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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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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被帶到葉賀貝面前的時候,慘不忍睹的樣子簡直沒法言說。

即使有心理準備,可是看到奄奄一息的小影那麽毫無生氣的趴在自己面前,葉賀貝的眼淚還是一下子就奪眶而出了。

該死的清城!變態至極!

清秀孱弱的男孩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青紫瘀黑,細細的鞭痕,挺翹的臀瓣上鋒利刀刃刻畫的重瓣花朵,鮮血點點,艷到妖嬈。最嚴重的是雙腿間的施虐。半垂的長莖不正常的腫脹著,上面掛了一個精巧的金色鈴鐺,刺破皮肉的環形針扣牢牢將其固定在頂端,細小的尿口堵著一顆圓潤的珠子,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隱在後面相連的銀針,竟似一個女人的發簪,直直的被捅了進去。臀瓣間的菊口已然潰爛發炎,紅腫不堪的無法閉合,鮮紅的血液混著發黑的結痂淡黃的膿水——

葉賀貝跪在小影身邊,牙齒一直無法自控的打著顫,想要伸手扶起或者幫助他,卻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太慘了!

房間裏安靜至極,只有葉賀貝氣息不穩的抽泣聲。將人帶過來後,軒轅戰天就離開了,除了地上昏厥高燒的小影,還留下了她在下六時候慣用的藥箱。

誰都指望不上了。腦海裏驀地跳出這個念頭。葉賀貝舉起袖子胡亂的擦擦眼淚,果斷的決定開始為小影治療傷處。

拔-出發簪和解下鈴鐺的時候,即使在昏迷中,男孩單薄的身體還是疼到微微痙攣,想要將自己縮成一團抵禦那些切膚的傷害。

葉賀貝咬著下唇,雖然心裏痛到肝顫,手上卻是半點不敢含糊,清除異物擦拭汙垢仔細上藥,將力道放至最輕,竭力避免因為治療而帶來的二次傷害。至於男女授受不親那點尷尬,在生死攸關之前統統變得無關緊要,只要小影健康的活著。

跪著的膝蓋傳來陣陣寒涼,這倒提醒了她,應該把小影弄到床上去。不然一會兒就算自己給他吃了退燒藥,弱成這樣的身體怕是也抗不過去。

葉賀貝很犯愁。看了看小影又看了看幾步開外的床鋪。

唉~如果她有撒豆成兵或是隔空取物那種本領就好了。雖然憑著她高過一般女孩子的力氣,把小影挪到床上也不是不可能。問題就在於,他身體傷成這樣子,被自己連拖帶拽的,等放到床上,還不得折騰的少了半條命?

“水……”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呻-吟聲傳進耳朵,葉賀貝連忙低頭。

小影的手指虛虛握著,側趴著的臉上,長睫顫抖,想要睜開卻很是無力,幹裂慘白的嘴唇幾不可見的翕動著。

葉賀貝大喜過望,連滾帶爬的跑到桌子旁邊倒了一杯溫水,想了想又拿了一把小勺子,蹲在旁邊耐心的一點點餵水給他喝。

有大半的溫水都沿著唇角落在了地面,急的葉賀貝團團轉。

“葉……賀貝?”小影虛弱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微啟的眼縫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華:“我死了?……你也死了?不會……”

看著他撐著雙臂想要翻身而起卻帶動了全身的傷口抽痛難忍,葉賀貝連忙伸手攙住他:“小影你別亂動,我在幫你治療,一定會好的。”

男孩半側著身子,微彎成一個淺淺的弓形:“小心……大人……要害你……”

……………………………………………………

床鋪上傳來小影均勻疏淺的呼吸,退了燒又上了藥,那些外傷總會有好的時候。只是刻在他心裏的那些傷痕,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痊愈。

葉賀貝在厚厚的地鋪上翻個身,還是了無睡意。

眼下的一切都糟糕到了極點。她不知道軒轅戰天出爾反爾的想法起因,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一次被扔進黑魅那個囚籠被強行茍-且之事,還有傷痕累累的小影,不知所蹤的團團……

呼的一下子拉過被子蒙住腦袋,葉賀貝覺得很憋氣。

自救無門,唯一的求助對象又是她萬千不肯面對的軒轅戰天……她該怎麽辦?

被子兜頭籠罩的絕對黑暗中,一點螢火蟲般微弱的綠光顯得分外顯眼。

葉賀貝驚了一下。為什麽會有光?怪物?

忙不疊的掀開被子爬坐起來,就著窗外淡淡的月光仔細的檢查著床鋪的每一絲褶皺。

沒有。什麽都沒有。

身下的褥墊,蓋著的被子,包括枕頭,一點異樣都沒有。

那點綠光約有小指甲蓋那麽大,排除微生物的可能性,沒道理她會看不見找不到。

葉賀貝仔細回想了一下,心裏一動。

伸著脖子看往一桌之隔的小影,倦極的男孩顯然陷入了深層睡眠。

葉賀貝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衣服,用被子裹住自己,又開始在衣服上尋找。

結果讓她再一次失望了,除了幾根掉落的頭發,毛都沒有……

悻悻之下,葉賀貝也不穿衣服,直接又整個鉆進了被子裏。那個綠光還在,而且更清晰了。

壯膽伸手去追根溯源,葉賀貝驚訝的發現,發光的源頭在自己的大腿根內側。

昏死!這是什麽道理?自己具備螢火蟲的功能了?

絕對的黑暗中,那麽隱蔽的地方,有著一塊胎記樣的圓疤。說它是疤痕也不準確,小指甲那麽大的橢圓範圍內,隱約可見抽象精致的線條,繁覆的糾纏穿插,像是——

被蓋了個戳……

第一念頭浮現的就是軒轅戰天。葉賀貝很惱火。

有這麽變態的人嗎?做完了XXOO之事後蓋上一個獨家占有的印跡,再送去給黑魅。他腦子什麽構造?真是常人所不能揣測!

想到黑魅葉賀貝又聯想起一個細節——

蒼白妖媚的男子將她壓在鐵柵欄上的時候,除了大腿插-進來強行別開她的雙腿外,好像他的手也觸碰到了她的肌膚。只是當時太混亂了,除了憤怒慌亂什麽想法都沒有。

這會兒回頭細想,他倒是沒有直探那處幽秘,手指的落點依稀就是大腿根。

難道這是黑魅打下的烙印?

想到要吐,葉賀貝呻-吟一聲,直挺挺的手腳攤開做挺屍狀。

是誰說的,與天鬥其樂無窮?

葉賀貝昏昏沈沈的想著。她這麽倒黴的碰到一個仙界的變態,然後又是一個魔界的腹黑,拍在中間做夾心餅幹,怎麽TMD鬥啊,她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好不好,不是超人類也不是仙魔之流,除了一個邪惡的至陰身體——還是幫倒忙的~

本來她沒想睡的,居然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很快沈進了夢鄉。

是一個逼真到心驚的夢。

在黑魅的囚籠裏,一身黑衫的男子看過去比初見時好了一些,眉眼間的虛弱淡去不少,精致的面孔上掛著不羈的笑意。

“貝兒,歡迎回來。”

葉賀貝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狀態,連帶著恐懼感也不那麽強烈了:“做夢都能倒黴的看到你,是我流年走背字還是你黑魅陰魂不散?”

黑魅笑的很開心,一步步走過來。葉賀貝發覺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卻無力控制自己的身體做出逃跑的動作,就那麽莫可奈何的被黑魅結結實實的抱在懷裏。

“跟我想象中的一樣溫暖。”輕輕的耳語帶著氣流的擾動,葉賀貝驚懼的發現自己的耳朵竟然能感覺到那股溫熱。這個夢忒邪門了吧。

“不要怕,”黑魅微涼的鼻尖挨著她的耳廓:“你是在夢裏,不過是被我召喚來的而已。魔界的王族血統都有這種引魂入夢的能力。”

松口氣的同時,原來惑而不解的很多東西也清晰了。

為什麽在下六的時候會夢到黑魅的追殺,面孔還一模一樣;還有軒轅戰天那個夢——

“你和軒轅戰天是親兄弟?”問出這話就想到團團。沮喪來的又快又直接。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到團團了,唉……

“血統上算是,他和我是同一個父親。”黑魅細長的手指一寸寸的沿著她的額頭到眉骨到鼻梁,緩慢的摩挲中帶著深深的迷戀。激的夢中的葉賀貝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有話說有屁放。”葉賀貝打算速戰速決。開玩笑,就算是做夢她也不想見到這個主兒好不好:“你既然耗時耗力的召喚我來,肯定有事。說。”

“是有事。”黑魅慢條斯理的,卻不放手:“可是現在我就想抱著你怎麽辦?呵呵,真糟糕,你對我的誘-惑力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葉賀貝苦於動彈不得,只能在口頭上努力不落下風:“黑魅你別逗了行嗎?你是魔界之王的兒子,未來的掌權者,我葉賀貝不過是一個啥法術都不會的普通人類,即使這身體好像還有點用處……”呃,葉賀貝窘了。她倒是忘記了,對食物或者身體的欲-望也是一種誘惑,人家好像沒說愛上她之類的傻話吧。

黑魅也沒專戳她痛腳的打算,手指輕拈她的耳垂:“錯。如果說順位掌權者的話,讓我想想……我是第七十七位還是七十八位?”

葉賀貝笑的尷尬。話說那個魔界之王還真是驍勇善戰又能力超強哈,生了這麽多兒子……

黑魅不老實的手指又滑到她的唇角,眷戀的一圈圈沿著她的唇線描繪著。

葉賀貝忍無可忍,很想張嘴咬掉他的手指頭,周身惡寒的要命。

“讓我親一下,就一下。”黑魅的表情像是一個矛盾綜合體,又清純又邪惡,還帶著小孩子索要糖果那種渴盼:“親過就放開你。”

可憐葉賀貝一腔熱血直沖腦門,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實在跟美人不沾邊:“我能說不行嗎!”

黑魅喜滋滋的,權當聽不懂她話裏話外的含義,鼻尖對著鼻尖,水色瀲灩的薄唇一點點貼過去。

葉賀貝悲憤交加的閉上眼睛權當自己就義了。如果她能動,如果她手裏有武器,不管是HK416沖鋒槍,還是傳說中遇仙殺仙遇魔斬魔的誅仙劍,她一定毫不猶豫的給黑魅來個對穿的透明窟窿。

唇瓣上傳來羽毛般輕柔的觸感,帶著薄荷的清涼,一觸即分。

愕然的睜開眼睛,葉賀貝看著厘米之距的黑魅。

傾城男子蒼白的臉上浮起兩抹淡淡的淺粉,無辜又動人。

葉賀貝險險咽下溜到嘴邊的調戲。這廝幹了那麽多邪惡之事,這會兒玩純情了?

韓劇看多了吧……

黑魅果然言而有信的松開了她,戀戀不舍的退後兩步:“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說吧,知無不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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