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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這麽耍酒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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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作者君提前吐個槽:這一章我打定了虐女主的心思,暗黑糾結什麽的,喪心病狂無人性昂,然後就是女主這種變態的情緒控制力的描寫……是為後面更喪心病狂的情節鋪墊的,省得女主到時候做出喪心病狂的行為乃們不理解……嗯,就這樣——忘了說,不喜慎入噻~)

遲尋初的腦子是不可能壞掉的——除非作者她不想混了。(有什麽東西混進來了?)

所以遲尋初記得很清楚,她昨晚幹的好事——除了作死地吐了真爹一身,她還說出了一個有關她身世的大秘密。

要擱以前,遲尋初就是喝酒喝死也是不會提起這檔子事的——她受過特殊的訓練,有段時間天眼天天灌她酒,灌完酒之後給她催眠、套話,就是為了防止以後她不小心洩密。

遲尋初差點被烈酒燒出胃穿孔,也正是借此,培養出了她喝死過去也不會洩露半點秘密的強大技能。

只要她不想說,別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從她嘴裏得到半點消息的,但是遲尋初要是自願說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竹本慎抱著小寶寶走了之後,遲尋初二話沒說,眼角紅紅直沖櫃臺。

帥氣的年輕調酒師都被嚇了一大跳,雖然說遲尋初經常來找他要酒喝,但是這次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就這麽沖過來找酒,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且看到遲尋初狀態也不是很好,而且情緒似乎有點小暴躁,調酒師就沒敢給她:“你今天還是不要喝酒了……”

遲尋初掰著指頭,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她的神色似乎和平時一點都不同——總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魔魅。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乖乖把酒給我拿出來。第二,你不給我酒,我暴打你一頓,打到你給我酒為止。二選一,你自己看著辦吧!”

眾人:“……”遲特教你要不要這麽霸氣?!

調酒師為難地看著她,神情委屈,咬著唇不說話。

正當遲尋初不耐煩的時候,站在一邊的黑部由紀夫發話了:“把酒給她。”

遲尋初瞇著眼,斜斜地看了黑部一眼,然後重新轉回頭,殺氣騰騰瞪著調酒師。

酒很快被端上來,遲尋初坐在吧臺上,脊背依舊挺得筆直,像是無時不刻不在宣告著,它的主人是不可屈服,不可戰勝的。

一杯17度的葡萄酒下去,遲尋初打了個哆嗦:“怎麽這麽苦?給我換個別的口味的。”

調酒師瞄了喝懵的某人,無奈地想換杯烈性威士忌,結果柘植竜二不讓他再倒酒了:“別給她喝這麽烈的酒,換一杯別的。”

調酒師撇撇嘴,給遲尋初現場調了一杯酒精濃度很低,酸甜可口,極受女士喜愛的Pink Lady(紅粉佳人),遞了過去。

遲尋初沒理他端過來的酒,反而轉頭死死盯住了自己碰上來找死的柘植竜二。

“竹本慎是不是你找來的?”遲尋初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可是裏面的壓迫力讓人聽了膽寒。

柘植找了個椅子坐下,漫不經心的表情:“是啊,那又怎樣?我是為了你不要變成孩奴呵……”

遲尋初笑了一下:“不怎麽樣,我謝謝你……”頓了頓,遲尋初繼續說,“謝謝你給我找了一個暴打你一頓的理由。其實我很早就想這麽幹了……”

然後遲尋初撲上去,一頓拳打腳踢。

等遲尋初發完瘋,眾人才好像驚醒一樣,嘩啦一大幫人擡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柘植竜二,跑去醫務室了。

小餐廳一下子走了一大幫人,空出來的地方頓時寬敞了很多。

遲尋初不理他們手忙腳亂的扭成一團,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雞尾酒杯,把調好的Pink Lady一口灌下去,喝酒的姿勢要多爺們有多爺們。

黑部囑咐留下來的少年們看著遲尋初點兒,就和齋藤一起跟著一大群擡著柘植的男孩兒們走出去了。

遲尋初的“下酒菜”吃得爽了,陰郁的心情緩減了一點,擺擺手讓他們別聽黑部的,都回去睡覺去,而且她表示自己不會喝太多。她一邊這麽說著,一邊讓調酒師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很多少年聽了勸都回去了,也許是他們不想成為第二個柘植竜二,所以都很乖。

但是也有幾個頑固派不肯走,典型的就屬跡部大爺。

他說:“一個人喝悶酒什麽的一點都不華麗,本大爺今天陪你一醉方休!要是你想哭的話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說著還大大方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他的舉動招來了眾人的一致鄙視。遲尋初哈哈一笑:“得了吧,你給我哭一個示範看看,我真的很長時間沒哭了。”

小金扶著白石跳上了吧臺:“給我一杯酒好不好?我還從來沒喝過呢!”

他說著就擡手去拿遲尋初面前的酒杯,臉上掛著小狐貍一樣狡慧的笑。

遲尋初手快,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對著他眨眼笑:“沒了。”

遠山金太郎淚眼汪汪地回頭對著白石撒嬌:“小介~大嬸欺負我~”

白石藏之介毫不客氣地賞了小金一個爆栗。

一排人坐在吧臺前,一人面前一個玻璃杯,空氣裏都充滿了酒香味。除了越前和遠山的杯子裏是果汁,幸村的杯子裏是純凈水之外,其他人杯子裏倒著顏色各異的酒。

不二周助晃著手裏的古典杯,把上面的檸檬片摘下去——因為他不喜歡任何酸的食物,特意要了一杯不摻檸檬汁的Ice breaker(破冰船):“你今天怎麽不說未成年人不許喝酒了?”

遲尋初幹了新倒上來的金黃色朗姆酒,搖了搖手指:“不要跟我提這些讓人倒胃口的禮教,只有1號那個白癡才會把這種東西當成一回事。”

【作者君:驚現遲尋初再次沈浸在角色扮演中!】

果然,這句話一說完,一幫人轉頭去看遲尋初是不是已經喝高了。

結果遲尋初還端坐得好好的,雖然眼眶越來越紅,但是臉上並沒有多少醉態。

幸村精市不動聲色地問:“1號……嗎?那你現在是幾號?”

遲尋初突然轉過頭來,抓住了幸村的下巴,瞇著的眼睛裏溢出寒光,唇角卻輕佻地翹著:“美人兒,想知道啊?給我笑一個,我就告訴你!”

大家都用驚楞的目光看著她。

幸村目光平靜,在遲尋初面前緩緩綻出一個傾城的笑容。

大家倒吸了一口氣。

遲尋初卻像是突然沒了興趣,斂了笑容,放開幸村,喝了酒杯裏新添的血腥瑪麗,搖了搖頭:“一點都沒意思吶!……我是3號,遲尋初另一個虛擬人格……哦,也許這麽說不對,應該說我是我自己的另一面比較好!哈哈哈!”

遲尋初說完之後開始狂笑,邊笑邊喘著氣說:“我這麽說估計你們也聽不懂——那按你們都知道的來說吧!我,不是,1號遲尋初是不是說過她有人格分裂癥?”

得到少年們謹慎地點頭之後,遲尋初再次笑得喘不過氣來:“你們這群笨蛋,都被她騙了!她哪裏有什麽人格分裂癥!?”

眾人:“……”那你現在用這麽一副局外人的口氣說著自己是什麽情況?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遲尋初的眼眸突然暗淡下來:“我就是這麽軟弱,呵呵。”

沒人打斷她,所以她繼續說下去。

“我就喜歡騙自己……我就是這麽……沒用!”

“我連自己的親人也保護不了……我沒有辦法,如果可以,我寧肯自己去死!”

遲尋初轉過頭去,揪著跡部的衣領,眼睛通紅:“你試過沒有,對方拿槍指著你父母的腦袋,在你面前,逼你放下槍後退?”

遲尋初看到了跡部景吾突然慌張的眼睛,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沒試過吧?嘿嘿,我就試過!”

突然煩躁起來的遲尋初放開跡部的衣領,直接拿過櫃臺上放著的整瓶人頭馬,狠狠灌了一口。

然後拿手比成槍的形狀,頂到自己太陽穴上:“你知道當時我怎麽做的嗎?”

跡部和其它少年們好像已經被嚇到了,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遲尋初笑著,帶了一絲自我折磨一樣的殘忍意味:“我沒有退——我騙自己現在是2號遲尋初,她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停步!我扣動了扳機——砰一聲!這一切都結束了!”

“你們可以想象當時那個男人死不瞑目的樣子嗎?”遲尋初笑著喝了一口酒,眼底閃動著瘋狂的光芒,“可是我已經忘了他死時候的表情了,不過我記住了另外兩張臉——上面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唔,那是我的父母……他們一定在死的時候都想不到,我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他們倆吧?”遲尋初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地看著前方。

她做完那趟任務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孤兒,那個被擊斃的男人,就是那個說過沒有任何東西能羈絆住遲尋初的大佬,那是他的臨終遺言。

天眼告訴她,犧牲是必要的。

遲尋初低低地咆哮著,目眥欲裂:“他媽的憑什麽勞資要做這樣的犧牲?!勞資犧牲的還不夠麽!?”

她的眼角很紅,卻一點眼淚也掉不下來——該流的眼淚,早就流幹了。

“我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在哪次我出任務的時候,遇到一個能結果了我的人。”遲尋初指著自己的心臟,“從這裏給我一槍,一刀也行……只要能讓我死,怎樣都沒關系,只要讓我解脫就好了。”

“只要我一天不解脫,我就得拼著我這條命,和那些人鬥——我老師說,這樣才能保護更多人。可是我不這麽覺得,我覺得那是在贖罪,贖我這一身,血洗的罪孽……”

遲尋初終於喝得趴在了吧臺上,她歪著頭,看見遠山縮著肩膀,坐在椅子裏抽泣著。

她把手放上去,遠山一抖。

“小金?嚇著你了麽?”

遠山金太郎擡起布滿淚痕的小臉,澄澈的眼眸中盡是悲憫的光:“不是,只是覺得大嬸你,太可憐了。”

遲尋初呵呵笑了一下,聲調溫柔,卻是說不出的難過:“千萬不要可憐我啊,這是我自己做下的孽,我活該啊!”

遲尋初收回手,碰倒了酒杯,酒水灑了滿臺。

她微微支起腦袋,轉了一圈:“我今天和你們說這些話,是想讓你們明白一件事,以後千萬不要跟我走得太近了,免得我害死你們呵!我們玩可以,但是一旦遇到性命攸關的時候,一定要拔腿就跑,千萬不要管我!一個個的記住了麽?”

幸村的手放在遲尋初的背上,聲音也染上了一片悲傷:“她喝醉了,扶她回去吧。”

真田和跡部神色覆雜地攙起了遲尋初,朝著他點了點頭,走出去了。

“哎!”一直不出聲的白石嘆了口氣,“小金,別哭了。以後要對大嬸好一點知道了嗎?”

小金跳下椅子,擦了擦眼睛,小聲嘟囔:“我也沒有對大嬸不好啊!”

白石藏之介指出:“你總是去麻煩她,讓她給你做著做那的!”而且最可氣的是小金頂著那張可愛的臉,遲尋初幾乎對他有求必應,讓他很羨慕嫉妒恨吶!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的劇情越來越歪。求謹慎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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