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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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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1.

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格林笑著轉過身,“李,怎麽了?”

“你沒事吧?那個諾頓做的也太過分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體重,”李叨叨不停,“他就那樣把鬼飛球扔你臉上,害得你短時間都聽不清楚了,我是說……好吧,其實我也不喜歡布萊克,但他今天做的真的是好樣的。”

格林笑意淡淡,始終都沒有說話。

“你真的還好嗎?”李擔憂道。

茶發少年已經沒了他一年級和二年級時的精力,他一直很疲憊,那樣的疲憊實在太脆弱了,可他從來都閉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他們只通過後續了解到了一點事情。

克瑞斯·斐諾拉因為當時的緋聞找過迪諾克·格林,但是迪諾克·格林是被西裏斯·布萊克帶回來的。

“我沒有什麽事。”格林平靜的說,“我只是聽力受損了而已。”

有著貓貍子血脈的白貓跳進了他的懷裏,格林恰到好處的接住了它,白貓懶洋洋的叫了幾聲,格林說:“龐弗雷夫人也說這點傷口很快就好了,你真的不用操心,李。”

“……如果你真的這麽想就好了。”李看著他的好朋友分外瘦削的背影,最後慢吞吞道。

2.

奧格沒有打開盒子。

顯而易見,剛剛格林並不準備讓她逮到機會還回去,他可以用“醉了”的理由再次脫身。

奧格把那個盒子收了起來,想著找機會還回去,冷不丁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瑪麗喘著氣進來:“你根本想不到,在沙發上坐著的波特和布萊克是兩個假的!”

被抓包的普威特兄弟正在被質問,他們一人一個青蛙尖嘴,只要別人一問問題就吐舌頭。

卡梅斯都被氣笑了:“你在跟我說,是波特,一個二年級生,做出了完美的覆方藥水,讓你們一個晚上都頂替了他們兩個。”

左邊那個普威特感嘆:“確實讓人沒辦法接受,但這個是事實……”

右邊那個接著說:“波特和布萊克真是惡作劇天才,我們已經想好找他們當合作方了。”

他們同時吐出了青蛙舌頭,這是他們的老玩具了。

“他們到底去哪了?”瑪麗小聲說,“都已經宵禁了,他們還沒回來呢。”

莉莉並不讚同這種行為:“這不關我們的事了,瑪麗,我們得早點睡,明天還有課。”

明天確實還有一節課,草藥課對奧格來說是她唯一能松口氣的必修課,斯普勞特教授對每一個學生都非常友好,這讓學的稀裏糊塗的奧格感到很寬慰。

他們戴上了耳罩,奧格眼尖的發現剛剛還不在的詹姆斯和西裏斯出現在了最後面。

曼德拉草有很強的麻醉作用,斯普勞特一邊給他們示範一邊說著重點,奧格聽的迷迷糊糊,驀地感覺到了一股視線。

她轉過身看去,只看到了少年俊朗的側臉,那雙深灰不知在看向哪裏。

“奧格?”莉莉疑惑的看向她。

她重新把目光看向斯普勞特,撇撇嘴,“我看到了一只鼻涕蟲。”

可能是因為她最近鬧脾氣的次數太多了,莉莉也覺得她有心事,下課後委婉的說:“你是在跟布萊克鬧別扭嗎?”

“什……什麽?我在鬧別扭嗎?”奧格立刻說,“我當然沒有,我平靜的很。”

莉莉無奈的看著她,嘆了口氣,“你沒有嗎?”

“我……”奧格對上了她的視線,小聲說,“就鬧了一點,就一點。”

遠處屬於波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她們看過去,波特正一手弄著頭發一手拎著書包,他可能是對傳聞中的狼人嗤之以鼻:“那又怎麽樣呢?我也沒覺得那有多害怕。”

西裏斯看上去對這個傳聞有點感興趣,興味的看著今天的霍格沃茨日報。

相比他們兩個,萊姆斯的臉色就蒼白的多,他一直低著頭,假裝沒有聽到好朋友的話。

奧格又一次和那雙眼睛對視,西裏斯又仿佛像不認識她一樣別過視線。

詹姆斯提著報紙在莉莉面前翻開,“怎麽樣,伊萬斯,我可以破例帶你去探個險。”

莉莉覺得這話很無理取鬧,她挑了挑眉,語氣都帶著生氣:“你準備帶我去探險?”

詹姆斯笑了聲,正要說他的那些自大的話,報紙突然被人搶了過去,奧格把那張紙擰成球扔向了詹姆斯,“探探探,你怎麽不去斯拉格霍恩的地窖裏探探!”

她說完就拉著莉莉走了,確保自己走的時候一個目光都沒留給西裏斯。

3.

奧格發現自己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但莉莉卻不這麽想,她反而說:“可是我覺得這樣的你更真實了,奧格。”

瑪麗還在圖書館沒有回來,整個宿舍只有她們兩個人,莉莉推開了椅子坐了下來,“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總給我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因為你什麽都會想到。你不會讓我心情不愉快,也不會讓瑪麗心情不愉快,但是你,奧格,你從來沒有想過你。”

奧格沒有說話。

“我沒有看過你生氣的樣子,也沒有看過你特別難過的樣子,你甚至都沒有大笑過,你好像對一切都很積極,卻又好像對所有的事物都不鹹不淡。”莉莉說,“但是你和布萊克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奧格擡起眼看過去。

紅發女生微微一笑,但卻沒有任何想要補充這句話的意思。

這讓奧格也迷茫起來。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怎麽也想不出答案,把被子捂住頭,悶悶的說:“我睡覺了,奧格下班了。”

莉莉很體貼的幫她熄了燈。

逃避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奧格還在想這件事,因為下午沒有課,她跑到了貓頭鷹寄留處坐在那裏看風景。

從那裏可以看到海格的南瓜田,牙牙正在挖坑埋骨頭,海格從地裏出來,招呼著牙牙進屋。

天氣越來越悶了,九月份也是容易下雨的時候,奧格撐著頭拍飛了想要蹭她的貓頭鷹,站起身準備走了。

“有些黑漆漆的東西沾上了你的頭發。”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拉文克勞突然開口。

奧格被嚇得退了兩步,茫然的摸了摸頭發,“什麽?”

“黑漆漆的,不好的東西。”拉文克勞又說,“它經常在下雨天出來,會給人帶來黴運。”

奧格又摸了摸。

拉文克勞說:“它無形也無味,沒有人能摸到。”

奧格不聽,她繼續摸。

拉文克勞不說話了,好一會才慢吞吞開口:“你做的對。”

“?”奧格又一次迷惑擡頭。

“我一直認為這些黑漆漆的、不安分的東西要等它離開後才可以觸碰,不過你給了我新的啟發。”拉文克勞說,“我叫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

他友好的伸出手。

奧格還是沒有找到什麽黑漆漆的、不安分的東西,先握了手,“你好,我叫奧格·斐諾拉。”

“它還在你的頭上呢。”臨走前洛夫古德回頭看了眼奧格,“它們總喜歡在下雨天裏跑出來,每一個人的頭上都有……我大概也有,但是有些不合群的總會躲起來。”

要是平常人早就罵他腦子有病了,偏偏奧格還真被這幾個動作當真了,慌忙的又摸了摸頭發,沒想到高人竟在她身邊。

洛夫古德拿著傘走下樓,奧格還在最頂端找這些黑漆漆的東西,還沒找到就聽到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越下越大。

貓頭鷹揮了揮淋濕的羽毛,站在奧格邊上像孔雀開屏一樣。

奧格:說不出話來。

4.

她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雨停。

下雨天容易犯困,奧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過了好一會被貓頭鷹琢醒,布萊克家那只高傲的黑色貓頭鷹俯視著她。

雨還是在下。

奧格被貓頭鷹甩了一翅膀,朝著它看過去的方向也看過去,意外的發現角落裏有一把雨傘。

貓頭鷹仿佛不屑的叫了兩聲,頭往下伏了下,奧格看了一會才察覺到這只貓頭鷹在邀功。

她摸了摸貓頭鷹的頭,幫它順了毛,就撐起傘往下面走。

雨把這個世界一分為二,朦朧又神秘,海格的小屋亮起了燈光,她路過時聽到了牙牙的叫聲。

陰雨天公共休息室沒有人,奧格把傘收了起來,瑪麗悄悄拉了她的衣服:“你今天下午在貓頭鷹寄留處嗎?”

奧格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也拉低了聲線:“怎麽了?”

瑪麗用更小的聲音說:“我聽說拉文克勞的那個怪人今天下午也去那裏了,你別被騙了。”

奧格聽不清,然後她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你在說什麽?”

瑪麗不說話了,恢覆了正常,“我們沒在說些見不得人的話,奧格。”

奧格撓撓臉,“其實我剛剛完全沒聽見你在說什麽。”

“不過對莉莉來說又有個好消息。”瑪麗語音一轉,“波特和布萊克又被關禁閉了,他們兩今天要去禁林一日游了,莉莉今天終於不會被波特纏著了。”

奧格的消息並不靈通:“禁林?”

“是啊,禁林。這兩天不是還說禁林裏有狼人嗎?我懷疑他們兩個就是去找狼人的。”瑪麗自顧自的說,“今天還有人在貓頭鷹寄留處看到布萊克了,你沒看到嗎?”

奧格發現瑪麗並沒有說“西裏斯”,剛剛一直在用“布萊克”描畫他。

瑪麗也笑了笑:“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不要給自己希望了,我從哪裏都配不上他。”

奧格沒說話,低著頭看傘。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般情愫到底是什麽,也不知為何的不敢去想莉莉昨天說的話。

氣氛低沈下去,奧格看著瑪麗越來越失落的表情,“啊”了下,突然站起身,“天啊,我的魔藥作業還沒寫!”

她慌慌張張的去書桌上找自己空白的論文紙,瑪麗似乎因為這件事很好玩又笑了起來。奧格低下頭,松了口氣。

5.

第二天的魔藥課詹姆斯和西裏斯都沒有來。

天還是陰沈沈的,仿佛下一秒就會下雨,奧格如履薄冰的把自己做的魔藥交給斯拉格霍恩,如意料中的聽到了對方的嘆息:“看來我之前的想法是錯的,斐諾拉小姐,我本來以為布萊克和你做搭檔你會學到的更多,但我沒想到你會因為跟布萊克做搭檔而自暴自棄。”

奧格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批評,心裏倒沒什麽波動。

“看來我得罰你關禁閉了,斐諾拉小姐。”

奧格擡起頭看向他。

斯拉格霍恩一直搖著頭,仿佛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這個時候和教授爭辯當然理虧,奧格到最後也沒說什麽。

費爾奇晚上看到她的時候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我就知道你還會在我的手上,小鬼,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一樣,蠢兮兮的自以為是……那兩個家夥已經進禁林回不來了,你……”

他沒說完。

奧格打斷了他:“回不來了?!”

費爾奇眼睛瞪著她,應該是覺得自己的話語被打斷很不爽,奧格皺著眉看他:“為什麽回不來了?”

“他們自己進入了危險區域,當然找不回來了。”費爾奇輕嗤,“自以為是的小鬼。”

奧格提著燈,感覺自己的手在冒冷汗。費爾奇一步一步的下樓梯,奧格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卯足了勁往外頭跑。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今天每一個教授的表情都那麽古怪了。

一向調皮但從來不缺席的波特和布萊克今天也沒有來,但每一個教授都熟視無睹。

奧格粗喘著氣跑到禁林邊上,海格的小屋就在不遠處,那裏的燈光照不亮禁林,她抓緊燈,鼓起勇氣往裏面跑。

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奧格拼命的往裏面跑,驀地胳膊被人一抓,她被這道力度逼迫著轉過頭。

“你瘋了嗎!”西裏斯抓著她的胳膊,“你亂跑什麽?”

燈掉在了地上。

奧格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到熟悉的深灰,眼眶一酸,心臟被一種情愫緊繃著,她不經大腦的直接抱住了西裏斯。

“我以為……我以為……”

她眼睛動了動,覺得酸澀的要命。

西裏斯楞了下,半空中的手輕輕拍了少女的背,垂下眼。

從假期過來,甚至是開學經歷的那些煩躁都煙消雲散。

“抱歉。”他輕聲說。

奧格悶悶的“嗯”了聲,站起身,“這下完蛋了,斯拉格霍恩又要給我布置寫不完的作業了。”

她始終抓著西裏斯的巫師袍,生怕他又消失了。

“好朋友,”她先一步認輸,“你能幫幫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狗:我先服軟

奧妮:我先服軟

這麽可愛的奧妮誰不想幫呢

第一更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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