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兩種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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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發現自己光說是一點都沒用，悔不當初也來不及了了，自己到底是怎麽沾惹上這麽一個男人的，她甚至連最初他們是怎麽交集起來的印象都沒有，為何這個男人非得遲遲逼著她不放。
幾十秒過去了，瞧著鄭慕白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的耐心也耗盡了，與其被動等待，不如直接上手，這麽多年了，她早就不是那個任憑風雨欺淩的程安安了，幾個公子哥都是以前跟著鄭慕白的，瞧著程安安走過來多少有點畏懼，也不想傷程安安，哪知道程安安上手就勾了拳，兩三下子，把按著簡雨歌的兩個人公子哥打的在地，鼻血不斷。
程安安扯起簡雨歌拉入自己的身後，看著坐在那紋絲不動的鄭慕白，臉色依舊如之前一樣，好像發生這一切也是理所應當般。
“別動。”
鄭慕白的這兩個字是對另外的人說的，程安安甩頭就走，拉著簡雨歌一步不停，直到門口，看著關起的門，程安安轉身。
“開門。”
冷漠的兩個字，冷漠的表情讓鄭慕白心中越加炙熱，自己當初怎麽喜歡上這個女人的，就是因為她有這麽一雙憤世嫉俗的眼睛吧？
所以他癡迷不悔，寧可知道自己會受傷，還是那麽義無返顧。
“我們下次再見，安安。”
“……”
程安安拉著簡雨歌一路車，把她塞進車裏，不管不顧地一腳踩到底，穿進夜幕中去。
藍灣橋下江邊，涼風習習，程安安坐在引擎蓋上看著江上的輪渡，蹙著眉頭看著在車裏哭花臉的女人。
半個小時後，簡雨歌終於消停了，下了車，走在程安安跟前，推了推她肩膀。
程安安瞧著自己朋友哭得跟個兔子一樣，兩眼在夜裏都看著那麽紅紅的。
“他到底有什麽好？就這麽喜歡他？”
不明白簡雨歌這麽多年在強求什麽，從她們成閨蜜的時候，她就一直知道簡雨歌對鄭慕白的心意，只是這份心意太低賤了，都被那男人踐踏成什麽樣了，可是這個女孩還是那麽義無返顧。
就像……可恥的她，即便過了那麽多年還在心底寄放那個男人一樣。
明明早該遺忘的，早該摒棄掉的。
看到簡雨歌這樣，她氣憤自己的好友不爭氣，在心底也更鄙視自己還不是一樣的。
“喜歡一個人久了就不知道怎麽不喜歡了，從他小時候出現在我們家的後花園從游泳池裏救下我開始，我就只能看得見他，說實話我自己也很厭惡，知道他不可能喜歡自己，可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如今還拖累你，對不起，安安。”
簡雨歌完全沒有小公主的架子，倒更像是受傷的孩子，程安安看著她仿佛有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腦子中那個人影在現。
“我做不到。”
程安安在靜謐的夜晚下，呢喃出聲。
簡雨歌楞了一下。
“什麽做不到？呃……你不用管他了，你要是不想再見他，我以後再……”
“不是鄭慕白，是我心裏的那個人，我說我做不到你這般。”
程安安站起身朝著江邊走了護欄旁走去。
江面波光倒影著整座城，程安安一眼看到的卻是過去，迷離人眼。
簡雨歌上前拉住她的手。
“安安，你沒辦法喜歡上任何人，也是因為那個你不想說的男人嗎？他做了什麽？讓你這麽傷心，你說他回來了，他人在哪？來找你了嗎？”
簡雨歌一連好幾個問題問來。
程安安靜了好一會才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朋友。
“最好不要來找我，否則我想殺了他的心都會有。”
簡雨歌看著程安安冷若寒冰地吐出這句話，驚嚇地楞在那。
程安安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自嘲一笑，
“不必驚嚇，其實，我曾經比你更無知，無知地相信一個人，愛慕一個人，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給那個人，可是從一開始，從頭到尾，我的人生，我的愛情，我的一切都在那個男人的算計當中，你還愛著鄭慕白，說明你還沒有徹底被他傷透心，說明你的心還在，可是我早在十年前，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就沒有心了，我斷絕了我所有曾經擁有的美好關系，我最珍惜的朋友們全部斷了，為的就是改頭換面，重新開始，是那個男人教會我一點點成長，是他逼著我成為今天的自己，說到底我該感激他才是，可是，當我再銀幕上看著他光鮮亮麗回來的那一瞬間，藏在我骨子裏和身體裏的愛恨全部迸發了，那天晚上，他把我十年以來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都給打破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我到底還愛那個人嗎？又或者恨站得更多一點，我在不斷地問自己，最後的答案是，我希望他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只有這樣，我才能保持我現在所擁有的，所維持的一切。”
程安安第一次，十年來第一次吐露出自己的心聲，簡雨歌知道程安安背後有著很多心酸的故事，她不願意提及，不代表她簡雨歌不知道，這麽多年來她以為自己很了解安安了，可是現在聽到她說這些話，莫名地想哭，想要抱抱眼前這個女人。
“安安，你心裏還是有著那個人的，如果不見，你要一輩子活在自己的枷鎖裏嗎？”
“有什麽不好嗎？十年來我都是這麽生活的，我已經習慣了，也不想改變了。”
程安安面無表情地說著，簡雨歌搖搖頭。
“可這樣一直到最後是沒有人幸福的，你，你爸媽，或者還有那個男人，他回來說不準就是因為你啊，如果逃避下去，真的好嗎？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你說他處心積慮地將你的人生規劃著，甚至對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這種近乎於變態的愛護，你不覺得他真的愛慘過你嗎？”
簡雨歌從一個事外人的角度告訴著程安安，而程安安知道陳奕崡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可當那一切發生過後，她又該怎麽再去面對這樣的他呢。
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曾經的美好朦朧的感情也被他撒上了鹽巴，爛成腐肉，變得醜陋，就連回憶都是苦澀的，如何再在一起。
“安安，你跟我不一樣，那個人是愛你的，鄭慕白對我卻不是，我從頭到尾都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連個世交家的妹妹都不算，這怎麽能一樣呢。”
簡雨歌自我嘲諷道。
程安安聽著簡雨歌的話，這才從自己的思緒裏出來，回握著她的手。
“不如我們倆就湊合著過吧，聽說現在有些國家允許同性結婚了。”
簡雨歌突然說了一句，程安安立馬收回了手，無語地看著她，看著簡雨歌噗嗤笑出聲。
“我想，我爸也會滅了我！走吧，吃點東西去，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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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秒過去了，瞧著鄭慕白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的耐心也耗盡了，與其被動等待，不如直接上手，這麽多年了，她早就不是那個任憑風雨欺淩的程安安了，幾個公子哥都是以前跟著鄭慕白的，瞧著程安安走過來多少有點畏懼，也不想傷程安安，哪知道程安安上手就勾了拳，兩三下子，把按著簡雨歌的兩個人公子哥打的在地，鼻血不斷。
程安安扯起簡雨歌拉入自己的身後，看著坐在那紋絲不動的鄭慕白，臉色依舊如之前一樣，好像發生這一切也是理所應當般。
“別動。”
鄭慕白的這兩個字是對另外的人說的，程安安甩頭就走，拉著簡雨歌一步不停，直到門口，看著關起的門，程安安轉身。
“開門。”
冷漠的兩個字，冷漠的表情讓鄭慕白心中越加炙熱，自己當初怎麽喜歡上這個女人的，就是因為她有這麽一雙憤世嫉俗的眼睛吧？
所以他癡迷不悔，寧可知道自己會受傷，還是那麽義無返顧。
“我們下次再見，安安。”
“……”
程安安拉著簡雨歌一路車，把她塞進車裏，不管不顧地一腳踩到底，穿進夜幕中去。
藍灣橋下江邊，涼風習習，程安安坐在引擎蓋上看著江上的輪渡，蹙著眉頭看著在車裏哭花臉的女人。
半個小時後，簡雨歌終於消停了，下了車，走在程安安跟前，推了推她肩膀。
程安安瞧著自己朋友哭得跟個兔子一樣，兩眼在夜裏都看著那麽紅紅的。
“他到底有什麽好？就這麽喜歡他？”
不明白簡雨歌這麽多年在強求什麽，從她們成閨蜜的時候，她就一直知道簡雨歌對鄭慕白的心意，只是這份心意太低賤了，都被那男人踐踏成什麽樣了，可是這個女孩還是那麽義無返顧。
就像……可恥的她，即便過了那麽多年還在心底寄放那個男人一樣。
明明早該遺忘的，早該摒棄掉的。
看到簡雨歌這樣，她氣憤自己的好友不爭氣，在心底也更鄙視自己還不是一樣的。
“喜歡一個人久了就不知道怎麽不喜歡了，從他小時候出現在我們家的後花園從游泳池裏救下我開始，我就只能看得見他，說實話我自己也很厭惡，知道他不可能喜歡自己，可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如今還拖累你，對不起，安安。”
簡雨歌完全沒有小公主的架子，倒更像是受傷的孩子，程安安看著她仿佛有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腦子中那個人影在現。
“我做不到。”
程安安在靜謐的夜晚下，呢喃出聲。
簡雨歌楞了一下。
“什麽做不到？呃……你不用管他了，你要是不想再見他，我以後再……”
“不是鄭慕白，是我心裏的那個人，我說我做不到你這般。”
程安安站起身朝著江邊走了護欄旁走去。
江面波光倒影著整座城，程安安一眼看到的卻是過去，迷離人眼。
簡雨歌上前拉住她的手。
“安安，你沒辦法喜歡上任何人，也是因為那個你不想說的男人嗎？他做了什麽？讓你這麽傷心，你說他回來了，他人在哪？來找你了嗎？”
簡雨歌一連好幾個問題問來。
程安安靜了好一會才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朋友。
“最好不要來找我，否則我想殺了他的心都會有。”
簡雨歌看著程安安冷若寒冰地吐出這句話，驚嚇地楞在那。
程安安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自嘲一笑，
“不必驚嚇，其實，我曾經比你更無知，無知地相信一個人，愛慕一個人，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給那個人，可是從一開始，從頭到尾，我的人生，我的愛情，我的一切都在那個男人的算計當中，你還愛著鄭慕白，說明你還沒有徹底被他傷透心，說明你的心還在，可是我早在十年前，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就沒有心了，我斷絕了我所有曾經擁有的美好關系，我最珍惜的朋友們全部斷了，為的就是改頭換面，重新開始，是那個男人教會我一點點成長，是他逼著我成為今天的自己，說到底我該感激他才是，可是，當我再銀幕上看著他光鮮亮麗回來的那一瞬間，藏在我骨子裏和身體裏的愛恨全部迸發了，那天晚上，他把我十年以來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都給打破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我到底還愛那個人嗎？又或者恨站得更多一點，我在不斷地問自己，最後的答案是，我希望他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只有這樣，我才能保持我現在所擁有的，所維持的一切。”
程安安第一次，十年來第一次吐露出自己的心聲，簡雨歌知道程安安背後有著很多心酸的故事，她不願意提及，不代表她簡雨歌不知道，這麽多年來她以為自己很了解安安了，可是現在聽到她說這些話，莫名地想哭，想要抱抱眼前這個女人。
“安安，你心裏還是有著那個人的，如果不見，你要一輩子活在自己的枷鎖裏嗎？”
“有什麽不好嗎？十年來我都是這麽生活的，我已經習慣了，也不想改變了。”
程安安面無表情地說著，簡雨歌搖搖頭。
“可這樣一直到最後是沒有人幸福的，你，你爸媽，或者還有那個男人，他回來說不準就是因為你啊，如果逃避下去，真的好嗎？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你說他處心積慮地將你的人生規劃著，甚至對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這種近乎於變態的愛護，你不覺得他真的愛慘過你嗎？”
簡雨歌從一個事外人的角度告訴著程安安，而程安安知道陳奕崡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可當那一切發生過後，她又該怎麽再去面對這樣的他呢。
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曾經的美好朦朧的感情也被他撒上了鹽巴，爛成腐肉，變得醜陋，就連回憶都是苦澀的，如何再在一起。
“安安，你跟我不一樣，那個人是愛你的，鄭慕白對我卻不是，我從頭到尾都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連個世交家的妹妹都不算，這怎麽能一樣呢。”
簡雨歌自我嘲諷道。
程安安聽著簡雨歌的話，這才從自己的思緒裏出來，回握著她的手。
“不如我們倆就湊合著過吧，聽說現在有些國家允許同性結婚了。”
簡雨歌突然說了一句，程安安立馬收回了手，無語地看著她，看著簡雨歌噗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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