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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你怎麽會在我榻上?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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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從來沒有體會過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的程曉娟,心中表示萬分的質疑!

而神懾天根本就沒有理會程曉娟那一句似乎是關心的話。

他回眸,看了一眼屋檐下的北見歌,帶著聖氣的聲,緩緩地道:“北見歌,這是第多少天了?”

北見歌嘴角一抽,開口道:“第一百天了!”

“嗯!”神懾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開口道,“第一百天了,今天是本君失戀的第一百天!”

程曉娟:“……”我的媽呀,君上你還讓北見歌幫您數著呢?

北見歌:“……!”君上您差不多就行了,屬下明天真的不想再繼續數了,您是真的不覺得,這種行為非常的無聊嗎?

數著這個日子到底有什麽用處?

程曉娟沈默了幾秒鐘之後,開口道:“君上,那您打算,從什麽時候開始振作呢?”

嗯,雖然君上最近也沒有頹廢,該關心的事情還是都在關心。但是君上最近實在是太不對勁,程曉娟表示自己十分的不習慣,所以萬分的希望他們家君上,能早日振作起來。

神懾天回頭看了她一眼,詢問:“本君最近很頹廢嗎?”

北見歌回道:“其實也沒有,就是很不對。”

神懾天點頭,也沒多說什麽。問了一句:“今日可有什麽新鮮事?”

北見歌明白,這必然是問朝堂上的事情。

北見歌開口稟報:“今日北辰翔設宴,在宴會上,趙燁和陳寬為了一個女人打了起來,那個女人似乎是陳寬的夫人,兩個人打得很厲害。後來不知道怎麽的,這個消息傳到軍營裏面去了,兩家軍隊也打了起來……後來,還死傷了不少人!”

按理說,這個事兒放在皇上的眼中,也都應該算是一件大事了。

但是在君上的面前,除非今日就有人將要攻破皇宮,皇上的性命也危在旦夕了,那才是值得一提的事兒。

所以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北見歌並沒有稟報,因為這種小事兒,皇帝自己應該能處理。

神懾天揚了揚眉,開口問:“然後呢?”

北見歌繼續說:“北辰奕借此逼著陛下交出禁衛軍的兵權,大臣們竟然也都意見一致,支持北辰奕。陛下自然是不願意將兵權給他的,這個時候,夜魅來了,陛下索性把兵權給了夜魅!”

“給了夜魅?”神懾天眸中掠過一縷深思。

北見歌開口道:“是啊!北辰奕估計也是沒有想到,當時氣得臉色都變了,直接就甩袖離開。夜魅和北辰邪焱還表示,日後會輔佐大皇子!不過君上,說實話,屬下實在是不明白,大皇子到底是何德何能,四皇子殿下竟然願意輔佐他!”

北見歌和北辰邪焱,是一起在神懾天跟前長大的,所以對北辰邪焱的能為非常了解,聽說北辰邪焱要輔佐北辰翔,他只為北辰邪焱覺得可惜。

神懾天的面色,卻是越發冷沈了起來,帶了幾分懷疑:“他當真說要輔佐北辰翔?”

☆、93 神懾天的懷疑

“是啊!”北見歌立即點頭。

神懾天面色微變:“北辰邪焱,不是這般心性的人!”

“他當然不是了!”北見歌癟了癟嘴,搖頭說,“誰都知道他不是啊,但是這是夜魅的決定,您也知道……那個女人是真的能讓人神魂顛倒,不僅僅您在這裏數著失戀了多少天,孤月無痕這段時間,也回了孤月山莊,據說閉關修煉,已經三個月沒有出房門一步。”

說到這裏,他總結道:“所以啊,夜魅既然這麽決定了,北辰邪焱怎麽會反對呢,他簡直就是他的女人說什麽,那就是什麽。皇上把禁衛軍交給她之後,她說會跟北辰邪焱一起,效忠陛下,輔助大皇子,北辰邪焱沒反對!”

神懾天沈眸。

卻依舊是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他冷聲道:“夜魅之前的確對我提過,她想要權勢在手。但是想要權力,輔佐北辰翔,並沒有什麽用處。除非她是為了獲取聖心,讓皇上信任她……她已經手握兵權,是和碩王之尊,還這般追求陛下的信任,那麽,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按理說,到了夜魅這位置,已經是位極人臣了。

就是丞相的手中,也沒有這麽多的兵馬,就是丞相看見她,也要尊稱一聲王爺,或者四皇子妃。

既然如此,她應該感到滿足了。

但是,她卻在得到了四十萬大軍,和如此高位之後,還要表忠心。這是希望盛寵不衰,還是另有他圖?

北見歌一聽這話,也楞了一下:“您說的也對啊,這個事兒……”好像的確是沒有那麽簡單,就這麽聽起來,似乎是很古怪。

程曉娟在邊上插了一句:“那……君上,您準備怎麽辦?”

畢竟這個事兒,雖然是很古怪,但是總不會讓君上防備著北辰邪焱和夜魅吧?畢竟這一個是君上喜歡的女人,一個是君上親自教出來的徒弟,讓君上防備著他們,好像也是……人情上很難說過去。

可是,在君上的心中,北辰皇朝的安危,才是第一要緊的事兒啊。

神懾天聞言。

沈默了片刻,最終看向北見歌,開口道:“明日讓北辰邪焱來淩山行宮見我!”

“啊?”北見歌楞了一下,開口道,“君上,四皇子會來嗎?”

要見四皇子,君上自己去比較靠譜吧。

請北辰邪焱過來,還上山來,以那個人的性格,很難說啊。

神懾天不甚在意地起身,冷聲道:“他如果知道分寸,真心想庇護夜魅,就一定會給本君這個面子!”

話說完,神懾天便從屋頂上跳下,回了自己的房間。

北見歌雖然沒太明白,但還是領下了神懾天的旨意。

……

奕王府。

驍欽坐在北辰奕的面前,為北辰奕診脈,同時開口道:“聽聞,奕王殿下今日,辦了一件大事?”

驍欽這段時間一直在奕王府。

曾經又是大漠的左翼王,當然有足夠的政治敏銳度,看北辰奕種種的表現,他就知道北辰奕想做什麽。

加上跟北辰奕談過幾次,北辰奕在對感情的問題上,從來都不回避驍欽,不僅如此,還似乎引為知己一般,驍欽問什麽,都全盤告知,有時候還會主動請驍欽來談。

所以北辰奕想要幫夜魅,他都知曉。

北辰奕掃了他一眼,嘴角一扯,沈聲道:“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但是奕王應該清楚,今日這件事情之後,皇帝一定是對你恨之入骨了!”驍欽作為一個局外人,評判了一句。

事情弄成這個樣子,北辰奕的計謀得逞,讓夜魅拿到了禁衛軍的兵權。

可也就是皇帝對夜魅的全盤信任,同時彰顯出了皇帝對北辰奕的懷疑!所以,皇帝一定是認定了,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不管是宴請文武大臣,還是兩位將軍打架,這都是北辰奕設計的。

目的,就是為了在大殿上,指責皇帝用人不善,言辭激烈之下,皇帝一定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羞辱,並斷定北辰奕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謀奪兵權,那麽……皇帝對北辰奕,一定會再起殺心!

北辰奕聞言,卻似乎絲毫不以為意,輕笑了一聲,沈聲道:“皇兄原本就對本王恨之入骨,不是嗎?”

驍欽搖了搖頭,開口道:“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你出了奕王府之後,你皇兄到底沒有再對你動過手,有可能是不知道如何動手,也有可能是怕激怒了你,反而不好收拾,但不管怎麽樣,他對你還算是放縱,一貫視而不見以對。可是今日的事情之後……”

北辰奕聽了,倒笑了。

沈聲道:“今日之後,皇兄或許就要派人來刺殺本王了,對嗎?”

“然也!”

驍欽點頭。

並且補充道:“這是貴國皇帝,最有可能做的事情了!奕王殿下,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北辰奕不以為意。

看驍欽已經診脈完畢,北辰奕收回了自己手,沈聲道:“派人來刺殺本王,能派誰?神懾天性情高傲,就算是要殺本王,也一定會堂堂正正。所以他斷然不會來刺殺,而其他人……想必醫邪如今已經能看出來,本王的身體已經痊愈,還有誰,能刺殺得了本王?”

驍欽點頭,倒是笑了笑:“你說的也是,你也好,北辰邪焱也罷,唯一在武力上能與你們一較高下的,只有神懾天而已。如今他不屑做暗殺這樣的事情,可你們遲早會走到對立面,以神懾天的智慧,不會對你們做的事情,一無所覺,所以奕王殿下以後,還是小心為妙!”

北辰奕笑看了他一眼,沈聲道:“醫邪這是打算在離開之前,關心一下本王嗎?”

“不愧是天下第一智者,奕王殿下已經知道,我今日要請辭離開。不過,我是要走了,你的身體已經恢覆,我答應你的事情,也做到了,既然如此,我自然就要離開了!”

說著,驍欽繼續道:“至於是不是關心你……說實話,同為性情中人,所以我很同情你罷了,僅此而已。”

------題外話------

今天只有一更……

☆、94 全天下只有他一個人聰明

北辰奕看向驍欽,出言詢問:“當年的事情,你不怪本王嗎?”

說起來,若非是他當年的設計,驍欽就不會背上毒殺了那麽多人的罪名,從人人敬仰的醫聖,變成醫邪。

驍欽嗤笑了一聲,開口道:“怪你嗎?說完全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但是說怪,談不上。當年的事情,是你們國家與政客之間的算計,我本是一屆江湖中人,原本就不該參與,強行參與了,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是為了阿蕊,又不是為了你。驍欽誰也不怪,當年能替阿蕊擔了這毒殺幾十萬人的惡名,我就已經很開心,如此而已了!”

說著,驍欽便轉身,開口道:“在下告辭,奕王殿下保重!”

話音落下,驍欽一個輕躍,離開了奕王府。

北辰奕輕笑了一聲,沈聲道:“倒沒想到,驍欽竟是這般灑脫的人!”

難怪這段時日,他們兩個還算是相談甚歡。

清歌卻是遠沒有北辰奕這麽輕松,他開口道:“王爺,您還是籌備一下吧,屬下料定,今天晚上來刺殺您的人,絕對不下三波。您要不然先去別院休息,免得深夜他們來了,擾了您的清夢!”

北辰奕笑笑,不置可否。

清歌問了他一句:“王爺,夜魅她……真的值得您走到這一步嗎?您腳下的路,早就已經不是您原先的路了!”

北辰奕聞言,閉了眼。

沈聲道:“本王為的從來不是夜魅,是阿曦……若是阿曦,一切都值得!”

只是,如果他當年,就能意識到自己愛上阿曦了,他就不會傷害她,也不會讓他們走到無路可走,只剩下這麽一條絕路。

清歌一嘆,不再開口。

北辰奕卻忽然道:“註意一下夏侯諶,他最近未免……太安分了些!”

任何事情,只要反常,就意味著可能有問題。

今日宴會,夏侯諶沒有來,按照他從前的性情,是必然會來的。夏侯諶的人生,就目前而言,只有兩個重要的事情,第一是伺機謀奪皇位,第二就是揣度自己的心思,想要取代自己第一智者的地位。

但是,他今日竟然沒來,這就意味著,夏侯諶準備著在他看來,更為重要的事。

清歌立即點頭:“是,屬下明白!”

……

是夜。

京城某條街道,路邊的一個小攤子旁邊,夏侯諶正坐在那裏,守株待兔。

唯世倒是心情很好,忍不住說了一句:“小王爺,今天宮裏已經傳開了,我們那位奕王殿下,認為全天下都是蠢貨,只有他一個人聰明的第一智者,今日終於是失算了一回,層層布局,想要謀奪兵權,沒想到最終便宜了夜魅。”

夏侯諶聞言,卻並沒有唯世想的這麽簡單。

他眼神一凜,眸中掠過深思,冷聲道:“讓本王相信北辰奕會失算,還不如讓本王相信明日一早,陛下就要禪位給本王!這件事,本王其實也好奇,到底是北辰奕因為夜魅亂了方寸,導致失策,還是因為……他另有打算!”

不過。

話到這裏,路上出現了一個人,那正是夏侯諶等的人,他嘴角揚起一抹笑:“人來了!”

------題外話------

今天只有這麽點哦……

☆、95 艱難的表白

不遠處,一名白衣女子,往這個方位走。

而。

夏侯諶的眸中,掠過一絲志在必得的深意。然而,幾乎就是在同時,暗處的巷子,忽然竄出來一名劫匪,對著一名路人腰間的錢袋伸出手,把錢袋劈手奪走。

拔腿就跑!

鐘若冰遠遠地看著這一幕,柳眉一掃,絕艷的面上浮現出冷意,她飛身而起,翩若驚鴻,淩空一躍,便到了那名劫匪的身前,同時拔出自己腰間長劍,抵著對方的喉嚨。

這般迅速的動作,讓人不由得為她的身手驚嘆。

而夏侯諶就這麽看著,這一瞬間,竟有些失了神。

鐘若冰盯著那名劫匪,開口道:“交出來!”

那名劫匪也沒想到,竟然會遇見這樣的高手,嚇得他腿肚子直打哆嗦,趕緊把錢袋交出來,並且央求道:“姑娘,對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就是一時糊塗,我……錢袋就在這裏,您饒了我一名吧!”

這時候,被搶了錢的人,也很快地上來了。

把錢袋拿了回去之後,對著鐘若冰一陣千恩萬謝。

鐘若冰袖袍掠過,一條白色的長棱,從袖中射出,將劫匪五花大綁起來。她看著那名道謝的失主,開口道:“你要是真的謝我,就替我把他送到官府去!太遠了,我懶得走!”

“姑娘,您就放過我一次吧……”劫匪開口給自己求情。

鐘若冰冷聲道:“我可以放過你,但是律法不容!”

那名失主連連點頭,趕緊把劫匪拖著,往官府走了。

鐘若冰做完這一切,長劍入鞘,大步離開。

唯世趕緊捅了一下自家小王爺:“王爺……”不是沖著鐘山的女兒來的嗎?怎麽看見人家都要走了,還坐著發呆。

呆楞著看著鐘若冰的夏侯諶,這才回過神,眼看鐘若冰將要走遠。

他立即站起身,大步對著鐘若冰走了過去:“姑……姑娘!”

鐘若冰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夏侯諶,便見著一名錦衣華服,容貌俊美的公子。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平添了幾分風采。

她揚眉,問了一句:“怎麽了?我們認識嗎?”

夏侯諶看著她這麽一說,身為北辰皇朝第一智者,除了北辰奕便自認無人能比的他,這會兒竟是口吃了:“不……不認識!但,但……但是,姑娘,我……我……”

我了半天。

夏侯諶臉都憋青了,楞是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鐘若冰看著他似乎有些局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公子,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天色不早了,我再不回去,家中父親恐怕會擔心!”

雖然以自己的身手,還有那個便宜老爹沒心沒肺的性情,她認為老爹擔心自己的幾率不是很大,但是話還是要這麽說不是?

她不笑還好。

這麽一笑,夏侯諶竟忽地臉紅,並且耳根都紅了!他當然見過不少美女,比鐘若冰好看的,不是沒有,甚至他府邸的幕僚之中,有一名女子,容貌都不下鐘若冰。

但是……

不知道為什麽,他腦海中一直盤旋著,鐘若冰方才對劫匪動手,翩若驚鴻,一劍傾城的畫面。比之當初他在邊城,看見夜魅拿鞭子抽人的欣賞,今日都還更多了一分……心動。

以至於……

他更結巴了,他支吾著說:“那個,姑……姑娘,我是想說,想,想請你……請我,不是,我……”

天哪,他在說什麽!

唯世在夏侯諶的身後,看得一臉懵逼!這算是怎麽回事?不是小王爺知道鐘若冰今天晚上要從這裏經過,為了拉攏鐘山,站到自己的陣營,所以故意在這裏守株待兔,想要用美男計嗎?

現在這算是什麽情況?

啊,美男計還沒開始,先被人家奪了魂魄?

看著自家主子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唯世都很為夏侯諶著急,他趕緊替自家主子開口道:“姑娘,是我家主子看見您身姿不凡,十分仰慕,想要請你喝一杯茶,雖然冒昧,但還是希望姑娘能夠賞臉!”

他這話一出,夏侯諶連連點頭,點頭如搗蒜,心裏第一回覺得,自己的手下比自己都能耐了一回。

他趕緊說:“對,對,就是這樣!姑……姑娘,你願意,願意,願……”

他怎麽了?

為什麽話說不出來就算了,還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紅?!

鐘若冰看著他傻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她想了想,往夏侯諶的身側走:“好,既然公子誠心相邀,我恭敬不如從命!”

夏侯諶趕緊讓到一邊去,鐘若冰坐在他的對面。

他這會兒,才算是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在下夏侯諶,不知道姑娘是?”

“鐘若冰!”鐘若冰皺眉,夏侯諶的名頭,她當然聽說過,比北辰奕年輕幾歲,也被認為是最有可能成為北辰奕接班人的一位智者,在父親的口中也聽他提過這個人。

前幾日,父親說夏侯諶上門來提親,問自己的想法,鐘若冰當時回答,還沒有見過沒什麽想法,父親也沒有多言。沒想到,這就遇到了?

夏侯諶一聽這話,似乎很是驚喜:“姑娘就是鐘若冰?”

“嗯,小王爺,有禮了。我一屆江湖中人,就不行禮了!”

鐘若冰也不提夏侯諶上門提親的事兒,畢竟兩個未婚男女討論這個問題,也似乎尷尬。

“無妨!無妨!”夏侯諶演完了剛剛認識她,想再說點什麽,不知道怎麽的,就是說不出口了,反正好像再說一句假話,演一個戲,都是對自己感情的褻瀆。

但是,說真話吧,他又說不出來,他自己都不明白,這種說不出來是不是不好意思。

於是,兩人對坐無言。

鐘若冰一個被邀請的人,當然也無意主動找話題,看見半天了夏侯諶都不說話,她無語地喝下最後一杯茶,開口道:“既然小王爺沒什麽話要說,那我就先告辭了!”

“不……我有話!”夏侯諶趕緊叫住她。

鐘若冰看向他:“什麽話?”

夏侯諶看她直直地盯著自己,一時間又語塞了,支吾了半天,紅著臉準備表白:“我……我是,我對姑娘,一見……一見,一見……一見今天的月亮好圓!”

唯世:“……?”

------題外話------

今天依舊一章……

☆、96 我是你親閨女嗎?

鐘若冰:“?”

她表示,自己也嚴重的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麽。他對她一見今天的月亮好圓,這是一個病句吧?

但是,看著夏侯諶局促的樣子,她有些想笑。

夏侯諶也知道自己說了一句蠢話,一時間原本就憋紅了的臉,在這一瞬間更紅了:“鐘姑娘,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真是的,他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一句正常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為什麽一見傾心這麽簡單的四個字,到了喉嚨邊,卻不敢說?

他心裏明白,他是怕被拒絕。

但是……他真是這麽懦弱膽怯的一個人嗎?這一瞬間,夏侯諶忽然開始懷疑起自己。

鐘若冰聽他說其實想說的不是這個,她看著他道:“那您想說的是什麽?”

“我……我是想說……”夏侯諶看著她,一時間又語塞了。

唯世扯了扯夏侯諶的袖子,開口道:“王爺,您要是說不出來的話,要不然寫吧!”

“啊!好!”

夏侯諶點頭。

鐘如冰也沒什麽意見。

這裏也沒有紙筆,夏侯諶就用筷子,沾了酒水,準備在桌上寫。然而……他還是不怎麽好意思。

於是,拿著筷子,傻呆呆地站了半天。

唯世:“……”

鐘若冰:“……!”話說,老爹對夏侯諶的評價還挺高啊,他被老爹譽為,整個北辰皇朝,除了北辰奕、北辰邪焱、神懾天之外,唯一的聰明人。

但是看現在夏侯諶的表現……這該不是個傻子吧?

表白的話,夏侯諶想了半天,實在是寫不出來,一想到要寫出來這幾個字,他甚至覺得膽怯。

但是,他到底也是北辰皇朝第一智者,於是,他折中地寫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寫完這句話。

他的臉徹底紅了。

鐘若冰看了幾秒鐘,臉也紅了。

這個……其實已經很明白了。這是表達愛慕的句子……

她看了一眼俊美男人紅透的臉,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並且心跳的聲音,都似乎加快了。

她忽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畔。

也沒有回應,轉身就走:“我先回家了!”

“鐘姑娘!”夏侯諶頓時著急了。

但是鐘若冰幾個輕躍,就消失在夜幕中。

夏侯諶的臉色白了白,自言自語:“她生氣了?”

唯世:“……小王爺,人家那明顯是不好意思了是嗎?”

你還是我家小王爺嗎?智商都不在線了!

……

鐘若冰回了府,直接就沖到鐘山的房間:“老爹,之前聽你說,夏侯諶想要皇位?”

“是啊!”鐘山應了一句,並說,“你半夜打擾我休息,有事不能明天說嗎?”

鐘若冰沒理他,盯著他繼續說:“那,在你的心裏,我是你親閨女嗎?”

鐘山點頭:“是啊!”

鐘若冰:“如果我嫁給夏侯諶,你會幫他爭奪皇位嗎?”

鐘山:“你剛剛說什麽?”

鐘若冰皺眉:“我說,如果我嫁給夏侯諶,你會幫他爭奪皇位嗎?”

鐘山搖了搖頭:“我是說上一句!”

鐘若冰:“在你心裏,我是你親閨女嗎?”

鐘山搖了搖頭:“不是!”

鐘若冰:“……?”

☆、97 夫君,夫妻之間不言謝啊!

要不要這麽現實!

她滿臉都寫滿了懵逼,無語地開口道:“沒的商量嗎?”

鐘山歪著腦袋靠在床邊,搖了搖頭,無情地說:“沒有!我志向之堅,不可動搖。”

鐘若冰默了默:“那,如果我真的嫁給他,你會反對嗎?”

鐘山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鐘若冰,認真地道:“照顧你是故人之托,我既不是你的親生父親,甚至我的年紀都擔不上你叔叔,所以你的親事,你自己決定就好,我不做任何幹涉。但是……”

接下來的話,鐘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鐘若冰已經明白。

他不會幹涉自己的婚事,相應的也不會,因為自己婚事的選擇去改變他的志向。

話到這裏,鐘山認真地道:“不管怎麽說,我們父女一場,有什麽事情能幫我肯定會幫,我也會盡我全力照顧你、不讓外人欺辱你。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也希望你尊重我的立場,不要為難我。”

鐘若冰點頭:“父親的意思我明白了,有關於夜魅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包括夏侯諶。”

他們父女兩個很少這麽認真的討論問題。

但是這個時候鐘山也的確是心情沈重,他開口道:“你當真是想嫁給他?已經確定了麽?無論如何,我真的不希望我們父女走到對立面。”

“其實也沒有!”鐘若冰低下頭,她開口道,“這個問題我也並沒有想清楚,只是今天跟他見了一面,覺得這個人傻呆呆的,我有些好感,所以才會問父親這些話。”

鐘山的嘴角一抽:“傻呆呆的?你確定你遇見的那個人是夏侯諶,不是其他的什麽人?”

夏侯諶那個小子,拉出來的屎怕都沒有一坨是簡單的,她怎麽能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是啊!”鐘若冰點點頭,並且認真地開口,“我甚至懷疑他是個傻子。”

鐘山:“……?”

父女二人沈默片刻。

鐘山開口道:“不管是不是他,你要小心一些。此人心思不簡單,目的也不會簡單。或許你今天會遇見他,都不是偶然。”

夏侯諶,若這個天下沒有北辰奕,沒有他百裏思休,或許他就是這個時代最傑出的政治家、陰謀家、制衡家。

這樣一個人,鐘若冰豈會玩的過他?

看鐘山認真的樣子。

鐘若冰思索片刻。

想著夏侯諶當時的模樣,實在是難以覺得,對方像是在算計自己。要說夏侯諶剛剛的樣子全部都是裝的,那只能說,他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

她開口道:“我覺得應該不會,父親放心,我有分寸的!”

鐘山點頭:“那你自己判斷,我不幹涉你!只是,你自己一切小心!”

所以,話說到此處,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鐘若冰要如何選擇,鐘山不幹預,她的判斷,鐘山也不幹預,但是希望她自己不要吃虧。

“好!”鐘若冰點頭。

……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

夜魅狠狠地咬了某個禽獸的肩膀一口,直到那肩膀見血,她方才松開。然而,她這樣的行為,換來的自然是他更為賣力的表現。

她切齒道:“北辰邪焱,你夠了啊!現在天都亮了,馬上說不定會有路人經過……”

“那好!”

四皇子殿下笑著應了一聲。

畢竟,他也不希望其他人路過的時候,看見他的女人的身體,所以到這個時間,應當點到即止了。

並且……

他緩聲道:“今日的午膳,怕是不能陪你用了。”

“為何?”夜魅皺眉。

之前那三個月,他們也的確很少在一起用膳,基本上都是相敬如賓,甚至兩個人簡直要互相裝作不認識,用膳的時候都是在各自的房間。

但是今日之後……

她這話一出。

北辰邪焱盯著她,緩聲笑道:“今日,會有人來找焱!”

“誰?”夜魅問了一句。

北辰邪焱不答,但並未停止折騰她。

夜魅臉色變了幾變,心裏頭也明白,這個事兒說完了,他怕才願意結束這一場野丨戰,她只好自己趕緊思索。

有誰會找他,這個問題,夜魅的確是說不好,但是如果誰找他,他一定要去,夜魅卻是或許有答案。

皇帝算是一個,畢竟他們現在在演戲,說自己要效忠皇帝。

所以皇帝傳召,他的確是一定要去。

但是皇帝今天晚上才見過,明天早上也要早朝,既然是這樣,似乎是沒有必要再見他一回。那能是誰?

很快。

夜魅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她開口問:“是神懾天?”

倒也不錯。

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皇帝看不出來端倪不奇怪,但是神懾天不可能看不出來問題,也不可能全然不懷疑。那麽,找北辰邪焱聊聊,探一下口風的機會,的確很大。

“對!”北辰邪焱頷首,並緩聲笑道,“焱若是不去,他無法確認我們的目的,或許便會直接建議父皇,奪取我們手中的兵權,以及防備我們。”

畢竟,這時候他們還羽翼未豐,兵權一半都沒有掌握。

而在皇帝的眼中,這個世上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神懾天,神懾天在政局上說的一句話,比許多人的無數個設計都會有用得多,既是這般,他們當然不能引起神懾天的懷疑。

夜魅點頭:“那這麽看來,你的確是要去見他。不過他不好應付,你想好說什麽了嗎?”

“自然是想好了!”北辰邪焱頷首,喘息聲漸重,緩聲在她耳畔道,“焱不僅想好的怎麽應對……而且,或許焱的話,會讓他相信我們,並能助你一臂之力!”

夜魅一聽,倒是眼前亮了亮,北辰邪焱既然這麽說,那就一定是有相應的把握,她趕緊道:“那你要小心演戲了!”

“嗯!”他點頭,魔邪的眸子,卻看向她,優雅地詢問,“那此事,焱若是辦成了,愛妃打算如何謝焱?”

夜魅臉色一變。

媽的,剛剛要完補償,馬上又問怎麽謝他。

夜魅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北辰邪焱在打什麽主意。他能圖什麽?他又能想要什麽?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兒!

她說:“夫君,夫妻之間不言謝啊!”

☆、98 北辰邪焱,我管不了你了嗎?

見她玩起了狡猾,北辰邪焱也是一笑。

緩聲道:“夫人,夫妻之間還是相敬如賓,感情才能更長遠,所以應當感謝為夫的時候,你就必須感謝。再說了,這魚水之歡,舒服的也不止是焱一個人!”

“你……!”夜魅的臉徹底紅了。

而他們在一陣急促的喘息之後,便也結束了今日這一場“戰事”。

夜魅整理著衣服,無語地看著他,說:“北辰邪焱,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他卻不以為意,優雅地整理著衣袍,緩聲笑道:“即便是厚顏,焱也只對夫人厚顏啊!”

夜魅卻是綠了臉。

盯著這個臭男人,面色也嚴肅起來,冷聲道:“北辰邪焱,我問你。我如今已經是管不了你了,是嗎?你變得這麽囂張,你是幾個意思?怎麽?莫不是想跟我爭奪家中老大的位置?”

她這話一出,他原本一臉的戲謔,在這一瞬間,就消失了一個幹幹凈凈。

人也似乎變得老實本分起來。

輕笑了一聲,優雅如波斯貓般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袍帶,方才低頭道:“焱知道錯了,還請愛妃原諒!焱再不敢放肆了!”

既然天已經要亮了,也不能繼續。

那當然是先哄著了。

至於這放肆……下回想要她的時候,必然還是要再放肆的。

夜魅當然不知道,他心裏在打這個主意。看著他從剛才的臭不要臉,到眼下忽然老實起來,她心中倒很是滿意,並且深深地認為,自己這是管教有方。

方才那一肚子的火,也消了一個幹凈。

只是,她卻還是記得一件事情,是必須要提醒這個男人的!她盯著北辰邪焱俊美的臉,冷聲道:“你給我記住了,從今以後,除非我批準,否則你不許喝酒!”

“為何?”北辰邪焱倒是楞了楞,有些不明白,她怎麽忽然說出這麽一句話。

他一問,夜魅頓時感覺自己的火氣都上來了,盯著這個臭男人開口道:“你還有臉問為什麽?為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你酒量很好嗎?你哪次喝酒不出事?”

說到這裏,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第一回喝多了,我就收到消息,說慕容瑤池在你的院子裏面過了一夜,雖然我相信你們並沒有發生什麽,但是這種消息傳出來,你覺得我會高興嗎?”

說完,夜魅又繼續道:“你第二回喝酒,就是大婚之後第二天,喝醉了之後被北辰翔嫁禍,差點平白多了個孩子。而最終的結果,還是讓慕容瑤池來給我添堵,我都想問,你到底是想喝酒,還是想氣死我!”

她這話一出,他倒是心情不錯。

想來,這每一句話,其實都是在乎他的表現。

他立即點頭,緩聲道:“夫人放心,為夫發誓,你若是未曾批準,為夫就不會再喝了,否則……夫人就一劍,刺穿了為夫的心臟好了!”

“呃……”

夜魅只是要他答應自己,不要再喝酒,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將自己說的這麽嚴重。這反而顯得她小題大做了一般,讓她一時間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她開口道:“那我們先回去吧!”

“好!”

……

今夜。

也的確是如北辰奕主仆所料,皇帝陛下在睡了一會兒之後,實在是對北辰奕算計自己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於是生氣地起來派人去刺殺北辰奕了。

結果,一波接著一波的人,回來都說刺殺失敗了,還有的根本沒回來。

據說是奕王府戒備森嚴,連奕王殿下的面都沒有見到,刺殺的人就都被收拾了個幹凈,想必北辰奕是早就知道,皇帝會派人前往,於是早有準備了。

這下,皇帝便是更加憤怒了,生氣地把自己桌上的上好硯臺都摔破了好幾個。

最後沒有辦法,還是強行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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