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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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涼風將她額角邊的碎發吹起,瑞秋就那麽站在他面前，不動了。雖然剛剛在路上,她已經不斷地告訴自己,史蒂夫這麽做是有原因的,他也是為了整個城市的安危著想，他並不是故意要欺騙自己,更何況自己也欺騙了他不是嗎？
可是一看到他站在夜色之下，瑞秋還是不知不覺地停下了腳步，或許是因為局長那句“你給他增加了很大的工作量”這句話吧,瑞秋雖然離史蒂夫只有幾米遠的距離，卻覺得自己似乎和他相隔了很大的差距。
於是她站在了原地,努力地思索著自己該怎麽樣才能向他更靠近一點。
但瑞秋的沈默和巋然不動放在史蒂夫眼裏，卻全都變成了拒絕的信號，他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快速朝她走過去，很有條理、在作戰時永遠擁有最精準分析力的美隊此時此刻說話卻似乎有點語無倫次：“瑞秋……我……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已經做好了打算，馬上把真相告訴你的，但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就已經……我承認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抱著很無奈的心情才同意和你在一起，對你也沒什麽好感——呃，我的意思是，當時一開始是這樣的，但現在不是的，我……現在我是真的喜歡你……呃……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起初明明告訴自己，只要盡快完成任務，自己就能從這件是當中脫身而出的，但為什麽現在……他根本一點都不想從這段戀情當中逃脫出來了呢？
“我知道這麽做對你來說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我也知道現在說任何道歉的話都沒有辦法彌補一開始我對你的欺騙，但……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說，瑞秋，我喜歡你，和任務沒有關系，我只是作為史蒂夫·羅傑斯，真的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史蒂夫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這段話表達得非常失敗，不僅語無倫次不說，而且還毫無邏輯，聽上去根本很沒有說服力，網上的教程說過，向女孩子道歉的時候，應該買點浪漫的禮物什麽的這樣才可以表達自己道歉的誠意，可是他剛剛竟然就這麽楞楞地在大廈樓下站了許久，手上空空如也！
這樣子，瑞秋怎麽可能相信自己說的話呢？
她現在，一定會對自己感到很失望吧？
史蒂夫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很擔心也很苦惱，倘若瑞秋因為這件事和自己提出分手，該怎麽辦？他竟然沒有信心讓瑞秋回到自己身邊來。
可就當史蒂夫一籌莫展的時候，面前的姑娘卻忽然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伸出手輕輕抱住了他的腰，然後把腦袋抵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上。
這輕輕的依靠卻像一塊巨石一樣砸到了史蒂夫的胸膛上，他楞怔了好幾秒，才緩緩低下頭，想要看清楚面前的姑娘是怎麽了。
盡管現在她主動地靠在自己懷裏，可是史蒂夫卻連抱住她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自己一旦做出什麽錯誤的反應，就會把懷裏的人給嚇跑了。
可是這個角度讓他無論如何都看不見瑞秋此刻的表情，過了許久，史蒂夫實在是沒了辦法，只好試探性地開了口，用很輕的聲音問：“瑞秋……你……怎麽了？”
懷裏的人聽到他的聲音，終於緩緩地擡起頭來，瑞秋那雙大眼睛現在看上去水盈盈的，眼眶還微微泛紅，史蒂夫的心頓時一緊，剛想要開口說對不起，卻看見她搖了搖頭：“不……你先聽我說。”
“……嗯。”他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個音節來，伸出手想替她擦一擦紅腫的眼瞼，可是手卻懸在半空不敢靠近，“……你說，我聽著呢，無論你想說什麽，我都會認真地傾聽。”
瑞秋聽到他這麽說，眼眶卻忍不住更紅了：“……其實，其實我……我也有事情騙你，從一開始……就是騙你的。”
“騙我？”史蒂夫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本以為她會用悲傷難過的語調不斷地訴說著自己被欺騙的失望和傷心，可現在……瑞秋卻說了完全不同的另一個話題。
瑞秋點了點頭，就像小時候犯了錯誤向老師認錯那樣：“當時……被你在電視上表白了之後，我……我其實根本沒想要接受的，那個時候我剛剛和謝爾頓分手，你……你應該也知道，我根本沒從陰影中走出來，我……我當時還在想著，或許有一天他會醒悟，會回到我身邊……所以當時我……我本來不打算接受的。但是後來有人告訴我，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或許……或許就會贏回他對我的註意力……當時的我實在是太傻了，就……就理所當然地答應了，卻完全沒有考慮你的心情，我還想著，倘若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大不了以後我再想辦法補償你……”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瑞秋用手揉了揉眼睛，這才說：“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剛剛坐在辦公室裏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就算你一開始沒有告訴我，可是那些都是為了任務，為了大多數人的安全，而我騙你，卻只是出於私人的目的，我總是這樣……不考慮其他人的想法，你卻一直在包容我，我真的很抱歉……史蒂夫。”
她終於鼓起勇氣將埋藏在心底那份愧疚全部傾訴出來，卻一點輕松的感覺都沒有，瑞秋的心裏非常忐忑，倘若史蒂夫知道了真相接受不了該怎麽辦？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特別幼稚特別虛偽的女人呢？
卻沒想到，面前的男人聽到她這麽說，先是微微睜大了眼睛，接著就問了一個讓瑞秋完全沒想到的問題：“那……那你現在對謝爾頓……還有沒有……”
“沒、沒有啊，就像那天對記者說的那樣，現在我喜歡的人是你。”瑞秋趕忙解釋道，聲音卻越來越微小，“雖然你現在說不定不願相信我說的話了，但我真的……喜歡你。”
他為什麽一點都不生氣？史蒂夫可是那麽多女孩子的偶像，有多少人排著隊都輪不到和他在一起，而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個機會，卻沒有好好珍惜，還騙了他，這樣一個超級英雄，心裏一定會很受傷吧？
卻沒想到，瑞秋剛剛說完這句話，面前的人就用力將她抱住了，她的身體和他緊緊地貼在一起，瑞秋只覺得胸腔裏所有的空氣都被史蒂夫給擠出去了，就在這樣快缺氧的條件下，她聽見史蒂夫說：“瑞秋，我一直相信你，我從來都相信你。我知道我自己……呃，不太會說話，但是接下來的話我還是要說……
你總說你學不會包容其他人，可在我看來不是這樣，如果你不會包容其他人，那我的公寓是誰幫我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條？是誰每天給我做好飯菜等我回來？你雖然只工作了一年多，可是你的師妹卻經常跟我講你的優點，雖然有時候你的小脾氣確實有點多，可是我喜歡這樣的你，我喜歡你在我面前毫無拘束地表達自己的情感，而不是像從前……和謝爾頓在一起那樣，一切都看著其他人的臉色行事，那樣的你一點都不快樂，而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快樂。
人都不是完美的，包括我在內，所以……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你一個人身上，如果你……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想和你一起分擔，然後一起走下去……好嗎？”
他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只求一個回答，就算瑞秋不同意，史蒂夫也不會放棄，可是等了三秒，懷裏的人卻什麽都沒說，只是用拳頭不斷地砸著他的手臂。
史蒂夫一楞，瞬間就懂了，趕忙松開瑞秋，瑞秋立刻像回到了水裏的魚兒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呼……呼……呼……你再抱我幾秒鐘，我肯定就窒息而亡了啦！”
看著她漲紅的臉，史蒂夫很是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我送你去醫院？”
“呼……呼……不用啦！”瑞秋撫著自己的胸口，又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看著史蒂夫那忐忑不安的神色，她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傻死了，這有什麽好去醫院的。”
“對不起……我會註意的，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以後還肯給我機會讓我抱著你的話——”
話還沒說完，瑞秋就突然牽住了他的手，然後轉身朝前面的街道上走去：“好啦好啦，你真的很蘑菇哎，我才不要一個晚上都站在這裏聽你說對不起呢！我們去吃夜宵！剛剛的手拿披薩完全沒讓我吃飽……”
史蒂夫睜大眼睛，用力地捏住她的手將瑞秋拉到了自己面前：“那……你……你的意思是？”他太激動，以至於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瑞秋不由又笑了，她跳起來在她的腦門上拍了一下：“笨蛋！當然是……當然是想和你繼續走下去呀！不過……我覺得……我們得重新認識一下對方，不如……就當做今天是我們第一天開始戀愛，互相對對方都不太了解，你看好不好？”
史蒂夫立刻點頭：“好。”
“那我先來介紹自己吧……你好，我叫方瑞秋，目前是新聞中心‘情感八一八’節目的主持人，以前曾經有過一段四年的戀愛經歷，不過現在，我已經從這段感情當中走出來了，我覺得你很好，想要和你經營一段感情，你……願意嗎？”
“你好，我是史蒂夫羅傑斯，我的超級英雄身份想必你應該已經知道，但除此之外，我……我其實也是個很無聊、很乏味的男人，還總被別人當做老古董，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的這些缺點的話，我……我願意和你經營這段感情。”
兩個對對方說過謊的人就這麽握緊了對方的雙手，認真而坦白地註視著對方的眼睛，史蒂夫看著看著，忽然忍不住想把他之前被特工們打斷的事情做完。
但是他剛剛低下頭，瑞秋就忽然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話了：“哎！可是……我覺得犯了錯誤還是要受懲罰的，不如今晚回去我們兩個一起頂水盆好不好？水盆裏要裝滿水，誰先把盆子掉下來，就罰做五百個俯臥撐！”
史蒂夫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嗯，好。”而其實她剛剛說了什麽他根本沒聽清。
“還可以跪搓衣板！啊……可是現在大家都用洗衣機了，我上哪兒去找個搓衣板呢……算了，那就跪鍵盤你看好不好？”
史蒂夫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臉：“瑞秋。”
“……嗯？”
“我想吻你，所以這些話咱們回家再說好嗎？”
“不……不好！今天才是第一天開始戀愛，第一天戀愛只能牽牽小手，你這個色/迷/心/竅的大壞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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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看到他站在夜色之下，瑞秋還是不知不覺地停下了腳步，或許是因為局長那句“你給他增加了很大的工作量”這句話吧,瑞秋雖然離史蒂夫只有幾米遠的距離，卻覺得自己似乎和他相隔了很大的差距。
於是她站在了原地,努力地思索著自己該怎麽樣才能向他更靠近一點。
但瑞秋的沈默和巋然不動放在史蒂夫眼裏，卻全都變成了拒絕的信號，他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快速朝她走過去，很有條理、在作戰時永遠擁有最精準分析力的美隊此時此刻說話卻似乎有點語無倫次：“瑞秋……我……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已經做好了打算，馬上把真相告訴你的，但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就已經……我承認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抱著很無奈的心情才同意和你在一起，對你也沒什麽好感——呃，我的意思是，當時一開始是這樣的，但現在不是的，我……現在我是真的喜歡你……呃……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起初明明告訴自己，只要盡快完成任務，自己就能從這件是當中脫身而出的，但為什麽現在……他根本一點都不想從這段戀情當中逃脫出來了呢？
“我知道這麽做對你來說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我也知道現在說任何道歉的話都沒有辦法彌補一開始我對你的欺騙，但……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說，瑞秋，我喜歡你，和任務沒有關系，我只是作為史蒂夫·羅傑斯，真的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史蒂夫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這段話表達得非常失敗，不僅語無倫次不說，而且還毫無邏輯，聽上去根本很沒有說服力，網上的教程說過，向女孩子道歉的時候，應該買點浪漫的禮物什麽的這樣才可以表達自己道歉的誠意，可是他剛剛竟然就這麽楞楞地在大廈樓下站了許久，手上空空如也！
這樣子，瑞秋怎麽可能相信自己說的話呢？
她現在，一定會對自己感到很失望吧？
史蒂夫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很擔心也很苦惱，倘若瑞秋因為這件事和自己提出分手，該怎麽辦？他竟然沒有信心讓瑞秋回到自己身邊來。
可就當史蒂夫一籌莫展的時候，面前的姑娘卻忽然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伸出手輕輕抱住了他的腰，然後把腦袋抵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上。
這輕輕的依靠卻像一塊巨石一樣砸到了史蒂夫的胸膛上，他楞怔了好幾秒，才緩緩低下頭，想要看清楚面前的姑娘是怎麽了。
盡管現在她主動地靠在自己懷裏，可是史蒂夫卻連抱住她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自己一旦做出什麽錯誤的反應，就會把懷裏的人給嚇跑了。
可是這個角度讓他無論如何都看不見瑞秋此刻的表情，過了許久，史蒂夫實在是沒了辦法，只好試探性地開了口，用很輕的聲音問：“瑞秋……你……怎麽了？”
懷裏的人聽到他的聲音，終於緩緩地擡起頭來，瑞秋那雙大眼睛現在看上去水盈盈的，眼眶還微微泛紅，史蒂夫的心頓時一緊，剛想要開口說對不起，卻看見她搖了搖頭：“不……你先聽我說。”
“……嗯。”他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個音節來，伸出手想替她擦一擦紅腫的眼瞼，可是手卻懸在半空不敢靠近，“……你說，我聽著呢，無論你想說什麽，我都會認真地傾聽。”
瑞秋聽到他這麽說，眼眶卻忍不住更紅了：“……其實，其實我……我也有事情騙你，從一開始……就是騙你的。”
“騙我？”史蒂夫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本以為她會用悲傷難過的語調不斷地訴說著自己被欺騙的失望和傷心，可現在……瑞秋卻說了完全不同的另一個話題。
瑞秋點了點頭，就像小時候犯了錯誤向老師認錯那樣：“當時……被你在電視上表白了之後，我……我其實根本沒想要接受的，那個時候我剛剛和謝爾頓分手，你……你應該也知道，我根本沒從陰影中走出來，我……我當時還在想著，或許有一天他會醒悟，會回到我身邊……所以當時我……我本來不打算接受的。但是後來有人告訴我，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或許……或許就會贏回他對我的註意力……當時的我實在是太傻了，就……就理所當然地答應了，卻完全沒有考慮你的心情，我還想著，倘若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大不了以後我再想辦法補償你……”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瑞秋用手揉了揉眼睛，這才說：“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剛剛坐在辦公室裏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就算你一開始沒有告訴我，可是那些都是為了任務，為了大多數人的安全，而我騙你，卻只是出於私人的目的，我總是這樣……不考慮其他人的想法，你卻一直在包容我，我真的很抱歉……史蒂夫。”
她終於鼓起勇氣將埋藏在心底那份愧疚全部傾訴出來，卻一點輕松的感覺都沒有，瑞秋的心裏非常忐忑，倘若史蒂夫知道了真相接受不了該怎麽辦？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特別幼稚特別虛偽的女人呢？
卻沒想到，面前的男人聽到她這麽說，先是微微睜大了眼睛，接著就問了一個讓瑞秋完全沒想到的問題：“那……那你現在對謝爾頓……還有沒有……”
“沒、沒有啊，就像那天對記者說的那樣，現在我喜歡的人是你。”瑞秋趕忙解釋道，聲音卻越來越微小，“雖然你現在說不定不願相信我說的話了，但我真的……喜歡你。”
他為什麽一點都不生氣？史蒂夫可是那麽多女孩子的偶像，有多少人排著隊都輪不到和他在一起，而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個機會，卻沒有好好珍惜，還騙了他，這樣一個超級英雄，心裏一定會很受傷吧？
卻沒想到，瑞秋剛剛說完這句話，面前的人就用力將她抱住了，她的身體和他緊緊地貼在一起，瑞秋只覺得胸腔裏所有的空氣都被史蒂夫給擠出去了，就在這樣快缺氧的條件下，她聽見史蒂夫說：“瑞秋，我一直相信你，我從來都相信你。我知道我自己……呃，不太會說話，但是接下來的話我還是要說……
你總說你學不會包容其他人，可在我看來不是這樣，如果你不會包容其他人，那我的公寓是誰幫我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條？是誰每天給我做好飯菜等我回來？你雖然只工作了一年多，可是你的師妹卻經常跟我講你的優點，雖然有時候你的小脾氣確實有點多，可是我喜歡這樣的你，我喜歡你在我面前毫無拘束地表達自己的情感，而不是像從前……和謝爾頓在一起那樣，一切都看著其他人的臉色行事，那樣的你一點都不快樂，而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快樂。
人都不是完美的，包括我在內，所以……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你一個人身上，如果你……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想和你一起分擔，然後一起走下去……好嗎？”
他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只求一個回答，就算瑞秋不同意，史蒂夫也不會放棄，可是等了三秒，懷裏的人卻什麽都沒說，只是用拳頭不斷地砸著他的手臂。
史蒂夫一楞，瞬間就懂了，趕忙松開瑞秋，瑞秋立刻像回到了水裏的魚兒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呼……呼……呼……你再抱我幾秒鐘，我肯定就窒息而亡了啦！”
看著她漲紅的臉，史蒂夫很是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我送你去醫院？”
“呼……呼……不用啦！”瑞秋撫著自己的胸口，又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看著史蒂夫那忐忑不安的神色，她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傻死了，這有什麽好去醫院的。”
“對不起……我會註意的，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以後還肯給我機會讓我抱著你的話——”
話還沒說完，瑞秋就突然牽住了他的手，然後轉身朝前面的街道上走去：“好啦好啦，你真的很蘑菇哎，我才不要一個晚上都站在這裏聽你說對不起呢！我們去吃夜宵！剛剛的手拿披薩完全沒讓我吃飽……”
史蒂夫睜大眼睛，用力地捏住她的手將瑞秋拉到了自己面前：“那……你……你的意思是？”他太激動，以至於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瑞秋不由又笑了，她跳起來在她的腦門上拍了一下：“笨蛋！當然是……當然是想和你繼續走下去呀！不過……我覺得……我們得重新認識一下對方，不如……就當做今天是我們第一天開始戀愛，互相對對方都不太了解，你看好不好？”
史蒂夫立刻點頭：“好。”
“那我先來介紹自己吧……你好，我叫方瑞秋，目前是新聞中心‘情感八一八’節目的主持人，以前曾經有過一段四年的戀愛經歷，不過現在，我已經從這段感情當中走出來了，我覺得你很好，想要和你經營一段感情，你……願意嗎？”
“你好，我是史蒂夫羅傑斯，我的超級英雄身份想必你應該已經知道，但除此之外，我……我其實也是個很無聊、很乏味的男人，還總被別人當做老古董，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的這些缺點的話，我……我願意和你經營這段感情。”
兩個對對方說過謊的人就這麽握緊了對方的雙手，認真而坦白地註視著對方的眼睛，史蒂夫看著看著，忽然忍不住想把他之前被特工們打斷的事情做完。
但是他剛剛低下頭，瑞秋就忽然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話了：“哎！可是……我覺得犯了錯誤還是要受懲罰的，不如今晚回去我們兩個一起頂水盆好不好？水盆裏要裝滿水，誰先把盆子掉下來，就罰做五百個俯臥撐！”
史蒂夫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嗯，好。”而其實她剛剛說了什麽他根本沒聽清。
“還可以跪搓衣板！啊……可是現在大家都用洗衣機了，我上哪兒去找個搓衣板呢……算了，那就跪鍵盤你看好不好？”
史蒂夫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臉：“瑞秋。”
“……嗯？”
“我想吻你，所以這些話咱們回家再說好嗎？”
“不……不好！今天才是第一天開始戀愛，第一天戀愛只能牽牽小手，你這個色/迷/心/竅的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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