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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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依其實是有點好奇鬼魂們的廣場舞得是什麽樣子的。
然而就像她曾經對封殊說過的那樣, 哪怕在感知裏她知道那些鬼魂對於她來說是隨隨便便一點小火苗就能解決掉的戰五渣, 可情感上總是有點接受不來。
若是遇到不得不上的情況倒也罷了, 現在這種情況麽……
陸時依摸摸嘯天的頭，決定不湊這個熱鬧了。
其實嘯天有點好奇的, 他雖然不怕鬼，但既然陸時依不想待著，嘯天當然不會強行要求留下。
於是陸時依跟熱心幫忙的龔組長說了抱歉，便打算帶著嘯天離開。
龔組長倒是不介意, 既然陸時依不要去，他還忙著趕車便也不多說了。
說起來龔組長倒不是特意來通知陸時依的，不過他本就要出差，剛好路過山海市, 便覺得自己親自來問一問比較穩妥。
……他之前都打算好了，要是陸時依和封殊不同意，他還可以厚著臉皮一哭二鬧什麽的。
萬一事情就成了呢？
不過現在麽，陸時依幫他打開了新思路，龔組長走的就特別痛快了。
不想繼續待在小公園裏看鬼魂蹦迪的陸時依則牽著嘯天往回走：“……我查查看地圖，看附近有沒有其他可以帶你玩的地方。”
嘯天很乖的跟著她。
還別說，因為管理局的小公園在四點以後就不允許普通市民進入了，因此附近自然有其他小公園承擔起了普通居民們的娛樂需求, 陸時依隨便找找就找到了好幾個。
就在陸時依思考著目前的時間哪個公園的人會比較少的時候, 她卻在管理局的大門口剛巧撞上了熟人。
“白雨瓊？”
陸時依有些驚訝：“你也來管理局呀？”
然而對面的‘白雨瓊’表情比陸時依更加驚訝……甚至還帶著點驚恐：“啊, 陸、陸時依……”
她完全不覆平日裏溫柔優雅的樣子, 結結巴巴的打了個招呼, 又往後連退好幾步：“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陸時依原本倒是沒怎麽在意，看到熟人順便打個招呼而已，可白雨瓊慌亂的樣子卻讓她有些擔心：“你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白雨瓊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路過，你來管理局肯定也是有事吧？不用在意我，先去忙吧。”
她好像迫不及待的要跟陸時依分開似的。
嘯天看看白雨瓊，又看看陸時依，動了動鼻子，突然低低的叫了兩聲，又扯了扯陸時依的衣角。
陸時依茫然的看著他：“怎麽了？”
陸時依看著她更覺得不對勁了。
白雨瓊平日裏可是很鎮定的。
而且她修為和其他同學比起來算是相當不錯，便是面對陸時依也沒有特別驚慌過。
陸時依還想再問，白雨瓊卻已經快步離開了。
她想了想，幹脆沒走，在管理局大廳的門口等了一會兒。
原本說好了上節目的事情之後陸時依和封殊就分開了，封殊日常還要接一些委托之類的賺小錢錢，陸時依當然不好打擾他，可白雨瓊的樣子讓陸時依有些擔心，這種時候，比起沒常識的自己，當然是有常識的封殊更靠譜一些。
陸時依沒等很久就見到封殊出來了，他看到陸時依顯然也很意外：“你不是說要帶著嘯天去玩嗎？”
陸時依點頭：“不過我剛才看到白雨瓊了，她臉色不大好，像是出了什麽事情的樣子，我有點擔心。”
封殊看了看周圍：“白雨瓊？”
陸時依指了指旁邊道：“她剛才急急忙忙就往那邊去了。”
封殊看了一眼之後，幹咳一聲：“哦……那邊的話……那應該是沒什麽事情，可能突然遇到你有些尷尬吧。”
陸時依眨眨眼：“你這麽說……像是知道原因？”
封殊道：“這個我不好說的，你可以回家去問問長輩。”
陸時依更茫然了：“……這是什麽不大好說的問題嗎？”
封殊想了想，點頭：“至少放在明面上說，有些人……我是說妖，是會覺得有點尷尬的，不過你要是問一問長輩，單純從科普的角度來講，那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陸時依一臉困惑，可封殊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直接問出來，那似乎是有點為難人，最後還是決定回家問問陸壓或者圖南去。
嘯天就跟在她旁邊，陸時依有些愧疚的摸摸嘯天：“原本說要帶你出去玩的，但我現在有點擔心呢，雖然封殊是那樣說……但總覺得不弄清楚就不太安心，所以只好先回去啦。”
嘯天倒是不介意這個，他搖著尾巴跟在陸時依身旁。
畢竟對於嘯天來說，他其實也沒那麽缺少娛樂活動。
至少在陸時依看不到他的時候，拿著手機偷偷打游戲是沒問題的。
可惜是他沒錢不能氪金，之前嘯天可是有好幾個喜歡的皮膚都沒錢買。
但這話並不好直接跟陸時依說。
……他要是直接開口說話，陸壓和圖南肯定得揍他。
當然，最重要的是……嘯天可是聽說了現在楊戩在公司裏每天被申公豹折騰的有多慘，要是讓他回去，他豈不是得陪著楊戩一起面對申公豹了。
不是哮天犬沒兄弟義氣，要說讓他陪著楊戩上戰場，甭管是多麽危險的事情，就算流血受傷他也絕不帶怕的。
可面對申公豹麽……
申公豹總是能想到很多折騰人的辦法，還讓人無法反駁。
比如申公豹前段時間就表示，作為一個大公司的員工，楊戩不能只懂中文啊，公司和國外很多企業都有合作的，所以楊戩得學外語。
……他不僅這麽說了，還很熱心的幫楊戩報了個補習班，搞得楊戩不僅要忙工作，還要忙著學外語。
據說申公豹還要求楊戩要考個級什麽的……
想想都覺得慘。
這種生活嘯天可不想回去陪著楊戩一起經歷。
可就算嘯天這麽想，陸時依心裏還是有些內疚的，便打算著回去給嘯天做點好吃的，算是補償一下。
因為是和陸時依一起走了，封殊倒是不用再自己坐公交回去。
畢竟坐公交也是要花錢的，至少在山海中學，坐公交的錢就是一頓飯錢了。
陸時依打電話讓小魏助理來接，封殊還能蹭個順風車。
陸時依回到家裏的時候，完全不出意外的是，圖南不在家，肯定是有事忙工作去了，陸壓以一種家長看到肯定要批評沒坐相的姿勢癱在沙發上玩游戲，見陸時依回來了，他便把手機往旁邊一丟：“依依回來啦！”
陸時依點點頭，把管理局說的上節目地方事情給陸壓講了：“……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該怎麽弄，不過他們既然可以給鬼魂照照片的話，那麽錄下鬼魂的聲音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陸壓道：“這個不難，你倒是不用擔心這個，要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到，管理局也太丟人了。”
說完這個，陸壓又露出得意的表情來：“對了，依依要不要出去玩？我直播那邊有人特別感謝我，一定邀請我過去玩，說是多虧了我他才解決了孵蛋的難題呢！”
他說的特別驕傲的樣子，陸時依都不好懷疑孵蛋這事是不是畫風不對。
可能這也是鳥類妖怪的種族特點吧……
這麽想著，陸時依問道：“去哪裏玩呀？”
“就是山海市附近的村子，他說他住在村裏，可能也有妖怪不太喜歡人類的城市吧。”
陸壓很是期待的樣子：“依依也一起去吧，他們跟我說這幾天還有一窩蛋要孵出來，我們剛好可以去看看呢！”
陸時依想了想點頭：“我要去。”
不過在那之前，要先把作業寫完。
因為是山海市附近的村子，也沒什麽特別需要準備的，而且時間上只是玩一天，除了要先把作業寫完之外，實在是沒有什麽需要操心的事情。
山海中學的作業從來都是不算多的，陸時依寫完作業，又翻出一套方便行動的運動服來，便安心的睡了。
倒是陸壓拿著手機查攻略折騰到了大半夜。
去村裏參觀一下，聽一聽表揚，讓陸時依知道，可不止圖南是個正經靠譜的人，他也是很厲害的，這當然是陸壓的目的之一。
但還有一重目的就是……
帶著孩子出門玩好像也是很多家長會做的事情呢。
尤其是城市的家長，似乎很熱衷於帶孩子去鄉村玩。
陸壓記得陸時依之前十多年都是在城市裏生活的，那麽帶她去鄉村玩也是個好計劃嘛。
計劃真的是個好計劃，可惜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陸壓發現除了積極準備的陸時依，還有一個已經準備好的圖南。
陸壓的表情頓時十分嫌棄：“你這是要幹什麽？想一起去？你不上班的啊？不上班扣你工資！”
圖南提醒他：“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你已經沒有權利扣我工資了，依依才能扣我工資，但是依依不會隨便亂扣的，對嗎？”
陸時依一臉茫然的擡起頭：“啊？什麽工資？”
圖南道：“沒什麽，依依剛才在看什麽？”
陸時依道：“是在想別的事情，對了，圖南今天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嗎？”
圖南道：“今天是周末，何況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放過假了，剛好這次可以去鄉村玩一玩，放松放松。”
陸時依問道：“最近公司裏的事情很多嗎？”
圖南道：“一向都是那麽多的，畢竟陸壓基本不上班。”
陸壓：“……你再說我不帶你去了！”
圖南根本不理他，繼續對陸時依說道：“你們今天是要去河西村？”
河西村因為一條河與河東村分開，也因此得了河西村的名字。
陸時依好奇：“圖南知道那裏？”
圖南點頭：“知道，我對那裏很熟的，不過已經有些年沒有去過了，不知道變化大不大。”
陸時依道：“那圖南和我們一起去呀，到了那裏圖南給我們做導游！”
圖南就笑起來：“正巧我有導游證呢。”
陸時依：“……真的？”
圖南點頭：“真的。”
陸時依：“……”
圖南平日裏從來都是一身西裝，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看起來就一副大公司精英的樣子，結果居然還有個導游證？
陸時依印象裏，導游都是那種穿著顏色鮮亮的背心，頭上戴著帽子，一手喇叭一手小旗子，帶著大家在景點裏穿梭的形象。
……這好像和圖南的差距有點大。
圖南道：“閑著也是閑著，就順手考了一個，不過考到之後就沒用到過了，這回算是用上了。”
陸壓哼了一聲：“你就算是用上也肯定是個黑心導游。”
圖南也不反駁他：“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就走吧，今天我開車。”
今天圖南也換掉了平日裏西裝襯衫的打扮，穿了一身相當休閑的衣服，陸時依覺得挺帥氣的。
……當然，按照陸壓的說法，雄性鳥類在打扮自己方面向來很有一手。
事實就是，陸壓在折騰了一通之後把自己搞的更加帥氣的樣子。
陸時依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這種場面讓她的壓力有點大。
……她真的只是隨便找了一件運動服換上而已啊QAQ
好在不管陸時依心裏是不是嫌棄自己，圖南和陸壓都是不嫌棄她的。
陸時依倒是想要把嘯天也給帶上，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她才剛說這話，嘯天立馬嗚咽一聲，縮著腦袋躲到桌子底下不願意出來了。
無論陸時依怎麽勸說，嘯天都堅定的要留在家裏，這讓陸時依不得不放棄帶他一起出門的打算。
陸壓和圖南滿意的收回了目光。
上了車之後，陸壓非要拉著陸時依和他一起坐在後排，讓圖南獨自在前頭開車。
這種小孩子的做法也沒人和他計較了。
陸時依倒是很期待出去玩，圖南卻在這時候問道：“依依早上在想什麽？我見你是很在意的樣子。”
陸時依哦了一聲：“那個呀，我當時在想有個問題要不要問。”
圖南便說道：“你有想知道的問題都可以問，家長就是負責解答你的問題的麽，何況你是自己在外頭長了十來年，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陸壓敲了敲車窗玻璃：“家長只有我一個，你不要瞎湊合。”
圖南也不說話，只問道：“依依想什麽問題呢？”
陸時依就把自己昨天在管理局遇到白雨瓊的事情說了：“我原本沒想過會是什麽很嚴重的大事，但是封殊那樣說，我就會更在意了。”
圖南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你說的那位白雨瓊同學……她是妖？”
陸時依點頭：“是妖，應該是植物妖。”
圖南道：“那確實不大好直接去問他，有些生活在人類社會的植物妖是會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陸時依就問：“那到底是什麽問題呀？”
怎麽覺得神神秘秘的？
圖南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陸壓，見他沒什麽表示，這才繼續說道：“是這樣，依依學過植物的相關科學知識吧？”
陸時依點頭。
圖南道：“這就是了，那你應該知道，植物和人類不一樣，人類的性別是分雌性和雄性的，且兩性各有特征，各不相同，但植物不一樣，雖然並不是所有，但確實，大部分植物是……雌雄同體的，用人類的說法，既是男性也是女性。”
陸時依眨眨眼：“所以……”
圖南道：“所以植物妖的話，他們在化成人形的時候，因為人類是有明確性別劃分的，他們便也不得不選擇一個作為自己的人形樣貌，但你也得知道，種族天性這種東西，並不是那麽簡單的，所以……他們有些時候會在兩種性別之間切換。”
陸時依：“……？？？”
圖南輕咳了一聲說道：“如果以人類的性別來劃分，他們是在變化性別的，但從他們本種族來說，其實相當穩定，一直沒變。”
陸時依一臉恍惚：“所以，對於那些植物妖同學來說，有可能他們今年是女性，明年就是男性？”
圖南道：“這是身體對自己的一種保護，當然了，因為是在人類社會裏生活，人類是比較介意這個問題的……雖然很多妖不太能理解，但畢竟入鄉隨俗求同存異嘛，管理局就有規定，這種情況的妖在變化人類社會定義中的性別的時候，需要去管理局備案的，這樣在外頭使用一些公共設施的時候不容易產生誤會，當然，如果產生了誤會且沒有在管理局備案的話，那也是會有治安處罰的。”
陸時依：“……”
這麽一說做個妖好難哦。
不過……
“這是現代才有的事情嗎？”陸時依好奇的問：“那以前呢？上古時期沒有管理局的話要怎麽辦？”
圖南詭異的沈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會兒大家不太在意這個問題。”
陸時依瞪大眼睛。
圖南不得不又補充了一句：“是這樣的，若是修成大道，無論是重塑肉身還是變換形貌，不過都是小事罷了，性別樣貌都能變，自然也不必在意，其實性別這種東西，一般除了結為伴侶的時候，其他時候也沒什麽重要。”
至於說結為伴侶時候的性別麽……
對於修為高深的人來說，那自然是你喜歡的性別我都有呀。
這話圖南沒說出來，總覺得這種事情也得循序漸進慢慢教比較好，一次說太多孩子接受不來怎麽辦。
但陸時依已經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上古時期的大佬們……想法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呀。
圖南就轉移話題說道：“外貌都是可以改變的，你以為陸壓現在的樣子和他當年是一樣的麽？”
陸時依猛地扭頭看向身邊特別符合現代審美，看起來特別帥氣的陸壓：“難道哥哥不是這個樣子嘛？”
她已經開始驚慌起來了：“難道哥哥還可能是姐姐？”
陸壓一手拍在她腦袋上：“亂想什麽呢，我可沒變過性別，金烏是有明確性別的。”
陸時依哦了一聲，也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有點失望，她又問道：“不過哥哥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嗎？”
她以為陸壓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呢。
陸壓就笑瞇瞇的問：“依依想不想看當年封神之戰的時候我長得什麽樣子？”
陸時依驚訝：“還可以再變回去嗎？”
“一個小法術的事兒嘛，簡單的很！”
“那我要看！”陸時依特別好奇：“哥哥以前是什麽樣子呀？”
然後下一刻，她眼前高大帥氣的陸壓不見了，出現的是一個穿著道袍，身材矮小的道人，臉有點大，鼻子有點塌，皮膚有點黑，笑起來還有點猥瑣……
陸時依：“……哥你還是變回來吧。”
說好的雄性鳥類很在意形象呢，你這個樣子不管在哪個時代的審美裏頭都不可能算是好看吧！
陸壓也不在意，變回來之後說道：“我當年心情不太好，就隨便弄了個樣子嘛，心情不好的時候，哪顧得上打扮自己呢。”
這話似乎有那麽點道理。
陸時依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有些好奇的，至少從陸壓和圖南那裏聽來的故事都挺有趣的。
因此陸時依便問道：“要是這麽說來的話，妖不就沒有什麽確定的樣貌了嗎？”
陸壓道：“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想要做到這種程度需要非常高深的修為才行，現代已經很少見到有這種本事的妖了，現代的妖就算是變個樣子，也不過是用了變化的法術而已，遇到修為高深的，一眼就能看穿，因為並不是真正改變他們人形時候的樣貌。”
陸時依點點頭：“那上古時期有人能夠做到的話，豈不就多了很多苦惱？”
陸壓哈的笑出來：“依依想什麽呢，我們是妖啊，就算是要看樣貌，也是在意本體的樣貌嘛，這個又不好隨便改的。”
“好好地妖族，幹什麽那麽在意人類的審美？”
陸時依：“……”
這話好有道理哦。
圖南則補充道：“雖然對於大能者來說，改變樣貌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一般不會隨便改來改去，便是通天教主……從我頭一次見他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是那幅樣子了。”
陸時依想想通天那張英俊漂亮的臉就問：“那老師在上古時期長得算好看嗎？”
圖南想了想：“算還行吧，那會兒大家覺得元始更加好看一點。”
陸時依覺得從上古時期到現代社會，人們的審美還是發生了一些改變的，至少她就覺得通天更好看。
他們要去的河西村距離市區不算很遠，陸時依一路聽著圖南和陸壓的小故事，只覺得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
進入河西村的範圍，圖南便說道：“這村子和以前比起來確實變了不少了。”
河西村裏頭的房子都顯得很新，而且各家的樣式也沒有差很多，都是兩層或者三層的小樓，前頭帶一個院子，屋頂和墻壁都是統一的顏色，應該是近幾年政府新規劃建設的。
房屋周圍有種植樹木，也劃了小塊的地，陸時依看著大小覺得原本應該是想要種花用來搞綠化的，不過目前這些地上多數都被村民種上了菜或是果樹一類。
整個村子的房子錯落在一條穿過村子的水泥路兩邊。
總體來說，沒了城市的高樓大廈，鄉村的小樓與綠樹看得人十分舒心。
圖南就在感慨：“我當年來的時候這村子還很窮呢，房子都是自家建的土房，也沒有水泥路，我記得當時村裏只有一條黃土路，其中有一段鋪了點碎石子，其他地方就只是土，晴天灰塵大，雨天又是一片爛泥，很不好走。”
陸時依看著眼前整齊漂亮的村莊小樓和幹凈平坦的水泥路，有點想象不出來當年的河西村是個什麽樣子。
一路上，圖南時不時就指著某個地方對陸時依說，那裏曾經有一口水井，那裏以前是一塊荒地，那裏被村民堆了不少垃圾之類的。
在圖南的描述裏，以前的河西村真的是又窮又破還很臟亂，現在已經全變了樣子了。
陸時依忍不住好奇：“圖南你上回來是什麽時候呀？聽起來變化好大呀。”
圖南想了想：“……應該沒有很久，也就是解放前的事兒吧。”
陸時依：“……”
你等等！
“……解放前？”
這叫沒多久？！
圖南一臉的理所當然：“你知道的，我們妖的時間概念和人的不大一樣。”
陸時依：“……”
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
碼字難道還能治病？
之前頭疼，還暈，寫完這一章雖然還是有點暈，但總覺得沒那麽疼了
神奇
……我再去寫一點_(:з」∠)_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v●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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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遇到不得不上的情況倒也罷了, 現在這種情況麽……
陸時依摸摸嘯天的頭，決定不湊這個熱鬧了。
其實嘯天有點好奇的, 他雖然不怕鬼，但既然陸時依不想待著，嘯天當然不會強行要求留下。
於是陸時依跟熱心幫忙的龔組長說了抱歉，便打算帶著嘯天離開。
龔組長倒是不介意, 既然陸時依不要去，他還忙著趕車便也不多說了。
說起來龔組長倒不是特意來通知陸時依的，不過他本就要出差，剛好路過山海市, 便覺得自己親自來問一問比較穩妥。
……他之前都打算好了，要是陸時依和封殊不同意，他還可以厚著臉皮一哭二鬧什麽的。
萬一事情就成了呢？
不過現在麽，陸時依幫他打開了新思路，龔組長走的就特別痛快了。
不想繼續待在小公園裏看鬼魂蹦迪的陸時依則牽著嘯天往回走：“……我查查看地圖，看附近有沒有其他可以帶你玩的地方。”
嘯天很乖的跟著她。
還別說，因為管理局的小公園在四點以後就不允許普通市民進入了，因此附近自然有其他小公園承擔起了普通居民們的娛樂需求, 陸時依隨便找找就找到了好幾個。
就在陸時依思考著目前的時間哪個公園的人會比較少的時候, 她卻在管理局的大門口剛巧撞上了熟人。
“白雨瓊？”
陸時依有些驚訝：“你也來管理局呀？”
然而對面的‘白雨瓊’表情比陸時依更加驚訝……甚至還帶著點驚恐：“啊, 陸、陸時依……”
她完全不覆平日裏溫柔優雅的樣子, 結結巴巴的打了個招呼, 又往後連退好幾步：“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陸時依原本倒是沒怎麽在意，看到熟人順便打個招呼而已，可白雨瓊慌亂的樣子卻讓她有些擔心：“你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白雨瓊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路過，你來管理局肯定也是有事吧？不用在意我，先去忙吧。”
她好像迫不及待的要跟陸時依分開似的。
嘯天看看白雨瓊，又看看陸時依，動了動鼻子，突然低低的叫了兩聲，又扯了扯陸時依的衣角。
陸時依茫然的看著他：“怎麽了？”
陸時依看著她更覺得不對勁了。
白雨瓊平日裏可是很鎮定的。
而且她修為和其他同學比起來算是相當不錯，便是面對陸時依也沒有特別驚慌過。
陸時依還想再問，白雨瓊卻已經快步離開了。
她想了想，幹脆沒走，在管理局大廳的門口等了一會兒。
原本說好了上節目的事情之後陸時依和封殊就分開了，封殊日常還要接一些委托之類的賺小錢錢，陸時依當然不好打擾他，可白雨瓊的樣子讓陸時依有些擔心，這種時候，比起沒常識的自己，當然是有常識的封殊更靠譜一些。
陸時依沒等很久就見到封殊出來了，他看到陸時依顯然也很意外：“你不是說要帶著嘯天去玩嗎？”
陸時依點頭：“不過我剛才看到白雨瓊了，她臉色不大好，像是出了什麽事情的樣子，我有點擔心。”
封殊看了看周圍：“白雨瓊？”
陸時依指了指旁邊道：“她剛才急急忙忙就往那邊去了。”
封殊看了一眼之後，幹咳一聲：“哦……那邊的話……那應該是沒什麽事情，可能突然遇到你有些尷尬吧。”
陸時依眨眨眼：“你這麽說……像是知道原因？”
封殊道：“這個我不好說的，你可以回家去問問長輩。”
陸時依更茫然了：“……這是什麽不大好說的問題嗎？”
封殊想了想，點頭：“至少放在明面上說，有些人……我是說妖，是會覺得有點尷尬的，不過你要是問一問長輩，單純從科普的角度來講，那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陸時依一臉困惑，可封殊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直接問出來，那似乎是有點為難人，最後還是決定回家問問陸壓或者圖南去。
嘯天就跟在她旁邊，陸時依有些愧疚的摸摸嘯天：“原本說要帶你出去玩的，但我現在有點擔心呢，雖然封殊是那樣說……但總覺得不弄清楚就不太安心，所以只好先回去啦。”
嘯天倒是不介意這個，他搖著尾巴跟在陸時依身旁。
畢竟對於嘯天來說，他其實也沒那麽缺少娛樂活動。
至少在陸時依看不到他的時候，拿著手機偷偷打游戲是沒問題的。
可惜是他沒錢不能氪金，之前嘯天可是有好幾個喜歡的皮膚都沒錢買。
但這話並不好直接跟陸時依說。
……他要是直接開口說話，陸壓和圖南肯定得揍他。
當然，最重要的是……嘯天可是聽說了現在楊戩在公司裏每天被申公豹折騰的有多慘，要是讓他回去，他豈不是得陪著楊戩一起面對申公豹了。
不是哮天犬沒兄弟義氣，要說讓他陪著楊戩上戰場，甭管是多麽危險的事情，就算流血受傷他也絕不帶怕的。
可面對申公豹麽……
申公豹總是能想到很多折騰人的辦法，還讓人無法反駁。
比如申公豹前段時間就表示，作為一個大公司的員工，楊戩不能只懂中文啊，公司和國外很多企業都有合作的，所以楊戩得學外語。
……他不僅這麽說了，還很熱心的幫楊戩報了個補習班，搞得楊戩不僅要忙工作，還要忙著學外語。
據說申公豹還要求楊戩要考個級什麽的……
想想都覺得慘。
這種生活嘯天可不想回去陪著楊戩一起經歷。
可就算嘯天這麽想，陸時依心裏還是有些內疚的，便打算著回去給嘯天做點好吃的，算是補償一下。
因為是和陸時依一起走了，封殊倒是不用再自己坐公交回去。
畢竟坐公交也是要花錢的，至少在山海中學，坐公交的錢就是一頓飯錢了。
陸時依打電話讓小魏助理來接，封殊還能蹭個順風車。
陸時依回到家裏的時候，完全不出意外的是，圖南不在家，肯定是有事忙工作去了，陸壓以一種家長看到肯定要批評沒坐相的姿勢癱在沙發上玩游戲，見陸時依回來了，他便把手機往旁邊一丟：“依依回來啦！”
陸時依點點頭，把管理局說的上節目地方事情給陸壓講了：“……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該怎麽弄，不過他們既然可以給鬼魂照照片的話，那麽錄下鬼魂的聲音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陸壓道：“這個不難，你倒是不用擔心這個，要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到，管理局也太丟人了。”
說完這個，陸壓又露出得意的表情來：“對了，依依要不要出去玩？我直播那邊有人特別感謝我，一定邀請我過去玩，說是多虧了我他才解決了孵蛋的難題呢！”
他說的特別驕傲的樣子，陸時依都不好懷疑孵蛋這事是不是畫風不對。
可能這也是鳥類妖怪的種族特點吧……
這麽想著，陸時依問道：“去哪裏玩呀？”
“就是山海市附近的村子，他說他住在村裏，可能也有妖怪不太喜歡人類的城市吧。”
陸壓很是期待的樣子：“依依也一起去吧，他們跟我說這幾天還有一窩蛋要孵出來，我們剛好可以去看看呢！”
陸時依想了想點頭：“我要去。”
不過在那之前，要先把作業寫完。
因為是山海市附近的村子，也沒什麽特別需要準備的，而且時間上只是玩一天，除了要先把作業寫完之外，實在是沒有什麽需要操心的事情。
山海中學的作業從來都是不算多的，陸時依寫完作業，又翻出一套方便行動的運動服來，便安心的睡了。
倒是陸壓拿著手機查攻略折騰到了大半夜。
去村裏參觀一下，聽一聽表揚，讓陸時依知道，可不止圖南是個正經靠譜的人，他也是很厲害的，這當然是陸壓的目的之一。
但還有一重目的就是……
帶著孩子出門玩好像也是很多家長會做的事情呢。
尤其是城市的家長，似乎很熱衷於帶孩子去鄉村玩。
陸壓記得陸時依之前十多年都是在城市裏生活的，那麽帶她去鄉村玩也是個好計劃嘛。
計劃真的是個好計劃，可惜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陸壓發現除了積極準備的陸時依，還有一個已經準備好的圖南。
陸壓的表情頓時十分嫌棄：“你這是要幹什麽？想一起去？你不上班的啊？不上班扣你工資！”
圖南提醒他：“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你已經沒有權利扣我工資了，依依才能扣我工資，但是依依不會隨便亂扣的，對嗎？”
陸時依一臉茫然的擡起頭：“啊？什麽工資？”
圖南道：“沒什麽，依依剛才在看什麽？”
陸時依道：“是在想別的事情，對了，圖南今天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嗎？”
圖南道：“今天是周末，何況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放過假了，剛好這次可以去鄉村玩一玩，放松放松。”
陸時依問道：“最近公司裏的事情很多嗎？”
圖南道：“一向都是那麽多的，畢竟陸壓基本不上班。”
陸壓：“……你再說我不帶你去了！”
圖南根本不理他，繼續對陸時依說道：“你們今天是要去河西村？”
河西村因為一條河與河東村分開，也因此得了河西村的名字。
陸時依好奇：“圖南知道那裏？”
圖南點頭：“知道，我對那裏很熟的，不過已經有些年沒有去過了，不知道變化大不大。”
陸時依道：“那圖南和我們一起去呀，到了那裏圖南給我們做導游！”
圖南就笑起來：“正巧我有導游證呢。”
陸時依：“……真的？”
圖南點頭：“真的。”
陸時依：“……”
圖南平日裏從來都是一身西裝，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看起來就一副大公司精英的樣子，結果居然還有個導游證？
陸時依印象裏，導游都是那種穿著顏色鮮亮的背心，頭上戴著帽子，一手喇叭一手小旗子，帶著大家在景點裏穿梭的形象。
……這好像和圖南的差距有點大。
圖南道：“閑著也是閑著，就順手考了一個，不過考到之後就沒用到過了，這回算是用上了。”
陸壓哼了一聲：“你就算是用上也肯定是個黑心導游。”
圖南也不反駁他：“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就走吧，今天我開車。”
今天圖南也換掉了平日裏西裝襯衫的打扮，穿了一身相當休閑的衣服，陸時依覺得挺帥氣的。
……當然，按照陸壓的說法，雄性鳥類在打扮自己方面向來很有一手。
事實就是，陸壓在折騰了一通之後把自己搞的更加帥氣的樣子。
陸時依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這種場面讓她的壓力有點大。
……她真的只是隨便找了一件運動服換上而已啊QAQ
好在不管陸時依心裏是不是嫌棄自己，圖南和陸壓都是不嫌棄她的。
陸時依倒是想要把嘯天也給帶上，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她才剛說這話，嘯天立馬嗚咽一聲，縮著腦袋躲到桌子底下不願意出來了。
無論陸時依怎麽勸說，嘯天都堅定的要留在家裏，這讓陸時依不得不放棄帶他一起出門的打算。
陸壓和圖南滿意的收回了目光。
上了車之後，陸壓非要拉著陸時依和他一起坐在後排，讓圖南獨自在前頭開車。
這種小孩子的做法也沒人和他計較了。
陸時依倒是很期待出去玩，圖南卻在這時候問道：“依依早上在想什麽？我見你是很在意的樣子。”
陸時依哦了一聲：“那個呀，我當時在想有個問題要不要問。”
圖南便說道：“你有想知道的問題都可以問，家長就是負責解答你的問題的麽，何況你是自己在外頭長了十來年，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陸壓敲了敲車窗玻璃：“家長只有我一個，你不要瞎湊合。”
圖南也不說話，只問道：“依依想什麽問題呢？”
陸時依就把自己昨天在管理局遇到白雨瓊的事情說了：“我原本沒想過會是什麽很嚴重的大事，但是封殊那樣說，我就會更在意了。”
圖南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你說的那位白雨瓊同學……她是妖？”
陸時依點頭：“是妖，應該是植物妖。”
圖南道：“那確實不大好直接去問他，有些生活在人類社會的植物妖是會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陸時依就問：“那到底是什麽問題呀？”
怎麽覺得神神秘秘的？
圖南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陸壓，見他沒什麽表示，這才繼續說道：“是這樣，依依學過植物的相關科學知識吧？”
陸時依點頭。
圖南道：“這就是了，那你應該知道，植物和人類不一樣，人類的性別是分雌性和雄性的，且兩性各有特征，各不相同，但植物不一樣，雖然並不是所有，但確實，大部分植物是……雌雄同體的，用人類的說法，既是男性也是女性。”
陸時依眨眨眼：“所以……”
圖南道：“所以植物妖的話，他們在化成人形的時候，因為人類是有明確性別劃分的，他們便也不得不選擇一個作為自己的人形樣貌，但你也得知道，種族天性這種東西，並不是那麽簡單的，所以……他們有些時候會在兩種性別之間切換。”
陸時依：“……？？？”
圖南輕咳了一聲說道：“如果以人類的性別來劃分，他們是在變化性別的，但從他們本種族來說，其實相當穩定，一直沒變。”
陸時依一臉恍惚：“所以，對於那些植物妖同學來說，有可能他們今年是女性，明年就是男性？”
圖南道：“這是身體對自己的一種保護，當然了，因為是在人類社會裏生活，人類是比較介意這個問題的……雖然很多妖不太能理解，但畢竟入鄉隨俗求同存異嘛，管理局就有規定，這種情況的妖在變化人類社會定義中的性別的時候，需要去管理局備案的，這樣在外頭使用一些公共設施的時候不容易產生誤會，當然，如果產生了誤會且沒有在管理局備案的話，那也是會有治安處罰的。”
陸時依：“……”
這麽一說做個妖好難哦。
不過……
“這是現代才有的事情嗎？”陸時依好奇的問：“那以前呢？上古時期沒有管理局的話要怎麽辦？”
圖南詭異的沈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會兒大家不太在意這個問題。”
陸時依瞪大眼睛。
圖南不得不又補充了一句：“是這樣的，若是修成大道，無論是重塑肉身還是變換形貌，不過都是小事罷了，性別樣貌都能變，自然也不必在意，其實性別這種東西，一般除了結為伴侶的時候，其他時候也沒什麽重要。”
至於說結為伴侶時候的性別麽……
對於修為高深的人來說，那自然是你喜歡的性別我都有呀。
這話圖南沒說出來，總覺得這種事情也得循序漸進慢慢教比較好，一次說太多孩子接受不來怎麽辦。
但陸時依已經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上古時期的大佬們……想法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呀。
圖南就轉移話題說道：“外貌都是可以改變的，你以為陸壓現在的樣子和他當年是一樣的麽？”
陸時依猛地扭頭看向身邊特別符合現代審美，看起來特別帥氣的陸壓：“難道哥哥不是這個樣子嘛？”
她已經開始驚慌起來了：“難道哥哥還可能是姐姐？”
陸壓一手拍在她腦袋上：“亂想什麽呢，我可沒變過性別，金烏是有明確性別的。”
陸時依哦了一聲，也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有點失望，她又問道：“不過哥哥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嗎？”
她以為陸壓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呢。
陸壓就笑瞇瞇的問：“依依想不想看當年封神之戰的時候我長得什麽樣子？”
陸時依驚訝：“還可以再變回去嗎？”
“一個小法術的事兒嘛，簡單的很！”
“那我要看！”陸時依特別好奇：“哥哥以前是什麽樣子呀？”
然後下一刻，她眼前高大帥氣的陸壓不見了，出現的是一個穿著道袍，身材矮小的道人，臉有點大，鼻子有點塌，皮膚有點黑，笑起來還有點猥瑣……
陸時依：“……哥你還是變回來吧。”
說好的雄性鳥類很在意形象呢，你這個樣子不管在哪個時代的審美裏頭都不可能算是好看吧！
陸壓也不在意，變回來之後說道：“我當年心情不太好，就隨便弄了個樣子嘛，心情不好的時候，哪顧得上打扮自己呢。”
這話似乎有那麽點道理。
陸時依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有些好奇的，至少從陸壓和圖南那裏聽來的故事都挺有趣的。
因此陸時依便問道：“要是這麽說來的話，妖不就沒有什麽確定的樣貌了嗎？”
陸壓道：“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想要做到這種程度需要非常高深的修為才行，現代已經很少見到有這種本事的妖了，現代的妖就算是變個樣子，也不過是用了變化的法術而已，遇到修為高深的，一眼就能看穿，因為並不是真正改變他們人形時候的樣貌。”
陸時依點點頭：“那上古時期有人能夠做到的話，豈不就多了很多苦惱？”
陸壓哈的笑出來：“依依想什麽呢，我們是妖啊，就算是要看樣貌，也是在意本體的樣貌嘛，這個又不好隨便改的。”
“好好地妖族，幹什麽那麽在意人類的審美？”
陸時依：“……”
這話好有道理哦。
圖南則補充道：“雖然對於大能者來說，改變樣貌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一般不會隨便改來改去，便是通天教主……從我頭一次見他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是那幅樣子了。”
陸時依想想通天那張英俊漂亮的臉就問：“那老師在上古時期長得算好看嗎？”
圖南想了想：“算還行吧，那會兒大家覺得元始更加好看一點。”
陸時依覺得從上古時期到現代社會，人們的審美還是發生了一些改變的，至少她就覺得通天更好看。
他們要去的河西村距離市區不算很遠，陸時依一路聽著圖南和陸壓的小故事，只覺得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
進入河西村的範圍，圖南便說道：“這村子和以前比起來確實變了不少了。”
河西村裏頭的房子都顯得很新，而且各家的樣式也沒有差很多，都是兩層或者三層的小樓，前頭帶一個院子，屋頂和墻壁都是統一的顏色，應該是近幾年政府新規劃建設的。
房屋周圍有種植樹木，也劃了小塊的地，陸時依看著大小覺得原本應該是想要種花用來搞綠化的，不過目前這些地上多數都被村民種上了菜或是果樹一類。
整個村子的房子錯落在一條穿過村子的水泥路兩邊。
總體來說，沒了城市的高樓大廈，鄉村的小樓與綠樹看得人十分舒心。
圖南就在感慨：“我當年來的時候這村子還很窮呢，房子都是自家建的土房，也沒有水泥路，我記得當時村裏只有一條黃土路，其中有一段鋪了點碎石子，其他地方就只是土，晴天灰塵大，雨天又是一片爛泥，很不好走。”
陸時依看著眼前整齊漂亮的村莊小樓和幹凈平坦的水泥路，有點想象不出來當年的河西村是個什麽樣子。
一路上，圖南時不時就指著某個地方對陸時依說，那裏曾經有一口水井，那裏以前是一塊荒地，那裏被村民堆了不少垃圾之類的。
在圖南的描述裏，以前的河西村真的是又窮又破還很臟亂，現在已經全變了樣子了。
陸時依忍不住好奇：“圖南你上回來是什麽時候呀？聽起來變化好大呀。”
圖南想了想：“……應該沒有很久，也就是解放前的事兒吧。”
陸時依：“……”
你等等！
“……解放前？”
這叫沒多久？！
圖南一臉的理所當然：“你知道的，我們妖的時間概念和人的不大一樣。”
陸時依：“……”
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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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字難道還能治病？
之前頭疼，還暈，寫完這一章雖然還是有點暈，但總覺得沒那麽疼了
神奇
……我再去寫一點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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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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