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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穿得像黑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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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遲尋初穿一件和煤炭一樣黑的半長裙,黑色顯得她的身體更加修長筆直,像標桿一樣的肅穆。

絮彌微沒有騙她,這身是給她塞進來的一大堆衣服裏面的面的唯一一條裙子,裙尾墜著的一串小碎花別致的很,鋪開層層疊疊的黑紗倒是藏武器的好去處。

配著一雙高高的長筒靴,正好把遲尋初那雙一直派不上用場的長刃匕首塞進去。

真是又驚艷又實用,而且又不用擔心走光。

遲尋初本來以為自己作為基地裏罕見的女性,即使穿著顏色這麽低調的衣服,引起的反響也不會一般,必得驚艷那群毛頭小子一番。

但實際上遲尋初出場之後,引起的反響很一般。

她睜大眼睛看了看禮堂裏那些個紅男綠女,懷疑自己是不是趕錯了場。

誰可以告訴她,那一個個腿長身軟易推倒的妹子們,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玫紅桃粉翡翠綠,絳橙黛紫深海藍。端的是萬紫千紅姹紫嫣紅,嬌軟柔媚不勝嬌羞。

遲尋初縮了縮身子,看沒人註意到自己,遮了臉往角落裏擠了擠。

得,我還是安分點吧。跟嫩妹子爭風什麽的,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黑衣,嘖!

還沒等遲尋初縮進角落裏,耳邊就聽到“噗哩”一聲,頭也不用擡,就知道這準是仁王雅治那只白毛狐貍。

仁王繞著遲尋初轉了一圈,嘴裏嘖嘖有聲:“你其實還挺耐看的嘛!”這句話其實可以理解成,你長得其實不難看的。

遲尋初幹笑了一下:“我謝謝你!”

狐貍擺擺手,笑得一臉和風細雨:“好說好說……聽說你抑郁了?”

媽蛋為何見一個人就這麽問一句:“你看我像抑郁嗎?”遲尋初笑著露出八顆小白牙。

仁王雅治也笑,搖頭:“我看不像。”

“可喜可賀,你的眼睛還沒有瞎掉。”遲尋初沒好氣。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損著彼此,晚會就這麽正式開始了。

音樂輕柔地響起來,一對一對的男男女女走進大廳中央,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遲尋初撇了撇嘴:“今天黑部那三個家夥大發慈悲,開放基地了?”

仁王笑了笑:“是啊,某人面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三個教練一聽說你抑郁了,立刻給你開個晚會,讓你樂呵樂呵!”

聽著欺詐師酸酸的口氣,遲尋初也笑了:“你當我傻呀?別以為我不知道,說是讓我樂一樂,其實還不是給你們的福利,你看看那邊……”遲尋初往對面指了指,“那些個漂亮姑娘,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手肘捅捅仁王的肚子,遲尋初揚了揚下巴,壞壞地笑。

兩個人正開著玩笑,仁王卻瞥見自家部長東張西望了片刻,看過這邊來了。

與此同時,遲尋初眼眸一瞇,寒光乍現。前面那個酷似佐藤哲一的男人彎著腰,邀請著一個穿白裙子的美麗女孩進入了舞池。

仁王雅治看著幸村精市撥開人群,走向了他們這邊,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彎下腰,伸出手,白毛狐貍笑得既優雅又奸詐:“美麗的小姐,能賞臉跳一支舞嗎?”

遲尋初這才把落在不遠處的目光收回來,一低頭,就看見仁王雅治挑著眉笑得一臉雅痞的樣子邀舞。

她勾起嘴角,眼角的餘光卻瞟著舞池裏的那對男女,冷冷的刺過去。

把手放進仁王的手中,遲尋初和他牽著手向舞池裏那個酷似佐藤哲一的男子逼了過去。

她沒有看到,幸村精市對上了仁王的目光,笑得意味深長,而後者在自家部長的笑容裏,狠狠打了個哆嗦。

“你很冷?”遲尋初感覺到身旁的人顫抖了一下,嘴上雖然這麽問著,眼睛卻盯著另一處。

欺詐師想哭:果然部長的好戲不是那麽容易看的,部長的墻角也不是可以亂撬的好嗎?

當遲尋初在下場的三分鐘之內第五次踩到了仁王雅治的腳的時候,仁王決定不再原諒面前這個不懂跳舞還硬要裝懂的女人:“你不會跳舞你跟著我下來幹嘛?”

遲尋初裝無辜:“是你要請我跳舞的嘛!”

身經百戰欺詐無數的白毛狐貍終於明白了“自作孽不可活”這個真理。

可惜遲尋初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此刻她正在鍥而不舍地又拉又拽,把仁王雅治拖到舞池的中心。

在那裏,那個眼睛極端酷似佐藤哲一的男人正和一朵白蓮花用優雅的舞姿征服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成為整個晚會的焦點。

當這對唯美的組合裏混進一只白毛狐貍,以及一個黑寡婦的時候,氣氛就變得非常怪異了。

當黑寡婦遲尋初第三次撞到了白蓮花身上的時候,白蓮花終於忍無可忍地停止了和她的男舞伴眉來眼去,轉過頭怒瞪黑寡婦,氣勢驚人。

遲尋初咽了咽口水,瞄了那個酷似佐藤哲一的男人一眼,那男人也正含笑看著她,眼底有有晦暗的情緒湧動著。

像!太像了!

“你到底想幹嘛?”白蓮花先發制人,一下子就把整個大廳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黑寡婦自覺理虧,為了一個長得像大boss的男人,得罪一朵白蓮花怎麽想也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她想了想,急中生智,就說:“看你跳舞跳得挺好的,我想和你比一比。”說完遲尋初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好鬥因子實在發揮的不是時候,只想咬了自己的舌頭才好。

遭了挑釁,白蓮花立刻露出鄙夷的笑容來:“那就來吧!誰怕誰啊!”

作為遲尋初舞伴的仁王雅治瞬間感覺壓力山大——如果給他換一個舞伴,他還是比較有信心贏過對方的,但是現在的舞伴是遲尋初,所以只要祈禱不要輸的太慘就好。

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就在狐貍準備捂臉,臨陣脫逃的時候,白蓮花已經和她的舞伴挽了起手式,高傲的小眼神怎麽看怎麽欠揍。

最終他的逃脫計劃都沒有施展出來,遲尋初這只黑寡婦用堪比鐵鉗一樣的手臂箍住了他。

然後仁王就哭了出來:“遲尋初你把我放下來呀!我恨你嗚嗚嗚!”

總之還在跳舞的雷迪斯and鄉親們都驚呆了——一頭銀發的少年被一身黑衣的少女當成繡球一樣拋來拋去。

事後有人問遲尋初,那天你跳的那場舞——哦,就是仁王被拋來拋去的那個,挺好看的,叫什麽名字呀?

遲尋初露齒一笑,那是一種叫“獅子踩繡球”的中華傳統表演形式呀!

作為繡球的仁王被拋得暈頭轉向,自然不知道遲尋初和那個酷似佐藤哲一的男人已經你來我往鬥了幾個回合,直到“啪”一聲槍響,對面墻上的壁燈被一槍打了下來,整個禮堂頓時亂作一團。

四面響起了女同胞男同胞的尖叫聲,他們邊跑邊撤離了危險的槍聲發源地——舞池中心。與此同時,白毛狐貍覺得身子一輕,自己就被拋了出去,真田和一幫少年眼疾手快將他接住。

那個酷似佐藤的男人也把白蓮花舞伴一推,與對面一身黑衣的遲尋初對峙起來。

突然,男人攤了攤手掌:“抱歉,槍走火。”

眾人:“……”這個魂淡!

遲尋初冷冷一笑:“別裝了,佐藤哲一!”

被點名指出的男人笑著眨眨眼:“啊咧!被你發現了!我就說嘛,我這張臉還剩下眼睛這麽一個大bug沒處理,你認不出來才怪呢!”

遲尋初覺得自己的腦袋抽得生疼:“……”所以他其實是在鄙視遲尋初的智商是嗎?

遲尋初意識到不能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否則自己的智商會被拉低到無下限的(作者君摳鼻:妹子你的智商本來就低得無下限了好嗎?):“你怎麽還沒死!?”

這一口嚴肅的語氣怎麽讓所有人有一種哽了口老血的趕腳……

無節操的男人回答:“因為我是系統。”

媽蛋兩個字在遲尋初的心裏刷了屏。默默咽下那口老血,眾人又聽到遲尋初說:“所以等下我刷掉你這個大boss就可以happy end了嗎?”

自稱系統的男人哽了一下,嚴肅地搖搖頭,說:“不是。”

遲尋初看著他:“那你是來幹嘛的?別告訴我說你是來打醬油的!”

佐藤哲一很憂郁地望了望天,讓遲尋初忽然意識到,佐藤其實已經死了,現在是芯片上身才對。

“我聽說你抑郁了?”

“……”媽蛋,再提抑郁我們怕是不能好好玩耍了!

“我也抑郁了……所以請你揍我一頓吧!”佐藤一臉嚴肅地說,“你要是不把我打爽了,我會殺了在場所有人的!”

誰可以告訴遲尋初其實芯片是個抖M啊啊啊!

遲尋初打了個哈欠,義正言辭地準備拒絕對方的時候,佐藤哲一突然出手,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刀,一刀捅向了剛剛還在和他跳舞的白蓮花。

血一下子噴了一地,白蓮花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染紅的裙擺,軟軟地倒了下去。

遲尋初一下子楞了。

“不要逃避喲~”佐藤把長刀拔出來,不管四周的人群如何尖叫,滴血的刀尖遙指遲尋初。

遲尋初的臉孔泛起蒼白的顏色,眼睛也逐漸發紅——立海大的少年們對這種場景太熟悉了,每次切原赤也變身的時候,都是這樣子的,難道說,遲尋初也會變成惡魔嗎?

不,她會變成比惡魔更恐怖的東西……

“為什麽所有人都要逼我……”遲尋初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來,隱沒在四周的尖叫裏,沒有人聽到。

外圍的少年們對視一眼,已經察覺到遲尋初的神色有了明顯的變化,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遲尋初最後也沒有變成白發紅瞳的魔化樣子,而是全身好像散發著濃黑像是實質化的死氣。

瞳孔漆黑成一片,完全找不到焦距,無論怎麽叫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反應。

佐藤哲一,舔了舔唇角,露出了嗜血的表情:“果然是這樣呢——黑化的人格!完全將自我意識封閉起來了吶!”邪氣一笑,“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得過嗎?遲尋初!”

他提刀攻上來,直擊要害!

幸村精市他們看怎麽也喊不醒遲尋初,急得抓狂,眼看刀就要刺到遲尋初心口,卻沒想到一直不動的遲尋初身形微晃。

略一彎腰,一把泛著凜冽寒光的長刃匕首像一道流星一樣,從遲尋初腿邊劃出,她不閃不避,揚手將刀刃從胸前逼出去,狠狠一劃。

鋼鐵相撞的聲音異常刺耳,刀刃相交處劃出一道燦爛的火花。

大部分力被抵消之後,遲尋初手腕一轉,兩刀一下子錯開,佐藤的刀就直直落在了遲尋初的肩膀上,雖然有絮彌微質量有保證的新材料做成的衣服,遲尋初傷得不是太嚴重,但是肩頭的血還是順著衣服流了下來。

在佐藤的刀砍傷遲尋初的肩的時候,遲尋初的再次旋轉手腕,長長的匕首斜斜一挑,又準又狠,劃開了佐藤的胸腔。

眾人都被遲尋初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驚呆了——跟這次真刀真槍的比起來,以往那幾次遲尋初和別人打架的事兒算個鳥啊!

兩個人一上來就掛了彩,可把少年們急壞了,他們一急,就要往過湧。

還是被遲尋初一刀逼退的佐藤喝止住了他們:“你們別過來,她現在根本不認識你們!”

遠山急得直掉金豆豆:“你這個壞蛋!你砍傷了大嬸,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佐藤冷冷一笑,眼睛卻是不敢離開遲尋初那雙沒有眼白只剩一片漆黑,壓迫力十足的瞳孔:“你們看她的眼睛!她現在根本就不會顧及到任何東西!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我殺掉!”

他話音剛落,遲尋初便提刀沖了上來,佐藤不敢再分神,堪堪舉刀來擋住。

遲尋初攻得又快又急,卻又不像是和木手永四郎打著玩的那一次——和這次比起來,那一次真的只能說是鬧著玩了。

每次遲尋初一刀下去,必定帶血削肉,不多時舞池的中心就濺了一地血——佐藤傷得很嚴重,而遲尋初雖然比他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用的是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的殺招,絕對的不死不休!

平常人根本就沒見過這麽狠的打法!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讓喪心病狂的作者君我再虐幾把~女主要被我玩壞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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