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擱在桌面的手機,有點遲鈍地搖頭。

“為啥啊?”

餘軻皺眉,說話有點慢,明顯已經暈了:“不去……就是不去。”

“別啊隊長……大家都去啊。阿京你說是不是,一起去唱歌多好啊?”

餘軻叫簡京:“簡京你去嗎?”

簡京突然被問到,一看情況,當然搖頭:“我不去啊。”

餘軻轉頭對夜夜說:“簡京也不去。你們去,我和簡京在一起。”

“……?”夜神瞅了瞅SKG英雄父親老隊長,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無辜的簡京,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行、行吧——阿京那你好好照顧我隊長啊。他醉了。”

夜神把簡京的肩膀猛拍三下,帶著一言難盡的表情往SKG那群人那邊走。

110.

簡京本來沒看出餘軻喝多了。

但餘軻明顯就是喝多了。SKG和F7的人都呼朋喚友地走了,餘軻還坐在位置上緩緩緩緩,簡京看見他垂著眼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眼睛周圍一圈皮膚全紅了——那顆細細的淚痣就點在右臉下眼瞼旁邊,微微泛紅,太過感性。

簡京看了他一會兒,笑起來,問:“可可?醉了嗎?兩瓶就醉——酒量這麽真實?”

“我沒醉。”餘軻解鎖手機,繼續低頭玩他的774 deaths。

簡京想起還沒退役的時候可可直播就老是玩一些高難度沙雕小游戲,簡直是沙雕游戲天使推廣人。

……又死了。

簡京說:“你醉了。”

“我沒有。”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誰?”

“我是餘軻。”

“我是誰?”

餘軻擡頭看他:“是……簡京。”

簡京湊過去,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答對。——回酒店房間了,別傻坐在這兒。”

餘軻站起來扶著椅子,走路有點暈。簡京扶住他肩膀讓他不要碰到跌到,一邊跟他講:“所以其實不讓我喝酒你是另有所圖對不對?”

餘軻說話有點斷續:“……沒有。但你要那麽想……也可以。”

“你醉啦。”

“我沒有。”

“汝醉矣,可知今夕何夕?”

“否。噤聲。”

簡京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餘軻扶到房門口,簡京到處找房卡,餘軻突然發作:“過來,我親你一下。”

簡京:“???”

餘軻不由分說壓上。稍微有點醉的男人力氣很大,按著簡京兩只手腕,嘴唇直接壓下來。一股溫熱的酒香灑到簡京臉上。

不由分說的吮吸。

分開的時候簡京終於在餘軻外套口袋裏找到了房卡。餘軻還想繼續親,簡京直接把房門刷開,把餘軻扶進去。

“可可你酒量也太真實了吧?”

“我沒醉。”

“你證明給我看。”

“……?”

餘軻倒在床上,簡京居高臨下看他。

餘軻居然還認真思索了一下要怎麽證明,然後說:“我現在可以,通關這個游戲。”

他把手機摁亮,亮出小游戲界面給簡京看。

簡京忍不住笑。喝醉的可可有點可愛的。

111.

餘軻獨自在床上認真暈了一會兒,簡京跟他講:“你好好暈著,我去洗澡了。”

前天晚上到的S市,定的酒店就是PCPI官方定的酒店,是頂層那種奢靡浮華非常資本主義作風的套間。

簡京本來想說,我們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好,但餘軻不由分說直接定好房間,簡京沒半句屁話可以講,也就半推半就半信半疑半部論語治天下地同意了。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所以現在事實就是簡京跟餘軻住在一起。簡京收拾了衣物去洗澡,餘軻暈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坐起來,眼睛裏哪裏有一點醉意。

咦?嘖。

逐鹿奧斯卡。

等簡京洗澡出來,簡京眼裏的餘軻是醉著睡著的。

他穿著睡衣赤腳走出來,就看見餘軻側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睡顏溫柔又安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底下打下一圈陰影。眼睛周圍的皮膚太脆弱了,到現在還發紅,是那種,春天桃花的顏色。

簡京慢慢走過去,走到床邊坐下,俯身看餘軻的臉。

太好看了。簡京想起還沒退役的時候那些可愛的女粉絲吹可可,都說他是人間仙子。

或者說是天使。這個比喻過於俗濫,簡京笑起來。

餘軻眼睛閉著,睫毛很長,有一點顫抖,臉頰是白瓷一樣的素白。有一綹額發從額頭滑下來,落到右眼旁邊,正好擋住了那一顆小小的淚痣。

簡京忍不住伸手,輕輕撥開那一段發絲。指尖輕輕碰到了餘軻臉頰附近的皮膚,指腹感受到溫熱的皮膚觸感。

那一顆細細的淚痣露出來,簡京用食指輕輕碰了碰它,一時間覺得氣氛過分溫柔。

“某年月日夜 有一匪徒持鑲銀彎匕入我夢境

眼角綻一枝三月桃花與月光合謀

叱曰:意欲何為?

對曰:我餘某不斬無名之輩

英姿颯然一刀剜心我怦然心碎

夢覺時分卻見其於臥榻上酣眠

全然不知方才一場對我心的謀殺”

簡京洗了頭,頭發還滴著水,怕水滴到床上,往後退了一步。但誰知手腕突然被餘軻抓住,餘軻迷蒙之間睜開眼睛,小聲說了一句什麽。

簡京湊過去,問:“……你說什麽?”

餘軻握著簡京的手腕,把他往床上一帶,翻身起來捉著他兩只手腕直接把他按在床上。

簡京被壓在床上,眨了眨眼睛,揚起頭問:“幹嘛?”

好嘛,鋼鐵直男。

這種氣氛還能幹嘛?

餘軻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眼睛裏水光迷蒙,突然俯下身叼住簡京的唇瓣。

大概喝醉了的人有點莽撞控制不住力氣,簡京被他的牙齒磕到,感受到一絲細微隱秘的疼痛。

這疼痛是真實的嗎?

他被親得喘不過氣來,只能揚起頭閉著眼睛被動地承受,可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餘軻自己也喘不過氣來了。

好菜,吻技是真的菜。

簡京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旖旎多情的氣氛裏心裏只感到好笑。他喘不過氣,一把推開身上的餘軻:“可可哥!”

“啊?”餘軻被推開,手掌撐在簡京身體兩側,無辜地看他。

“你醉了?”

“我沒有。”

又開始車軲轆話。簡京換了個話題:“你該去洗澡了。”

“哦。”

餘軻很聽話地坐起來緩了緩,站起來收拾東西往浴室走。

簡京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艹,被親腫了,有點疼的。

這種疼痛是真實的。

112.

浴室水聲沙沙作響。

簡京赤著腳走到陽臺上,撐著欄桿看窗外S市燦爛輝煌的夜景。

視覺。

彌望的是城市的燈火。

觸覺。

晚風吹拂清涼濕潤。

……聽覺。

浴室水聲沙沙作響,水滴在地板上瓷磚上,然後一齊往下水道流去。簡京閉上眼睛,腦海裏開始勾勒浴室的畫面,暖流,蒸汽,黑發,手指,還有水滴,順著胸腹往下流,最終隱沒。

簡京覺得不行。

不能再想下去了。當場表演升旗儀式,有點猛的。

他把自己摔進吊椅,摸出平板開始玩沙雕游戲。

耳朵幾乎是癢的,耳邊全是水聲,這些水聲讓他沒有來由地想起在日本關東度過的童年暑假。那時候的雨聲也是這種令人遐想的白噪音。徹底的清潔與靜寂同在,水是雨,讓人耳朵忍不住滋生出纖細的聲響。

因為昏暗和靜寂,一切事物顯得敏感。

沙雕游戲裏人物突然死亡。簡京把平板往旁邊一丟,枕著手臂閉起眼睛想心事。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丁點走路的輕響。簡京睜眼就看見,餘軻趿拉著拖鞋,一邊擦頭發一邊往他這邊走。

被蒸汽熏過,他的臉頰全是紅的,又因為有點小醉,看到簡京就笑,看起來不像很清醒的樣子。

簡京也看著他笑,傻裏傻氣。

喝醉了餘軻擦頭發也不太會,隨手摸兩把完事。

簡京心裏感慨原來喝醉的可可是這樣的,從吊椅裏站起來叫他:“可可!我幫你擦頭發吧。”

“什麽?”

餘軻有點遲鈍地偏頭看他。

好可愛,歪頭殺。

簡京跳著走過去,把他按到沙發上,坐在他身後給頭發隨便呼嚕一把,然後用手指梳他頭發。

一邊梳簡京幾乎要靠到他肩膀上去,趴在他耳邊小聲說:“可可,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你的頭發是藍色的。”

“什麽?”

“就是……大概是,粉絲濾鏡。”

餘軻想了想,很不給面子地評價:“……很,中二。而且……怎麽說,瑪麗蘇,對不對?”

“就是那種……黑,很黑,黑到泛藍,那種渲染上去的濾鏡。我一直覺得你不是個真人,是我幻想出來的,你知道嗎。”簡京用手指摸索餘軻的臉頰。

他手指有點冰,摸到餘軻的臉頰上,指腹全是細膩溫柔的觸感。

餘軻就坐在那裏,也不怎麽動彈。只是用漆黑冰涼的眼睛,溫柔地註視簡京。簡京也拿不準他到底清醒了沒,小聲問:“醒了嗎?頭暈嗎?要叫醒酒茶嗎?”

“不用。”餘軻轉頭把簡京的手指攥在手裏,“我沒醉。”

OK Fine,醉著。

過了一會兒餘軻捏了捏簡京的手指,突然幾乎像嘆息一樣,輕聲問:“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因為……”

簡京想說:因為餘軻,你不記得我了。但是我還記得你。

不記得十五歲那年我們第一次見面。可是我記得你,記得那麽清楚。

見過你之後,我從此不敢見觀音。

幾乎只打了一個照面。就像《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裏的女主角,十三歲那年被那個她愛了一生的男子,用那種脈脈含情又蕩人心魄的眼神,看了一眼,就獻出這一輩子最純潔最絕望的愛情。

十五歲簡京還不懂愛情。只是,“我從此不敢見觀音”。

當然對可可剖白自己內心文藝獨白不是簡京的風格。簡京抓了抓頭發,笑:“沒有人會不喜歡可可吧?”

餘軻緩緩問:“是嗎?”

113.

簡京覺得餘軻還醉著,小聲問他:“什麽時候睡覺?睡一覺醒來酒就醒了,好嗎?”

“……”餘軻靜坐很久沒答話,突然擡頭,把簡京扣到懷裏,臉壓下來在他唇角輕輕摩擦。

好嘛,真的還沒醒。感覺跟得了肌膚饑渴癥的小孩一樣,不太清醒,只知道親親。

越親越深入,簡京揚起頭,脖頸繃成一段緊張的弧,幾乎只能接受。他敏感地感覺到餘軻的手掐在自己的腰窩上,慢慢地撫摸。

是神之右手啊。無上光明,無上榮耀。

神之右手在皮膚上游走,每到一處都點燃燎原大火。一陣電流從尾椎骨竄上後腦,簡京只剩喘息與順從的餘地。

好不容易分開,簡京的睡衣已經過分淩亂。餘軻輕輕在簡京耳畔問:“……可以嗎?”

“……不可以!”簡京猝然偏頭,嘴唇撞上餘軻的眉骨。

他意識到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麽,感覺有點害怕,聲音發抖,“不要。可可,不行。”

餘軻大概不太清醒,把他又按著親了一頓,最後還是松開手,替他扣好睡衣的扣子,理好衣領。垂下眼睛雖然醉但還是很溫柔:“……去睡吧。”

簡京踉蹌站起來,往臥室走了兩步,突然折返彎腰俯身捧住餘軻的臉:“……對不起。”

“……快去睡。我坐一會兒。”餘軻說。

簡京踢踏著往臥室走,餘軻在他身後補了一句:“穿拖鞋,地上涼。”

“你醉了。早點睡。”

嘖。

本來想借醉酒之名行不軌之事。誰知道最後還是沒能做個禽獸。餘軻緩緩睜開眼睛,突然笑出聲。

本來,借酒要挾是最容易的。餘軻想,我演技如此之好,什麽事情不是手到擒來……誰知道臨門一腳,居然還是做了個人——為什麽要問那句“可以嗎”不直接上!

當事人餘軻:後悔,現在就是後悔.jpg

沒有哪一刻比此時此刻更讓他無比迫切地希望自己從小沒有接受過那些關於君子禮儀的教育。

需要迫切禱告,我明天能放下包袱做個禽獸。

餘軻忍不住捂臉笑,在沙發上靜坐了一會兒。

簡京回到臥室才敢平覆心跳。

握草。居然差點失身。

真的恐怖。餘可可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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